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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律师。”
景函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到副驾席上,拉开后门坐到了谢帆身边。谢帆跟他一样,给祁家做事,只是不同的是,景函是彻底黑的那一面,Ultramarine光鲜奢侈的表象下面是黑道最传统的营生方式,而谢帆则是游走在半黑半百的灰色地段。
能坐在祁三身边的当然不会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这次给陆正华设套,替景函出面收购股份的就是谢帆——人是祁三爷身边的人,景函当然信得过,信不过他也没法去找别人。替人做事,哪有资格反驳上面的人。
他们早就听说过对方的存在,这次的事算是彻底把两人带到对方面前。
“别的什么废话我也不想多说,该知道的全在这里面。”谢帆递给他一叠厚厚的文件,首当其冲的是股份转让协议书,对方签下名字之后分红权和决策权等就彻底落在了景函手上。“恭喜你终于得愿以偿。”
“不止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够邀请我们的功臣去吃个晚餐?”
“你当然有。”
阿飞跟在景函身边有好几年了,他对景函的做事习惯一清二楚。身后两人谈话一开始就自动竖起了隔音板。景函信任他,肯把许多事情交给他,也愿意偶尔帮他教养妹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快到目的地时,景函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是萧远。景函冲谢帆打了个抱歉的手势接了起来,自然也没有错过谢帆掠过一丝暧昧的微笑。他们都是混迹同一个地方,对对方的事情肯定多少听说一些,就像景函知道谢帆有个死缠烂打的爱慕者,谢帆真想知道也肯定听过他跟萧远出去那件事。
萧远只是简单的跟他讲了今天没有来的原因,虽然昨天景函已经听过一遍,可他仍旧像是纵容的听完了。景函听见那头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嘲讽的笑了起来,萧夫人这个位置还真是有不少人觊觎。萧远和他说了几句,其间就插…入了几句女孩的打扰,等萧远挂了电话,景函不用猜也知道那女孩等来的只会是心碎。
“男朋友?”
景函对上谢帆的眼睛,摇摇头。
“养大我的哥哥。”
“他在追你。”
“也许。”
“让我猜猜,萧家的那位 ?”景函当然知道,他和萧远以前的关系,至少是明面上那层兄弟关系,稍微打听一下就有了。而谢帆听过两人传闻也知道他的取向,会猜出两人昔日情人关系倒也不让人惊奇。
“如你所见。”
“他肯定很对不起你。”谢帆靠着柔软的座椅,说话时不看景函,声音懒懒散散的。“你跟他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点痛苦,又像是余情未了,就是没有不舍得。”
“你猜错了。他做的事并没有多么对不起我。只是我过不去自己这关。”
萧远那个时候没有像他对他那样爱,他能怎么办呢?
他都已经放手那么久,即使当初有多少不舍得,现在也早该磨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
☆、39
39
平心而论谢帆是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他经手的这件事处理得滴水不漏,一点都没有破坏景函想要留给陆正华和他那位秘书的惊喜。晚餐是景函早就订好的座位,一个故人推荐给他的地方,法餐看起来颇为对谢律师的胃口。
“法国菜果然还是更适合情侣来吃。”
“怎么?”
谢帆推开盘子,他已经差不多吃饱了。这餐饭他们从七点吃到了九点,中间一半的时间用在等待上菜上。
“这种慢节奏和情调还是和热恋中的人一同享受更好。只有爱意足够深沉才不至于等的快要发毛。”
“说得好像是这么回事。这地方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推荐的,他和主厨很熟,也有这儿的股份。他跟我说是我来的话给我折扣。”
“那个人现在在哪?”
“他走了。”景函微微笑着,佐餐的白葡萄酒还不至于让他醉倒。“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把股份都转卖给了我。”
“你这朋友走得还真是干脆利落。”
“这里毕竟对他没什么好的回忆。”白邵华的原话是,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踏上这块土地。因为就在白家覆灭同一周的星期三,他的母亲也像是跟随着那个腐朽家族的脚步似的,无声的停止了呼吸,死因是意外窒息。白邵华带着骨灰,几乎什么都没拿走的就这样离开了。
白家兄弟当中,景函竟然和白邵华有过一段交情,这是很多人都想不到的。景函恨白邵宇,乃至憎恨白家。这大概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他们基本上不怎么联系,只是偶尔白邵华会跟着狐朋狗友到Ultramarine喝喝酒,赌赌钱,叫几个公主少爷来玩乐,其间若是景函在那管事,他们自然有办法见面。
白邵华从他的角度给景函复述过当年那些事情。他是景函身边唯一一个希望景函和萧远能够重新在一起的那个人。景函面对他这样的意愿能做的只是给了他一个顺其自然的承诺。
“萧远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而你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别人。别和我说会有的,我不觉得有谁能取代萧远留给你的那些痕迹。我不喜欢萧远这个人,这点不会变,他依旧充满野心,但是他认准了的东西就不会改变这一点我是不可能看错的。”
“你说当年他没有意识到你对他的重要性,那么现在他意识到了就不可能再对你放手。萧远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靠的也是这一点。他只答应过你不再见面,却从没想过和你做两路人,再不相干。就算你拒绝他一辈子,他也不可能允许你接纳其他人,信不信由你。”
“白少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敷衍我。”
“太难了。”景函把一开始就预定好给他的东西递过去。新的身份:护照,身份证,现金,储蓄卡,信用卡。从此之后世界上就再没有白邵华这么个人。“就算萧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会放手,可是我……不仅对他没信心,对自己也没信心。我死心过,萧远现在就是再爱我,我对他也没什么激情或是非他不可了。”
一只手友好的在他眼前晃了晃。谢帆似笑非笑的面孔将他带回现实世界里,景函抱歉的对他示意自己没事。
“想起你那位朋友了?”
景函给了他一个单音节回答表示肯定。对于白邵华的事他不想再谈及更多,谢帆也看出了他这一意愿,圆滑的转过了话题。到后来两人谈话的主题落到了文学艺术方面,景函的某些见解倒与谢帆不谋而同,而说起室内装潢,完全就是景函的专业领域了。
“见你之前我还在想,你那份明面上的工作是不是个单纯的幌子。言瑞跟我说Ultramarine和Bacchus都是出自你之手,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我算是信了,你跟他说的一样是个天才。”
景函百分百确定他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过一个叫做言瑞的人,他稍稍疑惑的瞥了谢帆一眼。谢帆看到他这个表情立马就明白了结症所在。
“祁三排行第三所以叫祁三,他本名是祁言瑞。”
原来是这样。景函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睛,细密的睫毛扫过一层安静的阴影,桌子底下左手扣住右手,看不出在想什么。
晚餐过后,景函本想尽职尽责的让阿飞先把谢帆送回去,谢帆却对他眨眨眼睛。
“有人等了我很久,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阿飞送景函到他家楼下就开着车走了。景函不出所料的在楼下看到了裹紧衣服抽着烟的霍哥。霍哥对他努努嘴,告诉他萧远在楼上等他。
“你要真还想和萧少在一起,给他个准话,要是不想,也早点让他死心。”
“你觉得我说不他会答应吗?”
大概是想起萧远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放手这一点,霍哥也对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萧少说他要是死了,他的一切都是你的。”
“啊,这个我知道。”景函的眼睛因为晚上摄入的少量酒精在路灯的照耀下发出明亮的光,闪动着莫名的温柔和专注。“他对我许诺过。”
“道上混的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珍惜眼前人的好。”
“如果可以的话。”
景函踏着楼梯前行,他的脚步声很轻,根本不会激起声控灯。这是很久以来第一次,他知道在前面等待着他的是什么还能如此安心坦然的面对。萧远已经不会也不再能够伤害他了。从很远的地方,他靠着楼道间窗户漏进来的月光就看到了萧远等待着他归来的身影。
“萧远,你等了很久吗?”
景函走到他家门口,却没有急着开门,反倒是靠着大门转过来和萧远对视。
“也不是很久。”
“骗人,你身上都是冷的。”景函感到一只带着凉意的手摸上他的脸颊。“你要是感冒了就真的糟糕了……”
话说到最后已经近乎于喃喃自语,萧远几乎为这样的瞬间凝滞在原地,他们就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景函在萧家大宅等待着萧远一身风尘仆仆的回来,两个人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就凑在一起亲昵,景函总是带着懊恼与无奈,担心萧远会真的出什么事。
“阿景,跟我回B城好吗?”
“为什么?”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想要你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萧远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他想带着景函去他们的给上一辈人扫墓,这些东西不该成为他们已经如此艰难的关系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真的想认真和景函在一起,他也必须回去B城彻底和一些东西做个了断。
“你明天来接我还是我自己去你那边?”
“我上午十点来接你。”
在黑暗中,两个人的夜视力都相当出色,景函看着萧远带上温情的脸微笑,轻轻呢喃了一句什么就凑了过去吻住萧远的嘴唇。这是一个完全由景函主导的亲吻,充满试探和不确定性,萧远只是克制着自己想要把人压在墙上的冲动就已经气喘吁吁进退两难。
景函的唇舌温暖,充满白葡萄酒浓郁的甜美。他从这个单方面的吻里抽身时,两个人都被挑起了欲望。萧远和他几乎是贴在一起,彼此的下…身都硬了,脉搏汹涌,感觉如潮。萧远抚摸景函脸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萧远也知道他再留下去已经不合时宜。
所以纵使再怎么不想走,他也还是走了。
景函低着头开门。他发现他就算不那么爱了,他也还是想要萧远。一个已经彻底长成男人,性感又强势的萧远比曾经的少年青年都要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其他人都无法真正停歇他的这份干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明天不断更,接下来五章之内上肉… …
☆、40
40
回B城当天下午就下起了雪。在A城待了这么多年,景函倒真的再没见过这样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一下车冷空气钻进脖子里激得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疙瘩。
有关北国的冬天是怎样严寒刺骨的记忆一瞬间在记忆里复苏。
下一秒带着萧远体温的围巾就被其主人围在了景函的脖子上。萧远穿的和景函差不多,却是早已习惯了这种风雪交加的恶劣天气,撑着伞示意景函走到他身边来。
沿途的花树都被萧家的园丁砍去了多余的枝桠,细心做好了各种防寒抗冻措施。他们需要步行的距离其实并不长,只是路上未清理的积雪和强劲的大风极大程度的缓下了两人前进的速度。
“我给大多数佣人们放了假,再加上我最近一直不在,所以没什么人会想到清理这条路。”
这确实是非常符合萧远作风的行事。排场不大,佣人不宜多,越能保持私密越好。
两人略微艰难的前行着,很快就能看见主宅的正门。进去之前,景函瞥到萧远另一半身子肩头积满雪花,在接触到室内暖气的顷刻间融化成水,被柔软的毛呢面料吸收;而他自己则是除了迎面而来避无可避的雪花留下的印子,其余的完全不似萧远那般湿漉漉且狼狈。
留守的佣人见状立刻给他们送上热乎乎的姜茶。萧远脱下大衣递了过去,转过去示意景函也照做。
“喝了茶之后上去洗个澡,我会让人把换洗衣物放在外面。”
和上次回来时的心态完全不同。景函驾轻就熟的上了二楼,热水冲过沾满寒气的身体,从深处带出暖意。他用的是自己以前房间里的浴室。刚刚推开门的时候,他的直觉就告诉他这里一直都有人来。
细节方面是否有所改变他记不清楚了,但房间有没有人使用还是非常容易判断的,不管那个人做的有多么小心,多么不想留下痕迹,气息都是不容辩证的。
早些时,就连女佣在得知他要用这间房的时候都不由露出诧异的表情,尽管只是相当模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