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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和喜欢的人厮守在一起,原来这么困难。他想起严柏晖承诺他的『一辈子』,还有照片上灿烂的笑,顿时心痛如绞,难过得无法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再度出现了。。。。。。O。O
☆、邪恶房东呆房客2
几天后,严柏晖在上班期间接到一通电话。
「严大哥吗?我是精义房屋小陈。」
「喔,小陈啊。」
「你跟涂大哥怎么了吗?他突然叫我帮他找房子,还说要外县市的。」
「什、你说什么?!」严柏晖捏着手机,如坠冰窖。
「你跟涂大哥吵架了吗?他说他要搬出去。」大学刚毕业的小陈不知道为什么讲话总有种三姑六婆的调调,但是似乎很受客户欢迎。「哎,你知道他比较那个,敏感纤细一点啦。你不要太刺激他啦,涂大哥就是歹命人,从小父母就不在了……我看他在你那边住得挺好的,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说啊……」
严柏晖对着手机大吼,「不准帮他找!」
「呃……但是,我不帮他找的话,他也可以找其他房仲啊……」
「总之不准帮他找!我不会让他搬!」
小陈忍不住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不过听到严柏晖气急败坏地大吼,他反而安下心来。
「好啦,你自己跟他说,不要跟涂大哥说是我告诉你的。年轻人,床头吵床尾和就好了嘛……」
挂上电话,严柏晖气急败坏地拿着车钥匙就往停车场冲。不理会秘书在背后大叫着『严总!你要去哪里?等下要开会──!』他脑中不断回想起陪涂易泓去公寓搬家的时候,难道这次要轮到自己了?他会不会一回到家,就看见已经人去楼空?
严柏晖猛踩油门,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回到家。一开门,看见涂易泓躺在地毯上看漫画,对方转头,露出诧异的表情。
「今天这么早?」
看到涂易泓一派悠闲的模样,严柏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还没做晚餐。」
青年穿着宽松过大的家居服,越过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看看还剩下什么。一只手臂从脸颊旁边擦过,「砰」一声把冰箱门关上。
涂易泓一愣,一转身就发现被严柏晖用手臂困在他的身体和冰箱之间。
「兔,我做错了什么?」严柏晖用痛苦的声音说,「为什么你要走?」
涂易泓直挺挺地贴在冰箱上,眼中闪过一丝被拆穿的狼狈。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严柏晖用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却微微一愣,「……你刚刚在哭?」
「……没有。」
涂易泓别过头,低垂的睫毛还带着湿润,那脆弱的模样让严柏晖顿时心软了,胸口又酸又涩。他每次看到涂易泓难过就想紧紧抱住他,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性反射动作,但是他这么疼他,还以为已经两情相悦了,却换来这样一个消息。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又靠近一步,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涂易泓后背紧紧靠在冰箱门上,低声开口。
「我……我遇到了萧家昊……」
严柏晖深吸一口气,全身冰冷,「然后呢?」
「……」
「你打算回到他身边吗?」严柏晖忍不住提高音量,「你愿意给那种男人七年,却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他夹带痛苦和愤怒的声音让涂易泓胸口一痛,刚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就掉下来。他咬着嘴唇,也不敢伸手抹脸,只是低头不停掉眼泪。
他也不愿意的……如果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他不想害严柏晖身败名裂,他是个好人;也许让他误解自己是最好的方式。他搬离这里,严柏晖可以极力否认一切……
见他哭得厉害,严柏晖还是忍不住抱住他,一贯地温柔。
「哭什么,我才想哭。」
略带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严柏晖吻住他湿润而带着咸味的嘴唇。
。。。。。。。
涂易泓闷哼一声,微微侧过脸避开他的吻,「手机……严大哥……」
严柏晖想到那个应该已经开始的重要会议,终于无奈地叹口气,深呼吸过后接起手机。
何秘书高亢的声音立即传来,「总经理!许董他们都已经到了!你在哪里!?」
「……我马上回去。」
趁他接电话,涂易泓喘了口气,微微蹲下身体从严柏晖手臂下钻出去,想逃离这可怕的厨房,但他才踏出一步随即感到腰上一紧。
「嗯,先放投影片,叫王经理先开始报告计划进度。」
严柏晖一边拿着手机说话,一手搂住涂易泓的腰,慢慢往门口移动。涂易泓挣扎了一下随即放弃。
「嗯,你不是要上班?」
严柏晖挂断电话,瞪着那一副随时要『畏罪潜逃』的房客,怒道,「你还要去哪里?是不是要趁我上班偷偷搬走!」
「……我没有啊。」他今天才叫小陈帮他找房子……一定是小陈泄密的。涂易泓暗自嘀咕。
严柏晖收紧手臂,靠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你敢逃跑,我就强//奸你!」
「……」
涂易泓一愣,不知所措地红了脸,心跳加速。明明是威胁他的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
严柏晖抓着瘦小的青年下楼,把他塞进车内,又在车门上了安全锁,才坐到驾驶座上开车。涂易泓怯生生地开口。
「要去哪里?」
一想起这男人一副单纯好骗的样子,却背着自己想搬去外县市,严柏晖就顿时怒火中烧,没好气地回答,「把你载到山上去卖!放生!」
「……」
涂易泓转头望向窗外,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奇怪表情。
但是没多久,他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一栋由蓝色玻璃墙面组成的大楼出现在眼前,严柏晖熟门熟路地开到地下停车场,一路拉着他搭乘VIP电梯来到最顶层的总经理办公室。直到迎面而来的员工对他们点头问好,涂易泓才终于意识到严柏晖竟然把他带来公司。他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和短裤,看起来就像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邋遢,对照衣着整齐的员工,他顿时尴尬无比。而严柏晖牵着他昂首阔步、不疾不徐地穿过办公区,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把涂易泓塞进自己办公室。
何秘书马上冲进来,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总经理!17楼会议室!大家都在那边了!」
严柏晖扣好西装外套,一边拉平领带一边交代,「送一台笔电过来给他玩,不要让他离开办公室,还有……买一盒蓝莓冰淇淋给他。」
他伸手揉了揉涂易泓的头发,指着沙发,「不准乱跑,有事就找秘书……不,你直接打我手机好了。」
说完,他就带着资料大步走出办公室,去参加已经迟到许久的会议。
会议拖延许久才结束,严柏晖回到办公室后,发现涂易泓躺在背对房门的沙发上,蜷着身体像是睡着了。他眼角还带着泪痕,像个伤心的孩子一样幼小而脆弱,让严柏晖舍不得移开视线,刚才在会议室里的紧绷荡然无存。他看到桌上放着一张图,拿起来一看,图上画着一只可爱的胖兔子,一只眼睛含泪,肩上背着一根串着包袱的树枝像要远行。
『对不起,谢谢你的照顾。』
这是虹兔画给他的第二张图,用他办公室里的钢笔画在A4纸的背面。桌上除了笔电、文具、还放着一个空掉的冰淇淋纸盒。
他看着那张图,心里莫名难过。无论是刚才几乎擦枪走火的吻,或是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不相信涂易泓不喜欢他,这男人的个性跟花花公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没有玩弄别人感情的手段,他想涂易泓恐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令严柏晖难过的是,他却选择了瞒着他默默离开这个解决办法。
他盯着沙发上的人看了一阵,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身上,低声开口。
「我不会让你走的。」
〈王经理跟何秘书表示:其实我们也在办公室里,严总你造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拉灯了。。。。。。
☆、邪恶房东呆房客3
直到下班,严柏晖都不让涂易泓离开办公室,。睡醒后涂易泓就缩在沙发上,企图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下班后,他们去买了快餐当晚餐,不知为何这种高热量又口味单调的食物,却意外有种抚慰人心的效果。严柏晖把车开到近郊的山上,因为是平日,山上十分冷清,他们在黑暗中坐在草地上。虽然已经迈入初夏时节,山上的夜晚依然有些寒冷。低温让他们紧紧靠在一起,严柏晖从后车厢拿出毛毯把两个人裹在一起,涂易泓靠在他肩上看着山脚下的城市灯火,觉得黑暗寂静中有种温馨的气氛,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以前,为什么喜欢萧家昊?」严柏晖忽然开口,特别在『以前』加了重音。
涂易泓思索片刻,「我们住在一起,同一间寝室。我一直觉得他很厉害……好像没什么不会做的事。」
──放屁!我比他厉害多了!
严柏晖在心中怒吼,但难得今天灯光好气氛佳,涂易泓好像愿意说出一点心心里话,他决定耐心一点,当个称职的辅导老师,但他的回答仍不由自主透出一股酸意,「他会什么?」
「他会教我微积分、中午的时候替我抢便当、在图书馆占位置、还有和教授要分数……」涂易泓扬起淡淡的微笑,「还有他会负责把东西丢下去炸,每次出去玩迷路的时候,都是他负责去问人的……因为我讨厌跟陌生人说话……」
严柏晖忍不住回答,「那以后都由我来做。」
涂易泓沉默片刻,低声开口,「不……我会自己学着做。」
严柏晖倒吸口冷空气心想,这句话听起来十分不吉利啊,简直就像死亡Flag一样!不行,再不加把劲,老婆就要跑了!
他忍不住把涂易泓抱到大腿上,从背后紧紧环住他。涂易泓很瘦,身上几乎没有一点圆润的地方,每次抱住他总会刺激到严柏晖的保护欲,令他又怜又爱,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
他把下巴靠在涂易泓削瘦的肩膀上,「你知道吗?我以前也很喜欢画图,高中毕业的时候跟家里吵着要去日本念动漫专门学校。」严柏晖低声说着,「但是好不容易说服家里,我去念了一年,就发现比我有才华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完全比不上别人……然后就休学,乖乖去美国念了大学,毕业后就在家里的公司工作。」
涂易泓静静听着,觉得有趣又有点羡慕。
「后来我注意到你,一开始是很喜欢你的图,觉得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才华,后来觉得你很努力……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常常练习不同风格的画法,还有说自己省了好几个月的晚餐钱,终于买到一个新的绘图板。那时候我就觉得,为什么我当初这么容易就放弃梦想了。」
「嗯……」
「那时候我就想,我希望你能成功,一直继续画下去,每次看到你的图被出版我就很开心……兔,你知道为什么我叫『杂草』吗?对你而言,我们这些粉丝可能只是一群连名字都记不得的陌生人,但是我仍希望成为你的精神食粮,一直支持你、关注你……」
涂易泓震撼不已。他在网络上的粉丝早就超过千人,每次一发表新图下面就是赞声和爱心鼻血一片,他已经习惯了,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对他说这些话,他忽然觉得这几年来默默关在小房间画图,这看似单调的人生好像也并非毫无意义。
过阵子,涂易泓迟疑地开口,「你是不是还有喜欢其他的绘者……」
严柏晖又好气又好笑地收紧手臂,「笨蛋,我还分得出来。」
他侧过头在涂易泓脸颊上亲了一下,「大大可以有很多个,老婆只有一个!」
虽然只是脸颊被亲了一下,涂易泓今天晚上一直不平静的心跳就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低着头,觉得一股热度从被亲的地方燃烧至全身,幸好因为四周太暗,严柏晖并没有发现他脸红得像颗西红柿一样。
「兔,你真的要搬走吗?」严柏晖磨蹭着他的脸颊,「我舍不得你。」
涂易泓内心一阵愧疚,终于缓缓把那天和萧家昊的对话说出来。
「……就这样?」
「嗯。」
他一说完,严柏晖就气得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涂易泓忍不住痛呼一声。
「噢!」
「你这白痴兔子!」严柏晖在他耳边怒吼,涂易泓忍不住弯腰和他拉开距离,「我告诉你,萧家昊在我眼里就只是个毛头小子,他敢来惹我就是自寻死路!一个靠卖身求荣的男人还能把我怎样?」
「……」涂易泓被他吼得脑中一片空白。
「再说我既没外遇、又不是搞乱伦,我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是男的啊!」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