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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野狼风气得钳住了她的小肩膀,刚想发怒,灵光一闪他想到,嫁个普通的平民,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离开了财富和权力看她怎么生存,不过是嘴硬罢了,想到这儿,他嘴角一瞥,面带讥诮道:“落心,你这小嘴儿不仅不结巴,而且还伶牙俐齿得,只不过太爱做梦了。嫁个普通的平民,他拿什么养活你?”
嘿嘿,看来他不知道落心西瑞国有财产的事儿,心情一好,她的脑子也好用了许多,道:“落心年纪还小,所以现在根本就不想出嫁,而是想学些自己喜欢的本领,比如学些医术什么的。可如今,唉……”落心挤出两滴清泪,悲悲切切地继续:“不仅什么都学不了了,还要整天被锁在院子里,学习那些永远都记不住的后宫规矩……”
抬头偷看了一眼野狼风,见他没有要发怒的迹象,落心继续:“想必大王也知道,落心在南礼王宫就什么都学不会,简直是度日如年,还好那只代表我自己。可现在,岂不是给大王丢脸,如果大王还顾念着当年的赠刀之情,请大王同意让天飞公主和落心互换,这样不仅落心可以得到解脱,天飞对大王的一片深情可以得到安慰,大王也不用等三年才能圆房。”半真半假,落心如泣如诉,梨花带雨。装可怜这招儿,如没效果,永不再用,落心这样想。
野狼风直挺挺的站着,看落心哭得很伤心,他暗叹,这丫头果然发育晚,不仅身子单薄,满脑袋也都是小孩儿的想法。要是真把她逼急了,说不定还敢干出什么更加严重的忤逆之事来,难怪大祭司说她这三年不易婚配。
算了,这三年就先宠着她点儿,等着她长大,想学什么就让她去学,如果她是块美玉也是我野狼风发现得,到时候还不是想把她刻成什么样儿,她就得成什么样儿。如果是块石头也无所谓,扔了就是了。
“好了,好了。”作了决定,野狼风弯下腰,用拇指轻轻擦去落心脸上的泪水,耐心地哄道:“本王又没嫌弃你,你哭得这么伤心干什么。”哭了这么半天不能白干呀,落心一咬牙,“呜呜呜”哭得更伤心了,哀求着:“大王,求求你了,就放落心一条生路吧。落心……真得……不喜欢……宫廷……生活。”
“好了,好了,别哭了。”野狼风有些不耐烦了,道:“在本王跟你圆房之前,不要求你按照后宫嫔妃的规矩行事,你想学什么就告诉本王,都让你学。”君无戏言,听了他的话,落心破涕而笑,道:“多谢大王!”抬起头,福了福。女人的眼泪果然比愤怒更有用,虽然换天飞的计划没有达成,但有了这个承诺也算是争取了一些时间和为创造机会做好了准备。
“赶快回宫去梳洗干净,随本王去给母后请安。”看落心停止了哭泣,野狼风平淡地吩咐道。
“是。”落心信手低眉。
按理大婚后的第二天就应该去请安了吧,可现在都十来天了,想必他老妈一定气坏了。第一印象就不好,这是个好的开始,落心边走边美滋滋想着。
………
薄惩轻罚
王太后的慈宁宫跟野狼风其他嫔妃的宫殿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宫殿群,想必她们之间互相串个门挺方便。不同于南礼王宫一出门即上轿的习俗,北格宫里的女人们相对比较自由,在后宫中可以随便走动,落心决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自己的体魄。
顺着雕梁画栋的游廊,野狼风大步流星地走着,宽袍大袖,飘飘然兮,萧萧肃肃。
落心无奈的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受气包,看着自己这窝囊相,她忍不住自嘲的笑笑,要是前世那帮哥们儿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唉,真是太丢人了!好汉还是不提当年勇了,落心自我安慰着。
“你在后面磨蹭什么呢?”野狼风站定,不耐烦地催促着。这男人可真没耐心,落心加快了脚步尽力跟上。
“一会儿见到母后要跪下行大礼,知道吗?”他慢下来嘱咐着。呵,看来他还真把我落心当成半傻来对待了。
“落心记住了。”
“什么落心,你以为还在你的落心宫那?在本王的面前要自称臣妾。”
“那在落心宫就不用称臣妾了?”落心觉得很好笑。傻有傻的好处,这么多年来对于她的无礼,既使是极重礼仪的南礼宫廷,也没有太多人责难她,谁让她笨呢。
“废话,落心宫是自己的地方,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在别的地方你给我好好守规矩。”说完,野狼风粗鲁地拉过了她的手,半揪半拽的大步向前走去。落心暗笑,自己的地方?看来他把我落心当成自己人了,可笑,实在是可笑。
走了半个多时辰,由低至高的殿,层层叠叠的红墙碧瓦,落心进入了宫殿之海。没有被它的威严和富饶华贵打动,相反的,她的心一点一点儿地沉入到海底,黑暗冰冷,几千年来多少妙龄女子葬身于此,一个不小心,她落心也会成为她们的难姐难妹。
“大王到。”门口公公的尖吼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落心想抽回手,不想让太后觉得她和野狼风的关系不错,但那恶少握着不放,落心用了半天力也不能挣脱。进了殿,落心垂着睫,感到大殿中射来几道目光,她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只见大殿的正中坐着一个中年美妇,有些年华逝去的痕迹,正满面笑容地看着野狼风。
“吟风见过母后,”野狼风跪下行礼却是面无表情,看起来这对母子的关系好像不是很亲密。“风儿,快快起来!”太后起身亲自把野狼风扶了起来,把他拉到自己的对面坐下问道:“王儿,这就是南礼的公主?”
“是,母后,这是吟风新娶的心妃,落心公主。”他的语气里依然不带一丝感情,落心的手却突地一痛,被野狼风狠狠地捏了一下,她倒抽口气却继续直直的,面无表情的傻站着。果然,本来太后看她就紧绷着的脸上愠怒尽现,落心假装没看见,心里却乐呵呵地想到:“就是要让你讨厌我。”
“还不快给母后请安!”轻声斥责后,一丝慑人的目光从他的眸子里闪过,落心赶快摆出一付恍然大悟的傻样儿,战战兢兢跪到地上:“参…参见太…太后娘娘!”
太后轻蔑地看了落心一眼,没有叫她起身,沉默了半晌才道:“王儿啊,哀家听说大婚前你就让心妃入住落心宫浅语殿了?”野狼风答了句对,太后轻嗯了一声,又看了落心一会儿,面露鄙夷地说道:“王儿可知大婚前你们就见面,这很不和传统。”看来她把落心当成妖精了,想到这儿,落心赶紧把眼神搞空洞,面露痴傻状。
“不知何等小人谗言惑主,请母后明示,儿自当除之!”野狼风发完狠,又道:“心妃与吟风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何来大婚前不可见面之理?”落心忘了她还跪着,当场晕坐在地瞪着他,自幼相识是没错;青梅竹马,靠!跟他?这人可真敢大放厥词。
看到落心的反应,野狼风的眼中开始冒火,该死的!难道他说错了吗!
太后沉默了一阵又道:“哀家听说王儿为她建私用厨房,可有此事?”看来她还真是意见多多呢,落心暗笑。
“正是。落心宫偏居一偶,离御膳厨房甚远,所以公主一嫁过来就重病至今,故怠慢了礼数,望母后不要责怪。”
“即使是这样也不应该坏了宫里的规矩,如果每个嫔妃都以生病为由提出无理要求,这后宫中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太后还真为这事儿耿耿于怀了,落心越听越高兴。
“母后,此事本王已解释过,故不想再多说。”慵懒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太后没敢再言,眉头却深锁,他这个儿子从来都是个冷酷冰冷的人,这些行为实在是反常。
听着野狼风给他老妈说话的口气,落心暗叹,看那恶少说得,本王!不是我,不是孩儿,不是吟风,这小子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果然够横,落心再次认定对他只能智取决不能硬来了。
“还不快站起来。”看着落心一脸所思样子,他老妈也不发话,野狼风轻吼。落心也搞不清他们母子的关系,跪着没敢动,感觉到恶少的不满,太后厌恶地看了落心一眼,吩咐道:“起来吧!”
“谢…谢太后,谢大…大王。”结结巴巴的说完,落心站了起来。
刚一站稳,一群女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到了野狼风面前,迫不及待地跪倒请安:“臣妾见过大王。”只见为首的那名女子容貌秀丽,文雅谦恭,温顺贤淑,眉目间凝结着淡淡的书卷之气。唉,这么好的女人就这么被这恶少给毁了,落心暗叹。
“都起来吧。”他一声令下,众女子站起了身。
“大家都坐吧,”太后吩咐完,看了为首的女子一眼,再瞥了一眼落心后,她的嘴角儿浮上了满意的笑容。
众人都坐好,宫女们奉上热茶。太后淡淡吹了吹茶盅,优雅地轻泯了一口道:“风儿,还不快把心妃引荐给众嫔妃。”
“不用了,心妃年幼,暂不圆房,故可暂免嫔妃之礼。”野狼风脸色阴沉,口气冰冷的说完,扫了落心一眼。看这小子倒是挺守信用,而且好像在太后面前还挺维护自己,对于阻挠落心得到幸福,他可是罪魁祸首,绝对的恶人;不过在这深不见底,关系复杂的王宫大院中,好像他把落心的位置放在了他那边儿,从这点讲,要想活到安全离开这里,这恶少还真是个靠山,念及此,落心第一次迎视了他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
“早就听闻落心公主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标致。初次见面也没准备什么,这个玉镯是当年大王送给瑞萱的礼物,今儿个就转送给妹妹吧。”为首的那名女子递过来一支玉镯。好一个玲珑剔透的佳人,为了跟她形成反差,落心傻站着没答理她。
“德妃有心了!”野狼风瞪了落心一眼把镯子替她接了过去。
“心妃娘娘现在读什么书呢?可愿到太后这儿,大家一起读女经。”想不到野狼风这恶少的宫里会有如此俊俏活泼的女子,落心一看就喜欢上了。女经可是冥野大陆每位女子必读的圣书,在南礼落心被逼着读了无数遍,为了不守那些规矩,不论怎么读,她就是记不住。
“落心也想,可是我不会写字。”她大声说完,殿里人的表情顿时各异,却没人敢出声,满不在乎的笑笑,她暗想,野狼风,如果你的心脏够强就陪我落心玩玩,否则赶快把我轰走了事。
没有被怪异的气氛打扰,落心笑着问那俊俏女子:“不知如何称呼姐姐?”
“放肆!”野狼风一声怒吼,整个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他喘了口气骂道:“心妃娘娘,别忘了你的身份,德妃年长于你,你可以叫她姐姐,其他人最多只是个昭仪,你怎可称她们为姐姐!”发完邪火,野狼风抓住落心的小手,头也不回得出了太后的慈宁宫。
临别前,落心刻意扫了一下太后的表情,鄙视、轻蔑、不解……不错,不错,落心满意的笑笑,跟着野狼风走了。
“跪下!”怒吼,鬼叫,咆哮,御书房里,野狼风在落心面前来回踱着步子。
该死的!
她是逞心装傻得。
紧紧盯住她的眼睛,居然看上去很无辜。这该死的妖精,还想骗本王,好!那就看看咱们谁更有耐力。收回他凛冽的寒目,理智瞬间飞回,脑中的乱麻也有了些头绪。
“落心,你可知错?”野狼风邪邪一笑。
“落心不知。”嘴还真硬。
“好,既然你不知,就在这儿跪着反省,直到你想明白了为止。”
两个时辰后,野狼风合上手中的奏折,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一下筋骨。
自从去年他灭了蒙原和另外两个兵力雄厚的西部公国后,南方的一些小公国好像学聪明了,陆续与南礼签了互保协议。看来南礼是想通过团结周边的个个公国以形成南北对抗之势,虽然不足为患,但这可不是南帝那酒囊饭袋的作风,莫非他的身后有了高人?看来以后得多跟南礼公馆的人接触,还要留心和仔细处理每天发生的大小事,要把损失降到最低才行。
窗外的阳光已悬在了天空的正中。
野狼风意识到他早已饥肠响如鼓。昨天一宿都没睡好,天刚一亮就爬起来去看那该死的丫头了……
那丫头?突然想起来她还跪着呢,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呀,他疾步走向墙脚儿。
落心的眼睛微闭,直挺挺的跪着,洁净的小脸儿上竟带着淡淡的笑容比春水还要柔和,梦幻般朦胧的光环笼罩着她的全身,疏离却又真实。
野狼风停住脚,有些发呆,有些迷惑。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小脑袋中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明明在受惩罚,却如此安然自得;明明不会写字是件丢脸的事,她却说得理直气壮,难道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