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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礼的太子吗?落心寻声望去,温文尔雅的气质,长得果然跟翼哥哥有些像。这么说翼哥哥也一定到北格了,一股暖流涌进了落心的心房,她冲舞天羽温柔地笑了笑。
大祭司,该死的大祭司说什么来着:大王,在落心公主十八岁生日之前,你们不能圆房。一则,公主葵水未至;二则,若提前圆房兵戈必定再起,血腥势必不断。想到此,龙案上最后的小茶杯也被野狼风捏碎了。
“小明子。”
“奴才在。”
“把落心公主请到御书房,本王有话要亲自问她。”野狼风站起身,丢下一屋子人向御书房走去。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想死,今天最好跟本王说实话,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野狼风咬着牙暗地里再次发狠。
秋日的阳光穿过红红黄黄的树叶躲进御书房里,让本已紧张的气氛更加拔剑努张。
房里的两个人怒目而视,一个硕长挺拔,身材如直竹刺天,他完美的面部轮廓宛如刀割,英挺的鼻,轮廓分明的薄唇,晶莹剔透的脸上印有淡淡的,太阳的颜色。一袭做工精致的黑红相间的王袍上绣着金色的蟠龙,贵气中混着威严的霸气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对面是个娇小单薄的身躯,简直就是发育不全;她小脸上的五官柔美而精致,散发着玉的光泽;整个人看上去乖巧而柔美,唯有那双眩目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对峙中,伟岸的身躯已到眼前,威胁的气息在靠近。突然,他墨黑色的浓眉紧颦,伸手捏住了落心高抬的小下巴。
好痛!
落心柳眉微皱,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混…混蛋!”这是她第几次骂他了,好像她很小的时候就敢骂。行,今天就教训教训她这欠扁的小嘴儿。想到这儿,他薄唇微启,整齐洁白的牙齿上闪着洁净的光,然后一抹邪恶的冷笑从他的嘴角闪过……
他要干什么?落心的小身子警惕地向后挪了挪,他手上的力道立刻又加了几分。落心感得她脸上的骨头快要碎了,樱唇轻启,她骂道:“你…你这个…疯…疯子,快放手……”
灼热而滚烫的唇突然而至,堵住了她的话。“呜呜呜……”落心的愤怒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就这么被轻薄了,她实在是不甘心,抡圆了手臂,落心抽向他的脸。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野狼风仅一条猿臂就把她固定在了怀中,心中的愤怒却顺着他唇齿宣泄了出来。
他粗鲁地咬住她的唇瓣,一看落心紧紧闭着双唇,他用力一咬,“啊……”落心痛地叫了一声,一股血腥的味道迅速传进了落心的鼻里,男人的舌迅速就卷了进来,热情地吸吮着她的芬芳,一任她口中的甘甜滋润他烦躁的心。感觉到落心的分神,野狼风渐缓的呼吸再次加速,猛地卷住了她的舌上下左右翻动,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落心气急败坏地想要咬他却发现她的下巴早就被钳住了,突然间,她意识到,跟这个没有人性的男人叫劲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安静下来,僵直着身子等他发泄完毕。
刚才她不是还像个小野猫似的胡抓乱咬吗,怎么才这么会儿,就老实了?野狼风微微一笑,一种猎人得到猎物后的快感袭上了心头。
臭丫头,就得这样教训你!
得意之中,野狼风心情大好,放开了落心的小下巴,顿时那张透明的小脸儿上就显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儿,迎上她眼中的焚火,他邪邪一笑,原来她也会发怒!
一把揪她入怀,如秋天的清风吹走了夏的烦躁;又如满院菊花的香气馨香浓郁,沁人心脾。野狼风双手加了把力,直到感受到她胸口如小鹿狂跳的韵动,才满意地开口问道:“落心,你跟本王说实话,劫持和亲队伍的人是谁?”
“不知道。”被他抱得很不舒服,但落心没有挣扎,避免得到更大的伤害。
“不知道?”野狼风一把推开她,然后钳住落心的小肩膀,对上她的眼睛,黑眸中有凉风吹过。“如果你不认识那些劫匪,他们为什么会给你人皮面具,还送你上渡船?”
“不知道。”落心的回答一如既往。
该死的女人!刚刚被秋风吹走的烦躁,又如怒海狂潮,滚滚而来了:“说,丧夫落泪痣,又是怎么回事儿?”其实他已经猜到答案了,胸口顿时被烦热的躁气塞的满满地,满是薄茧的手掌上又增加了写力道。
好痛!
要得粉碎性骨折了,落心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哭什么?”臭女人,以为掉几滴眼泪本王就会原谅你,别作梦了!野狼风虽然这样想,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
“我哭是因为我不想出嫁。”保住小命要紧,落心决定先暂时向恶势力低头,做些解释。“不想出嫁,还是想嫁别人?”野狼风盯着她寒眸里的波澜不惊,想要探出些什么,可除了满山的雪就是戈壁荒丘。“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野狼风叹了口气问道。
落心吃惊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他会问自己意见,眼中的寒冷柔和了许多,她眨了眨眼,一脸探究地看着他,如水的眼眸中闪着亮亮的晶光。一阵秋风从半开的窗子中吹过,扬起了她的发丝,野狼风看着落心脸上的变化,顿时有些醉朦朦,轻飘飘的感觉,不明所以,他想这一定是秋风惹得祸。
“我想回南礼,现在我的年纪还太小,所以不想出嫁。”如果不是他捣乱,现在的落心应该已经嫁给翼哥哥,然后一起浪迹天涯去了。
闹了半天她还是想逃,年纪还小,什么狗屁借口,多少女孩子十二三岁就出嫁了。南礼国的法律能骗得过他野狼风?为了增加人口,平民家的女孩儿如果十七岁还没有嫁人,官府就会给她们指婚。我野狼风可是一直等到她十五岁,行了笄礼后才提得亲。她以为她是谁?这冥野大陆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巴结着要和他野狼家攀亲,别的先不说,光他后宫里就已美女如云,就她这还没发育好的样子,本王不嫌弃她,她还来劲儿了。
好!你不是想逃吗?本王就偏偏要锁你一辈子,让你在这儿好好学学规矩。要报复落心的念头风起云涌般袭上了野狼风的心头。
双手一松力,他放开了落心,吩咐道:“来人那。”
“是,大王,奴婢在!”几名小宫女走了进来,低眉信手地站在了一边。“你们几个伺候心妃娘娘回落心宫,如有任何闪失,拿头来见。”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心妃娘娘?
落心宫?
刚才他不是还在问她意见吗?怎么这么快,这些刺耳的名称就跟她联系起来了,疾步移到野狼风的身边,落心愤怒地抓住了他的衣袖怒斥道:“你…你这个暴君…强盗……”一道灼热的紫光不容置疑地射向了落心的心底,那是火山爆发前的征兆,她被震住了。
“小明子。”
“奴才在。”
“去龙焰大殿传我口谕,送给南礼的聘礼让他们收着,本王要按照原计划,三天后与落心公主大婚,等她十八岁时再圆房。”言罢,他转向落心,冷冷地说道:“落心公主,你是本王按照六礼之仪娶回来的,三天后你就是我的心妃,不管你以前如何,以后你乖乖地按照本王后宫的规矩行事,否则,自有家法伺候。”一转身,他甩袖而去。
怎么会这样!她前世没做什么坏事呀,莫名其妙地投胎转世到这个奇怪的时空,处处被人牵制,常常被人威胁,时时被人暗害。
落心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
不同心情
夕阳就要西下,天边,远山,人面都染了层梦幻般的金色。
野狼风站在落心宫寝室的落地窗前,微眯着眼向外望去。夕阳斜照,把他挺拔伟岸的身影拉得很长,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被风轻轻扬起,整个人在金色的光芒下显得狂傲不羁。
窗外,一棵巨大的槐树旁有几株矮小细瘦的桃树随风无力地摆动着。真担心它们挺不过今冬,可转念一想,它们能熬过去年的风雪,凭什么今年就不行了!一撇嘴,野狼风自嘲地笑了笑。这些桃树是他去年建落心宫时特刻意栽下得,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落心宫中一定要有桃树才行。
落心宫的后院很大,会不会太大了?野狼风莫明其妙的觉得有些不安,看着院中的凉亭、花圃、荷池、石桌、石椅、紫藤摇椅……真是应有尽有,他又安心地笑了。他抬睫看向远处,几株高大的梨树和杏树静静地站在院角里,像把巨伞撑起了一片天空;而院子的另一角有从南方移植来的榕树和香桂,长了很多年,枝叶也很茂盛;院的正中还有枫树、梅树和许多他从没注意过的树种……
让那丫头生活在树林里也不知她会怎么想?野狼风满意得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微微笑了笑,从袖口抽出一条金色的绸带,把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的绑好,转身走到了前殿,坐到窗下的藤椅里安静地看起了奏折。
宫殿的前院没有特别高大的树,除了草坪就是满地的鲜花。现在的季节里,院里长满了黄黄白白的映天雏菊,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雏菊的笑脸,也给他眼底的冰冷涂了层温暖的橙光。
不知昏睡了多久,落心迷迷瞪瞪地睁开了双眼,一颗晶莹的泪珠瞬即滑出了眼角。眼泪帮不了她,哭是没有用得!可她又能如何呢?三千愁丝,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还是继续睡吧,睡着了就把什么都忘了,在睡梦中一切都能实现,没有烦恼,只有快乐!
心灰意懒的落心连翻个身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只是简单地合上了眼睛继续睡。
朦胧中,她又看见了那片一望无垠的草原,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载着两颗焦急却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向前飞驰而去。
这是第几天了?他们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过了前面的山丘,他们就可以到达天江的口岸,然后搭船去西瑞王国,一个自古中立的国家。西瑞国的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雪山,只有天江一个入口,在那里他们也许可以找到自由。
骏马奔驰着,身后的人为前面娇小玲珑、柳眉微皱的可人扯紧了挡在她前面的斗篷,唯恐风吹伤了她的脸。
“哥哥,我没事儿!”感受到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落心知道翼哥哥担心她。“心儿,先休息一下吧!”落心不会骑马,跑了这么多天,她连哼都没哼一下,舞天翼真担心她吃不消。“那好吧!”为了她,哥哥真得放弃了太多的东西,落心不想他太担心。
一棵孤零零的歪脖儿树长在平坦无边的草原上显得孤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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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一对疲惫的情侣背靠背互相支撑着。男人的手一直按在地面上,斜飞的剑眉微皱,坐了会儿,他不放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趴下身耳朵紧紧地贴在地面上听了很久,才舒了口气,面带笑容地转过身把一直盯着他看的小人儿拥入怀中。
“心儿,你累坏了吧!”舞天翼把水囊递给落心,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肩膀。突然从骏马的颠簸中停下来,落心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强忍着疼痛,她摇了摇头冲舞天翼温柔地笑笑。这一世的她可真是不中用呀!自嘲地想完,落心缩到翼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闭眼就睡着了。
烽烟!
这是怎么回事?
紧紧拥着落心,舞天翼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御寒。没敢休息,他依然小心地四处张望,吃惊地看到远处的烽火台上有烽烟燃起。低头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可人,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真不舍得叫醒她。从小就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她,怎么受得了如此颠沛流离的生活。叹了口气,没办法,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为上。
“心儿,快醒醒!”看着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舞天翼咬着牙把落心抱起来翻身上马向江边的渡口赶去。
给她戴好人皮面具,穿好男衫,安置好一切,看着客船缓缓地驶出了码头,舞天翼的心这才放下。一转身,他上了另一条船,为了不引起注意,两人决定坐不同的船,约好在西瑞公国的码头见。
船逆水而上。行了一天,江宽水缓,猿啼两岸。
没心思欣赏美景,落心坐在客船的包间里一动不敢动,本来以为安全了,本来以为终于找到自由了,本来以为可以同翼哥哥长相厮守了……直到看到了那双,落心今生都不想再看到得冷如北极寒星的眩目。
睡梦中的落心在潜意识里回避着那双眼睛,踢开锦被翻了个身,她的梦继续。
落心看到自己前世那美入骨髓的老妈把车停在屋前,兴冲冲的抱着个大包往里走,脚上的高跟鞋踏在客厅的樱木地板上发出了清脆而有韵律的响声。
“落心,快来看,妈妈给你买什么来了?”柔媚的声音完全像个少女。落心斜靠在沙发里,带着近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