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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扬威拿起车头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他还是沉默。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不论走到哪里,只要有日光的地方,都会有影子。
他并不以为意,他漠然提醒,“等这事办完,昊哲,你去自首吧。”
许昊哲开着车子,绕过了那么长的弯路,走到了相对偏僻的角落,他猛然刹住车子。
他说,“你要真有本事,到时就把我带回去,但要是没本事,那就另当别论!”自首的事,他从来没想过,大不了赔上一条命。
他很久就有了这种偏执的想法,他没想过,这种想法,害得他走得越来越远,背离了曾经的誓言,也背对了身后那些曾好言相劝的人。
郝扬威取了带来的枪,他下车,在环顾了所到的地方后,他走向栋烂尾楼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固执
终结一场没完没了的游戏有很多的方式,当然,这些方法中,肯定不乏冒险性的做法。
郝扬威没有去深想自己的做法究竟哪里是对,哪里是错,假如他不够谨慎,假如他一不小心,那他这一生就再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许昊哲说,“其实,你跟我已经走到了悬崖的边缘。”
郝扬威坐在地上,他把枪摆好后,他突然说,“我只是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掉,而你,是想把这些不该发生的事,持续永久,你是想为其推波助澜,你想把这个社会扰得无法宁静,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混乱。”
他太理解身边的这个人,可理解归理解,有很多时候,他对他无可奈何,就像他对心里的感情,从来都没办法做到最好。
许昊哲靠在墙壁上,他看着男人找好了一个位置,他调好了瞄准镜,甚至是调整好自己的射击卧姿。
许昊哲坐在那里,他看着不远处的男人,他一切准备就绪。
郝扬威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一枪意味着什么,可即使他明白其中不可为,他仍然要去做!
当低头看自己的心口,他又感觉心率比平常加速跳动,他已经很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心跳频率。
以前,尚恭少说,“狙击手最难以克服的是自己的心率,一名狙击手,如果在执行任务时,他不能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那么他这次任务,百分之九十是要失败的,因为他连自己都还没有打败,那么就更难以去打败对手。”
郝扬威曾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心口频率而发生失误,那一次,幸好有尚恭少在场,只是当时的尚恭少,还没有正眼看过苦苦追求的人。
尚恭少当时及时的为失误的人补了一枪,郝扬威那一刻就翻身挡在地上,他心口跳得厉害,那猛烈的心跳,让他有种烦躁感。
尚恭少为对方开了一枪,他转头就望着在执行任务中三心二意的人,尚恭少问,“你把军队当什么?”
郝扬威看着蓝蓝的天空回答,“追求你的牢笼。”
他说的是实话,可尚恭少不知为什么,他火气顿生,他怒火中烧,他丢下了手中的狙击枪,他想狠狠的揍一顿一而再警告了仍不知悔改的人。
郝扬威感受到了人家的杀气腾腾,他在对方猛力打出一拳时,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然后把意想不到的人翻倒在地,他将他按在身下!
尚恭少运手格挡,他想踢开身上的人,但郝扬威不肯放手,舍不得打这个人,那就把他死死的压住,这是他能制服强横无理的人的唯一办法。
郝扬威那一刻就想把人紧紧的压住,他往死里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人压在身下,他说,“恭少,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吗。”
尚恭少不肯罢手,他的膝盖挺起,当凶狠的给了身上的人一个膝盖顶。
郝扬威始料未及,他被反压到身下,尚恭少趁机翻身在上,他坐在人家的身上随即连连给了几拳头,那样的毫不留情,让郝扬威里外重伤。
尚恭少说,“郝扬威,我警告过你,不要拿你的个性来挑战我的耐性。”
郝扬威把人家的的拳头拿住,他用力一扭,在狠劲扭住对方的无情拳脚后,他再把人反压在身下,他问,“我什么时候挑战你的耐性了,难道不是你高高在上,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吗!”
他往死里按住被反压在地的人,尚恭少感觉自己的七寸就捏在了人家的手里,他只要再反抗,他就要一命抵了。
郝扬威感觉心脏雷如战鼓,他想不通,为什么每每面对这个让自己失尽颜面的人,原本沉持冷静的自己会慌乱得手足无措,即使在把人家制服得他动弹不得,他心里却不是畅快的感觉,他心疼他。
他把被压得无力抗争的人抱住,他说,“尚恭少,我真的喜欢你!”
尚恭少任由对方抱住,他喘息着回话,“可我痛恨你,郝扬威,我是男人,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谁了再来表白!”
他猛然无情的把抱住自己人踹开,郝扬威悴不及防,他被踹在地上,这时候,从下面赶上来看究竟的总教官,他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竟然又看到这两个人在这里打架。
总教官想不明白,“你们两个上辈子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都一个放不过一个?”
尚恭少从地上站起来,他把自己的狙击枪拿起后,即刻走下去。
郝扬威就坐在那里,他丢开手中的石子,他没有任何话可说!
那时候的尚恭少,就像是一只被刺激到的小狮子,只要他一碰到郝扬威,他全身柔顺的毛就会炸开,他说,“郝扬威,可我不喜欢你!”
他怒吼着,他警告过他,可被警告被狠绝翻摔了一顿的人,他仍不死心!
郝扬威为此,受过不少罪;他也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根筋搭错了,为什么会去喜欢一只易暴易怒的狮子!
他面对他的时候,总忍不住心跳加速,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喜欢,为什么不能平心静气?
郝扬威永远也想不明白当年的感情,就像他现在也不能想明白,如今的沉静,哪怕失去了他,他还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已经无所谓。
许昊哲等着做好违法犯罪准备的人,他看他迟迟不开枪,而对面,从车上下来的人,他准备要走进会场,许昊哲走过去问,“你又在想什么?”
郝扬威默不作声,他修长的手指,稳稳的扣动了扳机。
当嘣的一声响起,那围追堵截的记者顿时骚乱成一团,当然包括哪些陪同挨了子弹的人的保镖。
郝扬威收起了枪,他走下楼。
许昊哲看了一眼那乱成一团的场面,他也走下楼去。
“郝扬威,你终于跟我一样了。”
他启动车子,迅速的远离战火现场。
郝扬威漠然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把枪丢回给驾驶座上的人,他下车,回家。
而许昊哲拿了那把枪,他把枪放到警察局的门口。
那把枪的身上,全是郝扬威的指纹。
作者有话要说:
☆、初遇
人疯狂的时候,最是可怕,尤其是为了达到一个不可靠人的目的,或者是为了完成心里最后的遗愿。
郝扬威回到家里,他坐在客厅里,他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他沉闷的坐在那里,他回想着三年前的决定,以及小时候的记忆。
小时候的郝扬威,他是个调皮捣蛋的惹事鬼,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就喜欢逃课。
他喜欢跑到爸爸所在的警局里看着那些叔叔们训练,每每少年扒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看到两个相较量的叔叔,他们一个把另一个翻倒在地,少年都会忍不住蹦出来鼓掌,然后那些正在训练的叔叔们,他们会把偷偷溜学的小鬼叫过来,他们示范动作,然后站在烈日当空下的少年,会跟着学起来,等他转头发现,正被人领进警局的少年,他看到少年被阶梯绊住,他摔了一跤,那时,郝扬威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他问,“他是谁啊?”
那带着少年进来的警察姐姐,她说,“他是尚厅长的儿子。”
“小扬威,你昨天嘲笑了人家,就不怕人家告诉家长?”
郝扬威彼时坐在自己爸爸的办公室里,他坐在办公室里等了一天,可那偶然出现的少年,他不再出现。
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他,直到过了两年之后,终于变得懂事一点点的少年,他认真的上学,他不再逃课,然后,这个做事总是大大咧咧的少年,他被不法分子绑了。
郝扬威记得,那时,自己才十岁,不大不小的年纪,小学都没毕业,可作为缉毒大队队长的儿子,却是被歹徒盯上了。
郝扬威记得,那时,自己被人家扛在肩上,他奋力的蹬腿大喊大叫,绑架了,有人拐卖小孩了,你放我下来啊啊啊啊!
少年高声的胡乱叫着,可是少无人经过的大道,放晚学后,接走了自己孩子的父母,他们早已散尽,剩下孤零零的少年,他早已习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回家,他当然不知道,在自己的生活里,这种被绑架的事,会和自己结缘,然后,他在奋力的反抗里,竟又看到了那个在警察局里见过一面的少年。
他也是一个人孤单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郝扬威看到那个少年时,对方正转头看过来,他一脸的沉郁,那种毫无表情的脸色,一点也不符合他那般年纪。
郝扬威看着人家没了声音,直到歹徒把不安分的少年丢进车子的后座里,随后车门一锁,他们的开车绝尘而去,留下站在马路对面的少年,他看着巨扬尘而去的车子,随后,招了出租车,他叫师傅跟上前面的车子,这跟踪,一直到荒无人烟的郊外,一栋被遗弃了多年的烂尾楼里。
郝扬威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似弱小胆小的少年,他会跟踪过来。
几个绑匪在一边吞云吐雾,谈着怎么威胁缉毒大队队长的时候,郝扬威正转头盯着一个角落里眨眼睛,他看到少年蹲在那里,他竟然笑着看向对方,他全然忘了自己是落入怎样的境地。
尚恭少放下了背上的书包,他看向朝着自己笑的少年,两个人说起来,素昧平生,只不过是在警察局里打了个照面,甚至有人还肆无忌惮的嘲笑因为走路不看脚下而摔倒的人,可是,他却为他,尾随至此,甚至帮他解围。
郝扬威挣脱了捆绑自己双手的绳子,待那几个人回头,他们原本打算弄死了这无辜的孩子,似乎这类贩毒分子,他们想要的钱财得不到,既然路无出,被堵死,他们的谋生路没有了,当然也想让那身为缉毒队长的人尝尝失去儿子的滋味,这是他们的决定,而被绑的少年的决定,却是跟人家打上一架!
那时候的天气,是冬天,大雪皑皑,地上差不多有一尺之厚,两个少年,他们一个冲动的扭手出拳,另一个当然也跟着上串下跳,因为,冲动的人,他的拳头,还算可以,总之小孩的优势就是能轻巧的躲过罪犯的捕捉,而劣势是他们想跟那些人斗,还是嫰了点。
郝扬威打得正起劲的时候,那个尾随来的少年却是被抓住了,歹徒狠狠的甩了两巴掌,郝扬威看着被打的人的脸,尚恭少即使被打疼,他也不曾吱一声,他就只看着同样是因为力不从心势单力薄的被抓住的同龄少年,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样,当一起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他们低头就咬住抓住自己的手,随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门口,两人冲出了烂尾楼,一路狂奔,而身后追随的四个人,其中两个被咬了,吃痛,没办法追上来,只有两个人紧追不舍。
郝扬威跑到了雪地里,他拉着身边的少年连滚带爬的跑上高速公路,两个人顺着高速路奔跑,由于下雪天,这路上根本不见车子经过的身影,他们只能延着公路不停不断的走,这一旦停下来,他们就不想再走,也许停下来,有可能就要被抓回去。
郝扬威拉着比自己慢了一步的少年往前走,他回头问,“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少年气喘吁吁,他实话实说,“只是好奇。”
郝扬威又是笑,他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
少年跟上老是跑在前面一步的人,他低不可闻的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慢下脚步,他们回头望去,身后刚刚紧追不舍的两个人,他们好像返身回去了,并没有追上来。
郝扬威拉着身边的少年,他说,“这种事,我遇上不是一次两次了。”
因为老爸身在那个位置,没有妈妈照顾的孩子,独自一人的时候,他总有些不安分,因此,放晚学什么时常很晚才回到家,因为就算很早回去了,家里的老爸也不在,因此,时常在外面四处找吃的,等自己吃了晚餐后,他才带上自己的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郝扬威第一次被人跟踪,那是晚上七点回家的路上,当时少年反应快,他绕着路去了老爸的办公室,那之后的好多天,都是警察叔叔或者姐姐接送,但那不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