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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两人甚少交谈,互怜寂寞的两人不停地索求彼此全副的注意力,做的过程总是尽可能的亲吻著爱抚著,虽然姜升鸿只进入沈文煜身体两次,可这种被深爱的错觉,让都渴望爱情的两个人紧紧交缠著陷入深眠,直至天色大亮,然後微笑地後背贴著前胸,亲腻的共骑著沈文煜的摩托车,去接线室继续奉献他们的爱心。
「什麽,你是为了打发无聊才做志工?」沈文煜故意大惊小怪的怪叫,逗得姜升鸿不禁露齿微笑。
以往四年多的每个周日夜晚,姜升鸿几乎都待在方宗玺的公寓,不是被压著做就是在默默等门。
这回不同了,他在别人的公寓压著人刚做完,被他压著的人对他方才的表现似乎有道不尽的满意,开始想深入了解姜升鸿这个人的点点滴滴。
姜升鸿是个某大科技公司的FAB Automation engineer(注:厂际网路自动化工程师),平时都按正常班出勤,只上班周一到周五,五周才需轮值一周的大夜留守,包含那周的周末两天,然後在昱周的周一补休。
姜升鸿从国中时期,就发现自己的性幻想对象竟然都是同性,但是他没有勇气主动追求哪个同性过,反而在高中与大学分别谈上两段不算短的纯情异性恋。第一次维持了一年多,第二次也有大半年,都是女孩子主动跟他示好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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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亲们的鼎力支持;让战战回升到热门月榜的56名(睽违甚久啊;泪。。。)
没啥好说的了;就在此给投票子点文看的诸位深深一鞠躬;然後爬去写文~~~
事到如今你爱我 04H【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4
而姜升鸿异姓恋两次分手的主要原因,大抵可算类似,女方都说是因为他太绅士,不懂得配合她的暗示求爱,第一段先被劈腿,然後带著第三者当他的面跟他分手将他遗弃,第二段女方频频引诱未果,便质疑他的性向慢慢疏远进而嫌弃,反正说到底,都是他被抛弃!
至於同性相恋,姜升鸿在遇上沈文煜之前,单恋除外,没有跟同性正式谈过恋爱,床伴方面的关系也非常单纯,从研一偶然去给开酒吧的学长老忠捧场,遇上那天在大卖场沈文煜瞧见的,站他身旁的那个留连草丛的花心家伙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只有他,并且只做受方,第一次的进攻经验,是属於沈文煜的。
沈文煜默默听著姜升鸿介绍自己,将情史大略却不遗漏的交代一遍,两手不停爱抚著侧躺抱著自己腰身之人的肩背肌理,当姜升鸿说到第一次的进攻经验给了自己时,忍不住主动深吻起眼前的男人。
「我来自一个,世俗定义为破碎的畸形家庭。从我有记忆开始,妈妈身体老是生病,怎麽医都医不好,我八岁那年,她因为肾衰竭,没获得合适的捐赠者移植就过世了。」
沈文煜说得很慢,有些断断续续的,好像有所斟酌。姜升鸿规律的轻轻拍著他的背,鼓励他继续说。
「自从妈妈过世以後,我,我就一直被继父......性侵到十二岁,直到他吸毒贩毒被抓被关,社工才将我送进家扶中心,安置在养母家里。养母的三个儿女都成年独立了,本来她只做家扶的中继安置点,我应该只能待几个礼拜最多两三个月就必须找长期收容处,但也许是缘分吧,养母跟我很投缘,收容期间我很用心讨好她,学业不用她督促,家事主动帮忙做,後来她跟养父商量,就正式办收养手续领养我。」
得到姜升鸿的鼓励,沈文煜似乎有了勇气,被性侵的过往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只有微红的眼眶透露了沈文煜思及惨淡童年的哀伤,姜升鸿将怀中的男人拥得更牢不留间隙,直接用自己的体温表达怜惜与抚慰。
「家扶中心没安排医生或课程,帮你治疗性侵害的创伤吗?」原来沈文煜的同性恋是这样来的,不能算是天生。
「有,一直都有,可是我就是没办法主动勃起当插入的那方。」
沈文煜自嘲的苦笑,整个人瑟缩进姜升鸿的怀里,两脚也拢在姜升鸿的双腿间,像是个被冻坏的人:
「从大学开始,我透过网路交友,偷偷找过男人也找过女人试过很多次,可是不行就是不行,无论激将法还是诱哄鼓励,没有肛交,阴茎就算搓破皮都没法子膨胀硬起。其实我这样,就跟个古代被阉割过的太监,没有什麽两样吧?」
「你不要妄自菲薄,该死的是那个吸毒的禽兽!」姜升鸿在沈文煜的额上印下一吻,这个年长自己一岁的男人让他心酸:「怎麽没有人肯站出来呼吁相关单位立法,阉割掉像你继父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他侵害你的事,应该也多关了他好几年吧。」
沈文煜无言的点点头,复又纠缠起姜升鸿的身体,以肢体语言暗示他想结束这场互剖过往的交谈,姜升鸿也不乐见怀里的男人因为过往而再度心伤,对於沈文煜的热情,他以加倍的主动回报他。
这次的火热性爱,格外销魂,让两个男人极尽缠绵,做到後来几乎要将彼此啃咬殆尽,吞进肚里。
射精的那一刹那,姜升鸿第一次在床第之间,喊出方宗玺以外的名字。
在剥掉套子,拿著湿纸巾给浑身发软的沈文煜清理的当下,姜升鸿不停在心里思考著,这个温柔体贴又懂得疼人,在床上也跟自己很契合的男人,真的很合适自己,要不要,跟他试试?
之後的一个多月,姜升鸿在一次次跟沈文煜的约会碰面与灵肉交欢中,试探著长久交往的可能性,而沈文煜的反应,更让姜升鸿确定他是十分中意自己的,两人又有不少共同的喜好,生活也都同样单纯且稳定。
於是,在一次沈文煜邀请他来家里吃火锅的晚上,他严肃的清清喉咙放下碗筷,隆重正经的跟他提起了。
他的心,从来都没有机会放进他人胸膛里,这回他想为自己的未来努力一次,把心交给沈文煜,讨一个伴侣,求一个白首偕老的机会。
沈文煜听了睁大双眼,喜不自胜的猛地点头,用力推开餐桌从餐椅上起身一屁股就坐到他的膝上,给了他一个盟约达成的定情之吻。
可才亲不到几秒,姜升鸿就哀鸣了。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5【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05
因为桌子正中端放在小瓦斯炉上的火锅,被沈文煜推桌的力道给打翻了,滚烫的汤汁顺著吸水性强的布质餐巾织线,迅速地延展到桌沿滴下,烫在姜升鸿室内拖鞋没有遮到的脚板上。
思及沈文煜那时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进浴室冲冷水,给自己医治脚板上的水泡的情景,姜升鸿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可他不知道他的这个笑,足以变成一根针,狠狠地扎进方宗玺的眼里!
很好嘛,之前除了私下对我,还真没看过你对别人笑也有过这麽开心的,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有能耐从我手中抢人,还能让你对他这样笑得毫无保留!
「啊,是小姜?嗨,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方宗玺摆出一付熟人姿态,状似偶遇的走到咖啡桌旁跟姜升鸿和善地打招呼,眼睛掩去不悦的情绪,装做好奇的向他身旁的伴望去,将沈文煜整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哼,长相跟气质都很平凡嘛,看他打扮与穿著就知道,经济方面应该也比不上我能给你的。
姜升鸿,没想到你的眼光退步了这麽多,这个男人跟我的差距不只一丁半点,真看不出你喜欢他哪里。
姜升鸿闻声浑身一僵,有点不想抬头跟来人相认。
这个声音太熟了,熟到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条件反射,只要不够忙碌,脑里就会无法自主的时常想起......
不过,今非昔比,自从跟情人正式同居之後,情人的温笑暖语,体贴关怀逐渐稀释了这个家伙的影响力,所以现在,他不仅不想再听见,连声音的主人也不愿再相见。
为何偏偏难得陪情人来逛个街,都要遇上这麽个扫兴的人......
「还好,我一直都是这样,没什麽改变的。」勉强自己抬头跟那家伙颔首一笑的同时,姜升鸿动了动与沈文煜交握的那手,以眼神示意离席之意。
情人跟他的默契越来越好了,没有开口相询来人是谁的翘起唇角轻轻嗯了声,先他一步地从椅子里起身,单手去提放在身旁空椅上的几个提袋,与他交握的那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昔日床伴给他回话的敷衍冷淡,跟新相好两人之间有默契的眼神交流,以及那两只不怕他盯著看的交缠双掌,让方宗玺不明原因的觉得既刺眼又排斥,心头那把诸事不顺不停闷烧的怒火好不容易刚刚才压制住,此刻却又因为此情此景的撩拨,再次窜出火苗来!
你以前在人前,连跟我勾肩搭背都避讳;现在可好,你跟他是怎麽回事,都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家纯纯热恋的小情侣,搞十指紧扣这种把戏?!
「小姜,连嫂子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就要走?」
方宗玺笑不由衷的时候,眼神都会格外犀利,所以姜升鸿看得出来,他不是真心想认识沈文煜,拖住他们的用意,恐怕不会好到哪里。
「方律师,这是我的爱人,沈文煜,在生命线认识挺久了,最近才开始交往。」无所谓,反正跟他已经一刀两断,再说情人也不是没肚量的人,介绍就介绍吧,「文煜,这位方律师打官司很厉害,把槌子(泡男友)也是大内高手,是我学长酒吧里的传奇人物。」
爱人,他妈的,这个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说口,姜升鸿,你出息了啊。
「原来也是有爱心的善心人士,很高兴认识你。」方宗玺心里不爽的骂著,脸上还是一派职业练就的笑意殷殷,朝沈文煜礼貌的伸出手,「我的办公室就在附近,联系方式小姜有,要是有需要法律上的相关谘询,欢迎来找我。」
「嗯,好。」沈文煜也报以礼貌的微笑,这个男人他认得,那次在大卖场遇到过的,情人将他比喻成留连草丛的花心蝗虫,也难怪,看这外表的出众程度,与知性自信的气质,确实是有花心的本钱。
当沈文煜暂时放开跟姜升鸿交握的手,与方宗玺握手之时,方宗玺似乎还能摸到姜升鸿留在沈文煜手心里的温暖,闻到姜升鸿留在沈文煜身上的味道。
这个错觉,让他的心脏彷佛被什麽捏了一下,血液的回流好像有了短暂的回堵,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诡异,并不会痛,可是也不好受。
「方律师,你的衣服?」沈文煜先行放开手,重新握上情人的,一向热心的他近距离看见了方宗玺衬衫上淡淡的污渍,忍不住开口提醒。
沈文煜这麽一提,方宗玺这才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也想起下午不能缺席的会议,更想起了他就这样一身狼狈的过来打招呼,在姜升鸿的新相好面前折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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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七月的最後一天;要买东买西准备拜门口送好兄弟收假;所以战战好忙啊。。。。。。。
颤栗今天一定会更;只是不知道忙完是几时了;亲亲们抱歉哈;先让大家等战战了 ^^
事到如今你爱我 006【花心攻痴心受 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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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啊,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方宗玺的笑容有些发僵,姜升鸿看得出他的懊恼,而这个人不喜欢处於下风,床上床下公事私事都是一样强势喜欢居上的个性,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可是沈文煜并不知道,「衣服太棉质就是这点不好,纤维容易吸水。还好衬衫是纯白的,回去将它浸在稀释比例一比一的漂白水里面一个晚上就能漂乾净的。」
情人跟方宗玺并没有相处过,不清楚他爱面子的个性,更何况这个人也不曾自己洗过衣服,还继续就这话题给予建议实在太无谓,姜升鸿本想出声阻止,又觉得这又没什麽无须小题大作,也就任由情人了。
「喔,好,谢谢。」
什麽一比一?漂白水长什麽样子?方宗玺听不懂也不想问,衣服他一向不是送洗,就是姜升鸿过来时会替他丢洗衣机晾晒收折熨烫什麽的,他从不管这些琐碎的家务事。
他的手是拿笔写状纸用的,不是握刷子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