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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妈!」宽大的病人服袖子被划破了,鲜血很快的染暗了咖啡色的布料!
方妈妈在刀子进势遇到阻力的时候,立刻就松了手,也正因她的手一直都是抖著的,所以准头没瞄准她眼睛所盯之处,方宗玺一见刀子落地马上放开姜升鸿,转而捏紧妈妈的两边胳膊,她瞪向姜升鸿脸跟脖子的表情,让他从脚底一路凉上来。
「妈,你不要这样!他是无辜的,你想杀,应该要杀我!」
方妈妈牙关磕磕抖著,一个顿停一个顿停的转移视线,含泪接上方宗玺满是控诉的眼神,然後危颤颤地剥开么儿受伤的那手手指,拉直手臂,将衣服掀开。
「为什麽?你为什麽要变成这样?是妈妈哪里没做好,所以你怪我,变成这样,惩罚我?」发现伤口不深也不长,方妈妈抖得没那麽厉害了,只是眼泪跟鼻涕却流得更凶了。
「不是的,妈。我觉得我是天生的,不关你的......」
「你说是天生,那怎麽会不关我的事?!」方宗玺的意思,是指他的性向可能取决於DNA的组成或胚胎时期贺尔蒙的异常,可听在不懂科学的方妈妈耳里,等於是在怪她害他从娘胎就带了这个见笑(可耻)的症头出来削世削正(丢人现眼)!
「真的不关妈的事,这是机率,是老天爷在决定的,你不要自责。」方妈妈哭声不大,可一脸的悲戚苦楚,涕泪俱下,让拿著纸巾凑过来的姜升鸿避著视线,不敢,也不忍多看。
「小鸿,帮我。」现在不是叫护士帮他看伤口的好时机,只能先将就著擦擦再紧压,也许血会自行止住,就算止不住,也要等安抚好妈妈再说。
「我求你,先出去,不要在这里......」姜升鸿的手指才刚碰到方宗玺的伤口,方妈妈马上像赶苍蝇一样挥手拍开,眼神像在看麻疯病人一般既厌恶,又惊恐。
「妈,小鸿就像我老婆一样,你赶他出去,就是在逼我。」老婆这词,一大早就从不曾用这称呼正经叫过谁的方宗玺嘴里出现两次,可姜升鸿怎麽听怎麽违和,梦想终於成真,可出口的场合以及时机都不对,带给他的,只有吞不下吐吐不出的苦涩。
「方宗玺,放开。」被方妈妈嫌弃的姜升鸿只是想站得离这对母子远一点,可方宗玺反抓他的手,怎麽都不肯放。
「你要接受事实,否则,我就不治疗了。」方宗玺打蛇随棍上,他知道妈妈柔弱且单纯,一向溺爱他,不从她下手先搞定,让她成为他的掩护,想带著姜升鸿跟家里成功出柜,那是门都没有的事,只会让阿公阿爸大哥拿家法围著打到死而已。
「够了,别再说了,你妈受不了啊!」没有得到处理的伤口一直渗血,蜿蜒流下好几道扭曲的红河,看得姜升鸿心脏发紧脑门发冷,连连喘气。
「你别怕,不会有事,帮我去叫护士,快去。」明明刀伤是在他身上,姜升鸿看起来却像痛得快昏倒,方宗玺只得支他出去,他还有他肯定不让他对妈说的话要说,方宗玺不想让姜升鸿听了更为难更痛苦,对他观感更差。
「不要再刺激你妈了,拜托。」方宗玺可以多无情多狠,没人能比等他快五年才放弃的姜升鸿还清楚。姜升鸿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打停方宗玺对他母亲的残忍打击,他的立场过於尴尬,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的程度了。
姜升鸿一出去,方宗玺就疾步近门拉栓落锁,两只上臂都被放开的方妈妈失去支撑只能软软的颓步後退,直到碰著躺椅的边缘才跌坐其上,摊开快被指甲戳破皮的手掌,将整张脸埋进去。
「妈,我不是好儿子,更不是好人,我的名声有好有坏,我不信你没听过。」方宗玺在母亲的跟前蹲下来,用沾血的手指,去扳动她的十指。
「小鸿很单纯,一开始跟的就是我。可是我爱玩,跟很多人有关系,不懂得珍惜他,害他吃了很多苦,但我知道,他直到现在都还是爱我的,是我对不起他。我生的这种病,有可能会治不好就这样死了,妈,我还很年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还不想死啊妈。」
方妈妈忍不住哭出声,呜呜咽咽充满压抑,让人闻之鼻酸。
「我成年了,除了亲情,我也需要有个爱我的人,在身边陪伴我,支撑我,与我共渡难关。你要我马上去娶个女的当老婆,那实际吗?别说女人,现在的社会有哪个人肯从蜜月期就睡在医院,真心陪伴没有感情基础的另一半抗癌?就算娶外籍的也没他好,人家又不傻,也会跑掉不回来的。」
有个当律师很厉害的儿子就是这点不好,那张嘴不止绕得外人团团转,还要绕得家人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是非曲直,全盘只能听他的。
「我活到三十几了,身边的人看一看,也只得他这麽个有情人。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像我这麽幸运,一说得癌症人家就不计前嫌的回来照顾我,妈你说,这样的憨媳妇,你还能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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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爱我 023【回头攻专情受 年上】
023
方宗玺在里头给他妈洗脑,姜升鸿在外头跟叫来的护士打不开门,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抿紧双唇,双拳紧握,却只是声量不大的喊了几声宗玺哥,姜升鸿不敢擂门板,毕竟才早上的七点半不到,这样做会惊扰到邻房的休息。
值班的姑娘看见姜升鸿手上袖子都有鲜血,虽听他说被误伤的病人伤势不严重,可门锁住了看不见情况是否更恶化,医院的高级单间也不是一般家庭负担得起的,左思右想没几秒便往回跑,去通报护士长以及值班医师过来处理。
「没什麽,是我走路不小心绊倒了,我妈正在削水果却又想扶我,忘了手上还有刀,一个不小心就划到了。」值班医师还没到,方宗玺就开门让进了,藉口说得有点瞎,口气却是超自然,坐在躺椅上的方妈妈听见值班医师看过伤口以後说必须打一剂破伤风,伤口还要缝几针的时候,面色更加的苍白了,可因还有外人在,不能毁了方家的形象,新涌现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打转,最後还是没有落下来。
不知道方宗玺对他妈说了什麽,歇斯底里的年长女性竟然不再赶他走,也没在稍後八点多家人齐聚给方宗玺打气之时拆穿他,事隔一周有馀,姜升鸿每每回想每每庆幸,虽然方妈妈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几乎不与他互动,经常将他的嘘寒问暖当成空气,可她能容他继续留在方宗玺身边,连私底下的再次刁难都没有,姜升鸿已觉侥幸,不敢对她的态度再存更多的奢求。
温和心善的年轻人,不懂方妈妈的心思,现在的她是咬牙忍著他,就等家里的宝将恶病养好,就要把所有的私房钱凑成一张支票塞进姜升鸿的嘴里,要他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要是还为阿玺的名声与未来著想,就该离乡背井到他乡异地去,一辈子都不要再回这片土地,不许再出现在阿玺面前乱他方寸,要是做不到,她会不惜一切拉住他,无论是跳海还是跳楼,也要与他同归於尽!
恶性肿瘤幸好还没有转移的迹象,主刀的医师两个多小时便顺利的全都摘除了,下午就被推回原来病房的方宗玺还必须趴好几天等伤口愈合,养尊处优的方家少爷不耐苦痛,脾气一日比一日见长,姜升鸿了解他就这种烂个性,伺候他要是不学著将那些气话当成屁不去记,不去计较那些发泄在他靠近时的推拉拍打,不出三天肯定就会被他活活给气死。
不过,丑丑马嘛有一步踢(劣马再差起码还懂踢),方家少爷心情好的时候,还是懂得疼人的。
家里有人要来探他,方宗玺常常会拜托家人带好吃好喝的过来犒赏辛苦照顾他的『乾弟』。姜升鸿的同事或主管来电问他还要休多久,去年留的加今年的特休都快被他请光的时候,一听姜升鸿以他给的说词回应对方还要再几天,换帖兄弟举目无亲病情又不乐观等等云云,就会笑开一张脸小小声的反覆哼著一首之前姜升鸿从没听过的歌,待他结束通话,要是不识相点靠过来亲他或让他亲一下,任性的方大律师就算肠子扯到痛也要唱得震天嘎响,幼稚的行径让人好气又好笑,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方宗玺出院的日子。
『老婆万万岁 老婆万万岁
我给你心中最高的地位和赞美
老婆万万岁 老婆万万岁
那怕是床头跪著心里也很美
也很美
你给我温暖的安慰
我醉时你一夜未睡
你是太阳 我就是向日葵
我会听从你的指挥
你说的话永远都对
你在身旁 再累都无所谓
......』
方家大哥载著方妈妈来替么弟办出院,姜升鸿蹲在柜子前替方宗玺收拾私人物品进提袋,已经能下床缓缓走动的方宗玺站在床边,一手撑著床侧的栏杆,一手拨弄著姜升鸿颈後的毛发,嘴里唱著姜升鸿现在也懂唱的冷门歌,姜升鸿知道方宗玺就是心情好想逗逗他,也就任著他不阻止,只是耳朵竖得高高的,一直留意门外的动静。
「老婆,先回家去等我,好不好?」又是这种带著任性的撒娇口气,姜升鸿一听就头疼。
「......我没有钥匙。」那串跟了他快五年的钥匙,早就在心死一半的那夜还给他了。
方宗玺呵呵直笑:「你傻了啊,屋主不就在这嘛。我把我的给你,等我能从老家被放回家的时候再打电话要你去接我,这样不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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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爱我 024【回头攻专情受 年上】
024
转动钥匙锁上门,姜升鸿乘电梯下到地下二楼,驾方宗玺的AUDI去上班。
他其实不想将方宗玺的车开到任何场合去,无论是公司还是做义工的地方,可是车太久没发动反而容易生毛病,禁不住方宗玺在电话里[苦苦哀求],这周他值的又是小夜,上下班不会遇到同课的主管或其他同事被尴尬追问,也就勉为其难的替方宗玺保养他的小老婆了。
方宗玺出院回他老家快十天了,这段期间他妈盯他盯得紧,连出门散步都要有其他家人相陪才行,姜升鸿几次想过去探望,方宗玺都说不妥,他家从日据时代就一脉相承威权教育到他大哥,他不想还没与他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好日子,就先被打死烧了进塔,连裂墓等他投进来一道化成一对由墓脱出翩跹向天的蝴蝶,都做不到。
相隔数月,再回方宗玺的公寓,姜升鸿从方大律师的床伴跃升成爱人,心里除了几分窃喜,更多的是感慨。
这些天收拾了几套换洗衣物过来住,每每看见屋里仍保留几项他使用过的物品:收妥在柜子里用鞋盒装起的拖鞋,被漂成白色织线几处被拉松的毛巾,衣柜里与屋主混著摆挂的几件他寄回给他的衣裤,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人总要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姜升鸿不知道方宗玺往後能珍惜他俩的情缘有多久,可在他夜夜嗅著他惯用的枕头残存的味道入眠的当下,姜升鸿明白,这回他陷进的深度,很难比上次要浅。
因为,失而复得的心情,是双方面的。
跟沈文煜刚分手那段期间,他就像犯了毒瘾一般疯狂回想方宗玺对他的好,想得夜不能寐,若非志同道合的义工朋友以及医院里某些睿智老人的启发,连出门都没动力他大概会浑浑噩噩的把自己关在住处,直到饿死。
「哈罗,有没有想我?」夜里九点,桌上的分机响起,昨晚聊著聊著说漏嘴,说沈文煜喜欢搞这招查勤,结果今晚他上班,方宗玺也不打手机了。
「嗯。」这晚很平静,生产线上打进来要求故障排除的业务不多,姜升鸿的桌上摊开一本大姊给他的静思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