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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暗流涌动
是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陈默能猜测的到魏倩见他的缘由，无非是想再一次的警告他离李凯远一些。陈默感觉好笑；又不是他自己主动贴上去找李凯的；而是对方莫名其妙的找到他的头上，躲都躲不掉。
就像五年前一样；明明不单单是他陈默的问题；而所有人却都把矛头指向他。认为只要他陈默放手，李凯自然而然就会放弃。事实呢，自己早就不在乎；不在意。没想到魏倩这么快就来找他；那么不久之后；是不是李凯的母亲；那个狠毒的女人；也会出现呢？
去是一定要去的，他陈默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只是单纯的感到厌烦，无论是魏倩还是李凯，他们都顺着自己的性子为所欲为，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和想法。也对，这正是他们的特点所在。
而站在一旁的王康宁对陈默的疑惑更甚：这家伙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非富即贵。王康宁的好奇心越来越重，陈默和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看陈默的样子也不像是富贵家庭的孩子，有什么机会认识这些人呢？
陈默也没有解释给他听的必要，更不需要在意王康宁的想法。对于这个助手，陈默知道王康宁对他会心有怨言。若两人的角色互换，陈默相信他也会心有怨言。
陈默在律所整理完与案件有关的资料，结束时发现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也没有做任何的准备，陈默直接驱车前往幻缘餐厅。
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让人诧异的是魏倩竟然还没到。一般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对方心急如火吗？陈默看看时间，自己的确是一分不差到达。再等十分钟，若是魏倩还没来，他也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必要。
陈默一向是很守时，赴约总会准点到达。不会提前，更不会迟到。若不是有意外情况，按时赴约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陈默不知道魏倩是不是临时出了什么问题，但他只等十分钟。
没有让陈默等多久，两分钟之后，陈默的对面就坐下来一位女士。头盖鸭舌帽，脸部被大大的口罩遮住，还有一副大的吓人的镜框。等对方把一件件“装备”脱掉后，陈默才看清对方的容貌。
即便是化着再浓艳的妆，外貌有了一定的变化，陈默还是一眼便看出对方就是魏倩。不说别的，就是刚刚走过来那种旁若无人的态度，除了魏倩还会有谁？
“不好意思，怕来的路上被别人认出来。”魏倩一边摘掉眼镜一边说，“记者这种群体，不得不防。”
陈默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审视魏倩的话，对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女人，无论是从外貌还是身材上来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没有一个男人就活不了的人。不知道是李凯太有魅力还是魏倩这个女人太蜘蛛，得不到的感情又何必苦苦哀求。
“那现在不怕记者吗？”陈默适时的提醒着他。
“这里的安全工作很到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魏倩自嘲的笑着，“没想到我和你有一天也能够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谈判。”
陈默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回答道：“我也一样。”
两人很快的点单，接下来才进入重要的环节。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约我到这里来究竟要谈什么事？”陈默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干脆了当的直奔主题。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爽快，这点就连我也很欣赏。”不知道是真的夸赞还是变相的嘲讽，魏倩短暂的犹豫后继续说道，“你这么爽快，我也就不再废话。陈默，你出国吧，直接移民最好。需要多少钱，我全部可以给。”
陈默的表情瞬间僵硬，原本对魏倩一丁点的好顿时全无。以为五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如今看来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始终看不见别人的心情，只会讲双眼蒙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那么我们已经没有再交谈的必要。”陈默不屑的说道，“五年前你提这样的要求我还能够理解，现在你不认为太无理取闹了吗？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你根本不需要再做这种事情。你也没有任何理由和权利干涉我的生活，若是还抱着这种想法，那么我无话可说。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陈默作势准备走人，早就猜测到对方还是会说这种话，自己还赴约实在是太傻。
“你不知道，他这五年来从没忘记过你吧？”魏倩的一句话，让本打算离开的陈默愣在原地。
“看来，你也没有完全放下。”魏倩嘴角上扬，“真不知道该说你们是恩爱呢，还是说固执。”
“你凭什么认为他五年之间都没忘过我？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陈默回击道，“连我自己都没信息有那个魅力让一个男人五年来不忘记我，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怎么会口说无凭呢？”魏倩笑的诡异，“你没有想到，这五年来，你的生活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吧？”
“这是什么意思？”陈默大惊。
“意思就是，他这五年来一直派人监视着你。对于你的生活信息他完完全全的了解，只怕你现在和我吃饭的事情他都知道。”魏倩似乎笑的很开心，“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吗？”
这怎么可能！陈默心中是波涛汹涌，下一刻便要汇聚成惊涛骇浪。他五年来的生活竟然被别人监视着？原以为已经彻底摆脱那个人，现在看来只是一场笑话。这算什么，找人观察他的私生活？想从他陈默这里获得什么？陈默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他现在就想找到李凯问个清楚！
“你话说了这么多，却没有拿出一点实质性的证据。我是做律师的，最讲究的就是证据。即便是想要我把他告上法庭，拿不出确实的证据也是徒劳。”陈默一板一眼的说着，他早已不在是五年前遇事只会慌乱的傻小子。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信！
“我确实拿不出证据，不过你若是想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去问本人，不是吗？”
“多谢你的好意提醒。顺便再加一句，我和他的关系早就结束，你不用再担心我的威胁。”
说完，陈默潇洒的走人，只留给魏倩一个倔强的背影。
“客人，你点的菜……”
“不要了，不过钱我会照付。”魏倩笑的很开心，而且是发自肺腑的笑。李凯，你不让我过好日子，我又岂会让你安稳？目的已经达到，她当然很高兴。
而在李凯的私人别墅中，一老一少正面对面，如在战场上交锋的敌人。
“为什么要让那个孩子做代理人？”李胜强年过中旬，虽然没有以前那样意气风发的气势，但沉着稳健丝毫不减，反而更加锐利。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李凯话中更多的是讥讽。
“为什么要找他做律师？”李胜强对儿子的话并不在意，“还是说你们早就有联系？”
“我和他有没有联系，父亲你不是最清楚吗？我在美国生活多久，你就监视多久。现在回到国内，你还需要继续监视吗？”
“你和那个陈默，绝对不可以！”李胜强说的斩钉截铁，“别忘了你是我李胜强的儿子，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行！你在美国做的事情我的确都知道，但你丝毫没有任何的收敛。派人去收集他的消息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但你现在回国不到一个月就去找他，眼里还有没有我和你妈！”
李凯冷笑，说道：“早就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太假？”
“不要把过去的事情记恨一辈子！”李胜强发现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太少太少，“魏倩毕竟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不管你多么不喜欢，最起码的夫妻情谊要做到。你们从订婚到现在五年，结婚两年，连一次夫妻间该做的事情都没有，怎么让我和你妈抱孙子？”
“我若是说……”李凯邪恶的一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呢？”
“孽障！”李胜强实在是忍不住，用手指着李凯破口大骂，“不孝的东西，你还是要和那个小子搞在一起？你以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谁给的，告诉你，能给你这一切我也能让你失去这一切！就算是总经理的位置，我让你当就当，让你下来就下来！”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不用虚伪的和我讲话。”李凯轻蔑的笑着，“总经理的位置，不过是个头衔，不做也罢。我对你的公司没有任何的兴趣，你愿意找你的那个私生子继承都可以。还有就是，不要以为你是我唯一的经济来源。”
“你！你……”李胜强竟然气的说不出话来。
手机适时的响起，来电显示的姓名让李凯不由自主的邪魅一笑。
“喂，陈律师。”
“李先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租房的事情又出了问题，要提前去南京解决，可能没法按时更新……
第88章 再也回不到从前
“陈律师可是要问关于案件的事情？”李凯心情因为这通电话有些转变。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请教李先生。”陈默一板一眼的回答道；完全没有任何个人情感在其中。
陈默；你终究是忍不住了吧。李凯的心里有一丝窃喜；原以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没想到陈默这么快就要和他谈论私事。所谓私事；不就是曾经两人的感情吗？
李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不能自拔；完全不知道陈默在挂断电话后咬牙切齿的模样。李凯；你又是何必。我父亲在你们家的建筑工地上意外身亡；难道你以为我们还能再续前缘？当真是可笑至极。所有的事情都成定局，再也无法改变。
陈默在阳台上眺望夜空，天空中繁星点点；宛如一副寂静，神秘的画卷。曾经也是这样的夜晚；和那个人，在操场上挥洒着青春的汗水。那时候的两人，还是恋人的关系，打情骂俏的话又回荡在陈默的耳边。摇摇头 ，不愿再去想以前的过往。那些记忆，若是一味的回味，只会让他变得软弱。
陈默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软弱，绝对不能再想记忆中的自己那样软弱。父亲生前一直告诉他要做一个好人，最终会有好报。好人？什么样的人才叫好人？父亲的下场又是什么？
若是没有能力改变社会，便要适应社会。但现在陈默有了力量，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要尽其所能，将黑暗的嘴脸撕个粉碎！
陈欣悦打电话过来说事情有些棘手，怕是要比预期晚些才能回去。陈默告诉他接手第一个案子，也说了是李凯委托的。让人诧异的是陈欣悦没有大惊小怪，而是简单交代两句便挂断电话。律师的职业便是要维护当事人的利益，竟然接了他的案子，就要好好做，不要掺杂任何个人情感。
陈默明白，他和李凯的过往，是私人问题，当然不会带到工作里去。而陈欣悦也知道，现在的陈默不再是五年前不懂事是的天真孩子。很多事情，要放手让他自己去做。工作上的事情，她陈欣悦还能帮的上忙。但感情的事，最终选择权还是在陈默手里。
第二天中午，陈默来到公司楼下，准备驱车去与李凯见面。
“陈默！”爽朗的声音让陈默止住步伐。
“张晓？”陈默有点惊讶，“你怎么过来的？”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车过来的。今天也不是周末假期，陈默记得她工作的学校距离这里还是比较远的。
“我坐公交车来的。”张晓并不在意的说道，“我驾照考了四次，科目二还没过。教练他们都要劝我放弃了，说是即便拿到驾照也是个马路杀手级别的。”
“你今天上班吗？”陈默突然问到。
“啊？”张晓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回答道，“今天不是周末。”
陈默明白了，张晓是做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过来，而且等下还要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去，只是为了来见他？
爱情真是可笑，曾经的自己，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吗？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自己，觉得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现在张晓的表现，和那时的自己如出一辙。
看到张晓期待的眼神，陈默感到很愧疚。对于张晓，他给不了任何承诺，甚至连自己对张晓抱着什么态度都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和那个李凯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了，是不是我突然过来给你添麻烦了？”张晓看到陈默一直没说话，以为他在生气，“抱歉，我应该事先打电话的。”
“没关系，只是……”陈默都觉得自己话很伤人，“中午约了客户……”
“你早说啊，没关系的。”张晓释然的笑笑，将一直拎的包包递给陈默，“这是我自己做的甜点。东西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