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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伟说:“我不去……不是我不去,我用啥借口啊?再说宗玉衡是我哥助理,走哪跟哪,调不开啊。”
要说人是能急中生智的,冯母此刻是铁了心了,因此能够充分调动主观能动性,排除万难,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因此老太太又想了一招,“你就跟他说,你爸犯病了,让他回来!你哥是不会带着那个丧门星来的。”
冯伟说:“那、那、那我哥一回来,看我爸好好的,他过后算账我咋办?”
冯母说:“算我的!再说你爸那病也看不出来好坏来,一会他吃上药就睡觉,你哥来的时候就说他心脏难受了啥的,谁知道真假!”
冯伟说:“妈,我一直都觉得你个农村老太太,没想到还挺有主意的。”
冯母没心思听他溜须拍马,心想今天就是要教训教训那个男狐狸!
娘俩定好了计,冯母就到冯涛公司下面等着,然后让冯伟打电话给冯涛谎称他爸说心脏难受啥的,果真不一会,冯涛就一个人风风火火慌里慌张地下来开车走了。
冯母就手里捏着个提包上门了,连冯伟都不知道她那包里藏了根擀面杖。
她想起一年多前自己丈夫也是怀着这样的愤怒和仇恨去教训那个男狐狸的,结果差点要了老命。今天是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她出现在公司的时候跟前台客气地跟他说冯总刚走,冯母还说:“我知道,我就是上来给送点东西,你们不用通知他。”
前台也就没说啥。
然后在冯涛的办公室里,冯母成功地把宗玉衡堵截其中。
宗玉衡一时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他想自己实在是没有心虚的理由。于是就坦然大方地招呼冯母,说:“伯母你来的不巧,冯总出去了——呃,不是说伯父的心脏不大好?”
冯母说:“好不好不用你管!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宗玉衡说:“找我?——我也没啥好说的,还是等冯总回来……”
冯母说:“不用了。我儿子正被你整的五迷三道的,就只会向着你说话。今天就咱俩,针尖对麦芒都说清楚好了!”
宗玉衡就想往门的方向移动,“我、我不想谈……没什么好谈的。你去问冯涛吧。”
冯母哪里肯让他走,堵住门口说:“不行!今天必须说清楚!——你说,你要多少钱才肯放过老大?!”
宗玉衡脸红了,忙说:“什么钱?我没要他的钱——他给我的钱都是我自己工作赚来的,我应得的!”
冯母说:“说的好听!你不还是拿了他的钱!你败家了,看我家老大现在有钱了,就不要脸地靠上来!你图啥?你说你图啥?!你就是看我们老大心眼实好骗钱!”
宗玉衡是真的来气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被说的这样不堪,还是当面指责,对方真是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太!
“我没有图他的钱!在我俩的关系里,从头到尾都是他说喜欢我,追求我,要和我在一起,我从来没有主动要他怎样!不信你去问冯涛!”
冯母冷笑,“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不是你们家有几个臭钱,逼着我儿子和你好他能摊上这种事?!他从小是喜欢姑娘的,前后左右十里八村的姑娘都对我们家老大中意,要不是你,他早续上媳妇了!”
宗玉衡大为震动,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指鹿为马的人呢?!明明从大学开始就是冯涛主动粘上来的,自己过了好久才发觉他是用自己的方式在暗恋自己什么的,怎么在冯家人嘴里自己却成了逼良为娼的恶少呢?再护着自己家人也没有这样颠倒黑白的吧。
可是无论他怎么说“是你儿子喜欢我,我没有用钱逼过他”这样辩解的话,冯母只是一味对他人参公鸡,更指他爸爸宗济源更是幕后一切的策划者。
冯母恶狠狠地说:“我听说你爸如今彻底瘫床上了,我看就是报应!他老流氓欺负我们家孩子!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让我们老大做牛做马多不了男人?!——你们姓宗的不会有好报应的!!”
宗玉衡彻底愤怒了,“你怎么歪曲对我的看法都好!不许这样侮辱我爸爸!他对冯涛一只那么提拔照顾,对你们家的人也帮了很多,没指望你们报答,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都快气哭了。
可是老太太却越战越勇,上去啐了他一口说:“我说你还是轻的!我家让你害的够惨了!老头子现在就剩半个人了!我家老大因为你要断子绝孙了!真后悔当初让老大拿你们家几个臭钱!!你说欠你多少都还你!”
宗玉衡被啐得倒退了几步,精神上受的打击比身体上还要大。他纵然是不信冯母说的话,可是到这个时候见她态度无比仗义凶悍,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动摇了,若冯涛这么些年真是为了钱才留在他身边照顾他……
胸口突然揪心地痛,里面如同压了一座泰山,他无法说话,也无法应对,那重量简直要把他生生压垮。
他不敢再想下去。
可是冯母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地骂着。
透过办公室的磨砂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早就围了一圈圈看热闹的人,员工们听见里面激烈的争吵议论纷纷。
宗玉衡勉强从混乱中缓过神来,对犹自纠缠威胁他的冯母艰难地说:“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会去向冯涛求证。你想知道什么也去问他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就要走。
冯母哪里肯,上前拉着他,直叫,“话没说清楚,你不许走!臭不要脸的!”
宗玉衡最怕暴力和肢体接触了,他连忙推着抽身,“请不要这样!”
他再怎样也是个年轻男性,在力量上要更胜一筹,所以渐渐地要被他挣脱了,可是他低估了冯母的意志力和准备程度,只见冯母突然松手,宗玉衡在滚性作用下差点跌倒,然后还没调整好姿态冯母手里的擀面杖就落下来了,“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勾引我儿子!狐狸精!我打死你!!”
106
106、第 106 章 。。。
宗玉衡抬着手臂护住头脸,手臂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实在太疼了,疼得他眼泪快流下来,他顾不上尊重老年人的行为准则了,变被动挨打为主动地出手夺那个凶器擀面杖,俩人就撕把起来。
冯母老骥伏枥,现在心中有一口戾气未发更是超水平发挥,宗玉衡竟然一时没能得逞。
冯母更是使出更厉害的一招,尖声喊:“姓宗的打人了!姓宗的打老年人了!!”
在外围听热闹议论纷纷的人吓了一跳,不管咋说大老板的妈让情人给打了都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人们就开门进来打算劝架。
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相当暴力的场面——在这个当口恰逢宗玉衡夺下擀面杖,在手里下意识激动地挥舞了两下,而老太太被他推倒在沙发上,挣扎着要爬起来,看上去好像一下就知道刚刚谁在打人谁在挨打。宗玉衡的表情难掩愤怒激动,而冯母则看到这么多人出现的时候突然变了,变得很悲戚弱势的样子——多年在农村泥土路旁耳濡目染和亲身实践的巷战经验告诉她,在交手的时候固然要偷偷下点狠手,然而绝不可以忽略群众舆论的力量。
她颤抖着手指向宗玉衡控诉说:“他打我!他用擀面杖打我!!”
立刻就有两个男性员工奋不顾身见义勇为地上去要把宗玉衡给控制住了,说:“宗特助你这是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你理智点!!”
宗玉衡挥舞着手里的棒喊:“你们滚开!不要碰我!!”他刚刚挨了顿打被激起了一腔爷们的斗气,有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可是他异常凶悍的样子更加使冯母的话有说服力了。
在场的外围观众纷纷进行了激烈的心理活动——
“啊!真没想到宗特助是这种人!”
“连手无寸铁的老太太都打!畜生啊!”
“哼!果真是富二代出身,不拿人当人!”
“嘿嘿!这下热闹了,冯涛那厮的姘头把老娘给打了,我看他怎么收场!”
那两个男性员工还是成功地把宗玉衡给控制了,擀面杖也夺下来丢在角落里。
冯母从沙发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却突然发力一头撞向不能反抗的宗玉衡,嘴里哭嚎着,“我跟你拼了!——我这么大岁数让你给打了!——我也不活了!!”
这些公司的员工多半是在城市里长大上学的,没有经历果这种阵仗,都有点不会了,只有两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女性好歹给拉着。
过程中宗玉衡又让冯母给打了两巴掌,挠了一把啥的。连那些拉偏架的都受到牵连略有挂彩啥的。
宗玉衡没人控制了,他羞愤地躲闪着,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过和中老年妇女打仗的经验,。
不知道是谁提醒了句,“宗特助你还是先躲躲吧。”
宗玉衡才想起来走,他拨开人群,冲出去。
冯母不依不饶,一边哭一边腿脚麻利地跟上,一直追到了防火通道的楼梯间,把人给一把薅住。
宗玉衡回身推她想要挣脱纠缠,吼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突然楼梯间的门打开,冯涛出现了,他看到这个场面一愣,然后二话没说上去就狠狠地推开宗玉衡,把他妈给保护下来。
然而他这一下子力气用的大了,宗玉衡后来就是楼梯,一下子没站住,挣扎了两下就从楼梯咕噜噜地滚下去了。
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冯涛心提到嗓子眼,冯母也忘了哭闹,盯着那最后趴在楼梯末端好一阵一动不动的身体,直到宗玉衡蠕动着从地上坐起来。他浑身上下狼狈不堪,脸上还有点淤青擦痕,就这么哆哆嗦嗦很艰难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冯涛,那眼神好像对命运有所预感的狗狗一样,仿佛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知道,清澈无辜到一塌糊涂。冯涛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心疼起来,就要下去救人,结果还才抬腿迈了半步就又生生收了回来——他妈开始依依哦哦地拍着胸口,“我难受!”她哼唧着说。
“喘不上气!——我这是心脏病要犯了……哎哟哎哟,不行了……”说着说着就直挺挺地往后倒,翻白眼啥的。
冯涛哪里还有时间去看顾楼梯下面的宗玉衡,就急忙和人护着把他妈往里面弄,指挥大家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倒茶水的倒茶水,找药的找药。
围观群众自然也都惟冯涛马首是瞻,此时都一股脑地去侍奉皇太后啥的,殷勤备至左右围侍。就只有不识时务的傻缺古振轩逆着历史的人流走下楼梯去看宗玉衡有没有伤到什么的。
结果救护车来的时候,冯涛护送着他妈的担架刚上车,古振轩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然后还更加不识时务地跟冯涛说:“冯总,宗特助的脚扭伤了,你让他搭这个救护车去医院吧。”
冯涛一听也很担心,看了旁边扶着古振轩站着的宗玉衡,目光向下落到他的脚踝部位,差一点就要蹲下去亲自看看伤的重不重什么的。
在车上的冯母突然痛苦地抓心挠肝的,“老大!老大~我心难受!”凄厉地喊着。
冯涛就狠狠心说:“搭什么搭!你以为是公共汽车?!没地方!自己打车去!”然后上车关门闪着红灯地走了。
一手握着自己母亲的手,冯涛眼睛的余光透过车窗瞥到那被他抛弃在原地的宗玉衡一直都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动,渐行渐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似乎古振轩蹲下来要似乎做出一个要背人的姿势。
冯涛心里一团糟,怎么一时看不到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管怎么说宗玉衡真是不像话,怎么能动手打老人?!何况这个还是自己的亲妈,天大的事情看在他的份上也应该忍让才是!真是给惯坏了!太不像话了!
冯涛是马上到家的时候接到林苗电话的,她在电话里有点担心地跟他通风报信说他妈刚才来公司了,然后和宗特助俩人在办公室里碰面,不知道在谈啥,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
冯涛一听就有点上火了,他妈怎么赶这个时候去公司?明明他爸在家里都犯病了……觉得有点不对啊,如果他爸犯病的话,那么他妈应该是早于自己得到通知的,凭他妈也不可能就撂下不管去公司,难道这里面有事?
这么想着冯涛马上拨了冯伟的电话,问他到底他爸有没有事。
冯伟怕事情败露自己脱不了干系,就不敢说死了,只说老爷子刚刚确实是挺难受的,不过现在吃了药睡了,倒也没啥大事。
冯涛也就差不多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声东击西了,心里更担心宗玉衡那边出事,一个U字型转弯就往回赶。
心急火燎地上了楼,结果发现一屋子的人沸反盈天地堆在那,独不见他妈和宗玉衡,问出了啥事,又一时没人吭声,最后一个员工就指着楼梯间的方向说:“呃……好像宗特助把老太太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