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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发什么火,我们都是成年人了,难道我和他怎么样,还要你批准?”程流年一脸坦荡看着自己怒发冲冠的弟弟,“我本来早就要告诉你,颜冰坚持要等,如今也是他要自己去跟你说,我当然尊重他。”
“滚你……的。”程如华想到自己和程流年是共同拥有所有女性亲友的亲兄弟,就只能愤愤地将咒骂停留在接近文明的门槛处,“我不管颜冰怎么想,我只问你这个人渣为什么偏偏要对我的朋友出手,你要找男的女的,你到外面去找不行吗?你明明知道颜冰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干吗要去招惹他?”
“你够了!”程流年觉得弟弟居高临下的视线令自己非常不舒服,他没有拍桌子,但是也站了起来,“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挥。对,这里是你的剧团,我本来就不想管,可是我若不管,早几年这里就该关门大吉了。你给我搞清楚,你之所以还能到处随心所欲地学戏演出,都是我这个‘人渣’在替你支撑。我和颜冰的关系是我们俩的事情,他不想说,就不说,他想说,也就是说给你知道,并没有要你认同,我们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哪天我们不想在一起,也轮不到别人来说半句。”
“啊!你终于说了,你根本就是在随便玩玩而已,哪天玩腻了,你就甩手走人,是不是?”程如华也是毫不退让,他常年经过训练的声音本就清正明亮,一旦拔高音量,更是气势如虹,“你对什么人认真过?娶大嫂进门也就是装点门面,顺便生个继承人给长辈们一个交代,你在外面乱七八糟的事情,爸妈是不知道,你当我也不知道么?但是颜冰跟你和你那些没节操的狐朋狗友不一样,你放过他好不好
?你这样会害死他的。”
程流年本就繁杂的心绪被程如华一搅和,瞬间变得浮躁起来:“你就是从小学戏,学得人都矫情了,动辄生啊死的,你下了戏台就好好给我看清楚这个世界,它或许比台上的世界残酷,但是台下的人,也远比戏文里的人要坚韧。”
兄弟俩剑拔弩张僵在一张办公桌的两边,程如华并不擅长与人进行这样的对话,抒发完了自己的愤怒之后一时找不到更新鲜的咒骂之词,而程流年则根本不想再继续这场对谈。
“颜冰要做鸵鸟我由着他做,你想当睁眼瞎我也由着你。我比颜冰早认识你十几年,难道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程流年想了想,他目前最希望坐下来谈话的对象,似乎不该是自己的弟弟,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前,他回头说,“跟我这里大发雷霆,你怒的到底是我和颜冰上了床,还是你发现只有我在他身边,他才变得比较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兄弟鬥嘴本來是想寫得更萌一點的,不過發現好像要把事情說清楚,就會變得比較不萌~
☆、第六章1
第六章
《镜花荼糜》的广播剧版CD是在一月正式发行的,因为配合小说首发的朗读版CD至今为止的销售量颇令人满意,所以作为后续衍生的广播剧版CD也引发了不小的话题。
为了宣传而做的各种发布会、签售会,在全国十几个城市转了一圈之后,也堪堪到了快过农历年的时间。关鹏在回到本地的最后一站宣传结束后,邀请了所有相关人士大肆庆功,既是庆功也是年会,所以一应节目和派礼环节俱全,场面十分火热,其结果就是又一次喝倒了一片。
对眼下状况有所预料的关鹏安排好了其他人,最后扶起摇摇晃晃的司徒,歉意地对唯二清醒着的程流年望了一眼。
“剩下的我来处理。”因为根本没人有胆子故意劝酒,所以作为大BOSS受邀而来的程流年想喝到什么分寸,他完全能控制,“你不用担心,先带司徒小姐走吧。”
关鹏笑了笑,客气了两句就走了。
程流年看了一眼歪在一起的程如华和颜冰,摇了摇头,过去把颜冰扯到自己身边,丢了车钥匙到秘书手中,说了声“找司机来接他”就算交代完了。
宴会的地点就在P酒店里,程流年拿着自己早准备好的门卡去楼上刷开了房间。
躺倒在陌生的床上时,颜冰睁开了有些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在确定是程流年之后,他伸出一只手臂挡着已经开始毛手毛脚脱着自己衣服的人。
“累。”
“累就别动,交给我来。”程流年埋在他脖颈处啃啃又咬咬,嗅着那带酒香的身体,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
套头毛衣被脱掉后,颜冰双手护着自己的脖子,皱眉:“别咬。”
程流年笑着说:“那我用舔的就可以是么?”
被脱衣服的动作让颜冰的头发乱作一团,软软地贴在脸颊上,慵懒的样子和平时的他很是不同,程流年对这种状态的颜冰最是着迷,捧着那张半睡半醒的脸胡乱开始亲吻起来。
“洗澡。”好像知道程流年今天是怎么都不打算偃旗息鼓,颜冰只能绕过他的肋下,在他背上轻轻一拍,表示要办事也该让他先去清洗一下。
“做完一起洗。”程流年固执又无赖地压住他,利落地剥光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开始上下其手,“火候刚好,现在你身上的味道最美。”
颜冰被摸得胸口和脸上都是一热,听到这话不禁睁开双眼:“我是牛排吗?”
“比牛排更好。”程流年在他身上的敏感地带一阵撩拨,“不过重点是,我饿了。”
酒精终归是有些让人意乱情迷的作用,颜冰力乏体软经不起这种挑逗,他也不是拒绝送上门来服务的人。程流年是不是最好的情人,这点颜冰无从比较,只能说在床事上他是个很棒的
情人,不论是事前还是事后,从来没有做过让颜冰留下坏记忆的事,而过程中也是极力做到令双方都得到最大的愉悦,所以在床上他们的契合度堪称完美。
最早的时候,颜冰对发生肉体关系非常迟疑,程流年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所以表现得很君子很有耐心。或者程流年自己也在犹豫,他并不清楚自己和颜冰的关系到底适不适合发展到那一步。
维持了柏拉图式关系后的几个月,到了颜冰毕业的日子,在一连串的同学散伙饭之后终于轮到了程流年。他记得当他说要送礼物的时候,颜冰嘴角边飘过一朵冷冰冰的笑容,大约是觉得他应该不会送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但是看到他递出的那支陈旧老话筒时,颜冰笑容里的温度变化了。
“知道是谁的?”程流年看到颜冰把话筒从盒子里拿出来时问,这让他有点难以置信,“不会吧,这都能看出来?”
“不知道。”颜冰把玩着手中的礼物,目光很是温柔,“但大概能知道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只要你拿来的不是SKM5200,就值得表扬了。”
“好险。”程流年笑,“我是买了支5200想给你的,不过想了一下,又定了支同样的,等刻好名字以后我们去K歌时用吧。”
“我收回表扬。”唱歌是颜冰为数不多的软肋之一,而明明知道的程流年这句调侃毫无意外地换来一个冷眼,颜冰又仔细端详着那支旧话筒,问,“到底是谁的?”
程流年说了个名字,颜冰立刻眼前一亮。
中国的配音人,或者说不止配音界这小小的范围,只要是看着外国翻译片长大、钟情于国产译制片配音的那代人,没有人会不知道那个名字。那也是吸引颜冰进入配音这个世界的导航灯塔。只是很可惜这位中国译制片配音界的前辈已经离开了人世,而这支话筒,就是他身前使用过的东西。
“找这个一定做了不少功课。”颜冰把话筒郑重地收好,对程流年认真地说了声谢谢。
那天颜冰喝了不少酒,程流年知道他酒量不好也是从那天开始的。
程流年带他去了一套全新的公寓,新的装修,新的家具,连浴室的毛巾都是新的,干净整齐得就好像是新婚初夜的新房,这样的暗示颜冰自然不会不明白。
“收拾得真干净。”稍微打量过房间后颜冰微微笑了下,表情比在路上时放松了一点。嘴里带着酒的味道后,人也变得比较诚实,程流年吻他,他会做出同样甚至更为热烈的反应。
“没人来过这里。”程流年的吻从嘴唇延续到耳垂,然后是颜冰V领衫里的锁骨,手滑进衣服下摆中时,他动作轻缓而谨慎,“想不想……?”
“我还没醉。”说完这句话的颜冰,把程流年推到床上,“所以我
以后一定会后悔,第一次跟你上床是因为一支话筒。”
两人的第一次,程流年进入他的时候,颜冰并没有感到太大的疼痛,老谋深算的程流年在房间里准备了所有应该有的东西,也做好了完全的事先工作。他到底在这些事情上花了多少时间颜冰才没有功夫去想,因为到了后半段自己的情/欲也早被撩拨起来,享受肉体快感这件事虽然是程流年从零开始教给颜冰的,但后者显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学生。
“还有余裕开小差?看来是醉得并不厉害。”程流年把从宴会上顺路带进房间的小半瓶红酒打开,含了一口哺进颜冰的嘴里,一手撑在他枕边,一手掠过他面颊上被汗湿的发丝,“想什么呢?”
“想第一次跟你做的时候,你并没带我来酒店。”之前摄入的酒精就好像随着运动和汗水一起蒸发掉了大半,颜冰居然感到神思渐渐清明起来。
“在酒店做是一种情调,但那次是觉得带你来酒店会被你划入黑名单。”程流年像是在回忆颜冰所说的第一次,酒瓶的软木塞掉去了床下,他晃了晃瓶底为数不多的酒,突然就往颜冰胸口倒去。
本就火烫的身体,凉凉的酒一接触到皮肤,就引来颜冰一阵轻颤。把空瓶也扔下床,程流年伏□体去吮吸着在皮肤表面四散流淌的红色液体,不时发出啧啧湿润的声音,嘴唇再次回到颜冰的脸上时,两人紧贴的胸口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汗液还是酒而变得粘腻潮湿。口腔里也全是同样的酒味,程流年一边吻着,一边曲起膝盖,把颜冰打开的双腿分到自己腰边:“第一次可是你推我上的床。”
“你现在想被我再推一次也可以。”颜冰用力一托他的下巴,程流年就不得不抬起整个上身。
“不敢劳动大驾,今天你接受服务就好。”抓开了阻挠自己的手,挺身契进,颜冰在迎入进来的炙热时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程流年躬身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零点到了,生日快乐。”
颜冰一愣,他素来对自己的生日没有太大的感觉,每年的生日又总是临近或正好赶在农历年内,他也不是特别喜欢聚会的人,所以更不会想到用这个做理由找亲友出来吃饭,这几年的生日倒有一多半是和程流年一起过的。只是今年先有乔荣生过世,后有CD的发行,事情接踵而来,忙得让颜冰更是没心情也没功夫惦记自己的生日。
“我觉得让我在上面我会比较快乐。”虽然是这么说,颜冰还是放开两手,将程流年勾到自己面前,狠狠咬着他的嘴唇。
“让你在上面不是更辛苦?我舍不得。”程流年讨了个便宜又继续开始埋头在颜冰身体里认真地律动。
也许是被一下顶得狠了,颜冰没忍住叫了一声,然后立刻意
识到对方的动作停了下来。程流年是那种即使在激情中也会留意到床伴细小表情的男人,他低头问:“痛?”
颜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闷哼一声,并不说话。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程流年又继续动作,只是力道变缓了些,一只手在颜冰胸口抚摸,一只手搭在他腰间,手指会传来对方肌肉的反应,让他随时知道他的动作带给对方的感觉到底是疼痛还是愉悦,“你不觉得我们俩做的时候太安静了?”
颜冰把手指间的头发用力抓向自己,突然笑了一下:“我说话,是要收钱的。”
程流年被颜冰突如其来的幽默感弄得一愣,冷不丁就被强吻了去,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对方翻身农奴做主人了,摸了摸骑在自己身上的人:“那被你压倒要付多少钱?”
“一个亿。”说完弯下腰,又纠缠着去接吻。
“我破产之后记得要养我。”程流年搂着他的脖子,颜冰做/爱的时候不喜欢说太多话,就算最激情的时候也只有喘息,很少叫出声来,如果要说在情/事中程流年有什么遗憾的话,大概就是这一点了,“你在床上的声音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性感的声音,每到这种时候,我都希望有个盒子能把你的声音锁起来,不给别人听到。”
“白痴。”颜冰是吃声音这口饭的,但热爱声音表演的他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在音色上有得天独厚的本钱。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就像是毒药,天生就是要害人的?”
“哦?”颜冰伸手扣住他的脖子,压着听来危险的音调,“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