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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葡萄酒香味的
唇舌总是能给人异样的感觉,渐渐变暖的身体也在这种亲密无间的距离内上下其手做着各种挑逗的动作。
“颜冰……”程流年抓着接吻的空隙想要说点什么,但很快又被堵上了嘴。
颜冰染上绯红的脸颊,说不清楚是因为酒还是特别的心情,让程流年觉得他连眼角都带着□的意味,双腿间的欲望只在颜冰的手抚上的第一秒就起了反应。
两具相互熟悉的身体很快就折腾到了床上,房间里只剩下低吟和喘息。
“流年……”
正轻咬着他乳首的程流年在颜冰胸前突然抬起头来:“嗯?”
“别停下……”颜冰抓着他的肩膀,凑近到他的耳边,“你……不是想听我在床上说话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些晕眩。”程流年边笑边抚弄着他的腰帮他放松,就算是被颜冰的兴奋感染,他的进入也不失温柔,“这是我的圣诞礼物吗?”
“唔……你觉得是就是……”颜冰一反常态地连呻吟也不再压抑,“别废话……快一点……”
“……好。”低头在颜冰的眉角吻了一下,程流年应邀挺身,在两人身体契合的地方注入更大的力量。
“……流年……”
“嗯……我在。”如果不回答,颜冰就会重复着他的名字,程流年于是只能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在每次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回答一声。
“流年……”随着身体的律动,颜冰的声音越发粘腻和慵懒,“流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正在颜冰体内冲刺的程流年只是条件反射地问:“……什么?”
“流年……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是因為,打算今晚寫完,鎖帖大修
☆、尾聲
尾声
两个月后,这个城市又迎来了一个农历新年。
程流年整理好了文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点上一支烟,从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向外眺望。闹市街区的霓虹灯总让人有一种错觉,好像夜晚从来不曾降临。
颜冰在《一步之遥》公演以前就把他在这里的房子卖了,离开的时候,公司辞职,手机注销,也没跟任何人说要去哪里,完全是故意的,就从这个城市消失了。走得干脆利落,好像一点留恋都没有。
钟艳熹来找过他,把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骂了个臭头,程流年这辈子大约只被两个女人这样对待过,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只有钟艳熹敢这样对他说话。
“你到底做了什么混账的事情,让他连自己最爱的配音都干不下去,要躲你到离开这个城市的地步?程流年,我从没这么看不起一个人,你有胆子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让他有点被爱的感觉,让他有勇气呆在这里?”
程流年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语言来反驳艳熹,因为他在颜冰离开的这个决定上,已经没有资格说什么了。
之前他们也分开了一年,在那一年中,程流年虽然有过忐忑和怀疑,但他心底明白,他至少确认一点,那就是只要他出发去找,就能找到颜冰。可是这次,他觉得无论自己去不去找,或者怎样去找,他们都回不到以前那样了。
他们俩早已经过了相互试探和猜测彼此心思的年龄。
“流年……”颜冰那天在床上说,“公演前你想说而我不让你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
“我们认识太久了,久到我想说什么你其实都知道。”是的,所有要说的话双方都心知肚明,区别仅仅是说出来与不说出来。程流年用拇指抚摸着他的嘴唇,“我们也许……”
程流年当时想说的是,他觉得他和颜冰或许应该分开了。如果身边躺着的是别人,也许那句话很容易就说出口,但面对的是颜冰,那句在嘴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难以启齿。
“流年,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永远不给我机会在你之前抢到选择权。”颜冰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箍着他,“不过到了今天,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被提起的必要了。我不相信有命运这回事,这世上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伪装出来的,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那为什么不装下去?”程流年低头吻他,“……你知道,我爱你。”
为什么不再继续装作彼此都不那么在乎对方,为什么不能继续这样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让对方明明白白说出来。一旦把这微妙的平衡打
破,就无法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不是吗?
“我要走了,流年。”颜冰也用手指抚摸着刚刚亲吻过自己的那两片嘴唇,这一晚他们比以往任何一晚都激情,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缠绵,他们如此亲密,几乎能从彼此贴在一起的肌肤清晰地数出对方的心跳,“突然消失或者留下叫你别来找我的字条,又或者远远逃走让你想找也找不到,再或者丢掉所有你的联系方式,在几年之后假装和你不经意在街上巧遇……这些,我都想过,但是我不会去做。”
那太矫情了,生活并不是电影或电视,演过的东西再搬到现实中重现一次在颜冰看来是件愚蠢的事情,就因为知道那种感觉虚假得令人觉得悲哀,所以更不会去尝试。
“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我也……不确定。”颜冰把脸埋在他颈项,“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只知道是在你说‘我们试试吧’之前我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你,所以你说想和我在一起,我没法拒绝。我们俩谁都没有骗谁,但我们又都在演戏,表演着我们好像并不是那么爱对方,只是因为在一起很舒服,也不会给对方带来麻烦所以维持这样的关系。我试着从我演过的角色身上模仿这种‘看起来不是很爱的爱’,但是我演累了,而且演得一塌糊涂。”
程流年开始明白这些日子来,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他一点也不介意颜冰公开他们的关系,不介意有些什么人知道,但是他介意察觉到颜冰对自己的,越来越不是他一开始所熟悉的那种情感。
“谁说你演砸了?我一开始会说那种话,就是因为我以为,你真的可以和我想象中那样,不然我不会碰你。”程流年开始飞快地在脑中思考很多事情,很多需要衡量、比较、和做出决定的事情,这个过程大约花去了他几秒钟,最后他说,“如果我说,我不和你分开,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们去国外……”
“流年,没有如果。”颜冰打断了他,“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做你觉得为难的事情。我既不是大方也不是不在乎,相反我特别自私特别在意。我因为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我才要走,我不是躲你、不是从你身边逃开更不是想要你做什么取舍的选择,我是去做我自己,明白吗?我比你幸运,我不用再带着面具去表演自己不想演的角色,但是你必须在你的生活中继续,因为你不如我自私,所以你的面具,恐怕需要带一辈子。”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就永远只能是程流年所喜欢的颜冰。
“流年……别哭……”
程流年直到颜冰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脸才意识
到他流了眼泪,他心里很明白,他舍不得颜冰,但是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挽留。在他招惹上这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的男人时,他已经失去了永远拥有他的资格。
“流年,别哭。”颜冰那晚一直抱着他,反反复复叫着他的名字直到两人昏昏沉沉睡过去。
那一晚他很难过,但出乎意料却睡得很安稳。颜冰的声音就像是最好的催眠曲,令他一夜无梦。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颜冰也还在他怀里。
“我都说了我不会突然消失,机票是三天后的。”看到他紧张的眼神,颜冰还笑着吻他,说,“我会想你的。”
颜冰从这个城市消失,毫无眷恋一般,他说如果要离开一个对自己很有意义的地方,不管那地方带给过他什么,爱过或者厌恶过,深埋着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是什么原因或用什么方式离开,都不要慢慢地走,要尽可能决绝地离开,并且不能回头,这样才能在以后很肯定地告诉自己,在那个地方埋藏着的,是一段最好的时光。
所以颜冰走的时候,他们没有告别,因为那样,他们就不用说“再见”。
一支烟燃尽,他好像还没有来得及吸上一口,程流年把烟蒂按到烟缸里。
他并不是情感丰富到会在寂静的办公室独自出神很久的那种人,员工们都提前下班了,年假是从今天下午开始计算的,程流年是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敬业老板,他一点也不羞愧地这样在心里表扬着自己。在想拿起外套离开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明天就是除夕了,跟你说一下,我要进山了,去上次和你说过的书院,之后手机可能没信号。”
“好。”
“嗯?”电话那头听出了些什么,“流年,你精神不好?”
“没有,就是……”程流年停了一下,听着电话里的呼吸声,有一瞬间的恍惚,对面那个人似乎并没有离自己很远,“天冷,多带点衣服。”
“嗯……好。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我……没什么,刚加完班。”程流年抓着电话的手,不禁又用力握紧了一下,就像生怕自己抓不住电话,一不小心就会断了和对方的连线,“今年年底业绩挺好的,那栋有问题的大楼也开工了,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有采光权官司的……我给律师封了个大红包。”
“那就好……我刚配完一部电影,姜文导演的,故事很精彩,元宵节前后就会上映,有时间的话,就去看吧!啊……对了,今年过年我爸妈去海南岛旅游,我推荐他们去你上次说的那个宾馆住……”
“是吗?那我要
去和经理说一声,请他给你爸妈打个折吗?”
“呵呵……不用。”颜冰轻松地笑着。
这个电话一直打了半个小时,程流年说着在这个城市里他们共同认识和知道的人都发生了些什么改变,而颜冰则是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些他在各地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颜冰离开之后他们大概有过几次这样的电话,次数很少,但每次大概都能说上大半小时。
颜冰换了全球通的手机,因为他的工作地点变得非常不固定,有时是在北京,有时是在上海,也有别的城市。他又开始在做配音的工作,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似乎,也越来越开朗。程流年时不时会收到他在其他城市发来的明信片,每一张都用漂亮的字迹写着“我很好,勿念,很想你。”
程流年保存着电话号码,但是颜冰关机的时间变得很长,总也打不通。渐渐的,程流年就明白了,颜冰只在他想要联系的时候,才会主动打过来,而他能做的,只是在想他的时候,发一条短信过去。
有人曾告诉颜冰,有一种结局叫做“不相见,不相忘”,颜冰说那是他能找到的最适合他们的方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一直走下去。
“颜冰……”程流年觉得窗外的霓虹灯刺痛了他的眼睛,所以他用一只手掌捂住了双眼,但眼泪还是湿润了指缝,“我还是……觉得……有你在的时候,比较好……”
“我……该去汽车站了,你也赶紧回家吧!还有……”颜冰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用程流年听过最磁性和温暖的声音说,“流年……我很爱你。”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幸运的好事,让所有的人都能在对的时间遇到那个对的人,也许我们可以假装,或者表演着喜悦或幸福,只是那样的话,那个你真正爱的人,会知道你有多爱他吗?
【有声之年】本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本篇完結……應該,會有番外。因為我很想交代其他劇中人物的故事,但又覺得走到這裡再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而讓他們出現在流年和顏冰的故事中顯得有些雞肋,所以……就……還是只能糟糕地用番外來解決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