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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却不好跟学长讲。
大概三四月份的时候,天气时不时就冷,学校感冒的人很多,所以班上的人都戴上口罩。那一天晚自修前,班里只有强子和他,广播里忽然传出来一首诗,他听到那句“我是北地忍不住的春天”,心忽的有什么破土而出般,便问强子,知不知道这首诗是谁的?
强子说不知道。过了一会儿,强子忽然对他说:“安仔,你可以让我亲一下吗?”
他愣了一下,沉吟片刻,看班上没有人,走廊也没人经过,就答应了。
他原想把口罩拿下来,强子却说:“不用拿。”
两个人带着口罩凑近,四周静的出奇,鼻息蒸的口罩暖烘烘的,他们小心翼翼地对了一吻。
安贝想到这,忍不住摸着唇。
对上的时候,两人对望着,都很紧张。分明是一个很认真的吻,唇上的触感却很奇怪,硬板板还有热气传过来;硬板板,偏偏又是软的,很细腻。
这首诗是他回去后上网查了诗人作者抄的,结尾他添了这句。
安贝回头为难地看葛乐。想,我和强子接吻的事情,要不要和学长说?
葛乐低眉看他,笑道:“不用说了。”
安贝红着脸,说:“哦。”
葛乐把本子放在桌上,关了台灯,两个人相拥着睡了。
林静看着优哉游哉端着盘子去逞老板娘威风的安贝,不解地问:“贝贝,”她指着高考倒计时挂历上的数字,“只有三天了,你一点都不紧张吗?”
安贝天真纯洁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紧张?”
“高考耶!”
“我不用担心落榜。”
“虽然是这么说,”林静支着双肘,“可是毕竟是高考,考差了多遗憾。”
安贝大手一挥,“没关系,我爸查成绩,如果考得不好,他会躲着我的。”
安贝以皇帝微服私访的气势端着盘子深入顾客群。“添酒吗?”
林静看着挂历,“他的心态真好。”她伸手把“三”撕掉。
安贝端着一堆空瓶子过来,看到三变成二,惊慌地喊:“我的倒数三天呢?”
葛乐开门进来,听到浴室有动静,走过来往里一探。
他不禁皱着眉头问:“你把我的内裤都浸下去了?”
安贝搓搓搓搓。“学长,我有点紧张。”
你何止有点?“你有留一条吗?”
安贝皱着脸转过来看他,手下不停,纠结地问:“为什么要留一条?”
葛乐摊手,“那我今晚穿什么?”
安贝抓狂了。“人类为什么要穿内裤!”
葛乐哭笑不得,回柜子里找,希望安贝手脚匆忙下落下一条。葛乐扶额——他运气一向不好。
安贝忽然放下内裤,满手肥皂水跑出来。“学长,听说裸睡能降压,我们一起裸睡吧。”
葛乐表情很微妙,机械地说:“我穿睡裤!”
安贝皱着脸可怜兮兮地请求:“一起裸一起裸……”
葛乐无视他,拿着睡裤进浴室。安贝跟进去。
葛乐在淋浴间洗澡,安贝在外头洗内裤放松。
葛乐出来,伸手进密封箱拿睡裤,却发现整个密封箱都泡着水。
安贝很认真地在洗内裤。
葛乐围着毛巾走上来,伸出爪子捏他纤细的小肩膀。“小东西!”
“一起裸……”安贝抿着嘴,期待着回头看他。
葛乐回房间拿干的睡裤穿上。然后进浴室,让安贝洗澡。他在外面给安贝收拾残局。
安贝洗完澡,围着一条毛巾出来,浑身不自在,半天不上床。
葛乐看看时间,叫他过来。
安贝很害羞地说:“学长,我下面没穿。”
葛乐点头,“我知道,你要裸睡。时间很晚了,上床睡觉。”
安贝磨磨蹭蹭地过来,边走边说,“学长,你也脱了吧,只有我一个人光着身子,我很不好意思。”
葛乐翻身躺下,背对着他。
安贝趁机快速的解开毛巾,往后扔,然后钻进被子里。“嘶……”安贝倒吸一口冷气,二两君和葛乐的被子亲密接触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葛乐疑惑地转身问:“怎么了?”
安贝拍他,“关灯关灯!”
葛乐无奈,伸手关灯。
清晨,阳光从窗户射进来,安贝醒过来,揉着脸坐起来。忽然楞了一下,屁股的感觉不对。他一低头,光的?
想起晚上的事情,连忙检查被子的形状。他拍着胸口庆幸——还好我睡相好。
葛乐拿着早餐上来,看他醒了,对他说:“去洗脸刷牙。”
安贝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这时,他看见葛乐在揉眼睛,疑惑地问:“学长,你眼睛怎么红红的,精神好像也不好?”
古人云,不知者不罪!面对害他数次冲凉水的始作俑者的纯洁关怀,葛乐回以“工作太累”的借口。
高考前三天,学校就停课了。
因为安贝过于紧张,葛乐对此束手无策,提议让他高考期间回家住,被安贝拒绝了。
“不要,我们只有六天了。我一天也不要和你分开。”安贝趴在他背上发脾气。
安贝现下压力大,脾气性子都上来了。他不肯下来,葛乐也不能下楼,只好坐在床沿哄他。
安贝也不好好坐着,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背上。“带我去游乐园!”
“……”。
“带我去蹦极!”
饶了我吧。葛乐想。
“你什么都不满足我!那你亲亲我!”安贝涕泪横流。
“你下来。”
“我不!”
葛乐无奈地说:“你不下来我怎么亲你?”
安贝赶紧放开手脚,无处着力之下,掉到床上。
葛乐站起来转身,看到乳白色条纹床单上,唇红齿白、泪光点点的安贝期待地看着他。
葛乐咽了一口口水,下腹发热,“起来。”
安贝坐起来,盘着腿等葛乐亲他。
葛乐脸色微妙的看了半响,在安贝的催促声下,弯下腰。唇齿相依,甜美异常。葛乐心里却只想骂娘,贝贝不知道,他满面堆着俏,有多诱人!
唇舌交缠,愉悦的喘息。
安贝觉得吻得太深,嘴巴都麻了,便按着葛乐的肩膀,想推开他。一推、推不开,再推、葛乐压着他倒在床上,翻倒的瞬间,安贝的嘴得到自由,“学长,嘴巴累、唔。”
葛乐把手进去安贝的肩膀,上手揉搓着触手可及的滑腻和柔软。
安贝递舌舔津,被葛乐挑起情潮,难以自制。神魂颠倒之下,忽觉下腹贴上一处火热,忙挣脱葛乐的嘴,往下看,却是葛乐握着他的二两君。
他和葛乐虽然亲过不少回,下面的接触却是第一回,他一惊之下伸手推他,不料带动了掌穴圈着柱体一挪,他当即仰着脖子愉悦地叫了一声。
葛乐神智也不清了,见眼前白嫩嫩一截脖子,淫思一动便舔了上去。
柔情缱绻,吟哦不断,待安贝抖着身子泻出来。葛乐感受掌中黏腻,才回过神来,又惊又悔!——贝贝明天就高考了,自己却压着他做这种事!
安贝泄完,身体还在微微抖着,神魂飘荡,微张着嘴,感受余韵。
葛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去洗手,然后用热水沾湿毛巾给安贝擦身体。
安贝回过神来,马上捂脸,心里惊叹——哇!和学长进一步亲密接触!
葛乐感觉自己跟带婴儿似的,给安贝换完裤子,再换床单。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安贝坐在床上,满脸通红忍耐喜悦,一眼眼瞟过来都是着含羞带怯的情意。
葛乐叹了一口气。——贝贝呀贝贝,你不知道我都快憋坏了!
“学长,我不紧张了。”安贝喜滋滋地说。
“你好好休息。”
葛乐说着就转身往门口走,安贝软绵绵地追上去。“大白天的,不能浪费在被窝里。我下去帮你。”
葛乐揪着他脖子拉住他。“今天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安贝不乐意,“我在你身边就是休息。”
葛乐顿了一顿,说:“贝贝,你还是回家住吧。”
“嗯?”安贝变了脸色,惊慌地问,“为什么?”
葛乐皱着眉说:“我没有经验。高考两天饮食起居各方面都要十分注意,让你父母照顾你,比较放心。而且,他们一定很想你。”
安贝委屈地说:“可是学长,我舍不得……”
安贝最后被葛乐送回家,不过,直到安爸安妈回家,几人一起吃了晚饭,直到深夜,安贝才依依不舍地送葛乐走。
“学长,你住在我家好不好?”安贝扒着葛乐的袖子,请求道。
葛乐低头看着他,想,贝贝,我们总会分开的;只是,既然你如此不舍,为什么要答应你父母的建议?
这一个月,就好像专门送给他的奢侈梦境。
☆、最后的吻
葛乐回到babylun,看着架子上的挂历愣了半响,取下来。
没时间了,高考完最后一天,他肯定呆在家里,我们只有两天。不!他呆在我身边呆了这么久,至少有一天会留给他的爸妈,我们只有一天……或者一天都没有。
葛乐捏着最后的硬纸板,心痛不能自抑,恍恍惚惚觉得胸口都麻了。这一晃神,竟然是半个小时。
让我们在一起吧……
这个奢望在他心里惠回响了无数次。
“不好的东西,要让他尝尝,等尝腻了,他就不要了……”
葛乐抹了一下脸,无知无觉地捏着手中物,上楼去了。
高考两天,安贝考完便和安爸安妈在一起。他想见葛乐,安妈说等考完再见,否则影响考试,他只好依依作罢。
安贝拿着塑料透明笔袋,从校门走出来。门口人流涌动,汽车排了一大街。
安妈拿毛巾给安贝擦脸。
“累吗?”“不累。可是我饿了。”“饭在爸爸手里。”
安贝开心地上车,一钻进后座就看到闭目养神的安爸。安贝撅着嘴闹别扭:“爸爸你都不出去接我。”
安爸委屈地说:“外面空间不够。”捧着饭盒说,“爸爸帮你看食物。”
安贝笑呵呵地接过来。
安妈坐到他身边,把桌子架起来,把饭盒打开,一盒盒放在桌上。
“爸爸,这样挤车开得出去吗?”安贝边喝边说。
“我们等你下午考完,一起回家。”
“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安贝心疼地说。
“我们坐在车里,不累。”
最后一场考试出来,安贝往记忆中安爸的车的位置走去,敲窗。
安爸把车窗摇下来。
“安总,您的儿子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今次定会风光高中,。”
“贵人吉言,不胜感激。”
安妈无奈,笑道:“你们爷俩别贫了,外头日大,贝贝进来吧。”
安贝开心地跳进去。“去找学长!”
“回家。”安爸对司机说。
安贝急了。“爸爸,说好考完去学长那的。”
“会让你们见的。”安爸神色悠闲,“但不是马上。”
安贝眼眶红了。但是想到自己和父母的时间也不多,两难之下只好不吭声。闹着别扭,扒着车窗往外后,好像就能看到葛乐一样。
安爸把安贝提起来放在腿上。“哭什么,都是大人了。”
安贝靠在安爸肩上,又羞又气。“我就是爱哭。”想到葛乐,就抽抽噎噎了。
安妈抚着他的背,说:“来日方长。”
安贝闷闷地说:“没时间了。”
葛乐看安爸的车走了,望了半响安贝的学校。
数次在校门口看着,清澈双瞳的少年,一定在里面低头思考。他记得他思索的样子,微撅着嘴,含着委屈和攻克的倔强。再看他走出来,迷惘的眼四处寻望,然后如欢快的鸟儿奔回巢穴。
喜我顿悟于往日的痴迷,从此,啊,从此
反覆地,反覆地,哼一阕田园的小曲
安贝沉罔地低头按号码,一个键如他的一次心跳。冗长的忙音,过后突兀的嗓音。
“贝贝。”
安贝坐在床上,出神地玩着床单,“我回家了。”
“我知道,好好休息。”
安贝皱着脸说:“学长,我不想出国。我不知道我现在这么舍不得。”
葛乐靠着沙发饮酒,闻言,心头如一条软蛇滑过,黏湿滑腻继而无影无踪,然而他只能说,“别说傻话。”三番两次地藕断丝连,而这次,再由不得我们。
安贝很生气——学长为什么这么说,语气那么干脆利落,自己那么想他,想的都不想走了。“学长,你到我家来,我们今天一起睡觉。”
酒劲上头,潮热的感觉一拥而上——贝贝,现在已经是离别的时刻,你父母怎么会允许我们见面?葛乐捂着头,发呆。
安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