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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贝的手机被安爸挂断了。
安贝忍着眼泪,不甘心地说:“学长还没答应我。”
安爸坐在床上,问他:“宝贝儿子,你想要分隔两地,还是朝夕相处?”
安贝疑惑地问:“什么?”
安爸叹了一口气说:“让他放弃酒吧陪你去读书,照顾你,我也放心些;或者维持原样。”
安贝的心有一刹那的悸动,但很快,他摇头了。“爸爸,我从没想过让他和我一起走。”
“嗯?”
“我去国外是读书,他如果跟过来,不过是感情用事,浪费时间。而且,babylun对他很重要,是他的心血。”
“我有办法让他放弃酒吧。”
安贝用力地摇头,“我不要,爸爸,这是很无耻的。”
安爸受伤了。“儿子,我为了你才无耻的。”
安贝歉疚地看他,“我忘了要委婉一点。”
安爸颇有点好戏烂尾的遗憾,“那便简单的收场。”
安贝听不懂,“什么收场?”不是早就收场了吗,他追到学长有一段时间了。
安爸失笑,“他现在正在肝肠寸断呢。”
听安爸讲完始末,才知道安爸明里说帮他追葛乐,暗地里不亦乐乎地扮演棒打鸳鸯的家长。
安贝气急攻心,激动地跳起来,差点扑上去,生气地喊:“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玩?”
安爸理直气壮地摊手:“他虐了我儿子一年半,我虐他一个月又何妨?”
“你太任性了。”安贝跳下床,气匆匆往外走,“我要告诉妈妈,让她教训你!”
安爸连忙地说:“妈妈是执行人。”安爸知道安妈很奸诈的,未免她过河拆桥,挑拨离间,以他为踏脚石赚取儿子的爱心值,他必须揭露真相。
安贝惊讶地转头看他,忽然啪地一声按掉房间的灯,把安爸扔在黑暗里,捂着小心肝跑了。“你们太过分了!”
安贝坐着家里司机的车一路直飙到babylun。
林静:“我不是说过了吗,只有你来这睡,老板才睡在这。”
安贝回到车,对司机喊:“回家!”
司机得令,回家。
“不是任性父母的家,是受苦受难的学长的家!”
安贝飞速按密码,门一开,扑进去。
“学长——”
葛乐已经醉晕并且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安贝冲天一声吼把他吓醒了。
葛乐愣愣地说:“是贝贝呀。”
安贝涕泪横流:“学长你受苦了。”
葛乐打了个哈气,头疼,捧着安贝的脸看了半天,忽然把他搂在怀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葛乐的沙发虽大,睡两个人有点勉强,而葛乐几乎大半个身子压在安贝身上,安贝被挤在缝隙里,几乎透不过气。
“学长,好重——”
葛乐不省人事。
安贝用力地搬他。葛乐不耐地翻了个身。扑通,掉下沙发。
葛乐失重后被震醒,抱着头坐起来。
安贝吓了一跳,赶紧弯腰问他有没有事。
葛乐听到声音,转头看他,愣愣地说:“哦,是贝贝呀。”然后继续抱着头。
“学长,你怎么了?”
葛乐疑惑地晃头,然后看安贝,忽然站起来,说:“我去喝茶。你等一会儿。”
安贝点头,云里雾里地看着葛乐进厨房,看他站着发呆,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包茶叶,泡水,烧开,然后站着继续发呆。
安贝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学长这状态好像梦游。”
“学长?”安贝探头看他。
葛乐低头看他,很认真地看了半响,忽然伸手摸他的头,欣慰地说:“你长大了。”
安贝觉得自己好像穿越到平行时空了。学长看起来智商有问题!不过生活常识好像没问题。
只见葛乐用布抓起茶壶的柄,端着茶壶走到沙发,给自己到了一壶茶,然后坐着发呆,估计在等茶凉。
安贝打开冰箱,拿了两块冰过来,加在茶里。葛乐见状,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啜了一口,皱着眉放下茶杯,说:“再拿两块。”
于是安贝拿两块过来,加进去。
葛乐捧起来,满意地一饮而尽。
然后又是发呆。
安贝胆战心惊地坐在他身边,看他发着呆之后开始打瞌睡。安贝无奈,抓着葛乐的手臂扶他站起来,说:“学长,回卧室睡吧。”
葛乐扶额,认真地思考片刻?
然后点头,自行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躺下。
安贝郁闷了,学长一点都不肝肠寸断,倒像是反射弧断了。
安贝回到卧室,摇醒葛乐,问:“学长,你要不要先洗个澡?”安贝是十分爱干净的。
葛乐闻言,闭上眼睛,说:“洗过了。”
安贝看他这样子,分明和安爸撒娇耍赖有几分像,不信任地伸手往他肚子上摸。今天天气热,如果没洗肯定是黏糊糊的,他一摸,真的洗过了。
安贝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葛乐的爸爸。他被自己的想法囧到了,走到柜子里拿出一条四角裤,去浴室洗澡。
安贝洗完澡出来,葛乐已经睡得很熟了。安贝打开空调,把灯都关掉,爬到床上,亲了一下葛乐,然后睡了。
清晨的阳光如水波爬进屋子,葛乐被阳光刺醒了,忽然发现怀里有一个黑乌乌的头,他惊愣后惊喜万分。
贝贝回来了!
霎那间的狂喜让他不敢动。这一刻的睡颜是如此的珍贵,卷长的睫毛十分安静,凌乱的发丝贴在褶皱的衣服上——这一切都不允许被惊动。
安贝不久后也醒来了。
“学长,你醒啦。”安贝条件反射的往后挪——男生每天早上都有点不方便,
葛乐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问:“你几点过来的?”
安贝闻言,马上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口一张便要说出来。大约是睡了一晚上,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了。他纠结了一会儿,说:“学长,我爸妈有时候很任性,你习惯了就好。”
葛乐眉间微皱,疑惑不已。“嗯?”
安贝坐起来,抿了一下嘴,说:“我爸妈欺负你,说我们只有一个月。”
葛乐心一跳,问:“什么意思?”
安贝忍笑,说:“不是一个月,是一辈子。”他扑到葛乐身上,忍不住亲他。“学长,我好高兴,我爸模棱两可的时候,你不在乎被抛弃的可能,决定和我在一起,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月后,你也什么也没说,陪着我。”
葛乐心里惊涛骇浪,不可置信地说:“你爸妈一开始就在套我?”他脑力记忆飞驰。先是安妈笑里藏刀埋下伏笔,再以柔情眼泪和他协议,明示暗示让他明白他们的意思,却不说会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就逼他决定,等他破釜沉舟决定了,安爸再出来表示我看不上你,一个月后就离开我儿子!
安贝歉疚地说:“我爸妈喜欢玩,看我先前为你难过,就想让你也难过。”安贝求情,“你千万不要怪他们,我爸妈其实很喜欢你的。”
葛乐碉堡了。很久以前,他和唐代说“原来贝贝的父母是这样的”,原来那只是其中一面!“他的父母不仅是那样的,还是这样的”!
安贝心虚地瞅着他,“学长,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他们做错了。回头我就让他们给你道歉。”
葛乐哭笑不得,末了叹气,“贝贝。”他笑了一声,伸手揉着他的后脑勺——他心里现在只有满腔的喜悦!
安贝看他眼里全是笑意,分明是开心,只觉得自己被一层层的喜悦覆顶——爸爸妈妈虽然胡闹,但是却让学长下定了决心。安贝高兴地抱住葛乐:“学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机场。
安贝两眼蒙蒙地看着葛乐,委屈地说:“明明说了,我们再也不分开。结果马上就要分开了。”
葛乐笑着说:“过去后好自己照顾自己了。”
安贝甩头,“学长,这些话我爸妈说过了,”安贝凑上前,“我想听情话。”
安贝抿着唇,期待地看着他,含羞带怯的样子。葛乐的心一下子软了,但是,“你这样让我怎么说?”
安贝皱眉,“我怎么样,你配过那么多广播剧,随便背一段台词也好。”
葛乐纠结的沉思片刻,终于说:“情思万里,几回梦君。”
安贝眨动满是笑眼的眼,脸红地等着他继续说。
葛乐张口继续来一段。“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安贝忍不住咧嘴。
葛乐看他还想听,“因为你的出现,我的过往成为温柔的等待。”
安贝骗到一句告白,乐滋滋地说:“上面那句不是台词。”
葛乐嘴硬:“胡说。”
安贝乐滋滋地说:“我听过你所有的广播剧,听了一遍又一遍。你的台词我都倒背如流了。”
葛乐倒不知道还有这层,被戳穿后,臊得慌。好在他天赋异禀,便是喝醉了,脸色也很正常。所以他故作镇定地说:“你爸等久了,你和他们说话吧。”
安贝梭了一圈他脸上的红晕,乐滋滋地跑到不远处安爸安妈身边。
“儿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安妈红着眼眶,不放心地说,“如果有什么不顺遂的事情,一定要和妈妈说。异国他乡的,要找老乡帮忙,不要一个人扛着……”
安贝乖巧地听安妈唠叨,温柔地抱着安妈安慰她。“妈妈,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会每天和你们视频,就好像我没离开一样。”
安爸冷素不苟的脸也不禁动容,轻声说:“如果和人起冲突,记得上者斗智,不要轻易得罪人,各种朋友都要交一点……”
安贝点头。
安爸忍不住说:“儿子抱一下。”
安贝笑着抱他。
安妈含着泪,说:“你和他再说说话吧。”
安贝乐颠颠又跑过来。
“学长,你还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
葛乐不干了,“还说什么?”
安贝满脸含笑,偏偏挤出一个委屈的表情,说:“学长,我说过好几次我喜欢你,可你一次也没有。我现在要走了,你成全我吧。”
葛乐浑身热浪翻滚,只想一巴掌把不屈不挠的安贝拍扁。
“学长,你疼疼我嘛。”毕竟是分别在即,眼泪来的十分快,安贝唱做俱佳地喊,“我一走,归期遥遥,晓风残月,你了了我的心愿,让我走的开心一点。”
葛乐眼神诡谲莫辩,心里无比挣扎。
这时听见班机提示,安贝真的急了。
“学长……”安贝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耳边的广播在回响,葛乐看着安贝,强自压抑地不舍情绪席卷而来。
“学长……”安贝不舍地看着他,眼眶含着泪,咬着唇忍着。
葛乐捧起他的脸,深深地亲下去。
安贝睁大眼愣愣地看着他,激动地抱住他。
安爸安妈看时间很紧,哭笑不得的上来“扫他们的兴”。
“贝贝快去登机。”
安贝抓着行李,一步三回头,带进了检票口,忽然想起来,喊道:“学长,你还没说你喜欢我!”
葛乐不知道自己是急的,还是臊的,心跳地特别快,看见安贝皱着泪痕满脸的脸无可奈何地快进门了,一股子冲动上来,在空旷的、淡蓝色天顶、银白色地面的飞机场破着嗓子喊:“贝贝,我爱你!”
安贝正探着头想喊:“学长我也爱你。”被着急的MM拉进门,只来得及喊一声余音袅袅的“学长”,就消失在门口了。
葛乐冷静下来,忽听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男和男的。”
“刚接吻的相片你有吗?”
“我全程录像了。”
“好幸福的爱,父母在身边。”
“两个人都很帅!”
少有几个说伤风败俗的也被人轰走了。
“好伤感,这么相爱却要分开。”
……
葛乐抹着脸,故作镇定地对安爸安妈说:“我回去了。”
安爸安妈忍笑点头。
葛乐才行了两步,安爸忽然叫他:“外婿。”葛乐条件发射地回头,“你回去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来我的公司上班。”
☆、结局
在安爸还在扮演封建地主嫌贫爱富的老爷时,曾经向葛乐抛过一根橄榄枝。
被葛乐拒绝了,一方面葛乐不想把感想当买卖,另一方面,葛乐舍不得babylun。这次,安爸以老丈人身份再次提议。葛乐想了一天,依然选择拒绝。
安爸坐在真皮大椅上,点头微笑。“你对babylun的感情,贝贝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是,作为贝贝的父亲,我希望你能来。”安爸站起来,走出椅子,说:“贝贝总有一天会继承我的公司,但是他毕竟还小,磨练学习都要时间。我希望先把你培养起来,做贝贝的左右手。至于babylun,为上者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