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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下巨响,严亭之狠狠把拳头砸到了门框上。
严亭之不语,浑身上下冷得可怕,闭一闭眼,支在门框上的手臂轻轻垂下,向前迈了一步,进入屋里。
宣泽熙感觉好笑,轻轻咳嗽着说,“咳咳,欢迎来到兄弟的雅居啊,不知有何贵干?”宣泽熙懒洋洋地也从床上坐起了身子。就那样,我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宣泽熙坐在床沿,而严亭之高大的身姿冷冷的杵在当屋。
“宣泽熙!你还认为我们是兄弟吗?你还把我看做你兄长吗?我警告过你,不要动我的女人,曾经那样郑重其事的警告过你,可是你不听,你非要考验我的耐性。”
严亭之瞪视着宣泽熙,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拳头暗自握紧。
“呵呵,老三,请你搞清楚,谁动你的女人了?我什么时候动过你的女人了?你指的是铭湘吗?”宣泽熙看我一眼,接着笑着说,“铭湘是你的女人吗?她是你的夫人呢,还是你的爱妾?你给过她什么名分?”
对啊!宣泽熙说的太有理了。我又不是他严亭之的什么人,凭什么那副死样子限制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这样想着,自然就嘟起嘴吧点点头。
只听一声大吼,“叶铭湘!你给我过来!”
我浑身一颤,抬眼去看严亭之。这厮眼睛里的怒火足可以燎原。
过去?过去让他打我?我惹了他的小师妹,而且令他亲爱的小师妹那样丢脸,他会饶了我?
我摇摇头,“我站在这里也一样的,我不要过去。”
宣泽熙一手臂柳枝一样盘住了我的腰,一分温存打他手心里传遍了我的身体,我轻轻一颤。
“铭湘在我这里还没有玩够呢,明早她再回去。她是三哥你的奴婢,一个侍女,兄弟在这里跟你讨要了,老三你不会不愿意送给我吧。”
讨要?宣泽熙什么意思?
我可不要成为男人手里的玩具,任人买卖。
“你休想!我府里的侍女随你挑,可就是铭湘不行!”
我十分好笑地咳咳嗓子,掐腰站在他们俩中间,气壮山河地宣布,“喂喂喂!你们俩不要这样擅作主张好不好?什么我是严亭之的婢女,你宣泽熙出头来要我?我是货物吗?还有啊,严亭之,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奴婢了?文书呢?你有证明吗,有我的卖身契吗?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说什么奴婢啊!”
我大义凛然的话,在严亭之和宣泽熙耳中,可就成了大逆不道的话,他们俩一时间都呆住了。严亭之是因为我的死不认账,气得呆掉的,而宣泽熙,则是因为我话里前无古人的叛逆而震惊。
我晃晃脑袋,在屋里来回的走动,瞟一眼阴鸷的严亭之,又看一眼瞠目结舌的宣泽熙。
接着大放厥词,“严亭之,严大人,严老爷,我是自由身,一个自由人,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你口口声声我是你的奴婢,那我请问,在我奄奄一息,落入祈皇手中备受折磨时,你在哪里?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来救我?祈皇差人给你送信,为什么你收到信后,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严亭之撑大眸子愣了,禁不住呼出,“铭湘……”
我一手举起,制止他发话,接着说,“我再问你,在我终于被宣泽熙救回归来别苑后,为什么你迟迟不来救我?全府上下都知道我已在黄泉路上,急需你的帮助时,你又在哪里?你可爱的小师妹在我将死时,竟然还有心跑来看我的热闹,说那些恶毒的话故意伤我,那时候,你在哪里?!如果没有宣泽熙,如果没有宣泽熙舍命的那碗血,你以为你还能够看到现在这个站在这里指责你的叶铭湘吗?你小姨表子的!我早就死过两回了!就算我叶铭湘是一个庶出的落魄小姐,就算我仅仅是你眼中的什么小小婢女,我也是一条命吧!在你严大人心里眼里,难道只有你的小师妹才是一个鲜活生动的生命吗?好!既然你看我像是一棵草,可有可无的贱命一条,那从今往后,我们俩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人管好各人就行了,我也请你不要再说什么我是你的婢女这样的话了,只会让我可怜我自己!我……即使死了,大概也不会让你心疼一滴滴……呜呜……我难道就活该这样的轻贱吗?”我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严亭之被我长篇大论震得呆呆的,脸色苍白,全身冻僵一样,半晌一动也没动。
而宣泽熙,紧紧咬着嘴唇,满目怜爱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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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这番言论,生效了。
“原来……你什么都没有忘……你是在怨我啊……”许久,严亭之才幽幽地道出一句来。
“对!我没有失忆!但是我真希望我能够失忆!我不敢回想,我一旦想起来你对我的无情和心狠,我就难过得想要去死!是我傻!竟然还盼望着自己在死亡线上,能够被一个所谓情深意重的严大人就回去!你说……我最幸福的选择,是不是只有失忆了?”我埋怨着,却双目含泪,莹莹玉珠满腮。
呃……严亭之就那样失魂落魄地看着我悲伤地眸子,窒息般的僵住。
我咬咬牙,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起了水果刀,在宣泽熙倒吸冷气中,对准自己的喉咙刺去,却咯嗤停在肌肤一毫米外,刷刷落泪,质问严亭之,“你到这里来,又是你小师妹命令你来责罚我的吗?既然你和她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那我就亲自解决了自己,省得你们一次次冤枉我!”
“不要!铭湘住手啊!”宣泽熙腾地向我冲来。
却被严亭之抢了先,只见严亭之手起手落,叮当一声,我手里的小刀便脱手飞到身后,顿时我一身冷汗,转动眼珠往一边看,一根银簪和那把小刀都齐齐没入墙中。
宣泽熙身子定在那里,嘘了一口气,一步步向我走来,慢慢地搂住我,把我吓坏的身子扣在他怀里,轻轻地说,“我的小松鼠啊,不要这样。还有我呢,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保证。”
严亭之眯了眼看着宣泽熙,又看看我,终究泄了气,喃喃自语般,“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我来不是追究你淘气的责任,也只是找个理由唤你回去……可是……”
我傻傻地看着严亭之,感觉他的表情倒是非常痛苦地样子。
“禀报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亲兵跪在了门口,偷偷抬眼看了看屋内情形,顿时惊愕地下巴掉地。——宣泽熙正抱着落泪的我,而严亭之心如刀割地斜立在一边……
严亭之恍若无闻,依旧思忆千古,寂寞漫长的失神样子。
亲兵尴尬地接着汇报,“严大人,燕子姑娘自尽了……”
腾!我吓得一颤,宣泽熙也是一愣,直起身子,一手仍旧搭在我肩上,去纳罕地看着亲兵。
严亭之缓缓点头,深深地看我一眼,跟我眸子相触的刹那,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悲恸。
然后在亲兵惊诧的目光中,晃晃荡荡地出去了。
我问那个亲兵,“燕子怎么个自杀法啊?”
亲兵答,“燕子姑娘想要投井,被她的一个侍女救下了。”
“哼!”我冷笑,“真会博取同情啊。”
挥了挥手,亲兵赶紧退下了。
房里又只有我和宣泽熙了。
咣!我敲他脑门下,训斥,“喂!你小子!该放下你的狗爪子了吧?凶神恶煞都走了,你还演什么演?”我扭扭腰,从宣泽熙怀里钻出来。
他一脸惊异,“我哪里有演?”
我贼笑,戳戳他的小鼻子,“嘿嘿,别装了,今天你配合我表演的很不错,值得嘉奖,来,呗一个!”我踮起脚,在他双目圆睁一副大脑短路的神情下,抱着他脸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呆若木鸡,一手指着我春桃满面的笑脸,结巴道,“你、你……”
我拉着他的手笑得嘎嘎的,问他,“小熙熙,你说说看,我刚才是不是表演得太棒了?我那场经典的檄文,却以苦大仇深的泪珠作为结束,是不是太聪明了?喂,你别傻啦,我问你话呢,你倒是给我刚才的表演判个分数嘛,小熙熙……”
他这才恨恨的白我一眼,甩开我的手,掐腰,“你全是在演戏啊?那你拿刀那段呢?也是戏码?”
我无辜的点点头,当然是戏码了。难不成我傻了,活得有滋有味的想不开要去杀了自己?不过我发现我表现得真是炉火纯青啊,哈哈,把那个大恶神都蒙过去了吧,他都忘记要来惩罚我的最初目的了。啦啦啦,我真是好聪明啊!喂,宣泽熙,你不会是刚才真的替我担心了吧?不过呢,那把刀怎么会被那根簪子打飞呢,想想后怕啊,万一……“
我得意洋洋地回味着自己的战绩,却发现宣泽熙这家伙搓着两手,咬牙切齿的样子,于是收起笑容,好奇地问他,“你干嘛呢这是?搓什么手啊?”
他抬眼瞪我一眼,“搓手干嘛?搓手打你丫的屁股!敢骗得我心脏差点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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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尖叫一声,撒丫子便往外跑。只听屋里那家伙喊道,“别跑那么快,小心摔倒!”
真是乌鸦嘴。
刷!我没有摔倒,却被一只大网收紧在内。
第一二四章、我被偷了
哇!这是什么东西啊?一张大大的网?腾空而降一张大网,把我紧紧箍在里面。
宣泽熙口中迎风而送的“小心摔倒”还余音缭绕时,我竟然被一张怪怪的大网给裹住了。
“救命啊!该死的!这是什么东东啊!救命啊!宣泽熙!快来救我!”我奋力大呼,好像声音被卡在了喉咙里,竟然像是蚊子哼哼般弱小无声。怎么回事?瞧瞧自己,差点骂出来自己怪胎。
我的一只胳膊盘在头顶,另一只却跑到了屁股后面,一条腿劈在了脸上,另一只却是弯成s形,脸上五官也被网绳勒得颠三倒四,嘴唇一个歪到了耳朵旁,一只拽得露出下齿龈,鼻子在一个网里拧得歪歪的,眼睛也因为各种压力而变得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蚯蚓缝。
我越是挣扎,网收得越是快,越紧,最后把我勒得怪模怪样的姿势,从空中拽走,飞出了高墙。
唉,我从归来别苑墙上飞过去的刹那,心里叹道:“死严亭之,你看你一去照顾你小师妹,我便没有安全保障了吧。
呼哧!
墙外早就有人接应,稳稳地托住了我的屁屁,然后把我装进一个口袋里,扎上口子,丢进了马车上。
驾!一声,我身子便跟着来回晃动,想必是马车已经前行了。
“哈哈,这一次真是顺利啊,根本就没有一点危险,就把货搞到手了。”一个汉子粗犷地大笑着。
“这女人不知道得罪了谁,里面有内应,所以咱们这次才如此顺畅,还不是我这次有福,接的活简单容易,这一次要多分出一份银子给我。”另一个尖细的男人声音。
“好!就多给你一份,下次再有这样的轻松活,记得再喊我啊。”
我听得义愤填膺。听他们话里,这是有人设计害我,让歹人潜入府里,绑走了我。
会是谁呢?第一个疑点,我便想到了燕子那死丫。
“我们把她卖到哪里去?”一个问。
“走远点,赶到瀛洲,把她卖到最大的艳花楼。”
“啊,去那么远啊?就近卖了不就完了嘛。”
“你懂什么!艳花楼有人指名要她,出很高的价钱呢!”
“哈哈,还是你厉害,竟然联系到了这样好的差事。”
“那是,谁让咱是第一大盗,金仓鼠呢?嘎嘎……”
两个人猖狂得意的笑声中,我们这辆马车已经远离了易州城。
黑夜时,马车停下了,停在了一处客栈。
“点她的哑|穴,咱们先在里面吃顿热乎饭,然后再连夜赶路。”那个什么金仓鼠说道,于是我身上的口袋开始松动,黑乎乎的,看到了一张尖嘴猴腮的面容,他看看我网绳里奇怪的姿势,笑起来,“呵呵,像是母猪她娘,丑死了,怎么会有人花大钱要她?”
母猪她娘?!我晕。
蹭蹭,他利索地给我解开了网,群殴却第一时间软趴在马车上,哀鸣,“唉呀……哥哥啊,就是卖到妓院,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俘虏吧?你早不给我解开网,我差点都要血脉淤堵而死了……”我躺在马车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四仰八叉,尽情舒展着四肢。妈妈的,这样子被绑成怪胎粽子坚持到现在,简直要了我的命。
另一个黑脸大汉也钻了头进来,好奇地看看我,对着金仓鼠说,“这丫头怎么有点不正常?通常不是应该先大哭,然后再寻死觅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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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仓鼠好笑地瞅着我说,“这女人,值钱可能就是值钱在这里。喂,你丫头,快起来,起来了跟着大爷去用餐,你若是乖乖的,保证让你吃得褥褥贴贴,你若是妄想逃跑或者求救,那就只能饿着肚皮等着挨打了。”
我摸摸肚子,嘟噜,“我绝对不逃跑和求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