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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更生的美是需要长时间静静品味的,她仿佛太娇弱,受不得疾风骤雨式的热烈,你得时时呵护着她,你得随着她的脚步,这样,她才会偶尔为你展露诗的一角,那种代表着生命最初的天真与纯净,真的,会让人疯狂。
这群人,都或多或少地见识过这样的叶更生,也都在心中留下或多或少的遐想,关键是,这个女孩儿还是自己兄弟的,于是,因为禁忌这遐想就带着一种高不可攀的神圣感。
时过三年,再次相见,美人依旧,男孩儿们的心中就更感慨万千。她几乎没什么改变,站在人群中总是乖乖巧巧,又有一种孩子般的懵懵懂懂,一种瓷器般的细腻与脆弱,有氤氲不自觉的诱惑。
这边男孩们心思各异,叶更生小朋友可完全不知道。她还撅着屁股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厅玻璃柜里面置放的各色精致蛋糕——咖啡色的巧克力,粉红色的草莓,嫩黄的芝士,甜蜜可爱的樱桃……不必提那绝美的香味与口感,但是看这些迷人的颜色,就足以让人垂涎三尺。
这是年仅28被誉为天才蛋糕师的莫罗的作品,这段时间,莫罗进驻“海上”的消息被各大媒体渲染得热火朝天,年轻、多金、英俊,又有一双能点燃梦幻和热情的手,让多少怀春的少女为之疯狂,可惜——莫罗一天只接受一位预约,据说现在预约已经排到明年六月份了。
更生盯着那些蛋糕,叹息地想,直到一声嗤笑声在她旁边响起——
更生疑惑地转过头,眨了眨眼,猛见到多年不见的人有点懵——
旧情人见面这么经典的桥段该怎样演绎?更生觉得自己至少该表现得落落大方,不要那样的小家子气,可,想得多好都不及现实,是的,事实上更生就是傻住了,只会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更生曾经说过,再过多少年,向日岳人绝对会成长为一个经典的男人——优雅、从容、气度自生,仿佛窖藏多年的酒,香醇四溢,可,她真没想到,这只需要短短的三年。
他闲适地靠在大厅的柱子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简单的衬衫、西裤、领带,休闲中透出一种精英人士的味道,曾经那些尖锐的漂亮和高傲,全部收敛成一种沉静之气,像个抒情的精灵,就那么微嗪浮笑淡淡地看着她,淡淡地摇头,像个恨铁不成钢的父亲——
“叶更生,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一张嘴,就是微讽。
更生囧了,可不是吗?对比自己,真的会生生觉出自卑来。
一根手指戳上她的额头,迫使她抬头,入目的是他放大的戏谑的脸——
“你……唔——”余下的话悉数被堵在唇间,更生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双手刚想推拒,他威胁的话语就在耳边响起,“别动,都看着呢?”
咦?更生果然不敢动了,眼珠子却骨碌碌地四处转,终于瞄到楼梯口那一群兴致勃勃的男孩,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得,被坑了!敢情又在玩无聊的打赌,都多大了,也不腻,更生十分鄙视。好嘛,她叶更生也不是没有游戏精神,不就一个吻,可,也不能白牺牲了——
“豆腐小笼包,我要吃‘海上’的豆腐小笼包!”瞧她多为把握机会,更生就喜欢吃“海上”的豆腐小笼包,可惜“海上”在东京,来一趟不方便,让她一直念念不忘。
这多好的宰人机会啊,唇还挨着他的唇,可眼睛里全是执拗。
“你要满汉全席也给你!”最后的话音全吞进汹涌的吻中。
接吻是需要对手的,一个吻技高超的人可以让对方不必上床就享受到无上的高 潮,并且从此像吸毒一样欲罢不能。最赏心悦目激|情澎湃的吻应该是一场角逐,你来我往,似断非断,就像探戈,是人潜藏于内心的欲望与诡秘。
该怎样形容这样一副画面呢?美!真的可媲美《乱世佳人》中盖博和费雯丽的那个经典之吻了——两个绝色的娃娃吻得投入、专心、煽情,周围仿佛能听到烤肉般滋滋燃烧的肉香和灼热,正宗的法式舌吻,色而不淫,女孩儿仰着头,脆弱的脖颈呈现一种苍白弧度,一种天鹅垂死的脆弱与绝美,可琥珀色瞳仁全是的纯真,艳丽和坏笑,真真要被这对尤物弄疯。
楼梯口的男孩儿全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甚至能听到口水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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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彼此都气喘吁吁,更生靠在向日岳人身上,心里还在想:这次真是亏大发了。摸着红肿的嘴唇,抬眼再次申明,“豆腐小笼包,你答应的,还要人参果糕塔,不许耍赖!”
“给你给你,都给你,瞧你出息的!”甩着手,好像非常嫌恶。
更生可不管,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走向楼梯口的那群男孩儿,对于他狐朋狗友挤眉弄眼暧昧不清的目光全不理会。
刚刚的包厢已经撤了,向日岳人干脆又要了一个,对前来点菜的侍应生指着更生说,“给她来个豆腐小笼包。”
“还要人参果糕塔!要那个个子小小的助手做,他做得最好吃!”更生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恐怕不行,小姐,今天那个助手请假,已经回去了。”
“那就让他来。”向日岳人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压根连眼都没抬一下,更生呢,笑眯眯地看着侍应生,对向日岳人这种欺善霸恶的行径没有任何反应。
“这……”侍应生露出为难的表情。
关键时候还是忍足站出来,一张薄薄的支票夹在指间递到侍应生面前,笑得谦和有礼,“去吧,去通知你们经理,相信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侍应生瞄了眼支票上数字,脸色变了数遍,终于诚惶诚恐地接过,退出房间。
“啧,岳人,我还以为你在法国待了三年,这臭脾气会改改!”忍足笑着调侃,颇有点长辈的味道。
“嗯。”更生附和着点点头,“这就叫牛牵到北京还是牛。”
向日岳人闻言轻飘飘地剐了她一眼,更生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不敢再乱讲。
男孩们都笑起来——
“哟,小叶子,好久不见了,在哪儿念书呢?”
“没念书。”更生也实诚,她高中毕业就没再念书了,在这群全是镶金边的高学历人士中,也不觉得有什么低人一等。
“那也不来找我们玩?小叶子,太不够意思了!”男孩们都表现得很友好,好像他们跟你有多熟似的,其实,屁!你叶更生是什么东西,还劳他大少爷们惦记?全是场面话。
更生心里清楚着呢,笑得憨憨的,像个娇娃娃,“我怎么好意思嘛,你们都是大忙人咧。”
又引来一阵笑声。
他们这边聊得蛮热闹,向日岳人呢,就那么懒懒地斜在椅子上,搁着一只脚,也不插话,和凤玩PSP联机,偶尔抬头看看,似笑非笑的,事不关己的样子。
忍足的支票起了作用,没多久,豆腐小笼包和人参果糕塔就送来了。
看更生吃东西,绝对是赏心悦目的事,她的表情绝对放松闲适,微眯的眼睛好像在尝这世界最顶级的美味,更不用提她缓慢优雅的姿势,皓腕轻抬,啧,活脱脱的就一幅古典仕女图。这帮子眼高于顶的男孩子好像真是跟她好上了似的,一个给她夹小笼包,一个给她倒醋,一个给她递湿巾,把这小祖宗伺候得舒舒服服,更生呢,安之若素。
“哎,小叶子,你喜欢吃人参果糕塔,那你知道怎么做不?”他们就喜欢考她,看她微微皱起眉,听她软软糯糯地讲大道理,真的蛮有意思。
更生也没让他们失望,抬起头,缓缓地擦了擦嘴巴,“那有什么难的,将人参果洗干净,放在锅中大约煮45分钟,大米也洗干净,煮熟,开锅前将煮好的人参果倒入,拌匀,再煮片刻。然后将人参果和大米取出来,加酥油拌好后放入盘中,形成糕塔状,撒上葡萄干和核桃干,最后将黄桃切成小粒,拌入酸奶,然后将黄桃酸奶淋到人参果塔就可以了。哦,还可以在周围缀上烫熟的甜青豆。”
这段话她说得一点都不磕巴。谁让她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呢,这段过程她都不知道实践过多少回了,可——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出来又是一回事,不然她也不用对“海上”的人参果糕塔念念不忘了。
“行!”泷率先鼓起掌来,叫来了侍应生,指着桌上说:“比照着桌上这些再要一份,给这位小姐打包,这个算是我请的。”
侍应生非常识相地答应着退出,没唠叨什么“海上”菜不出“海上”的规矩,反正钱多好办事。
更生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接了个电话——
“嗯,我在‘海上’呢,吃豆腐小笼包和人参果糕塔。”
“那你来接我吧,我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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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了电话,跳下椅子,对他们说:“我要走了。”刚好适应生把打包好的东西拿来,更生提在手上,对泷晃了晃,说:“谢谢。”
然后径自出了包厢。
“哎,小叶子,你去哪儿?我们送你。”
“不用,会有人来接我。”她摇摇头,走下楼梯,走向门口。
更生刚走出“海上”,一辆深靛色的奥迪就停在她面前,幸村精市从车上下来,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东西,为她打开车门。
更生坐在车上,下巴搁在窗沿上,无声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幸村看他一眼,伸手扒了扒她额前的发,语带宠溺地问:“今天上哪儿玩了?”
“没上哪儿,瞎逛呗。”更生一撇头,像个孩子般不耐烦地躲开了他的手。
幸村也不在意,笑笑,“‘海上’的豆腐小笼包就那么好吃,让你百吃不厌的?”
更生既没说话,也没回头,还趴着看车外——她有时候挺搞不懂幸村精市的,她以为三年前那个台风夜,她已经彻彻底底伤了他,他就算不恨她,也不会再对她抱什么想法,可第二天,他还是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三年来,他对她很好,非常好,好到让更生受不了。
比如说,更生兴致来了,三更半夜地要吃“海上”的豆腐小笼包,幸村精市居然真的会大老远的驱车去东京,亲自跑到主厨的家里去拜托人家,等豆腐小笼包带回来都已经天亮了,更生又为了贪睡那么点时间,不肯起来,白白浪费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风鸟院家的人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可,幸村精市毫无怨言。那种千依百顺,有时候让更生非常非常的焦躁,她也冲他发脾气,无理取闹,可他从不生气,就那么带点儿无奈带点儿忧伤地看着她,就仿佛她是他的孩子。更生能怎么办?最后,更生妥协了,不理他,不管他,他爱干嘛干嘛。
可,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三年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只能用纠缠不清来形容了。幸村精市现在大四,忙着考研,可只要有时间,一定陪着更生,当然,他绝对不拘她,她想上哪儿,见什么人,绝不干涉,只是会专车接送。他们之间也会有拥抱、亲吻,但并不频繁,说恋人吧,总缺少点什么,更生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这会儿她要是看到幸村精市跟其他女生在一起,没准儿还会兴奋点儿。这个没良心的姑娘,她哪里想得到别人的心情哟?
幸村精市碰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也算是冤死了,可,能怎么办?摇摇头,看着更生微拧着眉看窗外不说话,就知道她今天的心情不算好,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是仁王他们,说是在“树屋”那里聚餐,叫他过去。
幸村看看更生,说:“暖暖……”
更生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回头对他说:“你送我回家吧。”
幸村精市笑了,揉揉她的头:“想什么呢,你跟我一起去。”
“都你朋友,我去算什么呀。”更生并不想跟幸村的朋友多接触,兴致缺缺,况且她已经在“海上”吃饱了,这一过去,无非又是饭局,没意思透了。
“就我们网球部的一些人,你都见过,算起来也都是你的学长,我知道你累了,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就走,好不好?”握着她的手,循循善诱。
更生还能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幸村掀起一个宠溺的笑。
被幸村牵着手走进“树屋”——这几年,更生和立海大网球部的各位也接触过几次,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两厢看厌!除了柳生比吕士和单纯的切原赤也,其他人对更生都不怎么喜欢,尤其是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表现得最明显——其实也不难理解,原本一个一起奋斗一起热血的纯男性的团队,突然闯进一个女孩,而且这个女孩还是害他们敬爱的部长再也不能打网球的罪魁祸首,没把你轰出去已经是他们的教养了。可,幸村精市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道他的部员不喜欢她,每次聚会,还非得带上她。
果然,他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