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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郑直快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打量她脸上的伤痕:“怎么受伤了?银蛇打的?”
腹蛇拍开他的手:“那又怎么样?你要再帮我去揍他一顿?谢了。”
“那家伙就是个混蛋,揍他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腹蛇有些疲倦地吐了口气:“你继续去揍吧。”
“到底谁打你?”
“别问了。”腹蛇直接转回浴室,过了会儿再出来,已换回之前潮湿的衬衫:“我先走了。”
“等等,你穿成这样不如让我烘干一下,还有伤……”谢鄂赶紧阻止。
“这样就行了,谢谢你借地方让我清洁。”腹蛇干脆利落地拒绝,换上鞋子就走。
公寓里一片寂静,郑直脸色很不好,谢鄂心情也很不好
将塑料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没招呼郑直,谢鄂回厨房去关了一直在呜呜鸣叫的水壶。
外面传来‘嘭’地一声大响。
再出来时,玄关一个人也没有,郑直也离开了。
看着茶几上准备好的医药箱、茶具、茶叶罐,谢鄂叹了口气,慢慢地全收起来。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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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智齿的事折腾了几天,还请了半天的假。成聂见他这么辛苦,周末说要去看夜舞飚车的事,也没找他共襄盛举
在床上躺了一天后,智齿终于长出来,令人痛不欲生的智齿热也算告个段落。这几天又痛又热恍恍惚惚,那天腹蛇和郑直来了又走的事,也象梦境一般不真实。直到周一,在学校又见到郑直,一切才全部回到脑海里。
郑直见到他,眉毛动了动,好象想说什么,到底没说。他难得没玩PSP,拿了杆笔在五指间不停旋转,又不爽地‘唰’了声摔回桌面。
笔在桌面弹了弹,摔到地板上,骨碌碌滚到旁边课桌下。他用傲慢眼光看着课桌主人,直到对方诚惶诚恐地捡起笔小心放回他桌面上。
谢鄂摇摇头,懒得去阻止他的恶形恶状,反正受害者本身也没太大的委屈意见。
才坐下不久,被什么东西打到脑袋。他回头,郑直跷脚看天,一副与我无关的撇清状。
再次准备温书,又一粒硬物打在耳朵上,耳朵比较不受力,挨了下耳根顿时红了起来。
“呃。”一声小小的错愕声。
谢鄂捂着耳朵,叹了口气,站起身主动走向郑直。
郑直翻了个白眼,放下跷着的脚。
全班同学的注意力惊人地集中着。
谢鄂抓过郑直的手,在他继续错愕时,从口袋里拿了样东西放他掌心,再合起来。
他的动作很快,同学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戏,一教室的人没人看清谢鄂给郑直的是什么东西。
郑直捏紧掌心里的棒棒糖,神色有点哭笑不得。
谢鄂拍拍郑直的肩,回到自己座位去。
郑直差点捏碎掌心里的棒棒糖,沉默半晌,还是笑了起来。
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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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龙神会赛车后,夜舞一夜成当红炸子鸡,就象谢鄂之前所推测的那样,龙神会没及时压住夜舞,形象大失,一直伺机上位的天煞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借口之前与龙神会的各种小摩擦,拼命打压龙神会,想摆脱万年老二的称号。
只是那场赛车也有很多谢鄂没有预测到的情况,比如赛车时漂亮又强悍的领导者;打架时狠辣高效的成员组。以少胜多三五倍就是足以令人称颂的传说,十几二十倍以上完全就是个奇迹。
当奇迹与奇迹重重叠加时,造成的效果是惊人的。
那天在青华山道看完赛车和赛后群架的旁观者,一半以上追着夜舞要求加入。过了几天,八卦越传越玄乎,引起全民狂热后,不只本来没有归属的散客,原本已加入各个组合的,也在旁人鼓吹下退出原组合转投夜舞。
最初只是些小帮派,退出的也只是零星人数,但这个队伍很快就壮大起来,发展到后来,连龙神会和天煞的不少成员也改弦易辙,想加入夜舞。
赛车过后那一周夜舞集体失语。除了养伤外,绝大数原因也是为了躲避那些狂热的追随者。但这样反而增添了夜舞的神秘色彩,让追随者们更是趋之若狂,各种八卦快把夜舞成员翻了个底朝天,还尽是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八卦。
“郑哥郑哥,你猜我今天听到什么八卦~”骑着脚踏车直冲进车铺,方子淇眉开眼笑:“哎呀呀笑死我了。”
随后跟来的子郗将两辆脚踏车整齐地停靠在墙边。
最近BARBAR不敢去了,之前夜舞在那边聚会的消息传出去,不少狂热FANS在那边昼夜蹲守。大家被逮到几次后,只好转移阵地,到修哥打工的修车铺碰头。
“什么八卦?”郑直帮NIC扶着模具,心不在焉地问。
“他们说,夜舞和龙神会之所以会打起来,是因为龙神会的人伤害到夜舞某人喜欢的对象,导致夜舞某人冲冠一怒。哎呀呀笑死我了,这八卦可真会编,那天晚上是郑哥先动手的吧,龙神会……”子淇笑到这,突然卡住,一脸被哽到的表情。
“郑,郑哥,不会是真的吧……你是因为腹蛇被欺负,一气之下跟龙神会对上??这可真是……浪漫,咳。”
正蹲在地上焊接的NIC生气地放下焊枪:“不要说这种让人笑不起的笑话,害我焊歪了!”
“我也觉得是个笑话嘛。”子淇有些委屈地龇牙。
郑直没承认也没否认:“对了,这几天腹蛇很少来?”
“好象银蛇那边没搞定,他发现腹蛇那天是耍他的,正在鼓吹天煞对夜舞出手。不过天煞目前主要想放倒的对象还是龙神会,腹蛇说为了预防万一,这几天就先不来了。”修哥从二楼下来。
“现在还没搞定啊。”一个人无聊射着飞镖的JEFF有气无力:“子尘有没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是无所谓。”郑直表明自己立场:“是不是扩大夜舞,对我来说没差,我不在乎他们能不能跟上我的脚步。”
“你当然没差,反正你一向就是独行侠,但老子不爽!”JEFF哼了声。
“我觉得不错。”托了下护目镜,NIC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可以多出很多试验品。”
“我觉得他们加进来也会被NIC吓跑的。”鸡蛋仔笑眯眯说。
“我的目标是宁缺毋滥。”JEFF眯起眼,‘嗖’地一镖正中红心。
“修哥,你是什么看法?”子郗问修哥。
修哥抽了口烟:“我的看法啊,就是希望夜舞不要分散,其他都无所谓。”
“夜舞才不会分散的,你就放心吧,你们退了还有我们接手呢。”子淇大笑拍拍修哥的肩:“想太多老得快。”
“滚。”修哥虚踢一脚。
“豹子好象很有兴趣的样子。”子郗看了修哥一眼。
“他一向喜欢挑战。”修哥耸了耸肩。
“真取代龙神会,扩大夜舞的话,会有很多麻烦事。”JEFF有些烦躁地抓抓头。他的头发本来就有点自然卷,最近染成茶色,配上立体的五官,更象个假洋鬼子。
“所以子尘也还在考虑,一旦做出选择,无论哪个选择都要有足够的准备。”
扩展的话,需要制定章规制度,不扩展的话,也需要提防天煞的黑手和龙神会的报复。
“最近连龙神会和天煞据说都有人想退出加入夜舞,早点决定,免得龙神会和天煞觉得有威胁,先团灭了我们。”
“那天不该让子尘去赛车的,美人效应可真不得了。”郑直咋舌,松开扶了半天的模具:“可以不?”
NIC试着晃了晃,点头:“行了。”
“不用遗憾,你也不行。”JEFF恶毒地说:“就你那马尾加耳环,多半也会被人误会成女人。”
“是啊是啊,就象你那一头中年大妈的鸡毛卷一样。”
修哥慢吞吞地走到窗口,放出中间场地给两只斗鸡互啄。
鸡蛋仔忧伤地叹了口气:“我现在才知道,夜舞一半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想找死你可以说得大声点。”修哥哼了声,又咦了声:“谢鄂在外面。”
“我知道。”郑直灵活地避开JEFF的拳头,顺便回了他一拳。
“不叫他进来么?”
“没必要。”郑直冷笑:“他是来找腹蛇的。”
“哎哟。”JEFF终于被郑直揍了一拳。
“掂酸吃醋这种事,总要有炮灰当受害者的。”子淇文绉绉地说了句疑似很有哲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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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紧闭的修车铺附近绕了几圈,谢鄂在犹豫要不要去敲门。
自从那晚腹蛇、郑直在他公寓不欢而散后,在校园里虽然能遇到郑直,也有正常对话过。但郑直同学平素就是个迟到早退的人,除了课间,两人几乎没什么说私话的空间。而课间说话,周围一堆竖起耳朵等八卦的同学,也让他不好多问郑直,更不知道郑直这种暧昧回避的态度到底是还在生气呢或是已经不气了。
BAR迟迟没开店,让他对夜舞也多了些挂心——毕竟那场把龙神会一次性处理的方案是他建议的,不会反而害了夜舞吧?
种种不安和找不到人的焦燥,让他不得不象那些狂热追随者一样到处寻找夜舞的踪迹,虽然他知道的消息比一般人多一点,到底也有限。
机车的引擎声引起他的注意,刚转回头青色车身已停在他旁边,带动一阵疾风。腹蛇摘下头盔:“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大家是不是没事。”谢鄂打量腹蛇,清秀的脸蛋不适合有太多伤痕,都已经淡下来,脸上比较严重的还是唇角的瘀青。
“你可以问郑直。”腹蛇偏了偏头:“算了,他大概还在生气。既然都来了,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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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蛇,你不是说今天不来么?”JEFF惊讶地问。
“都三天没出门,现在各个山道也不能上,只好来这转转。”
“还带了个拖油瓶。”方子淇不爽地表示。从腹蛇带着谢鄂进来他就在偷瞄郑哥的脸色,果然第一时间就黑了,还黑得不是一星半点。
谢鄂这家伙真的想横刀夺爱不成?可恶!
“他是来看大家是不是有事。”
“鬼才相信,那看完可以走……”话没嚷完被修哥敲了记脑袋。
“没礼貌。”
郑直双手抱胸板着脸坐在机车上,从头到尾都没表示过意见。
谢鄂小心地看了下腹蛇的脸:“脸上瘀青还挺严重的样子。”
“大家脸上都有瘀青的,你在说哪个啊。”子淇不畏修哥强权,再次冷嘲热讽。
子郗踢了他一脚:“安静点。”
“女孩子的脸么,当然比男孩子更重要。”修哥打圆场,向郑直使眼角。
郑直回了他一个凌厉眼刀。
谢鄂有些尴尬:“因为前几天遇上腹蛇时,她刚跟人打过一场。”
这件事大部人都不知道,JEFF第一个有反应:“跟谁打?银蛇?我就说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根本没必要跟他有接触!”
腹蛇狠狠瞪了谢鄂一眼,拿出烟盒:“你们很烦,这件事我会解决。”
“天煞人多,你一个人怎么解决。”修哥摇摇头:“反正大家龙神会都搞下了,不如顺便也搞下天煞吧。”
“我赞成!”
“我反对!”
NIC和鸡蛋仔同时表态。
“龙神会是太大意了才会被放倒,天煞现在对夜舞一定很警惕,如果动手肯定会尽全力不给我们余地,太危险了。”鸡蛋仔瞪眼。
“你胆子太小了,跟你没得说!”NIC回瞪。
“这个问题过两天干部聚会时再讲讨论吧。”年龄最小却最冷静的子郗阻止了他们的争执。
谢鄂看自己一句话引起这么多争论,腹蛇瞪的那一眼更让他懊悔自己失言,从上次腹蛇和郑直不欢而散就该知道腹蛇并不喜欢与人说这事。
子淇说得没错,她还喜欢银蛇吧。
心头有点苦涩的怅然和微微的酸,唇角微笑弧度不变,就是多了点黯淡。
沉默了半天的郑直突然跳下机车:“既然腹蛇想自己解决,大家就不要多事。”
“最多事的不就是你,当初是你突然跑去揍银蛇。”JEFF没好气地说。
“虽然这家伙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到底还是女人。”郑直昂起下巴朝腹蛇扬了扬:“对女人使用暴力的垃圾,揍了有什么不对。”
“好了,现在不是秋后算帐的机会。”修哥再次辛苦地打圆场,可惜完全没用。
“娘娘腔!”
“傻大妈!”
两只斗鸡再次互啄。
“郑直。”谢鄂叫唤了声。
“干嘛!”郑直生气地回头,嘴里被塞了颗巧克力。
“缺少血糖容易让脾气暴躁。”谢鄂微笑。
“哦……”子淇小朋友长长地拖了声音,看郑直苍白的脸突然涨红,瞪着眼,一副想揍人又竭力忍耐着没揍的表情。
修哥清了清嗓子,忍住笑:“是啊,这小子低血压又低血糖,揍起人狠,可是不持久,一到临界就会当机了。”
“在临界前我会揍得他们下辈子都不敢得罪我!”发狠的话因为嘴里含着巧克力说得有点含糊,少了几分气势。
“都让你随身带糖,你又不带。”
“我带了。”郑直摊手:“不过打完就找不到了。”
修哥不客气地揪揪他的耳坠:“掉了?这个怎么不掉?”
“这能一样么!”郑直啪地拍开他的手:“谁敢动我让他死!”
谢鄂眨了下眼:“这个耳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比如郑直最爱的人、最尊敬的人或是最怀念的人留给他的,用来纪念某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