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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孩是谁?居然能让杨基地下老大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就跑了?谢鄂张大嘴。
男孩转头打量他:“他刚才在勒索你?”
“呃,是的。”
“我救了你?”
“非常感谢……”谢鄂还想说,被男孩打断。
“说谢没用,要用行动报答我才行。”他招招手,示意谢鄂过来。
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吧?谢鄂有些忐忑。
能吓走恶人的,只有比他更恶的人,可是眼前这比大多数学生都更干净清爽的少年……怎么看也不象恶人。
小心地走过去,保持着随时可以逃之迢迢的姿势:“你也要钱?”
“我不要钱。”男孩修长的手指抓住谢鄂的手,掌心很冰凉:“我只要你。”
????!!!!!!!!!!
谢鄂心中升起了一整排的问号和惊叹号。
“——陪我去吃蛋糕。我低血糖,头晕,走不动。”男孩有气无力地说。
!!!!!!!!!!!!!!!!!
谢鄂同学扯下前面挂着问号,心中再次升起了一整排的惊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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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蛋糕,真是美味。”桌面上摆了六七种不同口味的甜点,从蓝莓芝士到樱桃慕斯到牛奶布丁杯都有,男孩挥舞叉子以一种奇妙的速度将蛋糕从桌面转移到嘴里。
明明动作不算很快,可是蛋糕为什么消失得这么快?谢鄂捧了杯冰绿茶,摸不透其中窍门。
“你不吃呀?很好吃~”男孩拿着叉子指指桌上的流淌着浓香酱汁的核桃巧克力。
看起来就非常粘牙甜腻的甜品让谢鄂第一时间摇头:“我不喜欢吃甜的。”
“这年头,喜欢吃甜的男人是不是比恐龙还稀有?”男孩哀叹摇头,耳朵上鲜红的坠子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晃得人难以专心。
“不会那么少的。”谢鄂想了想:“我想总有苏门答腊虎的数量多吧。”
“苏门答腊虎?”
“嗯,目前野生的大概还有二十只。”
男孩被慕斯呛到,直瞪谢鄂,谢鄂无辜地回看他。
看男孩吃完最后一口香蕉派,谢鄂也放下杯子,正要叫侍应生买单,男孩手一举:“小姐,再给我一份超大的抹茶红豆冰。”
他解释说:“你刚才让我呛了下,有口蛋糕没吃到。”
谢鄂看着桌上满满的空盘子,再看看旁边柱子上绵绵冰的广告照片,也扶着额头举手:“小姐,给我续杯水。”
等待绵绵冰的制作的过程,嘴巴闲下来的男孩终于有兴趣问对方名字:“看你校服,你是杨基新来的转校生吧?我以前没见过你。”说到这,顿了顿,想到还没自我介绍。
“对了,我叫郑直。”
这次换谢鄂被水呛到。
闲话时间:
我对不起春季档的万字首播T…T,这部分是春节前写的,本来准备写完两人初会全过程,不幸从初五开始就受了拖稿大神的诅咒一直生病中,于是到目前为止全是非常之老梗的初相识……个人一向偏爱武侠小说和少年漫画,所以写古代多半是武侠向,写现代也多半是少年漫画向,这篇文走向肯定还是免不了打架赛车之类。以及,俺真的万分不擅长写好人!!我自己在打无辜时都会觉得其实谢同学一点都不无辜——但他真的是无辜的
至于攻受,我觉得挺明显的——以俺一惯RP的喜好来说XD
最后,祝仙道君生日快乐哟~
清静
正邪不两立 2
小零冠名·《天下无双》剧场
在谢鄂呛咳的同时,抹茶红豆冰送上来,于是郑直暂时忘了追问谢鄂的名字,继续埋头苦吃。
谢鄂连灌好几口水镇压还处于敏感状态的气管,缓过气来才有空打量郑直。
这位……就是传说中恶人里的恶人,杨基的地下老大,害自己被同学围观了一天,还差点被人勒索的罪魁祸首?
谢鄂看着吃得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的郑直,深深有种自己被人欺骗的感觉。那耳朵上晃来晃去的鲜红坠子,简直象在拼命摇尾巴的小狗。
小狗吃完红豆冰,抬起头,一点红豆糖渍沾在洁白的脸颊上,自身却完全没有察觉。
看不过眼的谢鄂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习惯性地为他擦去。
“呃?”冒然的举止让两人都怔了下。
谢鄂额上沁出细细的冷汗。
坏了,眼前这人是杨基地下老大,不该觉得他象小狗就真的拿他当小狗看。
“你脸上沾了红豆渍。”
郑直眨了下眼,流苏坠子又开始摇晃了。
“哎呀,你可真是好人~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拉面吧!”
还……还要吃啊?!买完单被郑直拖着跌跌撞撞出了蛋糕店的谢鄂忍不住上下打量男孩,看他到底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吞进哪个异次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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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仔,来碗牛肉拉面。”冲进店里嚷嚷的郑直叫完,看见有人结帐离开,忙将被他拉扯得眼花的谢鄂再扯过去往座位上一塞,自己窜回柜台前:“还要五串烤牛舌,五串烤香菇,五串梅子酱烧鸡肉,两串烤白果……对了,你要什么?”
他回头朝谢鄂大声问。
谢鄂才坐下就听他又点了一连串食物,不由呆木,被他问话才手忙脚乱地拿起菜卡:“……牛肉拉面就好。”
“再加一碗牛肉拉面。”
厨房的遮帘掀开,戴着工作帽的工读生有着尖长的额头和圆圆的眼晴,看起来象枚倒置的鸡蛋。他拿起本子一边娴熟地记单一边问:“郑哥,你今天点得不多,在外面吃过了?”
“我在外面吃过了还来你这捧场,你感动不?”郑直有些无赖地趴在柜台上。
“感动感动,你要能把之前欠的债一起还了,我更感动。”
“这话什么意思,我会赖你不成?”郑直捶了他的肩膀一记,从柜台后面拎了两盘小菜:“这算送我们了?”
“郑哥……”鸡蛋仔苦下脸,又不敢反对,叹了口气,边记边说:“是是,这两盘我请你。”
郑直点的拉面很快就送上来,他大方向谢鄂推荐:“这家拉面很好吃~这个不是甜的,你总该会喜欢。”
谢鄂尝了几口,汤汁浓醇甘辣,面也很筋斗,充满嚼劲。肉炖得极有火候,挟起时碎而不散,入口酥烂绵软又入味,异常美味,当下也大点其头:“好吃!”
“是吧。”郑直笑眯了眼,象只满足的大猫,一边吃一边从碗里小心挑出葱花。
“你不喜欢吃?”谢鄂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刚才干嘛要洒上。
“就是不喜欢吃。”郑直笑嘻嘻将挑出的葱花往谢鄂碗里倒去,还将调羹筷子顺便往他汤里洗一下,洗掉上面沾的葱花:“你喜欢那就给你吃。”
我……我也不喜欢啊!谢鄂的脸小白了下,看碗里厚厚的两层葱花,再看看一脸若无其事的郑直,郁闷地用筷子小心拨开。
郑直唏哩哗啦扒完拉面,开始吃刚送过来的烤牛舌和香菇。谢鄂努力地撇开汤上浮着的葱花,慢吞吞地喝着汤,看着郑直的目光象在看怪兽——他的胃到底有几次元?
“烤牛舌也很美味,你要不要尝尝?”郑直殷勤地递了串烤牛肉给他,礼仪周到怕他拒绝一般直接送到他嘴边就要塞进他嘴里,吓得谢鄂忙伸手挡下:“我自己来就好。”
牛舌烤得柔软甘醇,上面的调酱辛辣微酸,隐隐有柠檬的香气。谢鄂吃得不住点头。
“要不要再点几串?”郑直歪头看着他。
“不不,我吃饱了。”拉面加牛舌,已经八分饱了。大哥教育的养生之道,饭不可吃至十分饱。
“去,才这么点,再吃再吃。”郑直一把按下他:“鸡蛋仔,再加五串烤牛舌,十串烤板筋,五串青瓜……”
有点……误上贼船的感觉。
谢鄂抚着胃叹气。
不是有点误上贼船,而是真的上了贼船。谢鄂在心底更正自己。
好不容易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消化掉,茶都来不及喝一口,鸡蛋仔已经眼疾脚快地跑过来:“郑哥吃饱了要买单是吧,这就来。”
“鸡蛋仔,郑哥现在手头不便,先记下。”
“郑哥,你已经记了十次帐了,该清了。”鸡蛋仔笑得有点僵。
“该清,当然该清。不过郑哥今天忘了带钱包,别小气,再记一次吧。”
“郑哥,我们拉面店小利润又薄,经不起你这么欠啊。”
“好兄弟就不该这么计较。”
眼见两人还要推脱下去,不习惯吃白食的谢鄂不自在地咳了声:“我来付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郑直双手抱胸笑嘻嘻地说着,鸡蛋仔则飞快将帐单塞到谢鄂手上。
谢鄂扫了眼,四位数的金额晃得他眼花:“怎么这么多。”
“这是郑哥记了十次帐的总额。”鸡蛋仔现出八颗牙齿的职业微笑:“这位同学,如果现金不足的话没关系,本店有POS机可提供贵宾刷卡。”
——这是贼船!
谢鄂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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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帐出来,进店前天际仅余的一抹亮光也被黑暗取代。郑直伸了个懒腰:“啊,吃饱了。”
终于吃饱了么……已经无力吐槽的谢鄂将收据塞进钱包,想回去了。
郑直回过身来,眼神亮晶晶的:“吃饱了就该有夜生活。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去泡吧。”
谢鄂现在一听个请字就头皮发麻,飞快地摇头:“不用不用。”
“没事,这次真的是我请,去我朋友店里泡吧不收钱。”郑直不容分说拖着他走到街口,伸手招下一辆的士,将人塞了进去:“劳驾,藏地BAR。”
“我……刚才那家拉面店不也是你朋友的……”谢鄂完全不信眼前这个笑得仿佛很天真的家伙。
“NONONO,鸡蛋仔只是我学弟,在那里打工而已。”郑直大力地拍着谢鄂的肩,哈哈大笑:“放心,这次真的不会让你出半分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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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傍晚认识郑直以来,谢鄂就一直处在后悔的状态,现在也不例外。
他觉得自己比较希望去能让他花钱的地方,而不是呆在这个免费的地方。
藏地BAR跟它的名字一样,藏在地下二层,排气不好,室内烟雾萦绕,蒙蒙的干冰包卷着烟、酒、香水、汗水以及种种可言不可言的气味。进来不到一分钟谢鄂就觉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而周围闪烁不停的光线和震耳欲聋的音响,还有打扮得恍如群魔乱舞的男女,都让他头痛欲裂。
郑直在这里却混得如鱼得水,一进来便不停有人向他打招呼,随后就被人拉入舞池中,从爵士舞到贴面舞,高挑的身形象条滑鱼一样不断游移在人群之间。
谢鄂被扔在一旁,呆了几分钟后,见郑直在舞池里好象没空顾及到自己,正想借这机会离开,却被人拍了下肩膀:“你是小郑带来的吧?”
谢鄂回过头,是位二十来岁的女性,浑身上下洋溢着饱满得几乎要流淌汁液的性感气息,深灰的眼影媚意横斜,双手抱在胸前,将原本就很伟大的胸怀烘托得更是触目惊心。
谢鄂小退一步,离开女人荷尔蒙的捕猎范围,小心回答:“我跟他今天才认识。”
“瞧这小脸吓得,我会吃了你不成?”女人觉得有趣,又逼近一步:“叫我Anne姐。”
“很高兴认识你,Anne姐。”谢鄂笑得有点勉强:“我有事要先走了,再见。”
“别这么快就走。小郑很少带人过来,大家都很好奇。”Anne姐伸手拉住他的手,冰凉细腻的指端摩挲着他的掌心指缝,蜿蔓而上,他有种自己被蛇缠上的惊悚感,差点摔开她的手。
“对不起,我跟他真的不熟。”
“这地方哪个人跟别人是熟的?不用太熟。”Anne姐趴在他耳畔轻笑,浓郁的香水味让他狠狠打了个喷嚏。
“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一支瘦削有力的胳膊从后面勾过来,郑直不知什么时候从舞池里脱身,手上端了一罐啤酒,笑嘻嘻往谢鄂嘴里灌:“来,Anne姐请你的,喝一口。”
“等等……”谢鄂慌忙躲避着:“我还未成年……”
“不是这么挫吧,来来。”郑直转手勾住他的脖子单手捏住他下巴,继续将酒往他嘴里灌。
挣扎中,有几滴酒液溅上嘴唇,冰冷苦涩,而大部分酒液则顺着下巴线条流进校服领口。谢鄂又惊又怒,用力推开郑直:“郑直!”
“哈哈哈哈~”郑直松开手不再继续灌他,给自己喝了一口,放肆地笑着。五颜六色的镭射光照不明他的脸,只照出耳上血红的坠子一晃一晃,宛如催眠。“果然是好孩子。”
“我喜欢好孩子。”Anne姐双手抱胸在旁笑吟吟地赞成。
伸手抹了把脸上和脖子上的酒液,谢鄂沉下脸:“我先回去了。”
“你衣服都湿了,不用在这里换一件吗?”郑直勾了勾他的校服外套,又勾了勾他的领带,眯眼啧了声:“都湿了。”
很正常又很下流的对话,听懂的人都暧昧地笑了起来。
谢鄂僵硬地拉回自己领带:“不用了,再见。”
“再见。”郑直将下巴垫在他湿透的颈窝,侧着头笑道:“谢鄂同学,明天见。”
“你……”湿热的气息含着淡淡的酒气,喷在耳垂上又热又痒,以至谢鄂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
郑直挥挥手,继续放肆地笑着。
“我难得给人请客的机会,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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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藏地BAR,夜风一吹,湿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