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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挥挥手,继续放肆地笑着。
“我难得给人请客的机会,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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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藏地BAR,夜风一吹,湿答答的领子带了些冷意,也让谢鄂在酒吧里被薰得晕沉的神智为之一清。
深吸口充满汔车尾气和尘埃的城市空气,从来没有这么怀念过。
晃了晃脑袋,拍拍脸,谢鄂确定了一件事。
郑直就是个混蛋。
第二章谢鄂是个笨蛋
高校的早晨总是急促而相似的。趁着上课前交流八卦新闻的人;作业忘了做而急忙向人借来抄的人,认真备课的人;急急忙忙踏着时间点往教室冲的人……
谢鄂跑进教室时,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他身上,再齐齐往角落投去,难说是好意还是恶意的眼光,都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
顺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是拿着PSP玩得不亦乐乎的郑直同学。修长的双腿勾在旁边课桌上,课桌的主人缩在一旁不敢抗议;黑发倒是扎成小辫子,耳朵上依然带着鲜红的菱形流苏坠子,存在感鲜明无比。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郑直居然跟他同班?!
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微笑变得有些僵硬。草草向大家点了下头,谢鄂沉默地走向自己座位,打开书包取出早自习的书。
教室热闹依旧,只是同学们在八卦推揉抄作业温书的同时,都心分二用,关注着随时可能点燃的天雷地火。
两位当事人却是不动如山,一个专心在书上划重点,一个PSP按得眉飞色舞。
成聂坐在旁边,用脚踢了踢谢鄂的椅子,小心地向他使了个眼色,再往后瞄瞄,示意那个人就是传说中杨基地下老大。
谢鄂朝他苦笑了下,表示知道。
教室里热闹得有些不正常,每个人都努力找事作,不敢让自己安静下来。
“啊!”角落里的郑直突然大叫一声,伸直双腿,将脚下的桌子踹了开去。课桌主人象兔子一样飞快地跳开。
啊?!!
同学们心尖儿跟着颤了颤,同时停下声音动作。
郑直痛苦地惨叫了声:“靠,又挂了!”
同学们长吐口气。
现场只有谢鄂安稳不动,笔尖上计算的公式一刻都没停顿过。
大家都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不知是镇静还是迟钝的谢鄂同学。
终于演算出满意的答案,谢鄂轻吐口气,含笑抬头,看到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发生什么事?谢鄂茫然地回望大家。
其实他只是迟钝到不知死活!!所有人都收回敬佩的目光。
输了游戏的郑直抬头扭了扭肩膀,收起PSP,笑嘻嘻打量着教室里的同学。同学们都心惊胆颤地回避他的目光,生怕成为他无聊打发时间的牺牲品。
新玩具就是这种时候显示作用的。
郑直笑嘻嘻走到谢鄂身边,弯腰俯身,将胳膊搭在他肩上轻轻敲了敲:“谢同学,早上好。”
笔尖颤了下,谢鄂无奈地抬起头:“早上好。”
“坐过去点。”郑直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臀部,硬挤在小小的椅子上并排坐着:“昨晚你走得那么早,留下我一个人,很无聊哟~”
同学们听得倒吸口气,再次用敬佩的目光看向谢鄂——果然邪恶要压倒正义不成?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谢鄂勉强扯了个微笑,知道自己越有反应他会玩得越兴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好了。
“对不起。”
“没诚意。”郑直勾着他的肩咬耳朵:“真要觉得对不起,晚上再陪我去一次藏地。”
他说话时靠得极近,耳垂上的琉璃坠子撞在谢鄂微微发热的脸颊上,冷冰冰的。
恶劣的猫想要戏弄老鼠时,总会显得特别亲切。在它对老鼠失去兴趣前,它会不断重复这个过程。
谢鄂低头翻了一页课本,“对不起,我不喜欢去那里。”
“你这是不给我面子?”郑直用指骨节轻敲桌面。
谢鄂轻轻提起他的手:“笔水还没全干。”
郑直下意识反手一看,指骨上果然沾了些蓝色墨水痕迹。
谢鄂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郑直以为他又在拿手帕,结果拿出来的是一根棒棒糖。他将糖放在郑直朝上的手心里。
“你的脸很白,大概又血糖不足了。”
郑直眉毛挑得高高的,不知该气该恼,一时倒有点哭笑不得。反手一扣将棒棒糖握在手心里不让同学们看到。
“这就是你收买我的策略?”
“收买?”谢鄂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你这么好收买?”
郑直抿紧唇,有些恼羞成怒地哼了声。正好上课铃响,他捏着棒棒糖回自己座位去。
那根棒棒糖是昨天离开蛋糕店去吃拉面时,在便利店买的,当时是怕他再次低血糖。昨晚被他耍了后,这根棒棒糖一直放在口袋里。刚才不过想着自己不吃糖,放口袋也没用,才给他。看样子却是误打误撞说中了。
——原来不是骗人,他真的有严重低血糖。
谢鄂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至少,昨天郑直不是故意等在巷子里骗自己的。
高数课上到一半,谢鄂觉得后脑一痛,不知被什么打到。他回头看看,大家都专心地看着讲台,郑直抬头看着教室上方,左手枕在脑后,右手转着笔花,一杆笔在他五指之间灵活盘旋,半天都没掉下。
谢鄂看得有些发怔,忘了现在是在上课。旁边的成聂轻轻咳了声,才猛然回过神来,果然见到老师板得平平的脸。
“谢鄂,上来解题。”
双颊微微发热地走上讲台,抓起粉笔快速解答。速效而正确的答题过程缓和了老师的脸色。
“不错,解答正确,下次要专心点。”
“是。”
谢鄂走下讲台时,下意识朝郑直方向看起去,郑直依然在转着笔花,脸上戏谑的笑容一点也不正直。
闲话时间:
暂时到这,下一段又要打架了= =最初写时是打算让某人追某人的,大纲走向也是往这个方向的,但,我现在觉得,很可能会变成某人追某人了,爆。而且就算要改大纲改后文改很多设定俺也不想改这个情节——果然作者的恶趣味永远能左右剧情的走向……
清静
正邪不两立 3
《天下无双》剧场
两节课后是课间小休时间,顾着郑直的淫威,没人接近谢鄂。谢鄂无奈地笑笑,也不着恼,拿出本书慢慢翻读。
“嘀嘀——”尖锐喇叭声从教学楼下传上来,看书的谢鄂吓了一跳,转头看看,教室的同学们表情都隐约带着点不安与麻木。
“郑直,你给我滚下来!”
郑直趴在桌面上,听到刺耳的叫骂声也只是挖挖耳朵换个姿势继续趴:“好吵。”
楼下的叫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过了会儿,突然中断。
怎么了?谢鄂不明究里,看到同学们开始快速收拾自己书包。
“怎么回事?”小声问成聂。
成聂手忙脚乱将桌面上能收的东西全扫进书包,张嘴瞪眼无声道:“快闪人啊!”
楼道响起气势万钧的脚步声,夹带着气势汹汹的叫骂声。坐在门口的同学们收好书包第一时间往外跑,坐得远点觉得自己现在往外跑说不定正好撞上来人的同学则往角落里跑,尽量远离郑直所在的角落。
谢鄂有些明白,脸色也微微发白。他问成聂:“要不要报警?”
“千万别。”有听到的同学和成聂一致发出反对声。成聂提着书包将还不知应该有什么反应的谢鄂往角落拉:“你敢报警会被郑直整死的。”
教室门被踹开,比昨天挡路的人更高壮,目测不止一米九,紧绷的胳膊上有道狰狞伤疤的男人提着木棒走进来:“郑直,你昨天敢趁我不在到我地盘上生事,今天就当缩头乌龟了?给我滚过来!”
“我没你胖,滚不动。”郑直终于慢吞吞地站起身,倚靠在课桌边沿,原本也是高挑的身形,被凶汉一比较,竟显得纤细苗条,仿佛一折即摧。
谢鄂有些不安:“真的不用报警?出事怎么办?”
“出事也没关系。”成聂小声说:“他家是警察世家,总有办法的。”
“万一人打伤了那怎么行?”
“出医药费呗。”
“对方肯出?”
“管他肯不肯出,肯收就行。”
这边鸡对鸭讲还没说完,那边凶汉受不了郑直刻薄的语气,举手一棒挥下,刮过的风声利得他们在教室另一端都觉得刺耳。“
教室里桌椅密集,并没什么闪避的空间。郑直不退反进,猫身窜进凶汉身畔,左手从外侧捏住他挥棒的手往自己身后一拖,右手弯肘击在凶汉颈项之间施力下压,同时左脚一踢勾住凶汉左腿。
三个动作同时使出,一气呵成,谢鄂只觉得自己眼睛都来不及眨,虹膜里还残留着鲜红流苏飞扬的残影,壮汉重心不稳空隙受制,被郑直甩飞到地上,撞倒了五六张桌椅。
这些不是一般打架闹事的招数,而是军队里快递制敌的招数,一点也不花巧,却极为实用。郑直的神色冷静到近乎冷漠,将人掀翻到地面后并不停止攻击,脚尖向凶汉身上最柔软无抵抗力的腹部狠狠踢去。
男人被摔得七荤八素下还记得用双肘护住腰腹。郑直一看只踢到他胳膊,马上转移角度向他下巴踢去。男人虽及时用肩膀护住下巴,还是痛得呻吟了声,伸手想去抓郑直的脚却抓了个空。他的手一伸露出空门,郑直不会放过,再次往他肋下狠狠踹去。男人被连踢数脚惨叫出声,身形蜷缩成虾米团起,与之前闯进来时的气势汹汹形成鲜明对比。
“够了,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再往下超出自卫范围。”谢鄂看不下眼,快步上前伸手拉住郑直。
郑直回过头,耳坠再次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的目光一点也不冲动,只是一片寒意,一眼便让人森寒入骨,谢鄂却固执地握着他的胳膊。
“已经够了。”
轻嗤了声,郑直甩开他的钳制将他推了个跄踉,冰凉的手指按上他的眉心:“还不够,我要打得他这辈子听到我的声音都会打哆嗦。”
“他现在已经怕你了。”冰冷的手指抵在谢鄂眉心,仿佛在宣告他是下一个对手。谢鄂忍住手心里的冷汗:“我相信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作对。”
地上的男人发出微弱的呻吟。
“万一他再集合他人来向我生事?”郑直唇角缩放出冰冷的微笑:“你要替我接下?”
“我相信暴力以外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天真的好孩子。”郑直不屑地收回手,却被谢鄂抓住。
“你是我同学,这只手握的应该是笔。”
“这话……”郑直再次甩开他:“等你有能力站在我面前了再来跟我说。”
冷淡的目光丈量着缩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郑直微微一笑,顺脚踢开‘障碍物’,走出教室。
谢鄂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看到事情结束后才姗姗来迟的保安们很熟练地一人一边架起他离开,老师们也走过来挥斥看热闹的学生回去上课。
“你不要命了!”成聂坐回座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郑直人不坏。”谢鄂蹲下身收拾自己散落到地上的书。
“他坏不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揍你的实力。”
“暴力不能代表一切。”
成聂嘴角抽了抽:“你跟甘地一定有共同语言。”
谢鄂站起身:“不,如果遇到暴力时我会抵抗的,我只是不赞成无意义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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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放学郑直都没再出现,从老师到学生都习以为常,没人问起,就当班上没有这个人存在。而且郑直不在,大家少了顾忌,先前谢鄂反对郑直引起众人好奇,于是,稀稀疏疏地,虽然不多,还是有不少人过来和谢鄂搭上一两句话。
一来二去,谢鄂与班上同学的关系倒是好了点。
放学时虽然跟昨天一样还是一个人走,但想到今天与大家关系比昨天已更进一步,谢鄂心情便好多了。
走到校门口时,这么多学生出入,却是一片哑雀无声,谢鄂奇怪地抬起头。
鲜红的重型机车横挡在校门口,机车上的男孩子单足支地,全无早上离开时的怒意。左耳上鲜红的琉璃坠子一晃一晃,晃得人心都凉了。
郑直一眼就看到谢鄂,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招招手:“过来过来。”
谢鄂周围的同学哗啦散开,生怕被郑直误会遭了池鱼之殃。谢鄂深吸口气,想到他早上揍人时的残暴,多少还是有点不安的。
“什么事?”
郑直拍拍机车后座,偏头示意:“坐上来。为了感谢你早上对我的阻止,我载你去兜风。”
“……不去可以吗?”谢鄂叹气。
“你说呢?”郑直同学侧着脑袋。
所有同学都用眼神催促他——快点上去吧,牺牲你一人,送走这魔神,挽救全校!连保安都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过问。
所谓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是指这种情况了。
谢鄂无奈地提着书包跨上郑直机车后座,心跳如雷,不知这一去又要被他怎么消谴。
郑直坐正身子,抬头看了下天空,没有马上发动机车:“我说,你要不要先打电话回去说明一下,晚上会晚点回去?”
谢鄂听得心里更加没底,又知道他说的是真,不会太早放自己回去,只好从书包里翻出手机:“谢姐,我晚上会晚点回去……对,煮好的菜先收冰箱,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