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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看了他半天,怪笑:“照片,很恶心的照片。”
照片……看了照片后郑直一个人离开。谢鄂目光一闪:“银蛇?”
盛哥想掩饰却并不成功的惊愕给了谢鄂答案:“你是为银蛇办事的?”
盛哥唇角抽了下,冷硬地否认:“不是。”
“你是阿修罗刹的人,你在为银蛇办事。银蛇离开X市后也加入阿修罗刹了吧?”
“不知道。”
“银蛇约了郑直哪里见面?”
“不知道。”
“这个地点必须是对两人都有意义的。银蛇对郑直的恨意,不只是在身体上打倒他,还要在精神上也打倒他。”谢鄂双眼紧盯着盛哥,慢慢道:“在T市,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校园里,当着郑直师长同学面前让他一败涂地;另一个,就是郑直曾经胜过阿修罗刹的光大山顶。”
盛哥脸颊肌肉跳动了下,眼中看怪物一样的惊讶给了谢鄂答案。
“抱歉挡下你,你可以走了。”
“你……”盛哥咽了口口水,摇摇头,抛下两字‘小心’,越过谢鄂离去。
他更正了自己前面的看法。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就被问出答案,这样可怕的人,赤羽会喜欢上,或者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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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对自己不自信的人,才需要借助额外的力量。”郑直冷笑。
“随便你说。”用枪指着郑直慢慢走近,“我知道你学过怎么夺枪。不过,现在的你不见得还有这个体力吧?只要稍微一点差错……”
“你可以再近点试试看我的技术。”郑直微笑。
“我会好好考虑。”银蛇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目光都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陷入了气势上的角力,想压制住对方。
这种时候,只要谁心中先怯,就会输掉。
“真可惜,你不该拿这把小枪,应该用把沙漠之鹰,或者冲锋枪,这样才能让你拿着它时拥有把握。”郑直吐出辛辣的嘲笑。
“跪在男人胯下吸鸡巴味道很好?让你变得这么碎嘴?”
“你!”从不曾受过的侮辱让郑直脸色刷白后又涨得通红。
第一次在口舌之争占据上风的银蛇得意地舔了舔唇,露出淫秽的神色。
“还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一面。怎么样,被男人干得痛快吧?要不要让我也给你来上一炮,保证你爽得连爹娘都不认得。”
“我是不介意,不过,就你胯下那花生米,还是别露出来丢脸。”郑直又恢复了一惯的毒辣:“我怕你脱了裤子后自惭形秽一个失手引刀自宫了。”
这次换银蛇气到说不出话来,抬头示意其他还能动的人:“过去,把他绑起来扒光,老子狠狠地干他,还要把干他的过程拍下来,看他那张贱嘴还能贱多久!”
郑直脸上微微现出不安的神色又强行忍住,冷笑道:“就你这长相,想拍GV都嫌色相不够,要拍可以,拍时记得千万别把你的猪头也拍进来,影响我收藏。”
他这色厉内茬的神色大大取悦了银蛇,忍不住踏前两步想将郑直失败的脸色看得更清楚点。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伸手抓住郑直的手时,苍白的手腕在巨掌下显出一种易折的脆弱。包括银蛇在内,所有的人都相信,郑直已经被制服住。
很快地,大家都发现那只是一种错觉。郑直反手切腕一扳顺脚踢出,将右边的大汉用力踢向银蛇同时借着他身体的掩饰窜向左边。
银蛇能跟郑直缠斗这么多年,反应也是极快的,闪开两步避过大汉,对着郑直心脏‘乒’地一枪。
血花在山顶炽艳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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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路况不熟,和康庄一起借了辆车赶往光大山顶,路上谢鄂手机响了。谢鄂看一眼,屏幕上闪动的是之前一直打不通的郑直的名字。他飞快地接了电话:“喂喂,郑直,你在哪里?还好吗?我和康庄在赶往光大的路上……”
电话那头只有沉重急促的呼吸。过了会儿,他终于听到郑直微弱的声音。
“谢鄂,你讨厌暴力,不过……如果我快死了,你会为我……”
话说到这,电话突然中断。
“喂!郑直!郑直!”谢鄂大声叫嚷,一阵几乎将血液全部冻住的寒意贯穿了全身,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不会的,郑直不会有事的,他那种祸害遗千年的坏蛋不会有事的,不可能有事的!!
扭曲着铁青的脸色,他抓住康庄:“再开快点!”
“这是山路!”康庄也急,可是他已经把速度开到最快了,再快他怕一急出错大家一起玩完。
“我来开!”谢鄂揪住康庄的衣领怒吼。
“你现在握住稳方向盘吗?”康庄冷冷打断他的非理性:“别急,山顶马上就要到了。”
谢鄂愕然低头,看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手指。
血液不断在鼓噪,心跳得快听不清康庄在说什么。他伸手捂住脸。
平生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恐怖淹没了他所有神经,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性。
他缓缓闭上眼。
神啊,请保佑郑直无事。我愿以我一生所有的运气来换取他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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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有人,很多人。
很多躺在地上,跪在地上,坐在地上的人。
唯一坐在高处拿着枪笑眯眯的是个漆黑长发鲜红耳坠的男人。
虽然有点眼青鼻肿,但跟地上一堆狼狈无比的猪头比起来,算是衣冠楚楚。他看到谢鄂,兴奋地叫:“你们来啦。”
谢鄂和康庄看看郑直,再看看地上的人群。与想象中差太多的场景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你……没事?”情绪过份激动后的放松让谢鄂有几分虚弱地问,声音细小微不可闻。
郑直上下打量自己,耸了耸肩:“不算很有事。”
绷紧的神经终于断掉,谢鄂冲上前狠狠一拳揍向郑直:“耍我们很好玩吗?你这该死的混蛋!”
完全没想到一向温和礼貌反对暴力的烂好人,第一次主动使用暴力居然是用在自己身上。郑直反应不过来,硬生生地挨了一拳,脑袋一偏退开好几步。
“你……”上次谢鄂发怒,是在青华山道。可是就算是那次,谢鄂也没打过他。郑直用拿枪的手捂着发麻的脸呆住了,怔怔道:“我没耍你。”
“流……流血了。”康庄捂住嘴看郑直唇角缓缓流出的血痕,谢鄂刚才那拳力道不轻:“冷静点。”
“你没耍我,刚才干嘛要说你快死了,还挂断电话!你知道……”谢鄂说到这,回想起刚才的恐怖,嘴唇哆嗦着说不下去,用力闭上眼。
“手机……”郑直小声地说,象犯了错的小孩:“忘了充电,没电了……”
这电没得可真及时!!谢鄂咬牙瞪着郑直。
跪在地上已被揍成猪头的银蛇看郑直好象顾不上自己,谢鄂又背对着自己,歹心再起,从地上猛地窜起想要抓住谢鄂威胁郑直。
“小心——”康庄来不及尖叫,谢鄂头也不回地抓住银蛇的手,干脆利落地将人一个大翻摔,狠狠摔在自己对面,直接晕迷过去。
好象气疯了——康庄和郑直脑海里都闪过同一句话,不敢开口。
“好,你想看我暴力,我给你看了,你要死了,我给你报仇。但你现在没事,那么,这事就两清了!”
“等等,什么两清,你想怎么两清?”郑直捕捉到这句话。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可以为你使用暴力,也可以为你违反原则。我能做到的就这样。我们不正常的关系应该打住了。”
郑直的脸色发白,连唇也白了,脸颊上却浮现一抹赤红。双眸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谢鄂同样脸色苍白,目中有着深深的愤怒和恐怖,咬紧牙关一言不语。
康庄安静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两人怒视时间越久,康庄受不了气氛,打圆场说:“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了,大家心情都不好,退让一步,回去再说吧。大家先上车,我们回去后再说,啊。”
郑直恨恨地一甩长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坐车吧,我还要把机车还给修车店。”
“机车我去还。”谢鄂深吸口气控制呼吸:“你先坐康庄的车回去。”
“不用!”
“你胳膊受伤了。”
康庄听到这仔细看,才发现郑直身上深色的衣袖确实濡湿了一片,从头到尾都没举过右手。
郑直哼了声,扭开头。
“要不要去医院看?”康庄担心地问。
“不用,子弹只是擦伤,没留在肉里,包扎下就行。”郑直还是怒意难消。
“那你还是坐我的车吧,这样怎么开机车,我载你回去。”
“只是这点小伤,完全不妨碍,更重的伤我都受过。”郑直不理康庄劝说,一脸倔强地走向机车。
“郑直。”谢鄂深深地吸了口气,走上前,出其不意一个手刀劈向郑直后颈。
完全没想到谢鄂会出手,郑直身子晃了晃,倒入谢鄂怀里。
面无表情地抱起郑直,小心翼翼托着他放入轿车后座:“你们先回去吧。”
闲话时间:
郑直同学的不要脸程度,大概也不用我继续说明了……
清静
正邪不两立·26
第八章 爱情?友情?崩溃的平衡
自晕迷中醒来,捂着发胀发痛的脑袋,郑直呻吟了声,觉得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痛。头脑胀痛,后颈酸痛,被人揍过的地方痛,中枪的地方也痛。好象刚被人从高空中扔下一样,四肢百骸全散了架。
“醒了,哪里不舒服?”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
“全身都被大象踩过。”郑直很直接地表示了意见:“你还是别使用暴力比较好。”
象他这种曾经常年打架的人,被他砍了一记都要晕迷半天。谢鄂在床上体力强确实不是白来的,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有节制了。
郑直龇牙咧嘴抬头往周围看,是交流中心谢鄂住的单人间。
“对不起。我非常抱歉。”谢鄂低声道歉,温和注视着郑直的目光一点都没有下午的狂暴。
郑直有点失望。倒不是他受虐狂,但是,看到谢鄂不一样的一面,可以让他感觉到,谢鄂对自己是不同的:“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了。”谢鄂小心将他扶起靠坐在床头,端起备在一旁的温水缓缓喂郑直喝下:“肚子饿不饿?”
想伸手扶住杯子,看到胳膊上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包扎好。停止喝水后他说:“没胃口。这是谁包的?”
他可不觉得自己这一身伤适合去医务室。
“不会是脑震荡吧?要不要去照下CT?”谢鄂有点担心,他一向对自己使用的力道是有自信,但下午他有点失控,“伤口我包的,会不会太紧或太松?”
“就那点力气,没那么容易脑震荡。你这技术活倒不错。”
“以前学防身术时经常会受伤。”
两人沉默了会儿,郑直左顾右盼:“以前被绑架后学的?所以很少出门,需要帮姐姐吹头发贿赂她们带你出门玩?”
“你记得啊。”谢鄂有点苦涩地笑笑。
自己的事,哪一件郑直不是一直记在心底。
所以,这样是不行的,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如果给不了郑直想要的东西,就不该给他错误的期待
——就象当年在杨基时犯下的错一样。
“银蛇手上照片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他将包含备份在内所有的资料都删了。”
“我本来就没担心过。”郑直无所谓地冷笑:“他以为这样能威胁我?他就算将照片散布出去又怎么样?大不了所有人的都回避我,不就是回到我以前的生活,早习惯了。我去见他只是想揍他一顿,这只阴魂不散的毒蛇!”
说到这顿了下,挑眉看谢鄂:“不过你又怎么从他手上拿到所有备份?银蛇这家伙软硬不吃连我都没办法。”
谢鄂偏开头:“我是念法律系的,我知道法律容忍的底线。”
“啧。”郑直眨了眨眼,没表示什么意见,只是再次挑起高高的眉弓:“是啊,你本来就只是烂好人,而不是乖宝宝。”
有原则,有底线,却不迂腐。
谢鄂再次抚摸郑直的额头,目光落在他脸颊的乌青上,血痕已经擦掉,但乌青还是留下来,这是自己揍他的一拳:“子弹穿透过,伤口可能会发炎,你体温热不热?”
郑直笑得有点暧昧:“你想知道?可以自己亲自检查下。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你都可以亲自验证。”
谢鄂没回应他的暧昧,拿起床头的腋温计递给郑直。
“你帮我来。”郑直示意自己不想挪动贵手,懒洋洋地张开身子。
谢鄂沉默片刻,小心地将手探入郑直衣服里,以尽量不碰触到郑直的方式为他夹上腋温计。郑直腋下很敏感,被冰凉的水银柱碰到,噗哧笑出声来。
谢鄂帮他夹紧胳膊,让他躺下,顺手将他压在身下的头发撩了出来。手指轻轻抚上郑直破损的唇角:“对不起,下午揍了你。”
“还揍了我两次,我这辈子从没这么轻易被人放倒过。”郑直瞪着谢鄂,在对方清澈温柔的眸子浮上内疚惭愧自责种种情绪后,才笑道:“不过我看你这辈子也没真正出手揍过人,能成为你的第一次,也算扯平了。下次再敢揍我就没这么好过!”
“不会再有下次了。”谢鄂对这个拿走自己很多第一次的人轻声说:“再也不会有下次。对不起。”
“好了,你要道歉到什么时候。”郑直说了半天话,肚子也饿了:“我饿了,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有粥,我用厚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