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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钱知足?!”
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就一脚踹了下去,钱知足正在做梦娶媳妇,猛地被踹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乐乐,你干嘛踹我?”
常乐怒不可遏,跳下床,一脚接一脚踢向他的屁股,吼,“你他妈畜生!我虽没答应你,可从来都觉得你是正人君子,谁知道……谁知道你竟然会做这种事情!我打死你这个满脑子精/液的畜生!”
钱知足捂着屁股在地板上翻滚,嚷,“没有啊!我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个大头鬼!”常乐暴吼,拳脚越发没有了准头,劈头盖脸什么地方都打。
钱知足被踢到胃部,冷汗刷地就落了下来,捂着脘腹卷曲了身子,哭声变了调,“啊……”
这一声凄惨的哭叫把常乐吓到了,忙蹲下来扶起他,“你怎么了?”
钱知足没想到常乐居然会扶他,拼命忍住疼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小乐乐你踢得真是太舒服了。”
常乐一滞,咬了咬牙,在心里骂自己:我真是有毛病了才会担心你个精虫上脑的畜生!遂用力一把将他推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冲进浴室。
钱知足望着他衣衫凌乱的纤瘦背影,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笑容坚持不到两秒钟,便轰然倒塌,钱知足捂着肚子打了个滚:操啊!疼死人了!
“这个畜生!居然敢趁我不备偷袭我!幸亏没有留下吻痕什么的,不然要被……”常乐用温水冲洗着身子,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吻痕?以钱知足的人品为什么没有留下吻痕?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啊,为什么身体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适,难道说……”
常乐小心翼翼地管好门窗,确定不会有人从浴室外偷看过来,才转身跪在浴缸里,从旁边摸出一面公主镜,扭腰囧囧有神地照向自己的小菊花。
那里一如既往地粉嫩细腻,没有丝毫被使用过的迹象。
常乐不肯相信地伸手戳了两下,嗯,很□……
——好像……误会钱知足了。
常乐穿好衣服,脸色有些尴尬地走出浴室,钱知足已经爬到床上,在昨晚常乐躺过的地方趴下,一脸哀怨地捶着自己的老腰,刚才被常乐那么一顿踢,怕是这老胳膊老腿要折寿十年了。
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趴在床上的人,常乐不好意思道,“那个……”
钱知足刷地回过头来,谄媚地笑,“小乐乐……”
扭过头去,别扭地看着窗外风景,常乐抿了抿嘴唇,“刚刚误会你了,我道歉,你……你打回来好了。”
说着眼睛一闭,慷慨赴死般站在床边。
钱知足愣了老半天,打常乐?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但是这样一张写着“快来打我”的脸出现在面前,钱知足就是脑容量为负数也绝不会放过。
被打肿的嘴角咧了起来,从床上跪起,上身慢慢向他倾过去,撅起了嘴唇。
听着这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却半天没有动静,常乐疑惑地回头,正好看到一张逼近到自己鼻尖的章鱼嘴。
“畜生!”一声大吼,常乐刷地躲开。
钱知足突然失去平衡,惨叫一声,猛地一头栽到了床底。
作者有话要说:逆西皮什么的我也讨厌。
31
31、搬迁令 。。。
常乐丢下躺在地上耍赖的钱知足,扬长而去。
钱知足一骨碌爬起来,拉住他的袖子,赔笑,“别、别生气,小乐乐,你吃了饭再走。”
常乐回头鄙视他,“你做饭了?”
“呃……”钱知足挠挠头,灵机一动,“要不我请你出去吃?小区外有家淮扬菜做得很地道。”
这么一说,常乐也有点饿了,打量了下他的样子,思考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钱知足再接再厉,“饭馆旁边就是华海3C,我一个朋友在那里卖电脑。”
这句话说到常乐心坎里去了,宿舍那台电脑被蹂躏得太过厉害,最近一运行游戏就死机,他正琢磨着换一台。
在他还在犹豫的时间了,钱知足已经穿戴整齐笑容可掬地揽着他走出家门。
常乐低头看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嘴角抽搐了一下,却破天荒没有挣开。集中精神感受那被人揽住的感觉,竟然发现还挺舒服。
于是他果断地假装没有发现对方的行径。
那是一家装修很精致的私房菜馆,在附近口碑很好,中午简直是人满为患,钱知足却揽着常乐大摇大摆穿过人群,跟着服务员走到一个包间前。
“先生,您预订的情侣包间便是这里,请问现在就开始上菜吗?”
钱知足十分大爷地一挥手,“上吧,动作要快!”说着给常乐拉开椅子,“来,咱们坐着等。”
常乐站着没的动,拿眼睛斜他。
钱知足心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常乐冷笑,“预订?情侣包间?”
钱知足傻笑。
“你他妈觉得我白痴啊!”常乐搬起椅子冲上去要打他,“钱知足你他妈是不是觉得我傻不垃圾被你耍得团团转很有趣?”
钱知足嗷地一声抱头钻进桌子底,嚷,“淡定!淡定!小乐乐,冲动是魔鬼!”
“魔鬼你妹!”常乐蹲下去,撩起桌布,“你给我滚出啦!”
“我出去你就会打我!”
“嘿,你算计了我还不准我打你?”常乐抡起椅子往里戳,“你出来!”
钱知足抱着桌柱,叫,“不出!就不出!”
常乐怒,“最后一遍,你到底出不出来?”
钱知足傲娇地一仰脖子,“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不出来我照样能凑你!”常乐郁闷,将椅子丢到一边,蹲在桌下伸腿去踹他。
被钱知足一把抓住圆润的小脚踝,用力一拽,人就叽里咕噜地滚进了桌子底,猛地撞进一个怀抱里。
常乐恼羞,“你要干嘛?呀……松手!你敢……唔唔……”
服务员端着菜推开房门,就看见灯光暧昧的情侣包间中,情侣不见了,只有一张餐桌在发羊癫疯一样剧烈晃动,突然猛地抽搐了一下,回归了平静,然后一个清秀的青年骂骂咧咧从桌子底下爬出,衣衫凌乱,嘴唇微肿。
“操!敢非礼我!看不叫你断子绝孙!”常乐扣紧被扯开的领子,一回头,与服务员面面相觑。
“那个……”服务员小声推荐,“楼上也经营钟点房……”
常乐愣住。
“啊啊……”鼻青脸肿的钱知足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举着手叫,“可是我们没带套。”
服务员刷地脸红成了个番茄,蚊子叫一般小声道,“……提供全套情趣用品。”
常乐彻底明白了,火气噌地蹿了上来,飞起一脚把钱知足踹回桌子底,转身要对人家女孩子动粗,吼,“给我滚出去!滚!我讨厌你!”
小服务员吓得尖声大叫,把餐盘往桌子上一扔,撒腿就往外面跑。
常乐站在房子中间喘粗气,“我叫你毁我清白!再乱说话就算女孩子我也一样打!”
钱知足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小乐乐,对女孩子要温柔。”
“温柔你妹!”常乐蛮不讲理,指着他阴阳怪气,“看来你平时对女孩子很温柔嘛。”
钱知足一脸天真烂漫,“女儿是水做的骨肉。”
常乐冷笑,“对,她是水做的,我就是泥糊的。”
“不是啦,”钱知足双手合十,虔诚道,“你是水泥做的。”
“操!”常乐大怒,抡起椅子劈头盖脸向他砸去。
钱知足被打惨了,抽抽搭搭地蹲在角落里吮手指,常乐十分大爷地坐在桌子前啃鸡爪子,唾沫横飞,“嗯嗯,这家菜的确不错,不过比光哥手艺差点。”
钱知足小声,“光哥手艺再好也不是你的。”
常乐瞪眼,“你说什么?”
钱知足缩头,“没,我什么都没说。”
“哼,算你识趣,”常乐斜他一眼,手里鸡爪子飞过去,“赏你了。”
钱知足捧着两根骨头热泪横流,“小乐乐,你太爱我了……”
天快黑的时候常乐才回到大排档,拎着一台崭新的电脑一走进门,就被朱阳光拽进了厨房,“你真把钱知足给办了?”
常乐一头雾水,“什么办不办?哎,我说,上午的时候维新哥抽什么风?打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我。”
“你妈没告诉过你说人家坏话要在背后?”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常乐抬眼,看见赵维新抱着一碗水果粥坐在角落,晕,“维新哥,您老把根扎进我家厨房了?”
赵维新拂两下刘海,对常乐灿烂地笑,“我嫁过来给你当妈,怎么样?”
“不怎么样,神经病!”常乐白他一眼,走过去从消毒柜里拿个杯子出来倒水喝。
赵维新看到他手里的电脑,惊愕,“你买电脑了?”
常乐兴奋,“是啊是啊,钱知足的朋友真豪爽,嘴皮子一动就给我打了个七折,一下省了两千多块钱,看这配置,嗬!”
朱阳光和赵维新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决定不打击他。
“咦,这是什么?”常乐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
朱阳光看一眼,咬着牙冷笑,“中午城建局下达的文件,要求附近街道上所有店铺七月之前全部搬迁。”
常乐愣,“搬迁?这么多人搬哪儿去啊?”
“当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赵维新没好气,“人家管你搬哪儿去呢,反正别碍着他们圈地卖钱就成。”
“什么圈地卖钱?”常乐尖声,他从小无父无母,老家只有一个奶奶,所有生活费全靠自己打工来赚,若朱阳光的大排档搬到离学校较远的地方,或者直接关门大吉,那他就必须再去找一份工作,这太折腾人了。
大排档虽然说工资不高,但是朱阳光为人仗义,又极度护短,让常乐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享受到父兄般的照顾,若非是山穷水尽,他绝不愿失去这份工作。
朱阳光把他按到一张椅子上,端过来一碗小馄饨,“别这么紧张,听说这块地已经被那什么飞扬集团买下来了,建休闲娱乐城。”
常乐一点胃口都没有,高叫,“他妈的他们动动嘴皮子,就不管别人死活了吗?”
“你激动个屁啊!”朱阳光提高声音,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一双眼睛瞪着他,半晌,“小乐,我知道你的感受,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把你丢开,当初招你进来时就说过,你给我打工,我供你念完大学,像亲生大哥一样供你!”
常乐咬了下嘴唇,委屈,“可是你自己去哪儿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朱阳光笑,看了赵维新一眼,揉揉常乐的脑袋,“我在这儿有老婆有儿子,我还能插翅飞了不成?”
赵维新把一碗水果粥喝了个精光,舔舔嘴唇,含糊道,“这点刺激都接受不了,真是个小屁孩,告诉你哈,我的按摩房也得关门大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没有饭吃。”
常乐摸摸鼻子,瓮声瓮气,“你才小屁孩!”
赵维新耸肩,“至少我没为这么屁大点事儿哭鼻子。”
“谁哭鼻子啦?”常乐炸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鼻子了?”
“乖哈乖哈,你没哭,是小狗哭的,”赵维新给他顺毛,转脸对朱阳光皱眉道,“这个飞扬集团,来头很大?老总叫什么?”
朱阳光摇头,“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姓邵来着。”
邵逸穿过杂乱拥挤的街道,走进那家满是油渍的修理厂,在发动机嗒嗒的噪音中,他发现这个地方有着他从未见过的放肆鲜活。
身边,笑声顽劣的小孩子追逐着奔跑,一只血统高贵的俄罗斯蓝猫在垃圾堆里寻觅食物,将一身华丽的厚毛抹成了个癞皮狗的颜色。
邵逸踩在一块铁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那个本该在贵族高中学习着优雅的少年,穿着肮脏的工装裤,背带滑落下来,松松垮垮挂在屁股边,身上的T恤早已经看不出颜色。
少年听见声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