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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邵逸苦笑,仰头将杯中酒灌入口中,就凭自己爱他呀!
爱情果然是个残酷的游戏,谁陷得更深,谁就输了。
窗外无月无星,漆黑的夜色中只有雨点被灯光照亮,寂寞得落在玻璃窗,如同泪珠般怆然滑下。
房门突然被敲了两声,阿姨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邵先生,有位赵先生来找。”
邵逸浑身一抖,靖康!
拉开门踉跄着往楼下客厅跑去,跑到一半,突然折回来,钻进洗手间迅速地梳了两下头发,把衣服抚平,才冲到楼下,叫,“靖康!”
站在楼下的男人转过头来,微笑,“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的靖康。”
邵逸脚步一顿,巨大的失望涌上心头,是啊,赵靖康怎么会再来找自己?苦笑一声,“你来做什么?”
赵维新的着装一如既往地混乱,大红衬衫外套了件黑色收腰小西装,下面是黑白格子小脚裤,搭配那条红色马尾辫,营造出一股诡异的气质,有种一盆辣椒酱迎面砸来的辛辣美感。
邵逸坐下,淡淡地看着对面,“靖康叫你来的?”
随意歪在沙发上,赵维新接过阿姨送过来的热茶,捧在手里,舔一口,挑眉一笑,“你觉得呢?”
揉了揉眉心,邵逸叹气,“不要绕圈子,我很累。”
赵维新笑了,起身走过去,绕到他的背后,修长微凉的手指落在他的发际,轻轻揉弄那处的穴道,“放松一下,静静地想想你与康子的感情。”
舒适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邵逸仰头靠在沙发背上,“想什么?”
“想想你和康子认识多长时间了?”
赵维新的声音低柔性感,让人情不自禁地随着他的话语去思考,邵逸轻声,“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你开心吗?”
“很开心。”
“他对你好吗?”
“很好。”
“有多好?”
邵逸闭着眼睛回忆,赵靖康是个直白的男人,性格直接脾气粗鲁,可是对自己,却始终有着数不尽的耐心,即使自己是生活白痴,即使自己将他的零件弄得一团糟,即使自己从来没有付出过。
虽然他无数次扬言要拿扳子敲碎自己的脑袋,虽然他无数次威胁要用钳子拧下自己的手指,但自己知道,他仅仅是说说而已,再咬牙切齿,转眼又会腆着脸贴上来。
这样生动的男人。
赵维新松开了手,缩回沙发上,捧起茶水啜一口,“你觉得他爱你么?”
爱?邵逸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们相爱么?自己爱他,这是肯定的,赵靖康爱自己么?
摇一摇头,“我不知道。”
赵维新一副要晕倒的模样,“我的邵总,您老年纪不小了吧,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没有谈过恋爱?”
邵逸一顿,看向赵维新那张与赵靖康不甚相似的脸,点点头,“嗯。”
“我操!”赵维新低声咒骂一句,“给康子这小混蛋捡到宝了。”
邵逸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维新挥挥手,望向他,“下午康子神经病似地冲回家里,喝得烂醉,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喝酒了?有没有什么事情?”邵逸惊。
“放心,他就是那墙角蹦跶的小强,地球都不存在了,他依然会健康地活着,”赵维新云淡风轻,“说吧,你觉得是什么打击到了康子?”
邵逸低头,“我的身份吧,我们的身份差距……太远了。”
“哈!”赵维新往后仰去,张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那你觉得他喜欢的是你还是飞扬集团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邵总?”
邵逸语塞。
赵维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相处一个月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可见康子是个傻子,但是,这个事情恰恰说明了他不在意你的身份,邵逸,他在意的是你骗他,如果今天不是被他自己发现,你是不是还打算骗他一辈子呢?”
“我没有!”邵逸惊,“我没打算骗他一辈子!”
“哦?”赵维新挑着眼皮不怀好意地笑,眼睛中却已经是一片冰冷,“如果我没有猜错,从一开始,你就对你们的感情没有报什么希望,所以,你只打算骗他一阵子而已,等新鲜感过去了,或者说,你又找到了别的男人,便会毫不犹豫地踹掉康子这根人形按摩/棒,对么?”
“不是!我……”邵逸欲言又止。
赵维新逼近他,咄咄逼人,“你什么?”
邵逸低头,双手捂住了脸,痛苦的声音传来,他道,“你无法理解我的感受,赵维新,靖康是我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我当然想要跟他长相厮守,可是能吗?我能吗?我有那个资格吗?”
“为什么不能?”赵维新一把揪住他的前襟,“邵逸,连和他披荆斩棘的勇气都没有,活该你一辈子都没有人爱!”
邵逸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难堪,用力挣开他的手,“赵维新,你!”
“我说得不对?你有着爱他的心,却没有爱他的勇气,邵逸,你个懦夫!”赵维新拍拍手,“邵逸,也许因为康子是我弟弟,所以在我的心里会有所偏颇,如果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就走回你的卧室,躺在你的豪华大床上,把我今天所说过的话都当成一个没有味道的屁,让风吹散了罢!”
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邵逸静立在原地,看着他瘦硬的背影消失在玄关,接着阿姨打开门,送他出了别墅,感觉心中似有潮水一般澎湃着。
邵家住得够偏僻,赵维新出了门打不到车,就慢慢地往繁华处走去,低头看着路灯将自己瘦削的影子拉长又慢慢缩短,再慢慢拉长。
深深叹一口气,医者不自医啊,教育别人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换到自己身上就剪不断理还乱了,赵维新仰头看着头顶那个昏黄的路灯,仿佛看见朱阳光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抬手捂住心口,阳光啊,如果我第一次便是遇见了你,那该有多好!
突然一阵疾风从背后刮过,“嗳……带我一路啊……”赵维新徒劳地扬手。
黑色保时捷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疾驰而过,消失在路的尽头,赵维新怒,“我好心来帮你解开心结,你个家伙居然过河拆桥?”
赵靖康在阳光大排档里赖到晚上十一点多,和朱阳光两个失恋的男人觥筹交错惺惺相惜,地上的啤酒瓶子多得没地方放,朱阳光嘭地一声,趴倒在桌子上。
常乐走过来,将人架起来,灌两口橙汁,对赵靖康道,“康哥,你说你们弟兄两个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光哥这么个绝世好男人,维新哥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赵靖康两个眼睛已经找不到焦距了,懵懵懂懂地看着对面的人影,傻笑,“小乐,说你傻吧,你还不信,我哥那思维早已经凌驾于正常人了,你这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呸!”常乐冷哼,“我看他是脑子给门挤了。”
赵靖康喝醉了,开始满嘴跑火车,“小乐啊,看你这担心的小样儿,该不是对光哥有啥心思吧?”
常乐冷冷地看着他,半天,突然冷笑一声,“就他?我看,是我脑子给门挤了!”
说完架着朱阳光往楼上走,对赵靖康不客气地说,“慢走,不送!”
赵靖康也不恼,又拎起两瓶啤酒,摇摇晃晃地就出门了。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赵靖康拎着酒瓶大走S型,张牙舞爪地跟只螃蟹似的,走两步停下来,仰头灌两口酒,唱两声小曲儿,又跌跌撞撞往前走去。
修车厂在花市街的最尽头,走到自家门口,赵靖康却不掏钥匙,歪着头站在门口,双眼努力聚着焦,半天,伸出一根手指,戳。
邵逸面无表情,被一根手指戳在腮上,俊脸十分Q得弹了一下,没有说话。
赵靖康眨眨眼,“……活的?”
邵逸皱眉,“你喝了多少酒?”
“酒?七瓶?不对,八瓶?不不……朱阳光那小子他喝不过我……放心……”正胡乱说着,突然一脑袋磕在邵逸的肩膀上,嚎啕大哭,“邵逸……邵逸你骗我……”
邵逸被这突然的变故吓了一条,往后踉跄两步后背撞在了门上才勉强稳住身形,“靖康,你……别哭……”
赵靖康整个人扒在了邵逸的身上,不放手,“为什么要骗我呢……邵逸……你不喜欢我么?不喜欢么?”
邵逸叹息,“喜欢,靖康,我非常喜欢你。”
“不许再骗我!”
“好。”
“再敢骗我,打断你的腿!”
邵逸一顿,“你!”
赵靖康丢了酒瓶,双手一把抱住他,开始上下其手,邵逸晕,用力推,“别!靖康,别这样……哎,起码,我们进房间……”
“对,进房间……”赵靖康努力睁着醉眼,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抱着邵逸跌跌撞撞穿过院子,走进房间,直接压在了床上。
第一次这般迅猛地到来,邵逸有些赧然,颤抖着手指去解对方的衣服。
两个人很快就□相对,赵靖康俯身含住他的嘴唇,浓烈的酒气让邵逸心跳加速,双目含情地望向认真亲吻自己的男人,喘息间,细声道,“靖康,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邵逸,”赵靖康含糊地回答,在他的额头印上一吻。
然后,头一歪,直接睡着了。
光着身子被压在身底的邵逸瞪大了眼睛,确定他真的是睡着了之后,郁卒地踢一下床板,“赵靖康,我讨厌你!”
虽然说第一次没有顺利地献出去,但是赵靖康绝对不是吃素的,第二天一早,邵逸就被彻底醒了酒的赵靖康压在床上,啃了个干干净净。
事后,赵靖康蹲在床上,给赵维新打电话,“哥,谢谢你。”
赵维新哈哈一笑,“吃了?”
赵靖康瞄一眼哗啦啦的浴室,压低了声音,“人间美味。”
“不要这么急色,”赵维新笑道,“做0号很不容易的,对人家好一点。”
“这我知道,”赵靖康顿了一下,问,“哥,你跟光哥,你们……”
“没戏了。”
赵靖康不解,“我看你们挺般配,光哥对你一往情深的。”
“再般配也白搭。”
赵靖康叫,“为什么呀?”
“朱海洋后天就出狱了,”赵维新疲惫地笑,“当年答应了等他出来,我不能爽约。”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赵维新带了点悲剧色彩了,唉……朱阳光就是个大茶几。
38
38、兄弟反目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虐,请慎入。
朱海洋的洗尘宴冷冷清清,只有朱阳光和赵维新,赵靖康借口邵逸有事爽了约,常乐更是连理都没理,直接翘班一整天。
朱海洋揽着赵维新喂他喝酒,边对朱阳光笑,“十多年过去了,你这酒量,依然没有长进啊。”
朱阳光看着小鸟依人般窝在自家大哥怀里的男人,笑容苦涩,“哪能说长就长的?”
饮了几杯酒,便借口不胜酒力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听外面踢踢踏踏地走路声,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呻/吟,很显然是边走边吻发出来,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哗的声音,朱阳光走出去,目光落在毛玻璃门上映出的两道纠缠的身影,心如刀绞。
实在忍受不住想要冲进去将赵维新抢过来的冲动,朱阳光逃一般地走出了家门。
夏夜的凉风吹过,朱阳光拉高领子,刚走两步,突然发现门外墙上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指尖有猩红的火星闪烁。
冷喝,“谁在那里?”
对方转过头来,是个陌生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凌厉。
朱阳光皱眉,这样一个散发着危险的男人倚在自己的店门外,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冷声道,“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那人吐出一口烟,淡淡道,“你是朱海洋的弟弟吧,我叫宋龙波,是他的……狱友。”
朱阳光一怔,“大哥的朋友?三更半夜站在这里做什么?”
“在这里……”宋龙波抬头望一眼二楼的窗户,狠狠抽一口烟,将浓烟全部吸进肺里,再吐出淡淡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