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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龙波装傻,“嗳?”
朱海洋冷哼,突然用力掀开了被子,抬起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一粒一粒地解开了睡衣的扣子。
“海洋!你!”
仰躺在床上,朱海洋拉开衣服,露出清瘦的胸膛,“你不过是想干/我,我给你干,干完就走,不要再来打扰我。”
宋龙波被他这样的行为堵得心头发疼,阴沉着脸给他系好扣子,沉声,“我宋龙波若想上床,什么样的小男孩找不到,我犯得着干/你这副排骨?朱海洋,我今天把话跟你说明了,你最好给我记住,我喜欢你不是为了这副身子,跟性无关。”
朱海洋放浪一笑,“无关?你敢说你不想跟我上床?我现在脱光了衣服让你上,你敢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宋龙波扶额,忧愁地按按太阳穴,“海洋,性是爱的极致,当爱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性便是水到渠成。但我向你保证,除非你情愿,否则我绝不会动你,行吗?”
朱海洋没有说话,眼神飘忽地在惨白的病房中扫了一圈,然后淡淡地对宋龙波道,“给我根烟。”
“你啊你……”被他这样明显不合作的态度刺到,宋龙波无奈,掏出烟,送到他的唇边,点燃,“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呢?”
朱海洋躺着抽一口,慢悠悠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盯着它渐渐消散,才低声道,“维新喜欢上光子了,我不怪他,毕竟十二年了,再深厚的感情也有冷淡的一天。”
宋龙波忙煽风点火,“我早调查过他们两个人,赵维新这些年乱得可以,他那按摩房简直就是个小鸡窝,可与你弟弟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别人,看样子是动了真心的。”
“十二年足以让任何感情变淡,”朱海洋清冷的眸子望向他,“宋龙波,十二年后,你敢保证你还能这般喜欢我?”
宋龙波一怔,内心腾起狂喜,“海洋,海洋,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考虑我?”
“哼,”朱海洋冷哼一声,将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闭上眼睛躺回床上,“只要你记得你的承诺。”
宋龙波爱惜地抚摸他的脸,朱海洋睁开眼睛的时候眉眼凌厉,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如今闭上眼睛却流露出一股令人心疼的脆弱。
宋龙波柔声,“海洋,跟我走,让我爱你。”
病房中一阵长时间的安静,长到宋龙波以为他想要反悔的时候,朱海洋睫毛突然动了一下,轻声,“好。”
一滴泪从浓密的睫毛下流了下来。
宋龙波心碎,俯身吻去那滴泪水,咸得令人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作者木有话说。
40
40、赵维新落跑 。。。
朱阳光赶回家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下了出租车就往楼上跑,猛地推开房门,卧室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赵维新的身影。
浴室、厨房、储藏室都找遍,确定这个混蛋果然逞强走了。揪揪乱发,朱阳光大步下楼,敲开对面按摩房的粉红门,冲到赵维新的房间找了一圈,转身,粗声粗气,“赵维新藏哪儿去了!”
开门的小姑娘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光、光哥您明儿再来吧,这会儿大家都累了……”
“你给我闭嘴!”掏出手机打他电话,不出所料地关机。想了想,又打给赵靖康,等了半天竟然被挂掉了,朱阳光脸色铁青,转身对那小姑娘不客气道,“你家老板最后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嗳?”小姑娘瞪眼,“不是说海洋大哥回来了么?老板晚上去你家喝酒了呀。”
朱阳光了然,阴森森地磨牙,“跑!有本事就跑!老子就不信揪不出你来!”
说完一扭头撞进外面的夜里,路灯都关了,他就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花市街尽头,一家规模不大的修车厂,看看那生锈的铁门,踢脚就踹。
踹门的声音在深夜里格外地响亮,不出两分钟,里面小楼的灯就亮了,一个人靸拉着拖鞋跑出来,清柔的嗓音,“谁在外面?”
陡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朱阳光愣了一下,“你是谁?”
“我?”那人一顿,带点犹豫道,“我是靖康的朋友。”
突然想到门内之人的身份,朱阳光恍然大悟,“你是邵逸吧,让赵靖康滚出来!我是他姐夫。”
“姐夫?”邵逸大惊,“靖康还有姐姐?”
“回头再跟你细说,快叫康子出来。”
邵逸为难道,“靖康去送他哥了,估计很快就可以回来,你要修车?”
“啥?”朱阳光猛地提高声音,“这孙子把赵维新给我送哪儿去了?”
邵逸隔着门缝望出去,看见一个面容周正的男人正在门口揪着头发打转,乱发被揪得东一撮西一撮的,健硕的身影看上去十分眼熟,遂开了门,“你是维新的朋友?要不,你进来等等?他送他哥上了车就回来了。”
朱阳光如同困兽一般暴躁,“赵维新要去哪?”
邵逸抱歉道,“那我可不知道了,他们用了方言交流,我没听懂。”
“连句方言都听不懂,你还有啥用?”朱阳光急躁起来开始乱咬人。
邵逸被他训得心里一堵,本来对于听不懂赵靖康方言这个问题上已经非常郁卒了,眼前这个混蛋竟然还来煽风点火,顿时火气就上来了,“你大半夜踹别人家门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不是要修车,就请离开,你打扰到我休息了。”
“我当然不是要修车!”朱阳光梗着脖子,眨眨眼,“你男人把我媳妇儿给拐走了,我不找你找谁?”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邵逸无语,刚要张嘴辩驳,突然发现外面一道灯光照进来,自己的黑色保时捷拐过一个华丽的曲线,稳稳停进院子,赵靖康英俊的身影从车内走出。
“赵靖康!”
赵靖康一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拳头迎面打倒,朱阳光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扬手还要打,被邵逸猛地抓住手臂,冷声,“住手!你到底闹够了没!”
“谁他妈打我……”赵靖康被一拳头打懵了,爬起来捂着眼睛转着圈地找肇事者,一转身撞上朱阳光的脸,刷地后跳一步,大叫,“我操!鬼啊!”
朱阳光吼,“鬼你大爷!快说,赵维新呢?”
赵靖康挣脱他,直着脖子吼,“你还有脸找他?我哥好好一人怎么到你家就给糟蹋成那样了?朱阳光我一直当你是个爷们的,现在看也他妈是畜生!”
邵逸见他失控,忙走上前去拉住他,柔声,“靖康,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跟这畜生没话!”
朱阳光拉住他,“康子,我是真心喜欢维新,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赵靖康冷脸,“我不会告诉你的,朱阳光,你滚吧。”
“哼,”朱阳光冷哼一声,“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找不到他?他那小按摩房还在那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我逮不到他!”
“有种你就去逮!操!”赵靖康吼,转头就往屋里走。
朱阳光口气又软了,深吸一口气,低头,低声下气地说,“康子,告诉我吧,天涯海角我都要去把他找回来,求你了……”
赵靖康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恨声,“找回来以后呢?再还给你哥?”
“不会了,”朱阳光摇头,郑重地说,“康子你放心,我会拿他当宝。”
赵靖康狼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叹气,“看来我哥这辈子是栽你手里了,朱阳光,我先警告你,若是以后你再敢亏待他,别怪我赵靖康翻脸不顾兄弟情面!”
说完,大步走进室内,从一堆杂物下翻出个便签本,撕一张,写下一串地址,递给他,“我哥回家了,如果你真心喜欢他,就去我妈面前,跪在他脚下,说你会一辈子宠他!”
朱阳光喜上眉梢,一把抓过那张便签,“谢了。”
“要是你自问做不到宠他一辈子,那就回去吧,没种的男人我哥从来不稀罕!”
“你放心!”朱阳光双手合十高举过头,滑稽地挥了挥,“我有没有种,你哥自己知道。”说完,疾步跑了出去。
看着他猴急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黑夜里,赵靖康长叹一口气,拉过邵逸的手轻揉,低声,“你怎么穿个这个就下来了?”
邵逸本来睡得正熟,被朱阳光的踹门声惊醒,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跑下楼来,现在才发现是赵靖康的脏T恤,长度刚刚遮住屁股,露出还带着淡淡吻痕的光裸大腿。
失笑,“嗳,随手拿的,没有发现,呵呵。”
赵靖康晕,拍拍他的屁股,又捏一把,道,“快进屋去,一个晚上都没能好好休息吧。”
“我没事,”邵逸给他倒杯水,对朱阳光的方向努努嘴,“他喜欢维新?”
赵靖康歪坐在沙发上,接过水杯,仰头灌下,咬牙,“刚才看见我哥那走路的样子了吧,操!就这畜生害的,妈的,真他妈没种!”
“家庭暴力?”
刚刚那一番接触已经感受到了朱阳光的火爆脾气,而赵维新又不是肯吃亏的人,邵逸脑中瞬间脑补出一副火山撞地球的世界末日惨状。
赵靖康嗤笑,“家暴?他能家暴我哥?吃熊胆了吧。”
“嗯?”
看他那懵懂的样子,赵靖康郁卒的心思一扫而光,手指伸到T恤下面玩弄着他的臀肉,邵逸虽然看上去瘦削,腰腹处却有一些软软的赘肉,让赵靖康爱不释手。
邵逸被他捏得腿一软,跌在了赵靖康的怀里,蹙眉,“别瞎摸。”
赵靖康恶劣地笑,“睁着眼睛的呢,怎么算瞎摸?”
“你!”邵逸瞪他。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娇嗔在耳侧,赵靖康心情大好,一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
邵逸大惊,“我不要做了,不要做了,靖康,那里还疼……”
“哈哈哈,”赵靖康大大地吻了一口,大笑,“我的乖老婆,你怎么就这么可爱?”
邵逸囧,“别没正经,你给我说说,维新和那个朱阳光到底是怎么了?”
赵靖康抱着他,手指在他腰腹处流连摩挲,慢慢道,“我哥这辈子吃得苦够多了,他现在就想找个男人能白头偕老,没想到傍了个没种的,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我哥和朱海洋在楼上做/爱,这畜生就在楼下听着,连争都没敢争。”
邵逸咋舌,“这人……”
“唉,算了,他们的烂事也已经折腾不少年份了,我现在不求别的,只希望能有个人让我哥过得好就成了,人这辈子累死累活,不就求一个安稳么。”
“嗯,”邵逸看他皱起来的眉头,伸手为他抚平,柔声,“别皱眉,靖康,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赵靖康越发愁眉苦脸,无奈道,“你再扭来扭去就会发生不幸了,老婆。”
感觉到下方那个渐渐硬起来的东西,邵逸石化。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童鞋猜测要完结,我说,乃们猜对鸟。
41
41、追回赵小受 。。。
赵维新到达家乡的小城后,没有直接回家,一方面近乡情怯,另一方面,身上的情/爱痕迹太过明显,如今又是夏天,单薄的衣衫完全无法全部遮住,怕被母亲看见,索性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
朱海洋力道太烈,生生将那一场性/爱变成了性/虐待,涂了两天活血消淤的药膏,才算让那些淤痕消下去,赵维新退了房,打算去商场转转,给母亲带点保健品。
没想到还没到商场,就看见两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从出租车里下来,往一间大药房走了进去。
赵维新脑中轰地一声炸了,忙疾走几步跟过去,飞快地藏到一列药架后,在导购小姐囧囧有神的目光中密切注视着那两个人。
“这个胰宝的效果好,我爸就吃这个,身体倍儿棒!”
老太太摇头,“太贵了。”
“嘿!吃药哪能嫌贵啊,当然是哪一种效果好咱吃哪一种,”朱阳光一拍胸脯,“您可得健健康康的,这样我们做儿女的也省心啊,您说对不,妈?”
什么?妈?
赵维新大怒,倏地从药架后跳出来,骂,“朱阳光你他妈做梦呐,妈也是你叫的?”
正在专心研究药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