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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教委和市工会联合办了名为“青年企业家高校行”的活动。除了沈措,受邀的还有几位在京的青年企业家。据说目的是培育青年企业家的社会公德心,也让他们以自身的奋斗经历为莘莘学子树立人生楷模。
由于受邀的企业家皆为男性,而且年龄层次都在三十至四十岁之间,未婚的不少。所以媒体戏称这是“钻石王老五们的相亲会”。
听到市教委邀请自己去的是以“美女多”而赫赫有名的北师大,险些喝水呛到自己的沈措笑咳了几声后,立即以日程难以安排为由托词拒绝。
“干嘛要拒绝?”谭帅听说后义正词严地教育老友,“多好的差事,现场拍摄,剪辑以后会放上cctv2和BTV。不仅算是免费的企业广告,而且祖国的美丽花朵将排队等候你的辣手摧残。”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公务员的大脑构造是否与常人不同,为什么成天都在琢磨这些馊主意?”
“嘿嘿。”谭帅目露淫邪地咧齿笑了起来,“可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小心你家那只刺猬又炸毛。”
“别说我了,”沈措颇似自嘲地摇头一笑,“看没看见报纸上关于岑歌的那些报道。北村亮刚走又来一个齐不党,前狼后虎,你可得当心了。”
“切。他们那点儿交集哪有我们这么些年累积的感情根深蒂固。”谭帅也注意到了报纸上署名为“齐不党”的那些关于大画家的新闻稿。竭力鼓吹造势,穷尽溢美之词,司马昭之心赤''裸裸。
妈的,这哪里是新闻稿!
在谭大帅哥看来,这根本就是对邱岑歌的爱的宣言,对自己的决斗的挑战书!
“欸,沈措,林北声还和孟旖放住一起啊。”不过他这会儿没功夫搭理这个,神色挺严峻地对身旁的沈措说,“我一个朋友和姓孟那小子也挺熟的——就老七,你也见过的。听他说最近孟旖放携带家属出去玩的时候尺度都特别开放,你也知道那小子的狐朋狗党们非富即贵,不是掌着权,就是把着钱,都是人面兽心的主儿。就前两天,居然召集了一伙子人动手把林北声给绑了,然后大庭广众下扒裤子就做。老七说那场面就跟强''暴似的,血溅当场,太凶残。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吓傻了。那姓孟的自己插了个酣畅淋漓不算还鼓动旁边的一起操,‘甭客气,要上尽管上,不是极品我他妈也不会这么惯他!’老七说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谁不知道孟旖放的阎罗脾气,今儿贪图美色碰了他的人,明儿没准儿就被他给宰了——我都没和你说。”停了停,又补上一句,“这可太不像你了。”
手肘支于桌面,以食指与虎口来回轻轻抚蹭额头,手掌投下的阴影盖起了他深邃如井的眼眸。
细细听着,不说话。
北师大的女生们一如所料地沸腾了:什么是言情小说偶像剧里的“又帅又有钱”,今儿终于见着活的了!
单单一件简单干净白衬衣的沈措,看上去和学校里屈指可数的那些男生也没什么大区别,但成熟男人举手投足间的迷人风度让她们顿悟了:校草算什么?!
演讲全无准备,仅凭兴之所至也十分精彩。可惜似乎没有什么人认真在听,女生们忙着用手机拍照,咔嚓声响成一片。
一个女孩在走道上打电话给正泡于图书馆的室友,激动得面红耳赤四肢俱颤,一边连连跺脚一边连声叫嚷,“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帅啊!我帮你们占了位子,你叫CC小洁她们快点来快点来啊!”
这次受邀的几位有名的青年企业家,长相基本都维持在张朝阳这个海平面似的水平线上,到了沈措这儿绝对是异军突起——珠穆朗玛,峰势险峻。场下已经拍摄了北京理工大学和北京外语大学两场“青年企业家校园行”活动的节目组人员都被热火朝天的场面震个不行,交头接耳,“嘿,这是演讲呢,还是国王巡幸呢?”
“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大家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举手提问。”沈措环视了一眼几乎要把大礼堂塞爆的女孩子们,然后笑了笑,“当然,问我‘三围是多少’这样的问题是不被允许的。”
台下笑声四起。
北师大的女生个个聪明漂亮,争先恐后地举手发问。
尽管预先作出声明,但场面还是失控了。
“沈老师,你结婚了吗?”女生看着台上的英俊男人,甜甜一笑说,“既然是要与我们分享你的人生经验,除了工作、学习,婚姻自然也是每个人一生之中必不可少的一个主题。”
沈措笑了笑,“结过两次婚,目前是单身。”
“那么沈老师,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这个问题属于隐私范畴,我们私下交流。”
见在座的女生统统不依不饶,一再追问。沈措轻扶胯侧,有些无奈地摇头笑起,一口齐整白牙展露无遗。“我只能说,今天之后我会加上一条:必须是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的女性同胞。”
总算皆大欢喜。
“沈老师,我可以上来抱你一下吗?”又一个女生起身提问,伶牙俐齿道,“肢体接触也是一种交流方式。而你来这里,不正是为了与我们交流吗?”周遭一片掌声。
还没回答,就看见台下的校领导冲自己一个劲地摆手。开了这个先河还了得,一拥而上的小姑娘还不把礼堂的台阶给踩塌了?
“交流的方式确实多种多样,但受限于场合与时间。譬如现在,我们四目相视就比肢体接触更为合适。”沈措轻轻一笑说,“你的眼睛很漂亮。”
眉目秀气的女孩一霎红了脸,在身旁同学的啧啧称羡中坐下了。
七点开始,原定两个小时的活动整整做了四个小时。下了节目组的车已近午夜,街上寥寥无人。好容易摆脱了热情高涨的莘莘学子们,沈措心里苦笑:现在的女大学生真是让人吃不消。
忽然身后响起了引擎声音。
回过头,猝然亮起的强光照得人睁不开眼,黑夜仿若白昼。
穿过车前灯的强烈光束,他看见坐于车里的年轻男人一张阴鸷含怒的脸。
孟旖放的脸。
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根烟咬于齿间,点上了火。他吸上一口,然后对着已经将脚搁在油门上的孟旖放吐出一个烟圈。
沈措脸稍下倾,一侧眼睛微微眯起,一侧眉毛略略挑高。
极是勾人一笑。
医院的病房里,张昱昊来盘问沈措受伤情况。伤势不轻,腿部骨折,脾肝皆有挫伤。尽管仍旧虎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但是精干犀利的眼神当中诛灭“人渣”的愤慨少了很多。既因为他为当日年轻父亲对死去女儿的挚爱感到伤怀,也因为即将高三的白未果还真的开始好好学习,茁壮成长了。
谭帅满目轻蔑,鼻子里出声,“这不是该交警管的事儿么,怎么还要劳动张sir?”
张昱昊扫他一记眼风——其实更想给他一记扫堂腿,“我们怀疑是宋文杰朋友亲戚的打击报复。所以要盘查一下。”
“应该不是。”沈措微微一笑,“虽然天色太浑没能看清撞我的人是谁,但估计是个酒驾的愣头小年青。”
待张昱昊细细盘问折腾爽了,离开后,谭帅出声训斥起已经躺在医院里的老友,“那个姓孟的撞你,你不会跑啊?!你脑缺氧啊?”
“大哥,人家四个轮子,我两条腿。”
“得了,让人不省心的家伙。这阵子我来照顾你算了。”
“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得感动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一个年轻男人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一些或浅或深的青紫伤痕淤积于他的额头唇角。
是谭帅通知的林北声,他怒不可遏,几乎是在指责对方就是造成这起事故的刽子手。
挺平静地听完了电话那头的骂骂咧咧,突然开口,“别他妈废话!哪家医院?”
多新鲜,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林秘书爆粗口了。
“我们沈措招惹不起您老了嘿!您老高抬贵手嘿!”谭帅冲走进病房的林北声阴阳怪气地嚷了起来,“林秘书这是什么身份啊,有好日子不过,何必来跟我们小老百姓嚼咸菜喝稀粥啊!我看往后,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对大家都好——”
“好了,谭帅。”沈措微微一笑,抬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
“严重吗?”走进门的年轻男人全然没搭理那个出言不逊的人,径直走到病床边。半跪于地,神色关切地问了一句,“需要我做什么?”
沈措将头靠向他,附耳说了些什么。
“还会异想天开,”将拧紧的眉头轻轻展开,笑着站起了身,“看来不太严重。”
掉过头便走。
“这就走了?”沈措问。
“回去开会。我借口去洗手间,中途溜出来的。”林北声走出病房,头也没回的说,“都是你害的。”
谭帅挺莫名地看着伤势不轻的男人勾出一抹笑意。
“你和他说什么了?”林北声走了以后,谭帅问。
“我说自己欲''火难耐,需要他动手帮我排解一下。”
“你还是别招他了,再招下去,命都没了。”
“这和他没关系,甚至和孟旖放也没关系。这就好比在满是燃气的房间里擦出一个火星,如果当时我吓得失禁或者跪地求饶,估摸也就没事儿了。”一侧嘴角轻勾,对坐于身旁的男人说,“自找的,不怪他。”
“天!你疯了吗?!”谭帅听完对方的大致叙述,已是大惊失色大嚷失声,“孟旖放也许会撞死你,你这苦肉计施得太不计后果了吧!为了这姓林的小子值得冒这样的险?!”
“拜托!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阴谋论’?”沈措大声笑起来,许是幅度太大扯动到了伤口,疼得他一下子又弓下了腰,用一个挺痛苦的声音说,“我当时……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突然灵光一闪,想看看他听见我出了车祸会是什么反应……”闷下头捂着脾胃的位置,居然还笑得出来,“反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满分。”
“你……”谭帅愣了愣,随即仰天翻了个白眼,“沈措,你完了。”
“倘如,我是说倘如,这能帮到他下定决心,”男人那好看唇角抹出一丝半真半假含义不清的笑来,“我也是很喜闻乐见的。”
还说自己不是“阴谋家”?
心头哼唧一声,谭帅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将平素里倜傥不恭的神情收敛得了无痕迹,凝目皱眉十分严肃地开口,“沈措,有件事儿捂着掖着多少年了,都馊了,烂了。不管你听完以后是要杀还是要剐,这事儿我今儿必须说。”
“看来你们俩决定掉转枪口一致对外,把痛苦转嫁到我的身上。”沈措略带恻然地笑了笑,“好吧,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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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自荐【乃又挖了= =】
《绰花飞叶一相逢》,作者发誓这回是一篇正儿八经的古耽文,绝对不会有脱线八婆的口水风格。
敬请支持》33333333《
38
38、你比河山锦绣(4) 。。。
因为出了个张大千,出了个莫高窟,出了个飞天壁画,在恩师的授意下,大画家就决定前往敦煌朝圣去了。
谭帅不爽:你不提北村亮会死啊。
连夜坐车向远方进发,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微白。两个人一路不曾互相搭话,从住宿、交通到伙食,谭帅叽叽咕咕一直在抱怨。去敦煌的时候还好,去青海湖整个就属邱岑歌不自量力。自小血压偏低再加之刚刚动过开颅手术,大画家高原反应格外严重。刚进入青海境内就已经喘不过气走不动路,更别提爬什么日月山。
“既然来了,抬也得把你抬上去啊。”侧眼看了看周遭那些游兴十足的旅客,一咬牙说,“我背你上去。”
海拔太高,谭帅纵然把腹肌胸肌练得再厚实健美,到底不是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登顶的路途显得格外漫长。一望无际的天空在头顶上方倾斜,不时有柔软的风掠过耳畔。这个地方人工的痕迹很少,满山浓郁泼辣的植物清香。
觉得自己特别龌龊的谭大帅哥突然感到了由内而外的净化。
将邱岑歌平放于地上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已经晕过去了。谭帅边深深喘气边想:你妈的,我一个背人爬山的还没晕呢,你个被人背的还敢晕了?
不过——这男人阖着眼眸的样子还真挺好看的。跟沈措一样的妖孽体质,基本和当年没怎么变。
虽说是山色空濛湖光昳丽,可哪里又及得上他的万分之一。
他以一个跪姿居于他的上方,伸手在邱岑歌脸上轻柔地抚摸着。他发现这个动作自己想做十多年了。
然后躺在地上的人就醒了,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彼此望了一眼。
谭帅静静看了他片刻,然后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