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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丁向北胡思乱想半宿终于扛不住睡意沉沉的睡去。睡梦中的丁向北 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让他有点吃力,出于本能的害怕,惊慌的手推脚踢,却发现压着的东西却更加紧紧得束缚着他,拼命的睁开眼朦朦胧胧看见居然是一人压着他,吓得丁向北感觉惊慌的挣扎。
“是我,向北,是我。”
一听这声音有些熟,静下,揉揉眼在黑暗里仔细一看居然是张默然。闻到重重的酒味和烟味皱皱眉有些惊讶的问道:“默然,张默然,你怎么来了啊? ”
“我不能来吗?”说着翻身钻进被窝侧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把头埋在丁向北的颈部,紧紧抱住他的腰有些生气的说着。丁向北的身体暖暖的,柔柔的,有着少年特有的青涩;身上有股淡淡的肥皂和太阳的味道,让人从内心感到安心,淡淡的幸福感充斥着张默然的四肢百骸。
“不,不是,我还以为你回家了,不来了呢!”
“向北!”
“嗯!”(第四声ňg?)
“丁向北!”
“嗯?”(第二声ń)
“丁向北!”
“嗯!”(第四声?ňg)“默然,你怎么没回家啊?”
“我没有家。”
“??????”丁向北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颈部温热的呼吸和腰部紧紧箍住的手臂让丁向北有些不大自然,轻微的挪了□体,但是明显没有妨碍到张默然,还是照样抱着。
“默然,我过些天要回老家了,明年不回来了。”丁向北有些伤感,毕竟当初是带着对北京的憧憬而来的。虽然张默然对他的态度有些让他不明所以,但是不影响丁向北把张默然看做在北京的唯一比较亲近的朋友。
“什么?”张默然猛的坐了起来,有些面目狰狞的盯着丁向北,原来丁向北不是永远都在这的,他会走,会离开,莫名的恐惧感让张默然精神紧绷,反射性的随口问道。
张默然的眼神像是幽深黑暗的古井,一不小心就被吞没,丁向北有些胆颤,这样的张默然让他害怕,不由的吞了口口水,手肘半支着床铺往上挪地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那,那个,过些天我要回老家了,家里来电话了,明年我准备和表哥去深圳工作,那边”
还没等丁向北说完,张默然一把摁住他狠狠吻去。
张默然脑里乱哄哄的,丁向北讲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楚,只见丁向北一张一合的嘴,满脑都是丁向北要走了,不回来了。 想让他闭嘴,留下来,为他留下来,只为他留下来。
丁向北是惊恐的,非常害怕,本能奋力反抗着,寻找着一切能摆脱的机会,乘机猛的踹了张默然一脚,双双滚下床,拼命的想要起身向门口跑。丁向北清楚的意识到,要远离,要逃跑,可是清晰的头脑却给不了他如何动力,害怕和恐惧让他双腿发软,刚没站直的脚就让张默然一把抓住脚腕。
丁向北的反抗在巨大的恐惧感显得那么无力,害怕得连喊救也显得那么微弱,只能悲鸣着,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那么的无助,悲伤。张默然随手拉起刚才撕破的秋衣塞进丁向北的嘴里,他害怕听到这种声音。
丁向北的反抗和逃离让张默然愤怒,扭曲的情感,害怕失去的恐惧,让他抛弃所有;眼里泛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和野兽般的凶狠,内心充斥着人性中黑暗的罪恶,
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沉重而破碎的喘息和绝望的哭泣。痛楚让丁向北感觉时间是被蜗牛的驮着前行,当黑暗袭来丁向北觉得时间好像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
张默然黑暗里伸出双手虔诚的紧紧抱住丁向北,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半天才反应过来,掐人中,拍拍脸,总算是让丁向北从昏迷中微微转醒,可叫了半天没见半点反应,连忙抱起丁向北回到床上放平,打开灯一看,丁向北像木偶般一动不动,双眼毫无焦距的睁着,全身遍布血丝的抓痕,淤青,还有那纤长双腿间留下的鲜血。张默然又些慌乱的穿起衣服想去找医生,可刚到门口想到了什么,回身拿起脸盆毛巾,对了温水,给丁向北擦拭干净,换了身干净的秋衣,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对着木偶般的丁向北轻声道:“我去买药,你呆着别动,我马上就回来。”领走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轻声警告:“别想着逃跑,我知道你老家在那。”也不管丁向北听明白没。
作者有话要说:怕和谐啊 !我也不会写H啊 ! 突然间想到以前我听到一段声优,嘿嘿!也是强X 大家听听看自己YY脑补哈!!!宝宝和桧山修之的《甘い口づけ》http://。tudou。/programs/view/…TGv4T…BX3A从05:50开始
☆、七
张默然走了没多久,丁向北就坐起身,双手不停的发抖,慌张的好半天才穿好衣服,刚一下下床,腿一软就跌在地上,强忍着痛楚撑着床站了起来,似乎身体上的疼痛对他而言并不存在似的,感觉有些温热的液力随着大腿流下,但并不在乎,一心只想拿起枕头下的身份证和自己的存款回家,是的丁向北现在脑里全是‘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连外套都没穿,直接穿着毛线衣,随便套起棉鞋,就跌跌撞撞往外跑。
快过年了的士加夜班的也就多了,丁向北运气很好,跑在大马路上没多久就有一辆的士摁着喇叭停下,紧绷僵硬的坐在的士里。丁向北坚定的,平静的向司机师傅说:“火车站,去火车站。”
春运中国规模最大、最具统一行为目的性的人口大迁徙。它承载着人们沉甸甸的感情,也记载着人们心酸百态的回家路。每个城市的火车站,春运期间都是拥挤而繁忙的,站在人山人海的人群里,看着忙碌了一年焦急等着回家和亲人相聚的人们,丁向北脑中突然回响起张默然临出门的说的话
‘我知道你老家在那。’
‘我知道你老家在那。’??????
有些发抖的明白,自己不能回老家了,回不去了,茫然的望着四周,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紧紧握着拳头,
对 ,对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对了,不走,不能走。
终于在火车站附近的找到了一间地下室旅馆,够便宜,但是春运期间还是相对涨了不少,15元一晚。
嗑着瓜子的老板娘瞟了眼脸色苍白,像随时都会倒下很少狼狈的丁向北,神色正常的开口要身份证登记,丁向北害怕张默然查到,慌慌张张的撒谎说道本来准备回老家,在火车站让偷了。老板娘也不疑,明显漏洞多多,但像火车站附近这样的地下室旅馆,什么人没啊 ,三教九流,地痞流氓,多了去了,也就懒得看上去有些单纯的丁向北,直接给了钥匙随便一指方位搞定。
一关上门,丁向北立马靠着门滑了下去,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两眼发黑,阵阵恶心。刚才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和恐惧中,对自身的一切都忽略了,一旦放松□体深处的疼痛,强烈的羞耻感,和身为一男的却让另一个男的压在身下□后更加复杂的困惑、恶心和愤怒,全都汹涌的袭来。
身心俱疲的丁向北压抱着自己抑着哭了好久,才打开灯慢慢挪到离门最近的一张床上,用棉被紧紧的裹住自己。想要休息,可是身体的疼痛,和清明的大脑却让他无法入睡。转头看见床头柜子上,有个白色的掉漆的水杯,里面放着两根牙刷,一把脏兮兮的梳子,和一把剃须刀,怕是前面住的人留下的吧。丁向北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拿起那把剃须刀,放在眼前端看,眼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下,或是离开了就可以忘记,离开了就可以不用让家里蒙受羞辱,离开了是不是可以见到妈妈。举起左手看着纤细白净的手腕,在灯光下可以明显看见青色的经脉,用力一划,立即鲜红的血顺着手臂慢慢滑下,还不够多,要更红,又是狠狠的一划,温热的鲜血滴在脸上,可丁向北感觉冰冷得让他打了个冷颤。躺在床上,看着常年使用已经有些昏暗的灯泡(就是以前那种钨丝白炽灯,瓦数不高的那种)脑海中却浮现着,自己被侮辱的事让人知道,全镇人用异样眼神的看着家人,吐着唾沫,让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过日子,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脑里居然开始清明了起来,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了,可终是低档不住黑暗的来袭。(割脉自杀,一般情况下能抵抗蛮久的,但是丁向北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加上这一晚的折腾,所以没多久就晕了,还有在等死时有些人的精神会越来越清明)
“啊!!!!救,救命,救命!”一个二十多岁刚买了车票准备回老家小伙子打算在旅馆里住一晚,让旅店老板娘分配到丁向北的房间,刚一开门进来放下行李就看见,一人血色全无躺在铁丝床上,盖着染血被子,手垂在床下,满地的鲜红的血,惊恐的喊叫,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拼命喊着:“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救命啊!快救命啊!老板娘!老板娘!”
急急赶来的老板娘,一探还有气立马把人送到了医院,刚才那个小伙子却眼尖的发现被子里有一东西,拿起一看是一个信封,好奇的打开一看:一张身份证,一些钱。信封的背面好像有两个号码,立马拿着信封追着旅店老板娘去了医院。(丁向北领了工资,随手在抽屉了拿了个信封装钱,放在枕头下,那时跑的太急了根本没注意这信封上有没有号码)
张默然本想到药店买药,可是转了半天,都关门了,所以跑了一段路才买到药品。有些急的赶回来,却发现早以人去楼空,呆坐在有些凌乱房间了,感觉怒火蹭蹭的往上串,下楼到公用电话亭给张建伟,陈凯军打电话,帮忙找寻丁向北。一伙人刚在火车站聚头,张默然的BB机就响了起来,一看:陌生号码?张默然一听电话电话里有些慌乱和小心翼翼的话语,整个人都懵了,但又些火大,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呢!摔下电话就往医院跑,张建伟和陈凯军一看情况不妙,忙追上。
等赶到医院张,向护士问清情况,默然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居然有些害怕,直挺挺的坐在长椅上,盯着手术室大门,他害怕,很害怕等下推出来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他害怕再次被抛弃。张建伟和陈凯军向旅店老板娘和发现丁向北并打电话通知的小伙子了解完情况后,再看看像失了魂一样的张默然,便给了点钱打发了旅店老板娘和那小伙子,给了点封口费。还好他们来得及时没有让他们报警,张建军以军人的自觉告诉他,事情看上去不是那么简单。
张建军坐在张默然旁边,拍拍他肩膀,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我强了他。??????他要走,我只是想让他留下,我真的是喜欢他。”张默然看着手术室的大门,平静的有些飘渺的淡淡说道。
张建军听完显然要平静的多,他早在第一见丁向北,就有些看出张默然对丁向北有些不同了。再后来张默然突然频繁的去丁向北那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小窝,后又突然不去连在他面前尔而谈起,张默然都有些反应过于冷淡,他已经可以肯定了。他以为张默然会像以前一样玩玩,只是这次换成男的,没想到却认真了。他不是没听过同性恋,也不是没见过,只是真当发生在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身上,他还是有些吃惊,平时真的没看出来。
陈凯军显然没张建军那么平静,有些不知所措走来走去,一个劲的皱眉看看张默然,看看手术室大门,最终走出医院,过儿好一会儿,带了点淡淡的烟味回来了,走到张默然面前使劲的给了他一拳,一脸郑重的说:“哥们!咱还是好哥们!”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张默然连忙站起来扑过去。
“你们是?”医生有些困惑的问道。
“哦,我们是同学。”陈凯军连忙应去。
“这样啊,那你们谁过来下,谈谈?”医生有些郑重的和他们说道。
张默然看了眼血色全无的丁向北,便和医生走到偏僻的角落的谈谈去了。也不知道张默然怎么和医生的说的,反正医生过来病房看看了丁向北,大体检查了下,领出门深深的看了眼张默然,拍拍他肩膀说道:“好好照顾他。”叹了声摇摇头便走了。
张默然留下守夜,张建伟和陈凯军先回去了,明天来给张默然带钱带衣物顺便带早餐。张默然坐在床边看着丁向北,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脸,探身吻吻了他的额角,拿起丁向北挂着盐水的手,小心翼翼的紧紧的用双手抓着贴着自己的脸,这才感觉,眼前的丁向北真实存在。眼角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