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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了,我侧身就往5栋跑,那几个人就站在原地,一副不打算追我的样子,心生疑惑,但脚步没有慢下来。没跑几步,我的前面窜出一个人,知道他们为什麽不追我了,有人在前面等著我落网。
“早知道你会跑了,特地在这等著你。”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男孩,他一手扯著我的胳膊往回拉。後面的几个人此时也走上来,跟在高个子男孩後面。
“放开我!”整个人被他脱著走,难受的同时是深沈的恐惧,他要把我带到哪去,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放肆林,幽被轮奸的那个树林。
“你们不会、、、”後面的话不敢讲出来,我双腿蹬著抓我的人。
“帮你调教调教。”说话的是另一个男孩,然後他转头他跟後面的人用日语说著什麽。
我睁大眼睛看著他们,在谈怎样玩我吗?
他们谈完後,走过来两个人,一人抓著我一边的胳膊,就要把我按到旁边的树上,果然是要轮奸我。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我挣扎著想要挣脱开,回头向他们求饶,可入眼的是兴奋的双眼。忽然间意识到,在这性奴集中营,求饶是最廉价的事。
我没有像前几天那样闭上眼睛,而是睁大眼睛,这回不是为了诅咒他们,而是为了寻找出路。我要逃,在这个地方,能救我的人除了我自己没有别人了。之前蓝虞还在我身边,我总是奢想著他来救我,现在身边已无他了,我只能变坚强,如果我不想死的话。
空隙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奇迹更是一个遥远的梦想,但人类既然发明“奇迹”这个词,就说明奇迹是可以发生的。只要你能努力,只要你的运气够好。我承认我的运气不好,但今晚,我的运气似乎不错。因为那个高个子男孩正跟他们几人争论,争论的内容无须知道,重点是空隙来了。
我反手抓住按著我的两人的手,手腕向内翻,把他们的手臂转过180度。他们的反应很快,手虽然因为疼痛放开了我,但马上伸脚踢向我。我腰一闪,人跟著跑到树後。我以前的身手灵不灵活不重要,现在灵活就行了。
身体已经离开他们的控制范围,我的下个步骤就跟著上来,我开始往厨房跑。我现在的位置是背对著宿舍楼,也就是说他们堵住了我往宿舍楼跑的机会,那我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厨房了。
没错,厨房是很危险,但这回已经过了12点,他们应该睡著了,就像第一次进来的那晚。选定了路线,我就直奔厨房。果然当我的脚踏上厨房外围的水泥地时,後面的人都停下来了,但不包括我。
我继续往前跑,绕过厨房的後面,也就是那晚我跟蓝虞出现的地方。
第三章 孤身 (4─6)
(4)
我在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除了搏,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那晚比赛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我会完全崩溃的,然後成为真正的性奴。这个集中营的可怕,已经不用再去体验了,一次就够。
绕过厨房後,我就偷偷地往外围走。凭著记忆中的路线,先是穿过一排树林。那天进来时逃得很急没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这排树林的排列很奇怪,非常整齐地把厨房与外围隔开,像一个天然的树障。但现下的情况不容我深究,我能做的只有前进。
穿过奇怪的树林後,往左拐,没走几步,入眼的却是一个菜园。这太奇怪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是树林,怎麽会是菜园呢?旁边有一个平地,不会是池塘吧,我在心里暗想。走过去看,还真的是池塘,里面养著鱼,旁边还有好几个池塘,养著虾、螃蟹之类的。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奇怪了,难道我心太急走错了。我往回走,从那排整齐的树林往另一个方向走,这回见到的是一个果园。难道我迷路了?这不太可能,我认路的本领虽不是很高,但也不至於到连左右都分不清。菜园和池塘都位於那排树林的左边,而果园则在右边。
我决定越过这片果园,看看果园後面是什麽。可这果园未免太大了吧,走了这麽久还不见头。我双手扶膝半蹲著休息。休息後继续往前走,然後我确定一件事,这个果园没有尽头,这里又不是什麽武侠世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我此时内心倒有几分害怕了,这里到底有多大,竟然有见不到头的果园。
再往前走几步吧,在心里跟自己下著命令,我继续往前走。樱花!第一反应不是奇怪,而是两个字:葬魂。这巨大的樱花林更像一个樱冢,埋葬三月纷飞的樱花,和极致的灵魂。
在我眼前的樱花全部凋零了,这个时节是深秋,樱花凋零了也很正常。只是这数量太多了吧,如此巨大的樱花林只剩下残枝在风中摇摆。我还想著走过这座樱花林的念头都没有了,面积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怕。
不过内心也在奇怪,为什麽宿舍附近不种樱花树,而全种柏树了,樱花明显比松果子好看。
紧抱著胳膊想抑制身体的颤抖,人也跟著往回走,这个地方绝对不简单,太恐怖了。再加上迎面吹来的风,整个树林都在“呼呼”作响,与这声音相映衬的还有全部甩向我的残枝。这枯枝在暗淡的月光下,更像一双双久经沧桑的老人的手。
我的一只手已经生疼了,因为我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上面,我不能叫出来,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跑过放肆林以南。
恐惧的呼喊都在这印上牙印的手背上验证。该高兴的是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但就是越清醒的脑子,对於眼前的景象才越害怕。往後退,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这地方不能再呆了,至於未知的樱花林後面,我更是没有胆子去看了。
往回跑的脚步不是很快,因为担心跑太快的话,会被他们发现。终於到了那排树林前,恐惧才稍稍压下一点。我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一滴汗从脸颊落到手背上,好冰。伸手探进自己的後背,整个背部已经湿了。
靠在树林站了一会,我往放肆林走去。先是躲在一棵树下,看里面的情形。竟然有人在那里,而那个人我没见过。看来我今晚不能呆在放肆林里,更不用说穿过放肆林回自己的房间了。
我重新退回到那排树林後,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站在厨房外,除非我不想活了。
後路被堵住了,却让我更激起要逃出这里的欲望,这回我背对著树林直直往前走,大概走了半小时,入眼是一棵棵柏树和其他不知名的树,我继续往前走。没错,这树林的感觉就是那天我跟蓝虞窜进时的感觉,看来这回我找对路了。
我高兴地往前跑,能逃出去的兴奋让我忘形起来。可跑了好久,就是跑不出这树林,难道这树林是无尽头的,还是跟那个果园一样,跑过树林之後是凋零的樱花林。想要逃出去的欲望,让我把刚才的恐惧压下,继续往前跑。这回没有见到樱花林,只是怎麽也跑不到尽头,感觉像进了个迷宫。到最後,我整个人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我跑不动了。
这时天快亮了,看来不能继续跑了,我得往回走了。不然被那些厨师发现就完蛋了,而且那帮人还在放肆林里逮我,而我获生的时机就是早餐时间,那个时候他们一定在用餐,只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找人堵著我,这样想著,刚才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他们派来堵我的。
(5)
先是走到放肆林外面,探头进去观察,果然那个人还在那里,可能因为守了大半夜,那人有些疲倦地靠在树上。我小心翼翼地从他视线的盲点处进去,进去後,人就贴著树木。接下来就是要想办法靠近大操场,这有点困难,那人虽然累了,但依我的猜想,他应该是被那些人逼著来逮我的,既然被逼,那就是害怕他们,既然害怕就不会掉以轻心。
忽然他转向我这边,我前进的步伐赶紧停止,人跟著躲到一棵树下。“呼呼”好险,我反射性地拍著胸口。这下糟糕了,我的位置已不是他的盲点了。我在树後呆了两三分钟,还不敢把头探出来,怕一探出头就跟他对上眼,那就完蛋了。
这个时候离大操场还很远,至少也要到大操场边缘。那样就算被发现,说不定还能跑回宿舍。又躲了两三分钟,我的勇气才鼓起一点。继续躲在树後,被他们发现是迟早的事。我双脚後退,身体前倾,这样就算被发现,还能跑几步。
悄悄地探出头,那人已经站直身体了,但没看向我这边,我赶紧移到另一棵树後。趁著他看另一边,我连续移了好几步,但离大操场还有一定距离,不过现在的位置比刚才安全了,我跟他还有大操场间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他看不见我,外面的人也看不见我,当然我要看他的话就必须探出头。如果我跑得快的话,可以直线冲向大操场,而他要抓我的话,必须绕过几棵树。
形式稍稍扭转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等待早餐时间,那时候大家都去吃早饭了,我跑回宿舍不被他们发现的几率也比较高,而且宿舍里还有个浴室。浴室是有锁的,他们应该不会砸门吧,我抱著侥幸的想法,不过这是必须的,现在的我必须为自己找一个出路,即使是侥幸,即使是阿Q精神。
等了一会,就听到外面热闹起来了,虽然去食堂的小道在大操场後面,但在这个与其说安静不如说死气沈沈的集中营还是可以听见那里传来的声音。不过,我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我在心里默数了1200下,也就是20分钟。这会应该没人在了吧,现在我已经知道食堂开放的时间了,大约一小时,那几个人不可能过了20分钟还不去吃饭。
时间搞定,当下的问题就是斜对面的那个人,这是目前最难的环节。我蹲下身子,看看地上有没有石头之类的,扔一个过去,至少能拌他一会。可根本就没有,有的也只是小小的石头,那体积根本就不管用,不过应该可以把他吓一跳吧。但要是吓不著他,不就完蛋了。我伸手抓著沙子,考虑要不要冒险到他身边,把沙子扔到他脸上,这个方法绝对能拌住他的脚步。只是走到他跟前,这个就难了,要是被他发现,比扔石头还要危险。
权衡利益得失,和我自己的因素後,决定还是扔小石头。要是靠近他之前被他发现,我绝对会被吓著,到时要是在来个腿软,可以直接撞树自杀了。
我把我周围的小石头全捡在手中,也就四、五个。身体微微前倾,从树後探出,那人正严密地盯著放肆林的出口,好机会。这辈子还没这麽用力过,我把手中的石头尽全力扔向他,然後就往大操场跑。他先是一愣,然後就追向我,反应比我想像的还要快。
冲出放肆林後,就进入大操场,操场上照旧是那几个人,见我从里面跑出来,有几个抬眼看了我几下,然後继续散步。这样更好,我越过他们直接跑向宿舍。
大操场到宿舍有一定距离,而我又是住在5栋,这路程蛮长的。已经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了,我扭头看身後的人,他跟我差不多。同样熬了一夜,他的体力不会比我好到哪去。我张著嘴大口大口呼气,脚上的步伐不敢放慢。
果然是选对时间了,这时候路上没几个人,看见的也都是往餐厅走去。我直冲5栋,到了5栋楼下,又回头看了一遍,那人离我不远了。害怕受到惩罚的他和恐惧死亡的我,都很拼命,这场捉迷藏游戏从一开始就是赌上生命。可笑的是,这样的豪举只是为我这样一个假性奴。
我抓住楼梯口的扶手,就往上跃,落地时双腿就拼命往上大跨步。身体快要到极限了,但我必须跑,必须拼尽命地往前跑,直到浴室後才能停下。我想此时跨步往上跑的我,应该很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麻木、机械。
与那个人的距离一直保持著3米左右,他在我身後的动静,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我转过楼梯时,见他的跑步姿势跟我出奇的像,随著紧迫感而来的是更深的威胁,我要跑得比他快,不然我会死。
“砰”是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砰”是浴室的门被我撞开的声音。
“砰”是浴室的门被我关上的声音。
一关上浴室的门,我赶紧把把门锁上,人也紧靠著门,就怕那人会一脚把门踹开。所幸的是,那人跑进来後,只是不停敲门,并没有其他动作,这让我松了口气,但被这样急促地敲门,整颗心都提到嗓眼上。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那几个人回来後的事了,我不可能一直呆在浴室的。
我的运气,我第一次祈祷你:保佑我吧!
(6)
那个人很有耐心,我不出来,他就一直敲著门。
“拜托,你走吧,我不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