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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睁开眼睛的幽一见到我,就惊慌地要跳起来,可惜他的身体早就被紫给绑得死死的了。
“HI!”我随意地打个招呼。
“疯子、、、”一看他的嘴型就知道要尖叫,我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布团一把塞进他嘴里。
“不想死就给我安静。”压著嗓子,恶狠狠地对他怒道。
幽到底是个识相的人,所以一听完我的话,就大力点起头来。
看他神情确实是听话不少了,我才拿开他嘴里的布团。
“伶、、、”幽闪著眼不敢看著我,他看的是一旁的紫,而且他看紫的眼神还相当凶狠。
“怎麽,被紫抓到不服气啊。”手指点住他的下巴往上抬,我把幽的脸转向我,但他的眼睛还是看著别处。“这麽怕我啊。”松开手,我坐到一旁的床上。
“奴?”看来幽是现在才知道奴的存在,眼睛比刚才睁得好大,“伶,你不知道他是不能碰的吗?”
“哦,谢谢你啊,原来你这麽关心我啊。”调侃一笑,我神色一敛,现在事情已到紧迫阶段,多耽搁一秒我的威胁就大一点,而且生的身体也快要到极限了吧。
幽见我表情严肃起来,神色自是一惊,脑袋更是往後仰,可惜他被我们绑得结结实实,身後还站著个紫,最多挪个几厘米。
“听说你最近很出名,前几天紫还跟我说你最近走桃花运了。”漫不经心地说著,漫不经心地看著,甚至带著几分恶质的笑容看向幽。
“你、、、想、、、怎样?”
哦,声音都打颤了。这可是好事,他越害怕对我来说就是越好。“没怎麽样?只是之前虞跟我说在放肆林看过你。我之前不知道他的意思,现在知道了。”低低笑著,不意外地看见他眼中的怒火越来越炙。
“是他!”咬牙切齿的幽,可没有平日半分能勾引人的味道,那是一张阴狠的脸,当然也很丑陋。他还不具备如同衣架子的表情。
“合作吧。”朝他伸出手。他当然不可能伸得出手,他能做的反应只能是恐惧地甩著头。
“放心,没打算杀你。当然,如果你事情做得不好就另当别论了。”笑呵呵地威胁他,我甚至还舒服地眯起眼。
“什麽意思?”
真是不开窍的脑袋,难道真被我吓坏了。一手敲著他的脑袋,“不懂吗?”
幽低下头,大概三分钟的时间他才抬起头,“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吗?”
“别跟我说,你是个天真的人哦。”好朋友,笑。双手支撑在身後,我的头微微上扬。
“那你能保证我的生命吗?”跟我向魑向北提出的理由一样,而我要撒谎吗?斜眼看向他忐忑不安的眼神,我呵呵笑起来了。
“你、、、”幽重新挣扎起来。我这个疯子发疯了,他当然怕了,他怎麽不怕。说不定我一个没控制住,就把他活生生给吃了。
“我可是疯子啊,你真敢跟我合作。”嘲笑这种表情做起来,其实很舒服,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只是当结束後,就只剩下自嘲了。
所以在幽扩大瞳孔,眼睛闪烁不亿後,我脸上的嘲笑已成自嘲。“我可以给你创造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不是足够了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是一个最多10度的嘴角上扬角度。
“我答应你。”
我早说过他是个识相的人,一个聪明的男人,或者说男孩。
别过头,入眼的是奴不知包含著什麽意义的眼神,而我无意探究。
一半安心一半伤心,握在我的掌心。
(16)
幽的加入无疑让计划更快地展开了,时间已经很紧了,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我扫清一切障碍。
蓝虞,我轻轻笑著。
先生的人在生的楼下只围了一个晚上便撤退了,当然不是他们愿意撤退的。但没办法,麒已经在他的後院点起火来了。
麒抓的时机很准,切入先生最惶恐的时候。
因为事後先生的话,告诉了我们,那时他有多恐慌。
紫跑上来告诉我先生的人撤走时,我正从浴室出来。湿嗒嗒的水从发尾滴向地板,悄无声息。
“好。”我大声应著,重新走回浴室拿条毛巾。侧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我一条腿往上抬,“有人监视吗?”
“他应该没时间监视吧。”紫耸耸肩,走到我身边,拿过我手上的毛巾帮我擦起头发。
头微低下,让他更好地为我擦头发。“麒终於行动了。”
“麒的性格受不了别人激他。”
“哦,你很清楚。”
“以前跟在育身边时知道的。”紫回答的声音不大不小。
我倒忘记了他曾是育的人,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我已经好久没想起育了。错,不是没想起他,而是没想起他对我的好。让我感动的那些事,似乎已随著我决定跟蓝虞对峙起,便慢慢遗忘,或者说被我埋藏到所谓的心灵最深处。
但愿是心灵最深处吧,我这样祈祷著。
“你去趟3栋。”我跳下桌子,拿过毛巾自己擦起来。现在我不方便去3栋,只能让紫代我去了。
紫的神色有点为难,看来是忌讳生。可以理解他的感受,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生可是个疯子,而且生带给他的印象,可都是疯狂的直接复制。
“放心。”拍拍他的肩膀。
“好的,我要跟他说什麽?”紫顿顿身子,声音倒也踏实。可以理解是被我训练出来的吗?苦笑。
“你什麽都不用说,只要进他的房间就可以了。”有个衣在,生的行动并不是很自由,不过我相信他可以支开衣的。
“嗯。”紫点点头便离开了。
紫离开後,我跳上床,床上的奴被我弄得轻轻弹跳了几下。
“我还以为你会隐瞒一些呢。”侧躺在床上,本已睡著的奴睁开眼。
“我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现在想想,好象没必要。”我把他拉起来,让他靠在我身上,“奴,我问你,如果魑能够出去的话,会不会带你出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奴调整著坐姿,“我劝你一句话,别想跟魑斗,你斗不过他的。”
看来奴有点误会了,“我怎麽可能跟魑斗呢?我只是想知道,魑有没有可能带你出去?”
“但愿我猜错了。”奴被我关起来後,神情一直很坦然,直到现在谈著魑的事时,他的神情才稍稍有点变化,但不大。“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带我走。”
“可以相信我吗?”
“像紫那样。”真是聪明,马上就想到了,但是他的下句话,让我的脸色难看异常,“伶,你知不知道你更没有保障,因为你太反复无常了,这样的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信你。”
身子在他说的这句话下刻就僵硬起来,我出口的声音也硬化不已,“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实话吧。”
奴笑笑,被绑住的双手让他无法摸我,他用肩膀轻轻碰了我的胸一下,“我相信你有带我们出去的心,但那只是你想想而已,真到万一时刻,我们只会成为被你抛弃的棋子。伶,也许你善良,但你的善良不是永远的,你偶尔的不善良才更可怕。我实在不敢。”
奴这个人,我一直认为他的嘴巴不老实,但他第一次吐真言,还真是狠狠摔了我一巴掌,而我却不知怎麽反驳他。我拿什麽反驳他,他说错了吗?没有,不是吗?
“真可悲。”喃喃著,我的声音怎可能轻松得起来,“我这麽让人不相信啊,我觉得是奴你疑心太重了。”
“疑心?”奴挑高眉眼里的疑惑,在我看来更是嘲笑。疑心,是我拥有得更多吧。
推开他,我爬下床,走到一旁的桌子。
“我一直认为伶是个很好的人,老实讲看你现在这样,我觉得很可惜,但我不知道要不要向你说声恭喜。因为只有狠心的人才能在这个性奴集中营活下去。”
“马後炮就不要了。”我硬邦邦地回著他。
被他这样一说,我心里好受不到哪去,甚至还有种憋屈的感觉。而在憋屈之下,是我自知的难堪。
奴没有说错,我已经变了,还是往跟自己性格相反的方向变去。但是,都到这个地步了,再说什麽都无用了。我的计划老早就启动了,现在只等著收获结果了。
我想,如果奴早点说这话,我会不会收手呢,答案是不会,吧。
“你想让我事後为你保密,在你放了我之後。”良久,奴的声音在我身後响起,“我现在後悔说刚才的话了,因为我怕你会因此杀了我。”
“你在逼我,逼我承认我说过的话。我答应你,我不会杀你!”我的声音拔高了。
奴是奴,他永远不会是紫,紫不会用我的话来套我,更不会让我心生手足无措的感觉。奴,他也许没有我狠心,但他的手段绝不比我低。
“我不想逼你的。”
“我在你心里还真没信誉。”我转过身子直视著他,“但这都是我造成的,怨不得你。”
“你後悔了?”这一句後悔,奴自己都问得不确切。
我笑笑,“你觉得呢?”後悔,在这地方这东西只是偶尔的牢骚。计划失败了,连後悔的时间都没有,至於获得保障後,後悔更是可笑的良心安慰。
“也对。”奴的眼睛还在看著我,刚才是我直视著他,现在是他直视著我。
“怎麽?你还有话要说?”那纯洁的眼睛就这麽望进我眼里,难堪,狼狈,我再一次落荒而逃。睫毛扇动,我不自在地避著他的眼睛。
明明他是俘虏,现在搞得我才是俘虏一个,这种居下风的感觉,在奴收回眼睛後才消失。我赶紧转过身,被他那麽看著,只觉得好累,好想躺下来,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用做,只做自己的梦中人就可以了。
(17)
紫回来时,奴已经重新躺下了,而依旧坐在桌上的我,在紫进来时,几丝惆怅自是跑得无影无踪。
“那个人只说了句他不会坏事就叫我走了。”紫不解地望著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想太多。”弯下腰在他耳边暧昧一笑,“今晚有好戏要上演了。”
“我在期待。”紫抬头深深望著我。
我布的局,该揭幕了。
“开始了?”奴躺著问我。
“你快自由了。”我走向他,双脚分开跪在他身前,“刚刚说的事同意吗?”
“你真不死心?”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个这麽忠诚的人。”
奴转过头,乾脆不看我。
“你太保守了,答应我的条件,总比在他身边永无出头之日好。”耸耸肩膀,我爬下床。
“紫,今晚可要好好储存体力哦,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望进紫的眼里,那里的我眯起的眼里有著陌生的狠毒。心一收,脸上却依旧谈笑风云的镇定。
我以为最後的一幕会在晚上揭开,但事实上我错了。在原可以让我达成心愿的夜晚慢慢退向漆白的白昼後,我怀疑我绝望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过跳动。
“伶…”那是紫颤抖的嗓音,他害怕了。
“啪!”反手给他一巴掌,“抖什麽抖!”强装的镇定,我别过头,因为我的正前方是奴那双纯洁的眼睛。
“是!”紫反射性地大声应道,声音虽不再颤抖了,但眼里的恐惧并没有减少半分,不过他的嘴巴张了又闭,他想说什麽?
“想说什麽就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噪的感觉又爬上一层了。
“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紫看了我好一会儿,终於说出口了。
他说出了我最顾虑的事。
“除了那个疯子,你没跟其他人接触过?”安静的房里,只有奴清晰的声音。
猛地回头,“什麽意思?”
“伶,你不过在唱独角戏,就算你找上一个最安全的疯子,但他又能做什麽?”奴的眼里没有轻蔑,他只是很平淡地指出我的失败。
失败?轻轻笑了,“独角戏?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在唱独角戏,独角戏,哈哈哈哈……”
幽那麽明显地中计了,还找上我了,先生不也方寸大失了。
“你想说幽吗?你认为他的作用能有多大,你认为麒会在意他吗?因为他被曾是朋友的先生背叛过,所以他一定就会讨厌别人背叛他,并因此做出欠缺考虑的事。伶,你想的事不过是你一相情愿认为的。”奴毫不留情地指出我的自以为是。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至於旁边的紫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了。我现在只能拼命的张嘴,拼命地为自己辩解。
“你说的这些,不也是你自己的主观意识,难道说你想的,就是正确的了。”胸口起伏,我越来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