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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民国]狼狈相奸-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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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沈延生心里咯噔了一下,神情肃然的转向仇报国,问道:“你院里那些人是怎么来的?”

    仇报国答道:“那些都是启东贸易暗地里换上去的。你知道保安团让虞棠海攥着,除了赵宝栓那边的人他支会不动,这镇里真能说得上呼风唤雨的只有那只老狐狸。启东贸易换上来的这些,明面上是给我这旅长府看门守院,可暗地里就是监视我,哪儿都不许我去!”

    说到这里,仇报国露出了痛苦又悔恨的表情,似乎他命中注定就该是个终身配角,多他一个不多,少也一个不少,地位财富跟他没多大关系,可一旦出了事情,吃苦受累的却总是他。

    连日的在虞棠海和启东贸易之间做着夹面,他简直苦不堪言。

    “这架势你也看见了,虞棠海那里也恐怕早就有了消息。如今这光景,恐怕启东贸易的人也不愿意再拖。”

    “他们要动虞棠海?”

    仇报国点头道:“如果虞棠海不答应,这边办事的人完不成任务也没法回去交代。我估计他们会假借我的名义对那个老东西有所动作。”

    事情到了这份上,自是十分棘手,沈延生沉着一颗心听,听到最后竟是手心后背一同泛起了冷汗。

    虞棠海既然避而不见,应该是对启东贸易的计划早有耳闻,而仇报国夹在当中,不管成或者不成,都不会有个善终的局面。

    成了,唇亡齿寒,不成,冠上个通敌卖国的死罪,自然更没有活路。

    “延生啊,我这趟怕是躲不过去了。”自知凶多吉少,仇报国仰身坐到沙发上,低声的叹了口气。

    刚被虞棠海架空的那一阵,他也心浮气躁的埋怨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又妥协了。从他当上保安队队长开始,似乎总是运气占了大头。白家岙剿匪一事更是如此,要是没有赵宝栓,恐怕他连性命都保不牢。没什么本事,光靠着一点运气,能混到这份上也算好的,可任谁也料不到,真等他把一颗心搁进肚子里放平按稳,事情又自动的找上了门,不是好找,一找就要他性命。

    当初知道沈延生和赵宝栓有一腿,他还不服,觉着自己有机会,可现在一想,只觉得庆幸。亏得沈延生没跟他好,否则少不了要被他拉着淌这一次浑水。

    仇报国不是什么大英雄,他怕事,更怕死,所以此时见了沈延生,对于生存的渴望让他心里很是矛盾。

    一方面,他盼着这位头脑灵活的旧同窗能寻得妙计救他一命,可另一方面,他又怕事情实在棘手,万一人没救到,害的沈延生也沾上腥荤,到时候就真的连个可以给他烧纸钱上坟的人都没有了。

    越想越悲痛,仇报国抬头望了望立在自己眼前的沈延生。沈延生正从衣服里摸出怀表,看着表面上的时间。

    这表是他送的。

    心里一阵阵的泛着酸,仇旅长形容悲催,简直快要落泪,就在他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沈延生走上来,摁手在他肩上轻轻的拍了拍。

    “你也别急,先按兵不动能拖就拖,我出去打听打听情况,回来再商量到底怎么办。”

    仇报国抓了他的手,说道:“你别想着救我了,虞棠海本来就不怎么信任你,可别为了我把你自己搅进去。”

    沈延生看着他,安慰似的说道:“先别说丧气话,你我毕竟同窗一场,我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死门里撞。”

    仇报国感动和万分,想起自己曾经利用过沈延生,于是倍感内疚,然而稍作思索,他又失望起来:“……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去找赵宝栓?”

    沈延生一愣,问道:“倒是可以去找他,就看这事能不能给他好处,怎么了,你怕他不救你?不过他不救你,对他其实也没好处。”

    仇报国说:“有没有好处很难讲,我听说他最近跟一个上海来的老板走的近,那老板跟晋州这边的几个大军阀关系都不错。赵宝栓要是想脱离虞棠海投奔其他势力,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你这趟要是去找他……怕是……”

    摇摇头,仇报国已经料想到了赵宝栓那里会给出的答复,面露苦相的说,“延生啊,我要是真的没了,你就每年给我烧点纸,逢年过节……”

    沈延生打心眼里厌恶死亡,对于仇报国的这种“未雨绸缪”更是心焦无比,当即出言打断道:“有这空担心这个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拖时间,我回去也会想办法,总之不会让你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没了活路。”


 80第七十七章

    正如仇报国所言,对于旅长府的异样;虞棠海早就看出了端倪。

    沈延生先后几次前往镇长府;都遭到了拒绝,说是虞镇长腰上的伤又复发了,不方便会客。方不方便;沈延生心里有数,老爷子铁了心的谁也不见;这明显就是要放弃仇报国。

    万般无奈之下;他也想过去找赵宝栓,可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开口的契机。赵宝栓立场不明,要是贸贸然的前去求救;很可能把自己也栽进去。

    一筹莫展的奔走了几日;这天在铺子里,沈延生遇上了亲自前来递送红利的孟小南。孟小南跟他交往不深,仅有的几次生意上的接触也都是乔振霖在出面。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对于这位不肯显山露水的美人先生,沈延生却十分有兴趣。

    孟小南从人力车上下来,身上马褂长衫的作着中式打扮。雪白的瓜子脸衬得眉睫浓秀过人,乍一看,竟有些飘飘若仙的意思,宛如一张笔力深厚的美人图栩栩如生的立在眼前。

    沈延生算是个自恋的,可见到孟小南这样的美男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分了神。等到他大蒙城初醒似的缓过来,孟小南已经笑盈盈的近到了跟前,微微躬身颔首,柔声向他开口道:“沈老板,有什么心事让你这么入神啊?”

    沈延生顿了顿,面带尴尬:“孟先生见笑,不是什么心事,只是这两天睡得不安稳,有些走神。”

    孟小南抿着嘴一点头,眼神中带点戏谑的揶揄。

    这个莲花似的小白脸,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先是拉拢了乔振霖,之后又让赵宝栓把捞金的好机会拱手交让。

    不简单。

    一双眼睛意味深长,他把沈延生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发现这小白脸虽然个子不高,但比例良好,长腿细腰加上颗圆鼓鼓的翘屁股,单从外表上来说,还真有这么点意思。

    孟小南从小在道上混,深知美貌也是铺石搭路的资本,此时瞧着眼前这位身姿窈窕的沈老板,便不由自主的对沈赵二人的关系作出猜想。

    难不成这沈延生是赵宝栓的……

    浮想联翩,孟小南心中生出几分狭促的亵意,及至沈延生当面点了利钱,他才开口同人攀谈起来。

    “沈老板,你这铺子照料得不错啊。”

    沈延生垂下视线,客气道:“哪里,都是小打小闹的皮毛,及不上孟先生。”

    “哪里的话,我只是个跑腿伙计,累死累活,忙的都是别人家的生意,怎么能跟沈老板比。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赵团长这个好兄弟么,有他的协助,还怕生意做不长久?”

    孟小南说话本来就拍子慢,不但慢,还隐隐的带点诱惑似的色气。倒不是他本身说的内容有什么不对,只是举手投足的语气眼神给人这样的感觉。

    听他开玩笑似的说出这番话,沈延生暗自尴尬,却不好做反驳,因为搭上大洋公司这条金船,的确是有些无功受禄的意思。面带微笑的点点头,他向孟小南说了两句客气话,然后转开话题,问候了乔振霖的近况。

    孟小南一样一样答得十分齐全,只是绝口不提元宝。这也是当然,元宝是个小子出身,是沈延生买回来送给乔振霖解闷的玩物,几乎不能算作个人。有谁会向一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人交代一件玩物的近况呢?

    两人一递一句的说了一会儿,沈延生亲自把孟小南送到了门口。等着伙计出去喊人力车的工夫,孟小南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沈延生低声说道:“对了,差点把一件大事给忘了。”

    沈延生一探头,问道:“孟老板还有事情要交代?”

    孟小南摆摆手,脚步往前一抹靠近了沈延生:“沈老板,最近镇内的商会正在筹备着成立自治委员会,这事你知道么?”

    自治委员会?

    沈延生摇摇头:“商会都是些镇上有根基的,我一个外乡人,哪会知道这些事情。”

    孟小南笑道:“沈老板真谦虚,我知道你跟镇长也是有点交情,加上赵团长这座靠山,你要想在商会占上一席之地,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沈延生望着面前笑微微的孟小南,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到底是在讥讽自己趋炎附势,还是另有所指。

    孟小南既然有本事掌握大洋公司的生意,就不会不知道商会只是个看似民主的幌子。说是维护行内秩序,其实不过是集权化的彻底垄断。镇内的几家买卖说来说去全都向着虞棠海一个人,这里头浑水一壑深浅难辨,不是他可以轻易涉足的,

    态度含糊的摇摇头,沈延生并未对孟小南的话做出回应。然而几天之后,他却意外的收到了一封来自虞府的邀请信。信的落款处写的是虞定尧名字,内容也很平常,不过就是许久不见分外想念,想让沈延生过去见一见,聊聊天。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虞府严丝合缝,简直快闭成一座铁通金城。如今这金城忽然主动的向他敞开了大门,沈延的生心中难免有些柳暗花明的感慨。

    只是感慨过后仔细一想,他又发现这事情来的实在是有些蹊跷。

    如果真是虞定尧想见他,大可以直接打个电话过来约时间,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的用信件传递?除非真正想约见他的人不是虞定尧,只是借着虞定尧的名义。

    就在这天晚上,沈延生在自家门口坐上了一辆小汽车,车子掩人耳目的在镇内绕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他送到了虞府后门的一条小街上。

    门一开,里面闪出个面目难辨的佣人,好像早就候在那个地方,专等着车子来。

    在佣人的带领下,沈延生快步的穿过了几重圆拱形的月亮门。院内的道路分布复杂,加上九曲连环似的游廊,走了没多一会儿,他便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

    仔细的回想着自己方才绕过的那些庭间小径,他忽然觉得这宅子造得实在是别有用心。不但地方大,结构还如此之复杂,简直就是贴着那老头子古怪多疑的性格造的。莫说狡兔三窟,虞棠海爱财又惜命,如今进到这镇长府里一探,老奸巨猾四个字可见一斑。

    走了好一会儿,沈延生终于在虞府侧面的一间屋子里见到了信件真正的主人——虞棠海。

    虞棠海躺在一张铺有软垫的罗汉床上,面色红润姿态安详,显然是早有准备。身边单留了个烧烟的伺候丫头,跪在小桌的另一端,专心致志的摆弄着灯口上正在烧制中的烟泡。

    沈延生进去之后并没有立即就开口说话,而是默默的候在一旁。等到丫头伺候完虞棠海,端着一盘子烟具安静离去,他才轻手轻脚的坐到罗汉床边。

    罗汉床造得宽敞,虞棠海仰面朝天得躺着,两只脚还离着床沿有好一段距离。沈延生见过虞定尧怎么讨好这老头子,这时候便驾轻就熟的做起了模仿。

    抱起虞棠海的两条腿一前一后摆到自己大腿上,他开始照着腿骨的轮廓一节一节的往上捏,一边捏一边试力道似的,时不时的抬眼去望一望对方,以便及时的根据对方脸上的表情灵活的控制力道和角度。

    虞棠海年轻的时候腿脚不大好,一到季节更替总要阵阵的发酸发胀,沈延生这一招投其所好,正让他舒眉展颜。眼未开,老狐狸的嘴角先似笑非笑的露出了几分笑意,等到看清沈延生往这边投来讨好的目光,便慢悠悠的抬起一条腿,压到了沈延生的手上。

    “我听门房的人说,你前阵子来找过我?”

    沈延生毫无犹豫,开诚布公的低声说道:“来了好几趟,可都被府里的人拦下去了,说您不方便,没见着。”

    虞棠海望着青年舒出口气,幽幽的从嘴里吐出句子来:“人老了不过是眨眼的事情,我这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咯。”

    沈延生想了想,老当益壮几个字被咽了回去,指头轻轻的压住虞棠海的腿面捏了两下,说道:“入秋了天气会慢慢转凉,您要多注意身体。”

    虞棠海看看他,闭起眼睛嗯的一声作为回应,很快便静了气息。就在沈延生以为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老头子忽然开口说话了,嗓音沙哑。

    “你不问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沈延生指下动作一顿,脸上乖顺的神色也骤然减弱:“能问的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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