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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能去?”
袁纵特别严肃的口吻说:“没那个必要。”
“怎么会没那个必要?”夏耀说,“招数打得再漂亮,也只是花拳绣腿,耍给别人看的。我觉得你们传授的东西才实用,尤其对于我这种从事高危行业的警察而言,学会保护群众和保护自己都是特别重要的。”
夏耀头一次义正言辞地对袁纵的公司表示肯定,结果袁纵还不买账。
“总之你别去。”
嘿?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夏耀偏和袁纵反着干,“我就去!”
说完还观察了一下袁纵的反应,发现他不是欲擒故纵,是真的很不乐意。夏耀心里特别想不通,我怎么就不能去了?我是不给钱还是资质差啊?
袁纵深沉的目光扫了夏耀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了。
第二天,夏耀真的去了袁纵的公司。
袁纵正好有事出去了,夏耀就和其中一个教官聊了会。
这个教官叫施天彪,也是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老兵,跟着袁纵干了四五年了,算是袁纵的得力副手。
“他是部队的神枪手,现在部队里还流传着他的各种传说,很多项纪录至今无人打破。他要是留在部队,肯定大有作为,可惜了……”施天彪禁不住感慨。
夏耀问:“他平时对你们苛刻么?”
“苛刻?”施天彪一呲牙,“能用苛刻形容么?那简直就是残忍!”
说完还四下看看,确定袁纵没在旁边,才敢继续往下说。
“他对学员乃至对手下的教官都特别严,反正我来这四五年了,没看他笑过几次。这的大部分学员都被他打过,你看到我腿上的这条疤了么?还是前两年被他用棍子抽的,到现在还没消退。”
夏耀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看到那些女学员在那摔摔打打,出于男人怜香惜玉的本能,心里顿觉不忍。
“他不会连女学员都打吧?”
施天彪一瞪眼,“女学员怎么了?在这还分男女?只要犯了错,全免不了一顿揍。这两年还好一点,不用他亲自动手,我们就替他办了。要是放在前几年,就这室内训练馆,每天都鬼哭狼嚎的!”
夏耀暗暗咋舌,这么凶残?
正想着,突然几声清脆的巴掌响传了过来,夏耀侧头,看到一个男人正被外籍教官抽嘴巴,连着三四个,脸迅速肿了起来。
“他怎么了?”夏耀问。
施天彪说:“肯定是说脏话了。”
“骂人就抽嘴巴?万一是口头禅呢?哪个爷们儿说话不带点儿脏啊?”
施天彪说:“当然不行了,保镖需要跟着主人出席各种场合,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别说脏话了,就是一个脏字都不成。”
夏耀这才明白,为什么自个儿骂了袁纵一句,会被他拧嘴了,敢情是职业习惯。
施天彪又接着说:“今个还算他走运,总教官不在。这要让总教官听见,一巴掌下去,十天都甭想张嘴吃饭!”
夏耀有点儿看不下去,“在你们这训练,连基本的自尊都没有,会有人坚持么?”
“每年报名的时候都是乌泱泱一群人,以为来这镀金,随便领个毕业证就能做职业保镖了。结果训练几天之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受不了就走人了。经过几轮淘汰后,最后能撑下来的没几个。”
“图个什么啊?”
“你说图个什么?当然是等级证了。在我们这,如果能拿到A级保镖证,月收入最起码这个数。”施天彪用手指头比划了一个八。
“八千?”夏耀问。
施天彪霸气地说:“八万。”
“这么值钱?”
“那当然,金字招牌也不是白打的!”
夏耀从衣兜里拿出烟,递给施天彪一根。
“我们这不让抽烟。”
这么多规矩……夏耀嘟哝着,又把烟塞了回去。
然后闲得无聊,又和施天彪打听起袁纵来。
“你们总教官今年多大?”
施天彪说:“31。”
夏耀掐指一算,只比他大了7岁,怎么感觉就像差了一辈似的?果然啊,经历会让一个人更加成熟有质感,像夏耀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二十多岁了说话还带着一股奶味儿。
“那他交过女朋友么?”夏耀问。
施天彪想都没想就说:“从没有过,自打我认识他,他就单身。以前在特种部队,就更不可能有女朋友了。”
夏耀说:“这么血气方刚的爷们儿,没个女朋友受得了么?”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们这全是光棍!没办法啊!当保镖尤其是高级保镖,平时连电话都不能带,有女朋友会很麻烦的。”
“那也没有女人追过他?”夏耀问。
施天彪噗嗤一乐,“谁敢追啊?这种爷们儿只能拿来膜拜!说句大俗话,干都能把她们干死了,谁受得了啊?”
夏耀跟着哼笑一声,心里骂了句我操!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那边的副总教官喊施天彪的名字,施天彪扬了扬手,表示一会儿就过去,然后把头转向夏耀。
“现在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夏耀语气很果断,“哪能啊?我说来就一定会来。不过我平时得上班,只有周六日能过来,成么?”
“没问题啊!”施天彪答得特别干脆,“我们这除了保镖业务,还会提供客户其他的安全防卫课程学习,时间上很灵活。”
靠……夏耀顾自咒骂袁纵,就算不乐意我来,也不至于这么蒙人吧?
28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1237字)
袁纵从外面回来,看到夏耀第一眼,目光就沉下来了。
“这是我今天招收的新学员。”施天彪朝袁纵引荐。
夏耀说:“不用介绍了,我俩认识,我昨天和他打过招呼了。”
施天彪一拍巴掌,“你早说啊?早说我给你个九五折优惠!”
“把钱退了。”袁纵说。
施天彪目露惊色,“退了?已经签合同了。”
袁纵那张脸瞬间变成零下二十度。
夏耀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已经体检过了,全方面达标!”
“体检?什么时候的事?”袁纵沉声问道。
施天彪说:“就是刚才啊!我把他拉到体检室,脱得光溜的。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我说都是爷们儿有什么啊?”
袁纵那张脸再次骤降二十度,好半天才发出地沉沉的质问声。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再体检?”
施天彪不明白怎么回事,还一个劲地解释:“其实前后不差三分钟,我这边体检室的门刚关上,你的车就开到门口了。你要再早来三分钟,这事……”
“行了!”袁纵低吼一声,“该干嘛干嘛去!”
施天彪走的时候还挺委屈,怎么因为一个体检的事跟我急眼了?平时没有过这种事啊!
袁纵看着夏耀,脸不自觉地回温了。
“一定要留在这学么?”
夏耀一句东北话回复袁纵,“必须的。”
“你想留在这也成,必须是我亲自给你授课。”
夏耀一口拒绝,“我不用你,我要找一个最严的教官。”
“我就是最严的。”
夏耀不信他,又去旁边拽了一位工作人员问:“你们这最严的教官是哪位?”
“就你身后那位啊!”
夏耀无视袁纵,又问:“第二严的呢?”
工作人员想了想,指指施天彪,说:“应该是他吧。”
“那好,那我就选施教官了。”
袁纵说:“他没法带你,他是集体授课,不带私人的。”
“我也没说我要私人训练啊!我就是和那些保镖一起训练,只不过课时少了一些。”
这么一说,袁纵的脸色更难看了。
夏耀斜了袁纵一眼,心里暗忖道:他怎么就这么不乐意我在这训练?怕这些员工透漏他的底细?怕我知道他是老处男?
想到老处男,夏耀扬唇一笑,亮白的牙齿泛着邪恶的精光。
“您整天牛哄哄的,闹了半天还是个处男啊?”
袁纵斜睨了夏耀一眼,“你不是了?”
“我?”夏耀一顿,戏谑的口吻,“你看看爷这张风流的脸,怎么可能还是处?我今年24,还有一年就步入男人的黄金年龄。知道男人黄金年龄是几岁到几岁么?25岁到30岁,哎,你这杆枪还没镀金就变成废铁了,我真替你悲哀。”
袁纵也不和他争执,直接把手伸到夏耀的嘴边,刮蹭他的胡茬儿。
“干什么?”夏耀一把打掉袁纵的手。
袁纵什么也没干,他就想试探一下夏耀的胡茬儿是硬的还是软的。处男的胡茬儿不会因为反复刮而变得粗硬,就像夏耀这样,毛茸茸的。
29偷腥。 (1426字)
夏耀在各个工作室穿梭,填表格、按手印、商定训练方案,因为话说得多所以频繁喝水。没一会儿尿意就上来了,急匆匆地往卫生间冲,还没到小便池就快憋不住了,掏出家伙就洒。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举止,都可以出卖一个男人的性经验。
通常情况下,急着往卫生间跑的都是处男,反之,如果一个男人溜溜达达走进卫生间,左顾右盼地走向小便池,伸一只手在裤裆里掏啊掏,好不容易才找到自个儿的工具。然后就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一道世界难题,等收工的时候,发现还是不争气地把鞋打湿了,那绝逼是非处男。
像夏耀这样,胯下之物像消防战士的高压水龙头,喷在对面的墙上,甚至还能反弹回来,那绝对是处男。
当然,处男也很注意看其他男人的私处,然后小心眼的和自个儿对比。夏耀就是如此,每次尿尿的时候看着很专注,其实目光一直在左倾右斜。
夏耀比同龄人发育得早,小学六年级就有男生上厕所的时候喊一声“大白萝卜”,每到这时夏耀就会甩两下,表情吊炸天。真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人家的大白萝卜已经变成了大黑萝卜,夏耀的大白萝卜依旧那样清透脆生。
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旁边来了一个人,夏耀的目光下意识地右偏。
来者拉开裤链,刚掏出半个家伙,夏耀便身形一凛。而后水声从旁边传来,如果用高压水枪来形容夏耀的家伙,那这位绝对算得上是弩炮了,那动静足可以让整个卫生间的人为之侧目。
哪个男人见到这样的大神不得往上瞟一眼?夏耀也不例外。
结果,扫到喉结处的时候感觉不对劲,眼皮再一抬,扫到一张线条坚毅硬朗又微微上扬的嘴唇,正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朝向他。
夏耀迅速收回目光,操!怎么碰上他了?
心里一阵颤栗,突然想到了刚才自个叫嚣的黄金年龄说,再一对比现实情况。明白了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家伙就是颓了,也能以一敌三吧?
其实夏耀偷窥袁纵的时候,袁纵也在斜眼瞄着他,夏耀的家伙掏出一大半,色泽清丽,前面的软头是红色的,又一次出卖了他的处男身份。
夏耀像是意识到了这一特征,迅速收鸟,奔向洗手池。
袁纵不紧不慢的,可到达洗手池的速度没比夏耀晚了多少。
然后,四道目光在镜子里交叉对视,一个凌厉一闪后迅速撤回,一个敛藏笑意而肆无忌惮。
出去之后,正赶休息时间,夏耀走过去和一群学员聊天。
有些女学员一看夏耀的衣着外貌和名流气质,全抢着和他聊天。夏耀在公众场合向来面带微笑,礼貌随和,豪爽健谈,那股子公子哥范儿别提多招人了。
“我就说齐媛媛不行,口号喊得响,我要怎么着怎么着的,才三天就颠儿了。”
“我一看她就没长性。”
“艾玛,我快受不了了,求淘汰啊!”
“……”
一群人聊得正欢,袁纵突然从夏耀身后走过来,看似随意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问大家:“聊什么呢?”
这群人都是一惊,老大啥时候对我们聊天内容感兴趣了?
结果,学员们刚要开口回答,袁纵又转身走了。而且不接电话也没人喊他,就那么悠哉哉地晃悠到了别处。
“嘿,邪门了,他刚才是不是问咱们聊什么?”
“是啊。”
“咱们还没说,他怎么就走了?”
“那他到这干嘛来了?”
所有人都是一副极度不理解的表情,只有夏耀一个人阴着脸把手伸到后面,在袁纵刚才摸过的地方使劲拍了两下。
30一字千金。 (3736字)
一大早,袁茹穿着睡衣,蓬头散发地从房间走出,去训练室溜达。
这些保镖学员早已经习惯了袁茹的居家装扮,不穿胸罩,两个D罩杯的大馒头在宽松的睡衣里面晃来晃去。偶尔伸伸懒腰,做个扩胸运动,胸口的那层薄薄的棉布绷出一个激凸的轮廓,依旧浑然不知地在一群爷们儿中间穿行。
“张德子,昨个我让你去超市给我买包护垫,你怎么给我买卫生巾了?”袁茹大喇喇地朝一个常年跑腿儿的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