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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给臭贫!”夏耀问,“哪痒?”
“就脖子下边,对对对,就是那……嘶……再往右边去一点儿。哎,你这么一挠,我怎么感觉我后背也有点儿痒了?对对,往下,啊……太对了,就那儿,别停……”
两分钟后,门口传来一阵铛铛铛的脚步声,跟着宣大禹粗暴的嗓门就在外面响起。
“王治水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几个在办公室聊闲天的刑警一听到这动静,赶忙跑了出来,三五个人把宣大禹扣住,阻止他继续用脚踹门。夏耀一听这动静也赶紧冲了出来,先把门掩上,然后朝几个警察说:“别动手,这是我哥们儿。”
那几个警察听到这话才把手松开,夏耀用手臂勾住宣大禹的脖子,将人拉扯到外面,问:“你要干嘛?”
宣大禹指着审讯室的门口怒骂:“你看他那个JB样儿!满嘴跑火车就不说了,还特么让你给他挠痒痒,他……”
“行了,行了。”夏耀打断宣大禹,“你嚷嚷什么啊?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回头他被放了,你丫再被拘进去!”
宣大禹喘了两口粗气,突然拽着夏耀往卫生间走。
“干嘛去啊?”
夏耀还没问清楚,宣大禹就把夏耀拽到洗手台,亲自给他搓手。手心手背指甲缝,洗手液一连挤了两次,夏耀想把手拽回来都不让。
“嘿,我说你这样就没劲了啊!”夏耀说,“多大点儿事啊?至于么?”
宣大禹特别认真地说:“我就见不得你的手碰脏东西。”
这个时候夏耀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在想:假如宣大禹知道他和袁纵干的那些事,会不会褪了他一层皮?
“我和你说,就那天晚上我背着他穿的那件衣服,他躺过的床单、沙发巾,我特么全烧了!”宣大禹恨恨的。
夏耀手上的水全都涂在宣大禹的脸上,乐呵呵地说:“为那么一个人折腾自个儿,犯不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夏耀的手在宣大禹的脸颊上轻抚而过的时候,他突然什么脾气都没了。
“行了,咱说点儿正经的。”夏耀递给宣大禹一颗烟,边给他点火边问,“他两次偷你的东西,有没有遗留在现场的证据?”
“证据……遗留在现场的……有倒是有……”宣大禹瞄了夏耀一眼,“刚才不是说了么?……烧了……”
夏耀,“……”
一根烟下去,夏耀才狠狠朝宣大禹脑门上戳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让你提前备案你不备,你要是提前备案了,调查的时候就能一并牵出来了。本来丢失的财物有十几万,够他判个几年的,现在就三瓶酒,加起来不到两千块钱,还不到量刑的起点,撑死了拘留十五天,还得看拘留所有没有空地儿!”
宣大禹说:“我也没想让他判个几年,也没想追回那些财物,我特么的就想逮着他!他要是真被判几年,我啥时候等到他出狱?我现在没别的愿望,就希望他释放的那天,你能把人完好无损地交到我手上。”
夏耀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捻灭烟头转身走进大楼。
因为还要继续对王治水进行审讯,夏耀晚上要加班,所以提前给袁纵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个儿不去那吃了。
当时宣大禹就在旁边,问:“你给谁打电话?”
“哦……没谁,一个朋友,约好了一块吃饭,推了。”
宣大禹也没再问,陪着夏耀一直加班到九点多,两个人一起开车回家。夏耀上车的时候还明确表示自个儿要回家,而且也是和宣太禹一起回去的。结果快到家门口,眼瞅着宣大禹驾车离开,他的车又继续朝东边开。
路上还给夏母打了个电话,“妈,今儿晚上我要执行任务,太晚了就不回去住了。”
“注意安全。”
一路笑吟吟地开车到袁纵的公司,刚一下车就摆出一副被逼无奈的表情。
“哎,加班太晚,怕回去吵我妈睡觉,先在你这凑合一宿吧!”
袁纵就在门口站着,夏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斜了他一眼,说:“不许偷着乐啊!”
结果,人家袁纵把笑容收得好好的,夏耀自个儿倒是绷不住唇绽一朵桃花,美死个人了。
晚上,夏耀趴在床上,拿着平板打游戏。
袁纵看到夏耀还没恢复彻底的手肘就这么长时间戳在枕头上,心疼着,又不舍得狠管,最后干脆找了个别的理由。
“成天玩这个有什么意思么?”
夏耀幽幽地斜了袁纵一看,一句东北话表达自个儿的鄙视。
“山炮!”
说实话,袁纵还真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当年在部队,电子设备是明令禁止的。再加上他是狙击手,视力保护极其重要。退伍多年也六直很少接触电子设备,连手机都是那种除了电话和短信几乎没什么功能的商务机。
夏耀打累了,按了暂停,趴在枕头上休息。过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我后背痒了,给我挠挠。”
袁纵的手顺着夏耀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随便找了个触点就开始挠起来。
“上面一点儿……嗯……中间,对,再往左去一点儿……啊……好舒服……下面,下面,对对对,使劲挠……”
一边指挥着一边闭着眼露出享受的表情,是特么挺舒服啊!
直到夏耀整片后背都红了,袁纵才停手。
“行了么?”
夏耀哼哼着,“再挠挠么……”
袁纵心里腻歪歪的,心尖都能被这一声掐出水来。
夏耀把头扭到另一边,顾自陶醉去了。
过了好一阵,袁纵感觉夏耀没动静了,支起胳膊凑过去看了一眼,夏耀已经枕着平板睡着了。袁纵的大手轻轻从枕头的缝隙中插进去,轻轻托住夏耀的脸颊,将下面的平板缓缓地抽了出来,放到一旁,然后搂着他睡。
70幼稚。 vip (3281字)
录完口供,体检完毕,王治水就被押上警车,往拘留所送去。
押送的警察一共有四名,其中还包括夏耀。上了车,王治水那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瞄着夏耀,夏耀偶尔扫他一眼,他立刻笑眯眯的。那副架势一点儿都不像是要送进拘留所的,倒像是要送到,‘天上人间”的。
小辉就坐在旁边,看到王治水那样,心里挺纳闷。
“头一次见到进拘留所还这么高兴的,你在那有熟人啊?”
王治水笑着摇头,“没有。”
“有人找你追债?”
依旧笑着摇头,“没有。”
“那你美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还是笑眯眯的。
小辉……其实王治水没有明说,他就是看到夏耀高兴,可惜夏耀不待见他。别的警察都会和他聊几句,就夏耀一直膘着他。
王治水主动和夏耀搭讪,“夏警官,你貌似不爱说话。”
小辉在一旁哼道,“那是对你。”
王治水满不在意地笑笑,继续打量着夏耀。
夏耀把手机揣进兜,总算拿正眼瞧了王治水一眼。
“带够钱了么?”
王治水说:“带什么钱?”
夏耀好心提醒,“那里面伙食不好,你最好让家人送点儿钱来,免得到时候挨饿。”
“没事,我吃什么都成,不挑食。”王治水嘴角一撇,“再说了,那里面的东西那么贵,我有那份闲钱让他们坑?”
“你倒是挺精。”小辉忍不住调侃,“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偷茅台酒都是拿去倒卖,就你偷着自个儿喝,你是有多馋啊?”
王治水大言不惭地说:“我这是追求高品质的生活。”
小辉嗤笑一声,没再说话。
夏耀却在这时细细地打量了王治水一翻,他发现王治水从头到脚都是地楠货,就那个头发还算拉风。心里不由的纳闷,他从宣大禹那偷了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值个十几万。他不买名牌不下馆子不租房,喝个酒还得偷人家的,那些钱到底让他得瑟到哪去了?
正想着,王治水突然朝夏耀说:“夏警官,能问你个事么?”
夏耀回过神,问:“什么事?”
“你凑过来,我小声问你。”
小辉顾及夏耀的安全,就在一旁冷声说道:“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说,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那就憋着吧!”
夏耀反倒按住小辉的手臂,直接把头探了过去。
王治水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朝夏耀问:“那个……”拘留所会不会有人插p眼儿?”
夏耀就送了仨字。
“想得美!”
好吧……王治水勉强松了一口气。
夏耀言归正传,“每个监号都有摄像头,暴力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这点你就放心吧。”
王治水痛快道一声谢。
这周六,夏耀终于恢复了正常训练的资格,一大早就提着鸟笼子兴冲冲地去了保镖公司。
一个女学员过来的时候,看到夏耀正在逗鸟,故意凑过去搭讪。
“夏少,你这鸟成天放在笼子里关着,闷不闷啊?偶尔也得给他放放风吧?”
夏耀说:“万一飞跑了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吧?我表姐家的那只鹦鹉天天带出去遛弯儿,它就落在我表姐夫的肩膀上,从来都不到处乱飞,我觉得你也应该培养培养这只鸟的意识。
夏耀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个不厚道的笑容。
中午吃过饭,夏耀递给袁纵一块榴莲。
“吃吧。”
袁纵挺不喜欢吃这玩意儿的,倒不是闻不了那个味儿,就是觉得腻。
夏耀又补了一句,“这是我从家带来的,就带了一块,我都没舍得吃。”
事实上这块榴莲是他带给小鹩哥吃的,小鹩哥特别迷恋这个味道,每次闻到都特别兴奋,各种好话酸词儿都在这个时候往外蹦。
向来不承认自个儿惦记袁纵的夏耀头一次示好,袁纵哪舍得拒绝?
拿过榴莲,三口两口就吃进去了。
下干第六节课是理论讲解课,袁纵是主讲。袁纵的垂讲课很少,一般讲解的都是高精尖的东西,加上他惜字和金”所以这种课程很珍贵。学员们人人必到,连迟到清假都不敢,全是一副高度紧张的状态。
别的教官都在专门的教室撑课,只有袁纵的课程在训练室。而且每个学员都必须站军姿听课,可谓相当严格。
袁纵一板一眼地说着,表情特别严肃。
学员们也都挺直腰板屏气凝神,晃都不敢晃。
就在这样严肃紧张的气氛中,突然一只通体乌黑的小鹩哥飞了进来。
没人敢去看鸟,因为一走神就会挨打。
小鹩哥在袁纵头顶上方盘旋两周后,落在袁纵的肩膀上,使劲叼着他的耳朵不放,一个劲地嚷嚷,“吃饭……吃饭……”
严肃的氛围瞬间被破坏。
所有人都憋着笑,暗想这不是小舅子的鸟么?好大的胆儿啊!
夏耀心里乐得最欢,脸上装得最淡然。
袁纵扫了夏耀一眼,没说什么,继续讲课。
结果,刚一张嘴,小鹩哥竟然从他的耳侧转移到了唇边,一个劲地啄着他的嘴角,说:“亲一个!亲一个!……”
一只热情四溢的鸟对一个冷酷男人不断卖萌,违和冲击感让在场的女同志心里大嚷一声:“也太有爱了吧!”
但也隐隐地对小鹩哥表示担忧,尽管是小舅子的鸟,但深诸袁纵脾气的人都怕他一巴掌把这么可人疼的小鸟捏死了。
最好的结果就是,袁纵一巴掌把它抽走。
结果,袁纵不仅没有一巴掌把它抽走,而且真的在小鹞哥的小尖嘴儿上亲了口?。尽管动作很快,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数十双瞪圆的大眼珠子都能串成一条项链了。
小鹩哥咂摸到一丝榴莲味儿,满足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其后的课堂气氛已经彻底严肃不起来了。
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不是他冷酷慑人,脾睨万物的那一瞬间,而是在他惯常冷漠的表皮下不小心泄露出的那一抹温情,特别撩人心扉。
女学员们暗暗交换眼神,都有种别样的兴奋,好像暗藏在心底对袁纵的倾慕突然破土而出,快速发芽生长,开枝散叶,顷刻间长成卢棵茂盛的大树。
夏耀左右扫了一眼,心里暗道:姥姥的,明明是想黑他,竟然给他招来了一群脑残粉。
袁纵那么精,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要知道一个男人的威严是经过日久天长的堆彻才能建筑而成,但是摧发就是一炮弹的事。夏耀突然给了袁纵一下子,他能不气么?这要是放在别的学员身上,免不了一顿暴打。,但是夏耀肯定受不了这份罪,他就是笃定袁纵不舍得把他怎么样,才肆无忌惮整人的。结果他没想到,袁纵有别的招儿治他。
没收平板电脑,写检讨!
夏耀急了,在袁纵办公室一阵转磨磨,要知道他最近打游戏正上瘾,没收平板电脑对他而言简直是灭顶之灾。
“你给我藏哪了?拿出来!”夏耀急着朝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