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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耀依旧硬绷着一张脸不予理解。
袁纵定定地注视着夏耀的眸子,说:“我只是用五百万跟他撇清关系,你是希望他因为人情而留下,还是希望他因为钱?”
“我希望他走。”夏耀回视着袁纵,“既然是撇清关系,为什么不花五百万让他走?”
“我为什么要出五百万让他走?我花钱留他在这是为我效劳的,我花钱让他走又是因为什么?我欠他的么?我跟他有过什么吗?我要是想让他走,就是一句话的事!”
“既然这么简单,那你就让他走吧。”夏耀说。
袁纵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酒店里面走,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夏耀几大步追上去,一把拖住袁纵一阵拳打脚踢。
“袁纵你特么混蛋!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这五百万白花的,你知道我不忍心轰他走的!你丫就是在绑架我的好心眼儿,你特么不是个东西!”
袁纵使劲箍住夏耀挣扎晃动的身躯,一句斩钉截铁的保证砸下来。
“如果你心里不落忍,我愿意出一千万让他走人。”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不忍心的是谁,我特么不忍心的是你!不是他!”夏耀红着眼圈嘶吼一声。
袁纵将夏耀死死搂进怀里,心揪得生疼。
“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对我死心。”袁纵说。
夏耀听到这话,心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注视着袁纵的目光依旧尖锐。
“如果你敢多看他一眼,我就早离开你一天。”
袁纵反问,“那如果你多看别人一眼呢?”
夏耀说:“那你也可以早离开我一天。”
袁纵实话实说,“那还不如忍着。”
夏耀一拳砸在袁纵胸口,破涕为笑。
“你MLJB,还老说我嘴甜儿不是好东西,你丫更不是好东西!”
袁纵一看到夏耀笑,那真是从地狱陡然转到天堂。其实夏耀根本不用对袁纵有任何威胁,只要脸一沉,对袁纵就是致命的打击。
夏耀来神了,又朝袁纵一阵数落。
“下次再给钱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什么啊这是?一出手就是五百万、五百万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袁纵说:“这不是又回来了么?”
“那也在他手里转了一遭啊!”
“……”
晚上回到家,泡在浴缸里,夏耀还在耿耿于怀。
“他捐了五百万啊……五百万……”
夏耀现在都不敢提自己的五十万了,虽然是攒了几年的压岁钱和工资,虽然平时从不乱花钱,买个充气娃娃还得借钱,可在五百万的光芒冲击下,只能让它默默地打水漂了。
“说,你有没有一点儿感动?一点点儿也算。”夏耀手指在袁纵乳头上捏玩着。
袁纵大方承认,“当然感动,人之常情。”
夏耀绷脸运气。
袁纵说:“你让我更感动。”
“我怎么让你感动了?我又什么都没干。”
袁纵大手刮蹭着夏耀撇着的嘴角,证据中透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你让那么膈应我的人都来支持我的事业,我不该更感动么?”
袁纵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在他心中,夏耀给他的任意一丁点儿的付出都会被他放大无数倍。现在这种地步,就已经让他疼爱的将夏耀从脑门亲到脚趾,连漂浮在水中的毛发都被他的舌头一根根捋过,稀罕到心周末,夏耀和近来春风得意,即将翻身的李真真见了一面。
“这个……我新调制出来的。”李真真说。
夏耀拿起小瓶子看了看,问:“什么啊这是?”
李真真说:“调情油,既能润滑又能增加皮肤敏感度,拿回去用,保证爽死你!”
夏耀嗤之以鼻,“有那么夸张么?”
“我亲自实验的。”李真真说,“那天我试了一下,我擦,淫荡得我都不忍直视!”
“怎么个淫荡法?”夏耀问。
李真真翻了个白眼,“管得着么?”
夏耀好奇,“这玩意儿对谁都管用么?”
“我保证,就是再牛逼的老爷们儿也扛不住!”
夏耀一听这立刻眼角弯弯,邪光四射,拽住李真真的手语重心长。
“孩子真懂事。”
不过夏耀对李真真做这个东西的初衷还是很好奇的,“你做这个干嘛?不会就是为了效劳我吧?”
李真真干笑了两声,狐狸眼瞄向夏耀。
“那个……我想跟你说件事。”
夏耀一看李真真的笑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下瓶子看着他。
“说吧。”
李真真清了清嗓子,说:“我貌似真喜欢上钱程了。”
夏耀的脸唰的一下就绿了。
“你说啥?”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钱程了。”
“你这不是坑我么?”
李真真咽了口吐沫,说:“可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吧?这么一来,我就彻底翻身了,彭泽也用不着在我这为难了,是吧?”
“你是翻身了,我特么的倒下了!!”夏耀瞪眼。
李真真小心着说:“我不会向彭泽出卖你的。”
“不是出卖不出卖的中,鼓子是我哥们儿啊,我不能看着我哥们儿难受啊!……我问你,你们俩不会已经睡过了吧?”
李真真摇摇头,“没有,他貌似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
夏耀想起钱程给李真真送零食那殷勤的小样儿,忍不住怀疑,“我觉得他对你挺上心的啊!”
“上心是上心,可就是单纯地对我好,像哥哥对弟弟那种照顾,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也旁敲侧击过,也试着引导过,可他就是不开窍。”
“你特么的竟然还引导?”夏耀差点儿气疯了。
李真真把夏耀手中的小瓶子拿过来细细把玩着,说:“所以我才研制这个东西,就想……”
夏耀一把将那个小瓶子抢过来,警告道:“你丫敢用一个试试!”
“我是一直没敢用,要不怎么会给你拿过来呢?我家里还有一瓶药性更强的呢。”
夏耀底气十足一声吼,“没收!”
李真真不说话了,眼珠子嗖嗖飞转,也不知道瞎琢磨什么。
夏耀盯着他看,越看心里越没底,越看越心慌,语气忍不住软了下来。
“真真啊,你听我说,彭子吧上就要上道了,你可不能见异思迁啊!你再坚持坚持,我再刺激刺激,他就幡然醒悟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呗。”
李真真迟疑了片刻,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159千万要等我! vip (3826字)
夏耀跟李真真告别之后就回了袁纵的公司,迫不及待要向袁纵显摆他的战利品——调情油。
结果袁纵不在办公室,夏耀打开包一看,调情油的塑料瓶底裂了一个小口,滑腻腻的液体洒了一包。
我操……
夏耀急忙将瓶子取出,把里面的调情油暂时倒进一个纸杯里。
刚把皮包拎到卫生间,就听到敲门声。
“请进。”夏耀说。
“袁总,我想请个假。”
夏耀一听是钱程的声音,忙把包扔进盆里,洗洗手走了出来。
钱程一看是夏耀,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了很多。
“是你啊?”
夏耀点点头,“袁纵不在,你为什么请假?”
钱程本来已经编好了借口,结果换成夏耀就用不上了,直言不讳地说:“我看今天没什么事,就想早点儿去找真真,顺便吃个晚饭之类的。”
若是放在以前,夏耀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大加赞赏,但今天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事吧……说重要也没那么重要,你还是尽量不要耽误工作。何况这几天彭泽也没怎么纠缠李真真,你不用把自个儿逼得那么紧。”
钱程说:“我没有逼自己,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夏耀心里一紧,忙转换概念,“是啊,你是心甘情愿帮我以及我的朋友,我对此非常感激,同时呢,我又……”
“不,我是心甘情愿对李真真好的。”钱程直接打断夏耀。
夏耀嘴角抽搐了两下,走到钱程身边,仰视着他英武耿直的面孔。
“那个,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务必要对我说实话。”
钱程点头,“你说吧。”
“你对李真真……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情?”
钱程说:“兄弟之情啊!”
“你确定?”夏耀质疑的目光投向钱程,“可我觉得像你这种性格的人,不会跟李真真这种人做兄弟啊?”
钱程说:“最开始你让我帮忙的时候,说实话我挺不乐意的,我不太喜欢这种不够爷们儿的男人。后来接触时间长了,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优点,比如善解人意,能说会道。这都是我朋友圈那些糙爷们儿身上没有的,我就觉得碰上这么个投缘的人挺难得的。”
夏耀又问:“那你对他有那方面的欲望么?”
“哪方面?”
夏耀用邪恶的眼神扫了扫钱程的裆下。
钱程立刻露出无奈的笑容,“你想哪去了?”
钱程这么一说,夏耀心里踏实多了。
“那我可就走了,回头你跟袁总说一下。”
“别!”夏耀还是拦住了钱程,“那个,你有什么东西要送啊?给我吧,我正巧也要去真真家一趟。”
钱程犹豫了一下,说:“成,那你帮我捎过去吧。”
夏耀把钱程的东西拿过来之后,没去找李真真,而是开车去了一所学校。
袁茹接到夏耀电话后,兴高采烈地冲到门口,给了夏耀一个熊抱。
“好不容易看到亲人了!”
夏耀问她,“在这待着怎么样?煎熬么?”
“还成。”袁茹说,“课程挺有意思的,最主要一点,我们班帅哥特多。我跟你说,我又有一个目标了。”
夏耀脸色一变,“你不是说你改邪归正,决定投奔钱程了么?”
“投奔前程?”袁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前程?”
我擦……夏耀忍不住腹诽: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一个专情得要命,一个多情得要死!
“哦哦,说的是钱程啊……”袁茹忙补一句,“你不是说他不可以么?我只好换人了。”
夏耀突然攥住袁茹的手,说:“你别换了!”
“啊?”
夏耀又说:“那个……我跟钱程谈了谈,他表示对你挺有好感的,我觉得你应该出手了。真的,这种男人不好找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袁茹诧异地看着夏耀,“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就跟神经病似的?一会儿一个变。”
夏耀摸了摸鼻子,“啊?有么?”
他又想起钱程买给李真真的那些零食,忙从车里提出来递给袁茹。
“这个是钱程给你买的。”
袁茹更惊异了,“他给我买的?”
夏耀厚着脸皮点头,“他听说我要来学校看你,就让我给你捎过来点儿吃的。”
这种话也就骗袁茹这种智商的将将够用。
袁茹虽然有点儿不信,但还是美不滋的接了过来。
“替我谢谢他。”
“别光谢啊!”夏耀挥拳,“该出手时就出手!”
袁茹眨眨眼睛送着夏耀离开。
田严琦顶着烈日在营房里忙活了一个下午,突然想起五点钟有个会,需要他和袁纵一起出席。于是擦擦头上的汗,大步朝袁纵的办公室走来。
夏耀走之前也没有锁门,田严琦直接推门进去了。
没看见袁纵,口渴得要命,拿起纸杯要去接水。结果发现“水”是现成的,于是也没仔细看,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呃……呸呸呸!
这是啥玩意儿啊?甜滋滋油腻腻的,糊得满嘴都是,田严琦忙去卫生间漱口。
可惜他已经喝了一口下去,漱口也不管用了,在袁纵卫生间催吐的话实在有点儿不礼貌。想着肯定不会是毒药,于是就狂灌了几口水,草草地在胃里稀释了一下,就出去了。
田严琦出去没一会儿,袁纵就进来了。
进了卫生间,看到夏耀弄脏的那个包,顺手拿起来就给洗了。
结果洗的时候感觉越搓越热,越搓越热,而且是不正常的那种热。袁纵开始以为是洗衣液放多了,于是投洗了好几遍,依旧觉得手很热。
因为急着出门,袁纵没有研究洒在包里的这东西是什么,直接把洗好的包晾晒到阳台,就擦擦手下了楼。
此时此刻,田严琦已经把车开出了公司,在大门口候着。
结果,不速之客又找上门了。
“山炮!土鳖!”豹子戏谑着。
田严琦面无表情,全然不理会豹子的人身攻击。
结果,豹子眯缝着眼晴,打量了田严琦好一阵,突然开口说:“你的脸很红啊!”
田严琦也觉得脸莫名的发烫,眼晴下意识地扫向后视镜,发现自己的脸果然红得不正常。
会不会是刚才晒的?
于是,相当注意自己在袁纵心中形象的田严琦,看到距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便回到办公楼洗一把脸,给自个儿降降温。
就在他离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