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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衡起身了她想骂他,却见他一脸严肃:“我回来要是看见你没在床上,你试试。”
陈串串对着他出去的背影竖中指——
会不会说话啊他,压根儿就是一流氓。
张衡
元山的动作挺利索,他到店里的时候,店里已经看不出大的痕迹了。
看见老板进来,元山问:“陈串串她还好吧?”
“你觉得她好得了吗?”现在他的脾气也好不了。张衡指指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几个学生:“地方收拾开了就让人进来。”
元山点着头把门打开,又把宣传板支了出去,回到店里才想起来跟正在查看的老板汇报另一件事:“对了,张哥,刚才张量来找你来着。”
那就坏了。张衡问:“你跟他说什么了?”
“地上那样儿他都看见了,问我,我只说是有人挑事儿,没说别的。”
说这个也不行啊,张量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他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小时了吧。”
得,那他还是自首吧。张衡掏出手机拨回家里,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
“你没事吧?”他老娘急得很。
“张量跟你说了?我没事。我爸今天是在局里还是在研究所?”
“他在局里。”李冬梅急着教训儿子,很快带过这一句:“早说了让你好好做事你不听,非要自己搞什么创业开书店,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现在好了吧,你赶紧给我回来一趟!”
“这两天不行。”陈串串还要打针换药,怎么也得等过了这阵儿再说。张衡听见他老娘在那边喘粗气儿,连忙说:“您也知道我这儿出事儿了,我怎么也得收拾收拾吧。行了,我都知道,还有事儿得找我爸,挂了啊。”
接着打局里他老头办公室的电话:“喂,爸。是,我妈跟您都说了?我就为这事儿找您。我高叔叔现在电话是多少?没什么,我问点儿事儿。什么啊,您别听妈瞎说,我这儿啥事儿没有,回头跟您仔细说。”
两通电话打完了,张衡又看了看店里。转了一圈回到柜台,还好,除了最靠近门边儿的小展台被打碎了一个角,东西都没啥损失。
不过,就他现在看到的,这陈串串也太轻描淡写了。
——“玻璃飞过来划的。”
她再站过来划一个他看看?那么大一扇玻璃门现在就剩了个门框,后边垃圾箱旁靠着的碎片都大得吓死人,划了一下?轻轻划一下需要缝针?
她还让他到学校以她的名义报案,这姑娘真是傻得可爱。想着昨天医院里陈串串一脸着急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张衡低头暗笑,认识这么久她就昨天晚上最让他心疼,那么一点点小肩膀还想担着事儿,完全不当他是男人啊——他有他自己解决问题的方式。
如果没记错的话,学生街那块儿都是些灰色地带,当初之所以没听王超的建议把店开在外面就是怕麻烦,现在那帮人倒好,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硬闯,行啊,那就别怪哥哥无情。
张衡再次掏出电话:“高叔叔,我张衡啊,您好。是是是,我这阵儿挺忙,没过去看您。啊,我爸妈都挺好的。我爸在局里呢。看您说的,我非得有事儿才能找您啊?嘿嘿,行,在您面前我还真是一点儿都藏不住,那行,我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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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不是在K大后面弄了块儿地啊?没什么,我想在那儿做点生意,你们要是有动作,我就别花那冤枉钱了,您说是吧?什么,不能吧?我看那儿可有挺多住家儿和做生意的,前两天还有两家儿为争地打架呢,不是自己的地儿人能闹那么大?您可别骗我。
“怎么成我骗您了?真是有两家儿闹,都挺嚣张的,我这不是吃不准所以才问问您吗。您要去看看?那敢情好。对了,您将来在那儿的楼要有好的位置,还得给我留一间。嗐,您就会拿我们小的开玩笑,我们哪有钱啊,找您不就是为着占便宜?嘿嘿,行行行,我浑。得了,我也不耽误您,有时间给您带两瓶好酒过去,您忙您忙。”
这帮混蛋,欺负到他头上,还伤人,真当他背后没人是吧?看他整不死他们!
电影
陈串串
总算是可以拆纱布了。
从医院出来,陈串串不着急上张衡的车,站在车门边儿对着后照镜仔仔细细地看自己的伤口。
那个庸医!想着刚才医生一脸笑嘻嘻地说“原来我缝得还不错嘛,你看,用头发盖一盖,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用头发盖还叫技术好?
“看什么,上车!”张衡在驾驶座上喊她。
陈串串闷闷不乐地开了车门上车坐好:“你送我回学校吧。”
“去我那儿。”
“不行,我手机没电了,充电器都还在寝室。”
“用我的。”
陈串串有些愤怒:“我家人要是找我,我总不在寝室算怎么回事儿啊?!”
张衡偏头看了看她,她瞪回去,看什么看,她就是要回学校。
“行,”到底还是张衡妥协了,“不过还是得晚一点儿,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干嘛?”她现在头上横着个伤口,哪儿都不想去
“带你去理发——”张衡嘲笑她:“你刚才趴门边儿不是照了半天,让那医生给刺激的吧?”
陈串串也笑:“有他那样儿说话的吗?明明看着我这头发遮不住。”
“那去不去?”
“废话!”
说是要理发,可陈串串一看张衡停的地方,不禁皱眉:“咱能不能换个地儿?”这家标榜可是他们连锁中的旗舰店,那价格据说是相当让人高山仰止的。
张衡当没听见,推她:“进去。”
两人进到店里,张衡招呼过来一个人,陈串串吓一跳,这男的也长得太帅了吧。
平时她最恨留长发的男生,特别是那种头发油得像门帘儿、衣服脏得像抹布还留长发的男的,远看像乞丐,近看是变态。但眼前这个不一样,随便站那儿都可以给飘柔潘婷什么的拍广告。
“要什么样的造型?”帅哥问。
“还造型!”张衡嗤笑一下,上来就把她额头上的碎发给撩开了:“把她这个给挡上就行。”
陈串串拍掉他的手,心里那个怒啊,给她在帅哥面前留点儿面子行不行?他以为女的做头发跟他们男的似的,反正只有那几根短毛,随便剃一剃就行?
“给我弄个刘海吧,后面都不要动。”她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他家的价目表了,果然彪悍,能少花就少花点儿吧。再说,帅哥身上别着的胸牌,那编号可谓如雷贯耳,007,肯定便宜不了。
帅哥听了她说的也没反应,只看一眼张衡。
张衡抬手指她:“你随便弄吧。”
帅哥得了指示,点点头,指了一张椅子:“坐。”
陈串串心说不妙可也逃脱不掉,战战兢兢地坐了上去。
标榜就是标榜,帅哥就是帅哥,完全不像学校那些小理发店里涎皮赖脸的唠叨理发师,人一句话没有,挥舞着各式器具刷刷地就干上了。
效率真高。陈串串还没反应过来,造型完毕。
嘿嘿,挺美的。没好意思在镜子跟前转太多圈儿,陈串串假模假式地拿了把梳子梳刘海,心里美得不行,早就想弄一个这样的刘海了,可就怕别人说自己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一直也没敢,今天这一看,还挺适合她的。
“照完没?照完了赶紧走。”背后传来张衡憋着笑的声音。
陈串串连忙放下梳子,回身拿自己的包准备掏钱:“也还凑合吧,这手艺。”
张衡按住她的手:“别丢人了,走吧。”
陈串串不干:“多少钱?”都说了不便宜,而且自己臭美这种事儿怎么能让男的付钱。
张衡还是推她:“那是我哥们儿。”
哥们儿也要吃饭啊,陈串串斜眼去看长发帅哥,人压根儿就不理她,手里拿着理发剪冲张衡挥了挥:“一个月要修一回,你给她办个卡,报我的名儿。”
张衡搂着她向外走,随口丢下一句:“回头再说吧。”
陈串串被人当了空气自然很不满,悄声跟张衡说:“别办卡,我以后找学校的理发店照着这个样儿随便修修就行。”
“随便你。”张衡也不勉强,带着她上了车,还不往学校去。
“喂。”陈串串提醒他。
“放心,今儿晚上肯定送你回去,忙啥?”张衡打着方向盘,远远看见一家麦记,靠边儿把车停了,对陈串串交待一声“等着”,下了车往路边跑。
陈串串也没心思管他,把后视镜扳过来,嗯,这刘海真是越看越满意。
不一会儿看见张衡跑了回来,手上拎了一堆吃的,于是问:“你饿了?”
张衡把东西放好:“不饿,为待会儿准备的。”
搞神秘!陈串串索性也不问了,等着他带到地方儿。
就是一栋不很起眼的小洋楼,两层高,粉灰的墙朱红的顶,年岁也不特别老,了不起民国时的吧,倒是院子里的两棵树看着颇有些年纪了。
不明所以地跟着张衡进去,陈串串发现这儿似乎是个私人会所,异常安静,张衡带着她一路穿过大厅往后走,到了一扇门前,掏出把钥匙打开:“进去吧。”
她看着黑洞洞的屋子直发呆,这都什么啊,看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儿呢。
张衡在背后推她一把:“跟我一哥们儿借的地方,只管放心。”
他还真是知交遍天下,哪儿都有哥们儿。进去以后陈串串好半天才适应,隐约看见一张很大的布艺沙发,起的暗花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胜在够大够舒服;沙发正对的是一片大幕布——这儿是影院?
她回头想问张衡,却发现光能听见声儿找不着人:“张衡?”
没人回答她。
她正纳闷,黑暗中被人推了一把:“坐下好好看。”
他从哪儿冒出来的,神出鬼没的!陈串串压下自己的惊愕,在沙发上刚坐定,怀里就塞过来一堆东西:“看看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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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看不见,她随便摸了个汉堡,也不知什么口味的,不管了,陈串串手上慢慢地剥着包装纸,眼睛盯着正逐渐显出影像的幕布。
张衡不会是带她来看“那种”片子吧?看着首先映出的花体英文,陈串串很是疑惑,要真是那种片子,这也太老了,明显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电影。
再看了两分钟,她完全忘记了吃手上的东西。
卡里格兰特和英格丽褒曼主演的《美人计》。她曾经无意中看过现代的翻拍版本,当时就对故事很惊艳,后来得知最早是由这两位拍的,一直找它的高清版没有找到。张衡怎么知道的?
褒曼不善厨艺,却有心为格兰特做顿晚餐,对格兰特唯一的要求是带一瓶酒回来。格兰特却在此时接到上级的命令,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使出褒曼这个美人计了。格兰特回到家中,面对雀跃的褒曼说出上面的要求。褒曼沉默良久只问一句:
——“你没有为我说些什么吗?”
格兰特努力面无表情:
——“我认为决定权在你。”
TM的格兰特,她陈串串最恨装酷的男人!
张衡
“哎哎哎,你怎么学得跟钓钓似的,好上这口儿了?”王超还在说着话,却发现好友的注意力早不知道转到哪儿去了。
“你拉倒吧。”张衡把视线从王超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身上收回来:“还有什么?赶紧给我,我还有事儿。”
“还装?你那眼神,快把人吃下去了!”王超压低声音,嗤嗤闷笑:“怎么,有兴趣?那是我徒弟,资料我这儿全有,要不要?”
张衡见他还真当真了,笑着挥手:“一边儿去,胡说八道什么呢。”
王超一看那边小姑娘似乎发现自己成了他们的谈论对象,羞答答地找了个借口开溜,也就不再开玩笑,转过来对张衡说:“碰上好事儿了最近?精神头儿看着挺好。”
张衡笑笑:“还不是托你的福,这不又来钱了。”
王超知道他在打哈哈:“扯吧你就,我就没见你为钱高兴过。”
“你别这么夸我,”张衡边说边收拾手头的东西,“我跟谁有仇也不能跟钱有仇。”
王超把最后一叠资料递给他:“反正你最近肯定有好事儿,不能是因为钱。爱说不说。”
张衡还真不想多说,只拍拍哥们儿的肩膀:“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改天咱们再聚,我好好谢谢你。”
“说什么呢!”王超嫌他客气:“你赶紧把它做好了交给我是正经。”
张衡挥挥手走人:“放心,我什么时候耽误过你的事儿?”
有钱不赚,他又不傻。
王超的顾虑之一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