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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吧。
15
15、NO。15 。。。
那夜回去,葛律疯了般的向霍弥主动索求。释放自己的全数热情。霍弥诧异之余,只当是他转性了想通了,却未曾料想到接下来的分离。
真正离开的时候,葛律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霍弥,认真的看着。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舍。
就是心脏疼得难受,像是有人用刀片在心脏上刮一般,让人窒息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
面对不辞而别这种烂透了的戏码,葛律只是无声叹息。没办法,他没那个勇气对他说再见。可以想见这个男人知道后那狂怒神伤的反应。
现在这里摆着的这方烂摊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不管前方有什么龙潭虎穴他都决定去闯一闯,索性就孬一回逃掉吧。
那时候的葛律,将跨入未跨入成年人的行列。提着简单的行李,跟着那个所谓的二叔,去了那所他只在电影里看过的城市。天真的孩子,睁着大而漆黑的眼睛,用着画笔勾勒出一幅美好的未来蓝图,想着只要有勇气就能征服这个世界,也想着只要往前冲就不会倒下。
殊不知,美好的梦都是用来打碎的。
葛律一走,他那把硬币养成世界上最胖的猫的计划宣告破产。霍弥发现他的离开后狂怒之余,更是看着他曾经的床发呆。那失了魂般的表情真是让人心疼。
那人走的如此匆忙,甚至什么都没带走。将脑袋埋进葛律的枕头里,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
拳头像是不能控制般的狠狠砸在床里边的墙上,霍弥赤红着眼,又看看沾着他血迹的枕头。如果那个胆小鬼还在,他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揍到他趴下再说。
松开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牙齿咬得咯吱响。
无法言说的痛楚涌了上来。霍弥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倒在床上狠狠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有一种怎么也流不出眼泪的感觉。痛苦蔓延至四肢百骸。
从那时起霍弥就发誓,再找到那男人他一定将他牢牢困住,用各种办法让他再也不能离开他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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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也足够让葛律从一个青涩的少年跨入成年人的行列。
出国当然没有许多人想象的美好,三年的苦痛磨砺让他渐渐明白了很多事。成熟是必然的,当然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其中之一便是他的顶头上司兼好友的宁无。
宁无这家伙是个GAY,他们在纽约的时候他还追过他,甚至还企图对他用强,在被他狠揍了一顿之后,秉持着不打不相识的原则,两人居然还结为了莫逆之交。
而回国后宁无便说服他让他在他手下工作,宁无这个老板有了他当得力助手之后,更是日以继夜的操劳他。回国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瘦了整整一大圈。
在那无良老板不明缘由无故旷工一天后,累得半死不活的葛律正趴在桌上苟延馋喘。
「小律律。。。。。」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叫声。
葛律一口气堵着上不来,这混蛋老板终于舍得回来了。但他都把工作做完了,现在回来有个屁用!
继续趴在桌上,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滚!」
宁无眼睛一弯,笑得见牙不见眼:「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可真滚了!」说着在他跳起来阻止前就一溜烟似的跑了。
葛律傻眼,都还没来得及叫他人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
懊恼的耙耙头发,靠!他当初怎么就答应了这小子来当他助手。虽然待遇很好,但是,这混蛋也太不把他当人操了。
无奈的叹口气,只当是遇人不淑。
收拾好需要的文件,葛律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开着宁无给他买的那辆车回到家里。
关上门就失力的靠在墙上,疲惫的揉着眉心。
简单的冲了澡换上干净的浴袍坐在客厅里准备泡咖啡,却蓦然想起后天的日程里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这样想着,便将电脑打开了。电脑开机音乐响了之后,就是桌面。
葛律看着那张桌面愣住。
多少年了?
就是因为这张照片,当年那混蛋第一次强吻了他。
说实话,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他和霍弥的初吻。
谁让他们那般毫无技巧的蛮干,谁也不逞多让,结果弄得彼此唇齿间都是血。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们打赌,至于赌什么他忘记了,只记得当时自己好像是知道一定是那个结果,所以故意捉弄他说:「如果你输了,那明天一天没课的时候,你在寝室一天都光着身子,连内裤都不准穿。」
霍弥当时看了他一眼,反过来说,如果是你输了也照样吧?
他当时异常爽快的点头了,因为他知道霍弥一定会输。
第二天霍弥真输了,结果那天他在寝室被霍弥那混蛋拉着强迫的看了一整天裸男。他差点就长针眼了。
还有一次,
第一天晚上霍弥按着他做了大半夜,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他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立刻爆发:「靠!你禽兽啊!」说着就指着青一块红一块的上半身和脖子朝他发火:「你看你咬的,这都什么。」
霍弥当时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了句让他吐血的话:「烙印啊,你不觉得挺好看的麽?」
「好看个屁!」他当时就怒了,扑过去就在霍弥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扯开嘴就露出一口白牙:「烙印是吧,那我再给你多来点。说着又在他脸上咬了N个」。
结果霍弥那厚脸皮一脸没事的顶着几个牙印就那么出去了,逢人问就笑眯眯的说是我家「爱妃」咬的。
最惨的是他,陷害不成,被无数人挤眉弄眼的调侃说这牙印是你咬的吧。特别是柯洛那该挨千刀的家伙,硬要扳开他嘴巴说是对牙印。
气得他在柯洛肚子上来了一拳然后跑走了。
那些相处的记忆片段即使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让他情不自禁的微笑。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些埋藏于心底的东西更如同老窖一般。散发着浓郁的醇香。每次挖出来时总会有一番独特的醉人滋味。
这天夜里,葛律梦见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朦胧的世界里渐渐出现了两个一高一矮的小孩。
一个小孩将手中的一捧樱桃递到另一个孩子面前。
小小的霍弥比他要矮一点,脑袋微仰着看他,眼眸里写满了天真:「这是什么?」
「樱桃,很好吃的。不过只允许你吃一颗。」
小霍弥试探的拿起一颗红红的樱桃,扔进嘴里。
半响,
刚才还微笑的小葛律立刻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樱桃核呢?我没见你吐出来啊。」
小霍弥呆住张着空空的嘴啊啊叫。
小小的葛律伸出胖胖短短的手,扯着小霍弥的脸,咯咯咯的笑得跟变态妖怪似的,「你完了。你把樱桃核吞进肚皮里去了,你完了。」故意做出一副很恐怖的样子:「以后你的肚皮里面到处都是树根,樱桃核会在你肚皮里发芽,樱桃树也会直接钻出你的脑袋。」
小霍弥果然被吓住了,睁大双眼,呆在原地苍白着小脸吞吞吐吐的狡辩道,「你。。。。。你骗银(人)!」
小葛律也学他结巴:「我。。。。。我。。。。。我才没。。。。没有骗银(人)!」
「你你。。。。。」小霍弥的手指着他直抖,吓得说不出话来。
小葛律看他这样子,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笑完又继续故意恐吓:「以后我要吃樱桃都在你脑袋上摘。」
小霍弥瞪着大眼睛,衬着漂亮粉嫩的肌肤,漂亮得像个女孩般。眼睛里面写满了恐惧,就是倔强的抿着唇怎么也不哭,他知道那次那笨蛋害怕了好久。
后来长大一点霍弥才知道他骗他。还找他打了一架。
连续的梦境一个接一个。
一到夏天男孩子们总喜欢跑去游泳。
虽然他们两人相互看不顺眼,但是双方父母的关系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小时候两人当着父母的面都是乖宝宝,能玩到一起的好伙伴。转身就能翻脸干一架。
那次两人父母在霍家话家常,就把他们两个调皮的孩子赶到外边游泳去。
但他不谙水性,又得到老妈的圣旨得照顾好霍弥这个「弟弟」。只得百无聊赖的坐在河边替他守衣服。
那时候的他皮得厉害,大大的黑色眼眸嫉妒的在河中畅游的家伙身上转了一圈后。坏主意立刻有了一大堆。
乘着霍弥不注意,他拿起一边的衣服,就走到一边将衣服扔进水里,并搬了块大石头将衣服压住不让它浮上来。
弄好后,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嘿嘿直笑。
当光着身子的霍弥上岸来找衣服的时候,他很无辜的睁着大眼看他,无奈摊手说被鸟儿叼走了。
那天,霍弥只穿了个裤衩回家。结果被他妈妈打了个半死,他也因此恨了他很久。
小时候霍弥比他矮,因为这事,明里暗里被他鄙视了不知多少次,上国中时,他经常用一种无比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大意是:这么矮还好意思跟我走在一起。
当时霍弥的五脏几乎气爆掉,每每这时候就鼓着腮帮子瞪他。
然后,那个笨蛋居然还为了长高不被他鄙视还偷偷存钱跑去买增高药。
被他发现后,狠狠嘲笑了他一顿。
末了,还恶劣的勾着他脖子拉过来比身高:「喏,给哥哥看看你有没有真长高一点。」
比划了半天,在霍弥那张脸成功黑了之后才松手说:「啧啧,依然像个矮冬瓜,超过我,你这辈子都只能在梦里边想。」说完就很嚣张的插着腰笑。
可能是气糊涂了,霍弥结巴的说了几个你你你之后居然,凑过来就吻住他的嘴巴。
吻了之后他自己也后悔了,跑到一边干呕,两人后来相互恶心,关系也就更烂了。
从梦里惊醒的葛律并不是满头大汗的忽然坐起来,而是缓缓睁开眼,看着头顶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怔然出神。
原来,他们的初吻在小时候啊。
想起以前的事,葛律一个人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傻笑。
这三年中,他虽然离开他身边,但是他总是能梦见或者想很多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到了国外,有人追过他,男的。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是GAY,于是委婉客气的拒绝了。当然宁无那种脸皮特别厚的例外。也有大胆的外国女孩对他表示好感。但是他发现,不行,谁都不行,心里装了一个人,密密实实的怎么也容不下一点空隙去装别人。这三年,葛律渐渐知道自己是中毒已深,药石惘然。
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枕头,脑袋一侧又睡了过去。
回国没多久他就收到了柯洛的请柬。柯洛可能是听到吴铭说自己回国了,还让他带了份请柬给他。
当年的少年长成了一个瘦高瘦高、蓄着一撮小胡子个性男人,新娘很漂亮。是个混血儿。一群损友围着他或羡慕或祝福的调侃。
葛律走上去,抬手就在他肚子上揍了他一拳:「你小子好福气。」
柯洛笑得几乎只剩眼睛缝,格外开心。也抬手回了他一拳:「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啦。」
葛律笑而不语,将祝福的贺礼递给他。柯洛道了声谢谢,就看着他一阵坏笑。
葛律被看得背脊发毛:「笑什么?」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一定又想整他。
柯洛打哈哈的糊弄:「没什么啊,只是发现你长英俊了,哈哈,我得去招呼客人了。」
吴铭早就来了,柯洛一转身他就过来。拉住他就拖到角落狠狠揍了他几拳。眼圈微红的骂了几句:「混小子!」他早想打这小子了。当年离开连他都没说过。
为了不影响形象,吴铭将手放下来:「今天姓柯的大喜日子,我不跟你计较,要不然我非打断你腿不可。」
葛律连连点头哈腰赔不是。
稍微消气的吴铭这才拉他坐下来。
脚边似乎有异动,觉得有异的葛律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是一只猫,爪子还不停在他西装裤上挠啊挠。
它前胸系着一个漂亮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