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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慕。。。谁也不羡慕了。”
陈律低头,趁这气氛刚想亲个小嘴,远处忽然闪过一束灯光,一辆银色别克飞驰而来,稳稳停在二人五米开外,车灯熄了,却不见有人下来。陈律还和沙林抱一块儿,抬头看了看,那不是方铭伟的车么,这大半夜的也学他载着小情儿玩浪漫来了?
“方铭伟!是你吗?!”陈律捏着沙林的手走过去,那小子也仔细一瞧,嘀咕说是铭伟哥的车没错。
此时车里的两人骑虎难下,副驾那位拧着眉低吼,“怎么办,下还是不下?”
方叔叔面部抽搐,满脸桃花烟消云散,狠狠一捶方向盘,“我操这阴魂不散的陈律,去哪儿不好偏跑这跟小情儿玩浪漫。”
“这地又不是你家的,”副驾那位绷着个脸,冷声说,“还是怕他们知道咱俩关系吧,没事,掉头回去,省得给你丢人。”
“小阳。。。我没怕,我就是。。。不好解释,对吧这事儿怎么说呢。。。”
“方铭伟你再他妈跟我啰嗦一句试试!我洗澡洗一半让你拖出来,我还以为你。。。我。。。你妈的。”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方铭伟赶紧伸手给他顺顺气,这一顺把眼睛都给顺红了。
“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指着谁能真的喜欢我,可我看着沙林都能。。。都能让人喜欢,让人对他好,我。。。嫉妒。”说完整个人匐腿上呜呜哭起来,“我从前以为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有了,所以我只喜欢钱,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要钱了。。。我以后再不干丢人事儿,再不为钱把自己卖了。”
方铭伟心抽抽,手一张把他抱怀里,“我也不是好东西,也干过丢人事儿,最丢人的就是让一小王八蛋当街指着骂了打了,还被他给上了,你说都到这步了,不喜欢他能行吗,丢人也得喜欢。”
“方铭伟你丫死车里啦?!滚出来!!!”陈律使劲踹了几脚车,砰一声车门开了,一下出来俩。
“小阳哥?”沙林瞪大了眼,跑过去拉他手,见着他满脸横七竖八的泪痕,又看看方铭伟,“我们老板欺负你了?你怎么和他在一块儿呢。”
陈律大脑短路,不过眼力界比沙林强,马上看出两人的猫腻,谁欺负人能欺负到这儿来啊。咳嗽两声,凑方铭伟跟前,盯着他,“大过年的,也不跟家里团团圆圆。。。。。。”
“我和张小阳好上了,我喜欢他,真心的。”方铭伟也老实,到这地步不老实也没用,他要还不老实心头肉可就飞了。
陈律和沙林下巴都掉地上,半晌说不出话。张小阳抹抹脸,看着方铭伟特灿烂地笑起来。
犯过错能怎样呢,我一坏人为了你肯洗心革面变回好人,谁能像我这么爱你呢。
陈律追着方铭伟喋喋不休,方叔叔抬手摆了摆,四个字打发他,说来话长。
“话长个屁啊,你俩说对眼就对眼了,这让我和沙林多难以承受啊,是吧沙林?”拿胳膊捅捅他,这小子却不搭腔,“楞子!问你话呢!”
“啊?”沙林一脸喜庆,高兴坏了,“挺好的,小阳哥是好人,铭伟哥也是,你俩在一块挺好。”
陈律翻白眼,三对一,他又没发言权了。
“放烟花放烟花,”陈律哼哼,干正事去,抱着箱子捡了几个大的,“沙林你来点,看什么看啊你俩!一边儿去,这我买给沙林的,轮不着你们观摩!”朝方铭伟和张小阳一通嚷嚷,那俩人让他气得咬牙。
“就你有啊,就兴你放啊!”方铭伟小跑着到车边开了后备箱,“不放烟花谁来这地儿,小阳过来搭把手。”
张小阳卷起袖子和他一块把箱子抬出来,两人也围一圈蹲地上点烟花。
轰响声完后,闪着光芒的火焰窜到半空,两簇焰火噼啪闪耀,映红了四人的脸,眼底的光彩比烟花还要明亮。
陈律这边的火花刚停,就见那头方铭伟和张小阳已经抱着亲一块儿了。他那个火啊,一把拽过沙林按怀里用力吻上去。
我爱你,三个字,四张嘴,都在里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肯定要超,咋越来越话多了我。。。
方叔叔和张小阳怎么搞到一块儿的要看么?看的话我就写写。
原本可以早点发,光顾着刷围脖了
哎,大灾大难什么的,希望少点人遭罪
48
48、番外六·方叔叔&张小阳 上 。。。
方铭伟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想起和张小阳的初次相遇仍然唏嘘不已。
那天在钱柜门口陈律失心疯一样打车跑了,留下一帮老爷们干瞪眼。薛凯也没什么心情,又不好扫别人的兴,只能硬着头皮去拉方铭伟,就是进去坐会儿也行。可方叔叔回过神就发飙了,冲到张小阳面前拽着他衣领就是一大耳刮子,把那眼泪婆娑的混小子扇得鼻血直流。“小兔崽子!我让你横!”提腿又是一脚,张小阳重心不稳退了两步被他踹翻在地。
薛凯也傻眼了,平时方铭伟挺没正形的,大喇喇一人到哪儿都好脾气,虽说矫情了点儿,无节操了点儿,起码轻易不会发火,对朋友也特仗义。瞅那样是真让张小阳点着火了,那么爱面子一人被当街扇耳光,再好的涵养也憋不住了。
“铭伟你干嘛呢。。。”薛凯忙上前抱住他腰往回拖,“这么些人看着不嫌丢人啊,”
方铭伟呼呼喘气,手背上青筋直冒,火撒了,猛然想起这娃和沙林认识,一瞬间又有点儿恻隐之心。他这边刚露了后悔的苗头,那边张小阳也不是吃素的,跌地上那会儿不小心把一只鞋踩掉了,可那小子一点不含糊,挂着满脸鼻血跳起来抓了鞋气汹汹扑过去劈头啪啪两下,灰扑扑的鞋底就这么在方叔叔脸上光荣地留下烙印。
这回薛凯也傻眼了,不光是他,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方铭伟没动弹,眼神死灰一样盯着张小阳。薛凯后背发凉,这是要出人命了啊。。。。。。
“打的就是你这种垃圾,”张小阳直挺挺立在晚风里,半边脸肿成猪头,鼻血眼泪糊了一脸,身影消瘦而悲壮,“呸!”朝地上吐了口血水,又看着方铭伟,“要还想揍我就赶紧的,老子没工夫跟你耗。”
和张小阳一伙的男人过来拽他,眼底透露不耐,低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
张小阳身子微微一震,从兜里掏出一把皱皱的钱砸他面前,“滚!!!”
“张小阳!”男人难堪得不行,终于怒吼出声,
“钱不都还你了,我都这样了你他妈还想上我啊,不嫌慎得慌啊?!!”张小阳的声一点儿不比他小,几句话把男人吼蔫了,咬着牙骂了句小王八蛋有种一辈子别来找我,然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钱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他妈的都什么破世界!张小阳悲从中来,抬起手抹掉眼泪,斜眼看了看方铭伟,光着只脚丫一瘸一拐往车水马龙里去了,渐渐消失在纸醉金迷的光线下。
方铭伟半天没反应,脸颊上全是灰尘,老实说他挺气愤的。可满腔怒火却在看见那小兔崽子悲凉的背影时全灭了,有点儿分不清到底是谁先动的手,怎么都觉得是自己欺负了那小子。
“喂,人都走了,消停会儿。”薛凯说完又跟认识的人点头示意,让他们先进去玩着。等围观群众纷纷散去,薛凯叹声气又开始念叨,“多大个人了。。。你怎么也跟陈律似地不着调啊,还去么?”
方铭伟扭头看看他,伸手,“有纸巾没,我去洗把脸。”
在洗手台前薛凯一步不离跟着他,方铭伟挑起唇角对着镜子笑,“看嘛呢。。。我今儿是有点失态啊?可你不也见着了,是那小混蛋先扇的我。”
“咱不说这个,”薛凯抱胸,“要搁平时你能冲动成这样?铭伟老实说。。。你真放下了?”
方铭伟一愣,笑容渐深,“就没拿起来过,他那种人本来就玩玩而已,没契约没承诺,我有毛病才看上他。不过话说回来。。。都上过床了,没一点感情谁信呢,可有了又能怎样,陈律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指望他浪子回头比彗星撞地球几率还低。”话音越发低沉,还没喝酒呢就开始说胡话了,“。。。。。。谁成想还真就回了。。。我能说什么,光剩下祝福了,真的。”
薛凯上前一步,拍了拍方铭伟的背,“你比陈律爷们儿,那货真不咋地,想通了就好。”
这世上人挺多的,可绕来绕去围着自个儿转的就那么几个,稍不留神心就动了,喜欢吧又怕人不领情还嫌你烦,不喜欢吧整天见的想忘还忘不掉。老实说方铭伟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陈律了,可能认识得早,那人脾气又跟自己合拍,在最初还是兄弟兼床上伙伴的日子也还算开心。一起打球一起喝酒一起吃饭一起唱歌一起度过了很多个疯癫热闹的日子,谁也没说爱,或许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而方铭伟和他相处久了也慢慢明白,陈律不会轻易掏心窝子,如果你有难,他可以掏光家底帮你,但绝不会把所有爱只给你一个人。
他怕被人背叛,可谁又不怕呢,谁又敢拿一切作注去赌你会爱上我呢。
他的心太宽,方铭伟看不到边。也不敢像沙林那样没头没脑不要命的往上冲,没那魄力和勇气。
毕竟很多时候,爱情只是生活的花边,并非全部。
包间里有人在唱歌,方铭伟脸痛,没心情唱。薛凯陪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哪个混球点了首张震岳的《路口》,那歌词唱的,一下就把方叔叔整泪了。
“一个人走,无聊的路口,我还在做梦,以为你会喜欢我。。。。。。我想要爱你却迷失了我自己,真的分不出来,给的是不是真爱,游戏,我玩不起来。。。我不想走,去你妈的路口,破碎的痴梦,丢到马桶让水流。。。。。。噢,哭到我鼻涕流,不再为你,心动。”
方铭伟低着头趁乱离开了钱柜,妈的再待下去他都要崩溃了。薛凯还有一堆人要应付,只叮嘱了他到家给个电话。
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没头没脑又想到陈律,琢磨着要是没冒出个沙林,他俩能有戏么?这想法把自己逗笑了,没戏,百分百没戏。谁都有自成一格的秉性和脾气,陈律那种也就能一块儿玩玩,要真让方叔叔放下姿态伺候他,或者想方设法让他放下心防,就不是谈恋爱了,那叫谍战。你来我往虚头吧脑的挖空对方心思,成天掂量我都对你八分好了你怎么才对我七分好。
累不累。。。。。。
夜风有些凉,吹得方铭伟半边脸都麻了。沿着马路边走了半个多小时,嗓子眼有点儿冒火,转了个弯往街口超市走,冷不丁见着前面台阶上坐着一人。手里夹着半支烟,侧影落寞,头发都让风吹乱了也不知道捋一下,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对街一眨不眨。
方铭伟定在原地,不知该过去还是掉头走开,再见面难免又是一场争斗。就在他犹豫时那小子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明显睁大半圈,身子也微微前倾,像是要站起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街一家西餐厅的门被人推开,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脸上挂着笑坐进停在街边的车里,下一瞬就开走了。
那小子的表情随着男人离去也从激动恢复到平静如水,肩膀下垂,受伤地低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看都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方铭伟自嘲地笑笑,迈开步子走到张小阳身旁坐下。
“操。。。”张小阳让他吓了一跳,本能想跑,看清来人后才松口气。
“还有烟没?”方铭伟很云淡风轻的问,仿佛之前那场武斗全是幻觉。
张小阳皱眉,“老子拿钱买的凭什么给你。”
方铭伟掏出钱包,愣住了。现金都给了陈律,就剩俩一元钢镚。大款没充成,反而丢了面子,方铭伟讪讪地合上钱包,笑着说,“给一支能要你命啊,记仇成这样,你不也揍我了,下手可不轻。”
“哼。”张小阳把指尖半支烟递给他,没说话。
“。。。。。。你也忒小气了吧,”方铭伟还没见过这么抠门的主。
“就剩半支,爱要不要。”张小阳抖抖肩,起身要走,手臂一紧,被人拽了回去。
“陪我说会儿话,不说也行,就这么坐会儿。”
也许是当时方铭伟同样无处可藏的落寞让张小阳丢了防备,很多感受只有同类能了解,能在乎。
两人雕塑一样坐了半晌,张小阳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