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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只是呆呆的看著他轻易的抬起手来将它拂下,然後,继续向前。
继续……离开。
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手可笑的停在半空中……似乎像一个疯子想要抓住指尖脱漏的空气。
滚……吗?
“呵呵……”我深深的低下头,突然轻笑了两声:“白飒羽……你叫我滚?”
他们不理会我继续向前走,似乎将我当成一个自言自语的蠢货。
“白飒羽,别走。我不害怕你……你也不会杀死我。你到底怕什麽?”我目不转睛的盯著他的背影,干涩的扯著嘴角。
白飒羽的脚步似乎顿了一顿,血婴见状,轻笑著说:“走吧,恶灵。你要是不走,即使你不杀他我也会动手。”
“哢哒。”下一秒他的头便被枪顶住,白飒羽的动作快得可怕,居然没有人可以看清。
血婴愣住了。
“走。”白飒羽低低的吐出一个字,说完,又颤抖的声音加上两个字:“马上!”
“白飒羽。”我大叫一声,咬了咬牙,又想追上去……
“我说,别过来。”白飒羽低哑著声音,缓缓的抬起了手,居然用那把枪指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的动作整个冻住了……好像四周的空气竟在一瞬间凝固成冰,狠狠的将我封在了里面!
开……开什麽玩笑!!
混账!!!
我嗫嚅著嘴唇,艰难的又吐出一个字:“你……”
“别过来……”白飒羽慢慢的转过身来,脸竟然已经不扭曲了……居然还勾起了唇角。
他笑得和以前每一次同样的玩世不恭。苍白的脸上细眉嚣张的挑著,斜斜的飞进鬓里。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
“别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要死了。”他笑眯眯的看著我,轻描淡写的吐出这句话。就好像在谈论著无关紧要的天气……无关紧要的生死。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忽的,觉的胸口剧痛!好像……被他那个笑容硬生生的在心上啃出了一个伤口。
那麽深,竟然连愤怒都填不满……
只有无力。
什麽……
我痛苦的按住前胸,低低的又叫了一声:“你……”
“别叫了。”身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下一秒,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
我僵硬的回头,是吉尔森。
“……”他还穿著睡袍,朦胧的睡眼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指了指血婴。
我顺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堪堪看到在血婴斗篷下伸出的一个森冷的枪口,不禁怔住了。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的杀意吗?”吉尔森突然说,他紧紧盯著血婴的背。
杀意?
呵呵……可笑!
“他没有理由要杀我……白飒羽已经跟著他走了。”我嘲讽又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然後慢慢的,浑身发软的蹲坐在了地上。
“不……他早就想杀你了。如果,你是那个会让恶灵消失的人。”
什麽?
我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血婴……他等著恶灵回来已经等了很久了。”吉尔森看著两人彻底消失的背影,低低的吐出这一句话。
顿了一顿,吉尔森叹了口气:“让他走吧,他根本没有能力和你待在一起。”他继续低低的说:“马上那些猎手就都要寻过来了……避免不了又是一场血战。要是他继续待在这里,也只是让你陷入危险而已。”
我转头看著他的脸,张了张嘴……终於,闭上眼睛,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我……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看著那两个人逐渐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只觉得心里闷痛像锯一样,慢而又慢的,要将我整个划开。
有那麽多的原因……都可以导致他要走的结果!
我只是,不肯轻易的妥协。轻易的……认输。
只要他肯留下来,我根本不怕死。
我都不怕死了……你到底还怕什麽,白飒羽?
你到底……怕什麽?
“混蛋!!!”我狠狠的一拳砸向了地面。
☆、第七章
“你确定要这样吗?”石头眼角抽搐的看著我。
“唔。”我头也不抬的淡淡的应了一声:“他说只能这样了。”然後指了指吉尔森。
“是。”吉尔森点点头:“阿缘只能这样跟著我混进去。”
“你确定深海的老爷子不会发飙?”石头皱著眉头:“为什麽不能等下次深海的选拔?”
“等不了……白飒羽已经做了三个B级任务了,听说……又是全杀。”我苦笑著摇了摇头。
恶灵消失了五年,已经降到B级了。要升到SS级白飒羽必须完成10个B级任务,10个A级任务。还有3个S级任务。
这样杀下去……我闭了闭眼睛不愿再想。
总之,我要阻止他。
“阿缘,你确定要这麽做吗?”
“嗯,我一定要试试。”我抬眼,望向外面慢慢退去的黄昏。夜晚,正坚定的涌上来。
“你真的很能打吗?”吉尔森低低的问我:“你的右手根本没有好完全……”
“不用担心……我一定打得那些菜鸟满地找牙。”我淡淡的笑笑,抬起手来,瞥了一眼那个装饰著白色羽毛的面具。
妈的……像个白色的火鸡。
今晚是老爷子的生日,也是深海一年一度的聚会。
在这个聚会上会有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深海的新进拳手会打一场快速的擂台赛,胜者会得到老爷子的奖赏和著重培养。如果老爷子高兴,还会赏他很多的奖金,或者是答应他一件事。
每年老爷子都会从拳手中选出有天分的人邀请他们加入深海,但是只会从有天份的子爵当中选拔。每年想进入深海的拳手多如过江之鲫,因为老爷子毕竟是全美最大的杀手组织深海的BOSS,如果你在这场晚宴上赢得擂台,只要要求不过分,比如杀掉某个仇人之类的,老爷子都会答应。
如果我从现在打起达到子爵最少也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不然,也不会同意吉尔森的这个下下之策。
所谓下下之策……就是我装成吉尔森送给老爷子的生日礼物,跟他混进会场,然後,赢得擂台。
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吉尔森……这小子不是故意整我吧?
“老爷子他是GAY。”
吉尔森今早突然很严肃的对我说:“所以阿缘,你这个礼物他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然後他微笑著把我现在穿在身上的礼服扔给我。
这是什麽破衣服……我眯著眼睛瞪著走在前面的吉尔森,非常想对著他的屁股踹上一脚。
“我一定要穿成这样麽?”撇撇嘴,我再一次不甘心的问道。
“嗯……”吉尔森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还是一贯的睡眼朦胧,但是我绝对忽视不了他眼里闪过的笑意:“上次‘紫鹳’也送给老爷子一个MB,装在一个蛋糕里送去的,全裸……不过阿缘这样的美人,完全不需要那个样子,光这样就性感极了。”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低头看看自己胸前特殊设计丝质衬衫──两个斜条纹的雪纺薄纱刚好从胸前掠过,红色凸起的两点看的一清二楚。腰部扎著一条纹绣精美的皮革质地的宽腰带,将我的腰紧紧的勒住,长裤下还瞪著马靴……全身纯白,整个一从嘉年华里跑出来的怪人。
性感……去他妈的!
我只觉的自己满头青筋。
石头震惊的眼神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该死!
我绷著脸和吉尔森一起上了车,前往在郊区的宴会地点。
车开的很平稳,外面是绝对的黑夜。
“其实……”吉尔森突然低低的说:“血婴他……”
“什麽?”我收回看向窗外夜景的视线,看向吉尔森的脸。
他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终於还是吐出三个字:“没什麽……”
很快就到了宴会地点,我抬手戴上火鸡一般的面具。
门口的人接过吉尔森的身份卡在仪器上划过,然後抬头看了我一眼,问:“庸医,这是?”
吉尔森似乎对於那个人的称呼很不满,翻了个白眼,说:“滚到一边去,这是今晚我给老爷子的礼物。”
那个人震惊的睁大眼睛:“什麽?你什麽时候这麽知情趣了?”说完转过头来饱含兴味的看了我从上到下细细的将我看了一遍,突然的伸出手来要摘我的面具……
吉尔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说:“好了,又不是送给你的。”
“呿!”那个人失望的啐了一口,猥琐的盯了盯我的胸口,说:“满辣的。”
我冷冷的看了过去,他不禁一愣。
吉尔森示意我进屋,将那个楞在那里的人抛在脑後。我们穿门而入,隐约的听见身後传来一句喃喃的低语:“操,什麽眼神……”
走进屋内,人们或单独坐在场边,或优雅的站在一起低声谈论著,手里或端著红酒或是其他颜色漂亮的饮料。
在场地中央,一个擂台已经搭起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里面平和的气氛……谁能想到这居然是一个杀手组织的聚会?
白飒羽在吗?
我环视一周隐在昏暗光线里的人们,有些期待也有些失落。
他现在应该在外面完成任务吧?他如果在的话,他愿意出来见我麽……我嘲弄的扯扯嘴角,不愿再想下去。
在一角有一个隔离开的精美空间,里面围著一群人,低声的谈论著。在他们中间的宽大的沙发上坐著一个人,一看便知地位非同一般。
吉尔森环视一周,带著我走了过去。
“老爷子,生日快乐。”吉尔森微笑著张口叫了一声。
那些人停下谈论,跟吉尔森点头打招呼。坐在沙发中央的那个人也回过头来看了吉尔森一眼,笑著说:“呵呵,是你啊吉尔……这是?”然後抬头看向我。
这就是深海的老爷子道尔夫……果然不简单。
我默默和他对视,隐隐感受到一股威慑的压力向我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保养得宜,虽然鬓角已经斑白,身体仍可以看出十分健硕。
他穿著休闲的服侍,眼上搁著一副眼镜,装扮的就和公园里散步的任何一个老人一样。
笑的很是温和,但是却掩不住镜片後如炬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
黑鹰……我不禁想起了这个老人纵横拳坛时的外号。
“老爹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吉尔森轻轻的笑了一声。
“哦,是吗?小吉尔什麽时候转性了?”他低低的笑了两声,将我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目光在扫过我被裤子紧紧包裹住的小腿时顿了一顿,似笑非笑看了吉尔森一眼。
“呵呵……中国人。还希望老爹喜欢。”吉尔森恭敬的说。
“唔……”他点了点头,转过头来说:“把面具摘了吧。”
我沈默的将面具摘下。
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半晌,又笑闹起来。
一个高挑的红发男子向吉尔森举了举酒杯,低笑著说:“不错,庸医……很有眼光。”
“那当然!”吉尔森不以为然的斜睨他一眼,嘲讽的说:“我对於蛋糕向来是不大感冒的。”
闻言,那个男子愣了愣,却是又低笑了两声。
想来他就是紫鹳。
我低下了脑袋,默不做声。
“呵呵。”道尔夫低沈的笑了两声,说:“嗯,不错。”扫过我的脸的目光沈了沈。
“老爹……他最有意思的地方可不只是相貌啊。”吉尔森摇头晃脑的笑著说。
“哦?那是什麽?”紫鹳又插嘴道,兴致盎然的看了我一眼。
“他会打拳……而且还打得很不错。”
“是吗?”道尔夫淡淡的问。
“嗯……所以,我觉得今晚的节目不如改改。老爹,跟我玩个游戏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