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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抬起头很快说道,随即苦笑,看着他的眼睛老实交代,“虽然我也恨过你,很恨,那个时候我以为我爱上了吴千限,可是,哈,”我低下头,眨眨眼,眼前的东西像蒙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那天他的车就这么开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有的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没有人爱我了,我也曾经试着追求过自由的爱情,我跟很多男人做过爱,”我笑意盈盈地重新望进他的眼里,“可是,我总是忘记,自从遇见你,我的爱早就已经不自由了。”
“可我爱你!”一旁始终沉默的薛亦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我有些错愕地转过头,他的脸色比之前的还要苍白,额角的青筋在几乎透明的脸上显的分外清晰。“刚才我说的话你都没听进去,我喜欢你,我爱你,安然,我爱你,我爱你啊……”他很快镇静下来,只是嘴里不停地翻来覆去说着几句一样的话,墨黑的瞳眸死死盯着我,又像失了焦距一般涣散开来。
我笑起来。“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我好脾气地给他解释,“何况你还是个小孩子……我没有恋童癖。”
“恋童癖?”他的嘴角倏而闪过一丝狰狞的微笑,扣着扳机的手指突然向后一拉。
默倾南搂着我的双臂向后轻轻一扯,一颗子弹从我身边激飞而过,直直嵌入我身后白色的墙里。
薛亦居然开枪,头有点晕,我有点不敢相信吗,他居然想要我死。
脸上有些刺痛,我伸手往脸上一抹,指尖缠绕上一丝殷红的血迹。话说,掐指算算,这几天好像已经有不少子弹是擦着我的身子飞过去的,真好笑,又不是战争时期,我居然每天都生活在枪林弹雨里。
“薛亦,你千方百计要把安然从我手里救出去,就是为了亲手杀了他?”默倾南一脸平静地看着薛亦,淡淡道。
薛亦只是看着我,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手上的枪再一次稳稳瞄准我的胸口。“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哥。”
“你闹够了。”默倾南的声音带着笑,却仿佛夹带着一根根冰凌,“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警局的人起了疑心,你就毁了我的计划。”
薛亦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他收起手枪,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我轻抚着胸口,惊魂初定。最近心脏有的时候会突然跳的特别厉害,难受的可以,修补过的心脏果然就是没有原装的好用。
“哎,薛亦,”我对着即将隐没在门口的薛亦的背影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一个当护士的哥哥,不会说的是默倾南吧?”我看了默倾南一眼,摸摸鼻子饶有兴趣地笑道,“莫非他以前真当过护士?”
薛亦的身子在门口停了一下。“那是我过继的家庭里的哥哥,”他道,“车祸,已经死了。”
我“啊”了一声,尴尬地再次摸摸鼻子,我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怕是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做你的哥哥。”我道,觉得自己的声音虚浮,完全没有底气的样子。
他从鼻端发出一声怪异的腔调,像是笑声,又好像在讥笑什么。“我当然介意。”他淡淡道,半张侧脸隐藏在阴影里,“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哥哥?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贱的男人,我哥分明不爱你,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他的专属物,他这么折磨你,你却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嘿,”他的嘴角在阴影里翘起,像是电影里阴谋得逞的人,“你活该没人爱,活该被践踏。”
我不以为意地笑笑,这小鬼,他是怎么做到的,用这么平静的声音说出这么狠的话,尤其是最后那句,活像在诅咒我似的。
“爱情这种东西,”我仰头看天,叹了口气,“等你真正爱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冷冷道,“我不是小孩子。”
医院里特有的厚重的门被大力一摔,在空气里左右摇晃了几下,夹带着呼啸的风声。
看,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这么孩子气的动作。我笑笑,头往默倾南的怀里蹭了蹭,道:“我今天可是受到了你弟弟的惊吓,你怎么补偿我?”
他轻笑起来:“你想要什么?”
我把他往床上拉,弯起眉眼朝他笑,“做一次,和我做一次。”
他扬眉,似笑非笑道:“我下午还有一场手术,你想让我放病人的鸽子?”
“就一次,完了你就可以走了。”我笑,搂着他的脖子去寻他的嘴,却被他先发制人,几经辗转吮吸,他的舌撬开我的牙关,细细密密地舔过每一寸地带。
我揪紧了他的衣服。时光仿佛凝滞了一会,他轻轻松开我,眼里染上点点情*欲,“一步错,步步就错,我怕我这一个下午都会起不来了。”
“那就不要起,反正医院是你家的,你不去也不会被炒鱿鱼。”
我拉着他倒在床上,他精壮完美的身子压着我。
很快就裸裎相见。窗外是热辣的阳光,偶尔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透过未关严的窗玻璃。默倾南在我身体里大力驰骋着,温柔,温柔却又野蛮。
我眯起眼看着窗外的阳光,很热烈,一如做*爱时的激情似火。我伸出手想捋下一把阳光,像从马尾上抓下一把马鬃一样。
手有些疼,可能是幅度太大的缘故,默倾南抬起头,注意到我的动作。“你在做什么?”他微微皱眉,眼里的情*欲散了一些。
我笑着收回手重新搂着他,将他往我身子里按了按。他闷哼一声,更加浓重的情*欲在眼底扩散开来。“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冷。”我笑着道,“我们继续。抱紧点,默倾南,你抱紧我。”
对,就这样,让我融化在这种灼人的热度里。
九月的阳光真的很热烈,很刺眼,明晃晃的,仿佛太阳就在我身边。
我离它好近,可我却够不到。
我伸出手一点一点描绘着身上的男人精致的五官。一步错,步步就错,默倾南,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最好的诠释。
我想起薛亦的话,他骂我贱。我承认那句话深深伤了我的心。
不过。我贱吗?嘿,可能吧,这样子的我,除了这个字怕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了吧?
我爱你吗?默倾南?爱吗?爱情这种东西,是不能够靠掰掉手中树枝上的树叶来占卜的吧。
好吧。我承认我爱你。
我爱你,爱的恨不得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上课好累,还是爬回来码一章~
29、第二十九章 。。。
时代在变化,我的处境虽然经历了一个不短的轮回后又回到了起点,不过就像大学上过的哲学之类的东西里所说的那样,还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和五年前相比,默倾南给了我不少福利,包括让我在傍晚时分能够离开冰冷的像监狱一样的病房,在金黄色的夕阳下伸伸脖子动动腿脚。
这家疗养医院豪华的不像话,我无数次地暗想,如果不是我和默倾南有这么一层变态的关系,我可能一辈子也不可能住到这种地方吧。
抱着手上的折耳猫沿着漆着白漆的围栏走了一会,很快就气喘吁吁,最近身体似乎不如往常了,可能是在被关在医院里卧床太久了的缘故,本来就懒得要死的我现在可算是找着机会让自己从内到外彻底地慵懒下来。
穿过香樟树叶间的缝隙投在地上的小小光斑渐渐淡去,像是一枚枚金币被人一个个捡走,夜幕四合时,一切又将归于沉寂。
金秋的黄昏,很老土却很自然地让我想起了一句同样老土到掉渣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揉揉鼻子,对着围栏外一排排穿着黑色西装,将医院团团包围,站的像行道树一样笔直的背影,弯下眼角笑起来。
多美好的一句话,每个字都是那么美好。
我该执起谁的手呢?
眼睛有些酸痛,焦距很自然地涣散开来,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小猫不满地叫了一声,拿起爪子轻巧地扒了一下我的手。
嘿,是你吗?我伸手在小雪球厚厚的白毛上轻轻拍了拍,看着它圆圆的脸上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享受似地靠在我的胳膊上。
是你吗?你在邀请我执起你的手吗?我笑,摸摸它两耳间的绒毛,眼神漫无目的地弥漫在正对着医院大门,在小小的山丘间起伏的公路上。
这只苏格兰折耳猫上次被默倾南从三楼扔下去,不愧是猫中的精灵,命可能比一般的猫还要多上几条,只摔断了一条腿。我那时被默倾南折磨告一段落,尿遁到楼下把它捡起来的时候,它全身都是软的,拎起来就像一块破抹布。
好在我也是技术数一数二的护士,治人尚不在话下,这团小东西在我的手上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不过那条腿,粉碎性骨折,找骨伤科专家都不一定治得好了。
“苏格兰折耳猫是猫中的精灵,是猫中的绅士和淑女。”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模模糊糊的面孔,和我有几分相似,却是明显的羞涩和单纯。
我甩了甩脑袋,那张面孔变得有些清晰起来。柳嘉仪。那个和陌生人一说话就脸红的像要滴血似的男孩,K大医学院检验专业的男生,比我低两届,那家伙对苏格兰折耳猫痴迷到近乎走火入魔的地步,我仅有的一点关于折耳猫的知识全都是他灌输的。
话说这还是我离开K大医学院之后第一次想起这小鬼,想来也是,我和他不过见过几次面,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不过好歹我救过他一次,他被几个小混混逼在墙角的时候,可是我挺身相救。
他们要对他做什么,见惯了男人那副嘴脸的我最清楚,我不会打架,什么也不会,所能想出的办法,自然大家也都再清楚不过了。
妈的,我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小猫被我的动作吓得一缩脑袋,歪歪倒到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从我身上轻轻一蹦跳了下去,用仅有的三条腿一瘸一拐地向着医院大门跑去。
那天晚上大概算得上是我这一生中的噩梦之一了,最后总结出一条至理名言:和那么丑又臭到不行的男人做*爱,身边一定得放一个方便袋,做到一半实在受不了了就往里吐个畅快。
不过。我眯起眼,看着从宝蓝色的帕萨特上下来的优雅男人,捏了捏下巴笑了起来,有这个英俊又变态的男人在,我怕是这辈子都用不到这条至理名言了。
猫真是没有长性没有记性的东西,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团白雪头也不回地一蹦一跳地投入默倾南的怀抱,走过的地方留下几缕白色的绒毛。
两个黑衣男人立在门外恭恭敬敬地为默倾南推开门,他走进来,抱起地上的猫,一只手在它的背上轻轻捋了一下,抓下几根白毛。
“它最近掉毛掉的厉害。”我道,将两手插到病服宽大的口袋里,看着他将手上的一颗白色的药片放到猫的嘴前,小猫很乖地伸出舌头将药片舔进嘴里,懒洋洋地轻轻叫唤了一声,“你看看,是不是它的腿出什么问题了?我没包扎好?二次感染了吗?”我不甘心地补上后面的两句话,我向来最痛恨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技术。
他把猫从手上随意丢下来,小雪球在地上打了个滚,居然就懒洋洋地趴在那睡着了。“它怎么样我懒得管,我关心的是,”他走向我,最后一丝夕阳在他周身晕上了一圈茸茸的光圈,他一把抱住我,惯例似地在我的眼睛上印上一个吻,“你怎么样?病情有没有好一些?”
一挨上他温暖的身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浓浓的困意就那么自然而来的袭来,我也自然而然将身子软倒在他身上,精神也渐渐慵懒起来。“你每天喂它吃的是什么?”又打了一个哈欠,我懒洋洋地问他。
“吗啡片剂。”他华丽而略带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每片5ml的含量。”
“给它止痛吗?”我的声音依旧懒散。不该这样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这么对我说,你要反抗,要警惕起来。可是没有用,我试着挣扎了一下,眼皮却更加沉重起来,甚至连睁都快睁不开了。“不对,这不对……这是成人的剂量,给它吃,它会成瘾……”我含含糊糊地道,身子往某个温暖的所在更紧地蹭了蹭。
“困成这样,你居然还能记得吗啡的一般用量,看来中心医院收了个好护士。”默倾南笑起来,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拍了拍我的脸颊,“别睡了,在我吃饱前你不许睡。”
感觉身子一轻,然后是一段极短的在空中飘浮的时间,我像一片无所依靠的羽毛,漫无目的地漂泊了一阵,终于安稳地落在了某个柔软的所在,丢失许久的重量感重新回到我的身上。
那个柔软的所在,是床。所谓的重量感,是默倾南赤*裸的身体。
从什么时候起,我和默倾南相处的时间里,穿着衣服的时候越来越少,不穿衣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