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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种咸咸的味道,我几乎以为走在我咫尺的韦同,正在流着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
不过,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哈哈哈,你很乖嘛,被拉着走也不反抗,小善善。”我几乎不敢相信他知道我的名字,我这样不起眼的人,虽然那个“小善善”也许和我这个无趣的眼镜少年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想请我喝酒吗?”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时候,韦同就很自然的拿过我手上的袋子,开了一瓶喝起来,甚至还一副主人的架势递给我一瓶。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虽然作为同班同学这么问很奇怪,可是对于这个每学期也只有期末现身的大忙人韦同,我敢肯定班上并没有几个他叫得上名字的。
我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习惯了隐身存在的我,突然被一个毫无交集的男孩注意到。即使只是知道名字我就浑身无力的发烫起来,甚至想到曾经幻想自己心里的小魔鬼是他的模样的时候,我整个不自然起来。
我怎么努力的往旁边坐,还是会被韦同靠近,我们坐在学校夜晚无人的走廊,确实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知道你是同类。”韦同轻描淡写的说出口的话,让我整个咳了出来。
“哈哈,我开玩笑的。”韦同拿起啤酒,没有看我,那么妖媚的男孩,静静地坐在我的旁边,黑暗中,他脸上的泪痕明亮的那么明显。
他是哭过,我知道。
他并没有开玩笑,我也知道。
我是喜欢男人,我喜欢的人是个男人,这些我都知道。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和韦同的相识,透露出不自然的老套。分不清那个男孩会想要靠近我真的只是如他所说,我看上去是个好人,亦或者在这个寂寞无处不在的孤独世界,确实需要一个和你同样不被世俗存在的同类。
显然,并不是第二点。虽然我并不感兴趣,但是确实是一个理想的听众,尤其是韦同在不断的向我炫耀他光辉的情史的时候,他并不孤独,有很多未来在等他,男人也好,有好多回忆可以诉说,至少以前有过爱。
孤独的只有我,没有过去,更不敢奢望未来。我的那个人也许从来就不存在。
在认识韦同之前,我并不敢去窥探同志的世界,潜意识里甚至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可是就如韦同所说的,他说我是一个天生的gay,也许吧,我自己也不敢否认,毕竟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我青少年所有关于异性的幻想都给了那个叫做任子墨的男孩。有时候我会试着想想韦同说的话,不是,就找个女人,那条路真的不好走。如果是也可以找个男人,毕竟我们并不可怜。
可是,这些敢爱敢恨的话只会出现在韦同那样的男孩身上,就连想一想对我来说都觉得是种奢侈,我知道,我不敢。
习惯了痛苦的存活,并不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痛苦比遗忘对我来说,要容易得多。
那么自然的韦同就成了我的朋友,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朋友。他那么一个不爱念书的人,居然基本每个礼拜都能在学校看到他,我的生活由于他的出现也从简单的教室,食堂,图书馆的三点一线变成了偶尔甚至会陪着他去酒吧之类的地方,这些对我来说,都那么的不真实。
韦同总是喜欢带着我,说不上为什么,他那么鲜亮的男孩背后跟这个死气沉沉的朴实男生,总是异常的不协调。可是他还是会热心的和他的朋友介绍我是他的宝贝之类的话,尽管他每次带着我都是要寻觅新对象,他总是很快就被一群人缠得无暇顾及,而我也突然就被看做不起眼的累赘。
有时候也是会有不识货的会和我搭讪,我都会回答我不喜欢男人而招来臭骂,自己都讽刺的想笑。gay吧那种地方,连厕所都不是能随便上的,可是这里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不会有哪个让我怦然心动的男人,只是为了迎合那个让我有些温馨的新朋友而努力做出的陪伴。
我心里甚至会幻化出韦同是我儿子的想法,就是那样傻气的觉得,他其实并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样玩世不恭,只是还是个孩子,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会要其他的很多并不想要的来表现自己其实有多满足。
我知道,这些只是我的自以为是而已。
新学期的的又一个周末,还是和前几次一样被韦同拖着到“好月”喝闷酒,当然喝闷酒的只有他,我只是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陪同。白天的时候,韦同到我寝室来找我的时候,乔磊和我说韦同是个变态之类的,让我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突然想到前几天韦同还和我说乔磊还真是帅,世界就是这样,并没有那么多看似美好却很虚幻的两情相悦,尽管被一群比乔磊要帅上很多的猛男围在一起的韦同也许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蠢话。
“我请你喝一杯吧!”“不用,我不是那个。”没有抬头就很自然的说出口的话,那个高大的男人还是毫无自觉的做了下来,递给我一杯酒,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让人锲而不舍的魅力。
而我的想法,确实是对的。
“他总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是任性的让我觉得愧疚。”男人拿起的酒杯,我抬眼还能看见他看向远处的韦同露出的那种神情是多么复杂,那个我和韦同初次相遇被留在原地的老男人。
其实他一点也不老,有着高挺的鼻子,冷峻的面容,甚至微微皱起的眉头都英俊的不像话,我那么美好的赞誉,都仿佛在告诉我一个无言的事实,他长得那么的像任子墨,那个我不敢触碰的名字。
非偶 正文 第16章
章节字数:1985 更新时间:10…12…22 19:53
“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懂得用自己的方式表示自己的不满,或许荒唐,但是并不可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认真的和面前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去争执韦同的所作所为,韦同并不是我的儿子,而我,也许并不及面前这个人要了解他。
“你也是个孩子,不要那样刻意地仿佛把一切都看透,那样不累吗?”他说出口的话,有一股温暖的气喷在我的脸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观感。
“我叫梁修言,你可以和韦同一样,叫我梁哥,又或许你觉得我太老了,叫我梁叔也没关系。”梁修言边说边递给我一张名片,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很不自然的接过。
“我想韦同会常惹麻烦,有事记得找我。”他并没有很靠近我,可是无论是他能轻易的看透我的伪装,还是那张酷视任子墨的脸,都让我仿佛沉浸在一种梦一般的不真实之中。
“我能叫你修吗?”无端问出口的话,使我脑中一片空白,梦境和现实有很大的差别,对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说出这样无礼的话使我顿时清醒过来,涨红了脸。
“不可以,我是长辈,不叫我梁哥就叫我梁叔吧,你如果是我的乖儿子也不错。”梁修言转身离开的样子和他说出的话一点也不般配,我甚至感受到了不属于他那种年龄存在的可爱。
你会和你儿子的朋友上床吗?我看向人群中的韦同,觉得梁修言真是好笑,比把他当做任子墨还要可笑。
经过那次在酒吧的搭讪,梁修言那样的人和我居然也开始了一些不自然的牵扯。即使在酒吧里遇到,他也并不会去找韦同,只是和我聊聊天,而且聊天的内容并不会牵扯到韦同和他之间的事。我几乎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不冷不热的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而梁修言更是如他对我说过的一样,把我当做了他的儿子。偶尔甚至会如我妈一般关心我的学业身体之类的,肉麻的可以。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他和韦同只会聊一聊床上的姿势之类的,尽管这些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奇怪而已,为什么会有无端的关怀,为什么会莫名的出现。
其实也许这些我并不关心,我唯一在乎的是他为什么和任子墨那么像,那么靠近的距离,毫无顾忌的聊天,并不频繁的相处,让我几乎萌生出一丝焦躁的爱恋。
也许,除了任子墨我还可以爱上别人。尽管我贪恋的只是和他相似的外表。其实并没有关系,不管是任子墨还是梁修言,我都不配拥有,也并不会想要,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我可能喜欢他,仅此而已。
梁修言到学校来找我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习惯不起眼的我,突然被眼前高挺的男人和华丽的名车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我只是温顺的打了招呼,就和突然接到梁修言的电话一样,他那样神通广大的人要知道我的话码估计连一秒钟的功夫都用不上。
“这个拿着吧!”我看见一张卡,不用说上面肯定有很多钱。
“还有这个给韦同,他17岁就跟了我,很久之前我也只是把他当成儿子一样,供他吃供他用,都被宠坏了,现在离开了我,也不要作践自己,那种钱不是应该挣的,你把这个给他,不要说是我给的,算了,不说他也知道。”
我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俩张卡,真是讽刺的想笑出声来,其实想要给他钱,并不需要顺便施舍一下我,其实我并不想要。韦同有在卖,我也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他并不乐意告诉我,就像他们俩个人的纠缠故意横亘在之中的我一样,一无所知,却被自己那点可笑的爱恋伤得隐隐作痛。
“好好劝劝他,回去上课吧!”梁修言甚至摸了一下我的头,那样慈爱的摸了我的头,然后就开车走了,而我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任凭傍晚的风刮过单薄的身体。
在我还没来得及把卡给韦同的时候他就来找我了,而且是气势汹汹的来的。我还在写着明天上课要用到的作业,他就一脸冰霜的站在门前,“童善出来。”不是叫小善善,是童善。
我有些迟钝的坐在位置上看着站在门口的他,那么短暂的时间,韦同像是突然发怒了似的走到我的书桌前,抓起我的衣领粗鲁的往外拖。
我连眼镜都没来得及带上,突然感觉到韦同被狠狠地推到了墙边,而被他拖着的我,也被牵连跌倒在地上,“你个变态,拖着童善干什么,你个死gay,滚一般去,不要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一次。”乔磊死死地按着倒在地上的韦同,我顿时懵了,乔磊一直是寝室里对我最好的人,在他们眼里我并不好但也并不令人讨厌,我想任何外人欺负我都会帮我,尽管在这之前并没有人欺负过我。
“操你妈的,你爷我喜欢男人怎么了,也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你不是喜欢女人嘛,母猪也是母的,你怎么不去上啊~~~”
“我操你妈逼,大爷我揍死你??????”乔磊的一拳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我的脸上,在他们震惊的面容下,我不知道哪来的蛮力,推开乔磊,扶起倒在地上的韦同,大步的走出了门。
非偶 正文 第17章
章节字数:1829 更新时间:10…12…22 21:26
被韦同狠狠甩开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情绪,就连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我都只是淡然的望着他。
真的好痛,可是明明就是知道自己没办法怪他,他还是个孩子,跋扈得没有道理的时候我也只会笑一笑,就像真的是我的儿子一样,就像我妈对我一样。
“你他妈笑个屁,装什么圣人,你妈逼还不是个倒贴的骚货,怎么梁修言的技术不错吧,大把钞票把你哄得恨不得天天张开腿等他上是吧?他那种人谁没玩过,他谁都不爱,做个贱货被玩弄很荣幸是吧?”
是啊,梁修言那样的人怎么会爱我,连你都看不上,我算个什么东西,这些我都知道。就像任子墨对我来说是个梦一样,这些深入骨髓的事实我每天都记得提醒我自己。
我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毫无反抗的存活着就错了吗?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韦同,我一直不知道那个在我心目中还是个孩子的男人会有这么冷酷的一面,我有多傻,才想要稍微走进一点和我心里的小魔鬼如此相像的男孩,除了任子墨之外的人。
我没有看他,只是忍着脸上火辣的痛从口袋里拿出梁修言给的俩张卡“这个梁修言给你的,还有不用顺便施舍我,我不要,你不要去卖了,就算他不爱你,至少他愿意养你,作践自己会有人替你伤心的。”梁修言会,我也会,可是从来没有人替我伤心过。
我转身往回走,转身那个刹那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回到童善真实的人生吧,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
还没有走出几步,突然跑过来拥住我后背的那个人,带着滚烫的体温。我停住了脚步,不要回头都能够感觉到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