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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程这一阵子都在忙这个,旁边跟着其他的人,袁荆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他,每天就只是练拳,而其他几个同样暂时被流放的人也终日无所事事。
“你们觉不觉得……”有一天晚上,一伙人在外面吃烧烤时候,一个外号叫“小白”的家伙突然傻愣愣地说,“魏哥是对我们很好……很少把自家兄弟给怎么的,但就是特有距离感……”
旁边几个人剥着虾,没有一个人说话。
“反正让人感觉有点冷……”小白又继续说,“欧姐之前的原姐你们还记得吧?跟了魏哥好几年呢。有一次我听见原姐对魏哥说,你要是对我一点情都没有,我立刻就走,绝不赖着你。结果你们猜魏哥怎么说……他说,这话你已经说了两次了,我不想再听第三遍。”
“小白,”袁荆拿起几串丸子扔在他碗里,“这个不错。”
“哎……?”
虽然袁荆认为坐在这的这几个兄弟都是靠得住的,不过老大的私事,最好还是别拿到饭桌上来说。
这小白呢,跟袁荆的关系算是非常不错。小白什么都好,就是脑子傻了点。动手的时候必须有别人在旁边才行,看别人动手了,他也动手,打得比谁都猛,别人不动手,他自己绝对意识不到这时候应该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他有一次与袁荆闲聊天的时候说,他替魏哥抢了十几年的地盘,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抢地盘。而且时间越久,就越不好意思问别人。
不过,小白傻归傻,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整顿饭下来,袁荆都没再说话。
对于他和魏程的关系,魏程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袁荆第一次有了那么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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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应该还会更新~
作者有话要说:熊猫没写过这么正经文。。。更得好慢。。。时速300。。。
10
10、入狱 。。。
袁荆回到泰国这段时间以来,都没和魏程做过。
袁荆的母亲才刚去世没多久,魏程也明白,并没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思。
肉…体上的关系一消失,感情方面的连接好像连带着也变弱了似的。
袁荆每天努力地练拳,感到自己正一点一点恢复到巅峰状态。
没过多长时间,袁荆就听说,抢生意的事儿终于告一段落。对方同意撤出这个地界,将场子都卖给魏程。作为答谢,魏程将作为介绍人,将他引入拳击这个圈外人无法轻易涉足的领域。
袁荆趁着这个功夫去见了魏程一面。但是魏程身边有其他人,袁荆只略略谈及了训练和比赛方面的话题。魏程也公事公办,表示会给袁荆安排与SASAKI的第二次交手。
这第二次交手,如预期那般到来。
袁荆感到自己状态不错,并不认为会有与上次一样的结果。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赢下这个对手,从身体,到技巧,到战术,每一项都为今天这个时候专门进行了训练。
在比赛开始后,袁荆一直灵巧地闪避着,并不轻易尝试进攻。他这段时间以来最重视的就是体力的加强,袁荆打算就以此为突破口,在前半阶段尽量避免体力的消耗。由于对手会对他的身体状况有错误的预估,因此不会料到袁荆会在后半阶段突然发动反扑。这样一来,趁着这个优势追击,十有八九可以赢得胜利。
但是,这个想法,除了袁荆本人之外,其他人无从得知。
从场上的情况看来,就是袁荆一直处于下风,防守为主,偶尔出拳,却还是时不时地会被对手击中。
袁荆并不着急,等待着对手体力的减弱,等待可以成为转折点的机会。
但是,就在袁荆一个扫踢,SASAKI退出几步这个当口上,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十几名穿着制服的人冲进场地,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场内的人:“都蹲下!手抱头!”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袁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打黑拳的场子,竟然被警察给扫了。这样的情况,袁荆闻所未闻。
这时候反抗只是自讨苦吃,袁荆乖乖地按照被命令的那样去做。转头一看SASAKI,也是一样,正跪在那里,双手被人从头顶扭到身后反剪着。
两个人都被押上警车,带回了警局。
“叫什么名字?”一个看起来资历较深的警察负责问话,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在电脑前面做着笔录。
“听不懂。”袁荆特意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泰语说道。
对方立刻切换成了英语:“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袁荆又用泰语重复了一遍之前所说的话:“听不懂。”
警察审了半天,连最基本的信息都没问出来。不管用哪国语言,袁荆就是一句话:“听不懂。”
“他故意的!”终于,那个年轻的警察受不了了。那架势,好像要把袁荆打死在椅子上似的,“我告诉你!这是警局!少在这撒野!”
袁荆偏过头,看着审讯室的墙壁,发呆。
他是在打拳的时候被拎下来的,什么证件都没有,他急什么,等着魏程来把他弄出去就行了。
当晚袁荆就被关了进去。
进屋之后,袁荆刚将桌子上别人的东西挪了一挪,腾出一小块地方,立刻就听见身后一声喝:“动什么动!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
一听就是在故意找茬。
这种地方的人,能有几个善类。
“……对不起了。”袁荆有错在先,也不想跟人硬碰硬。
“看见你这种不懂规矩的新人我就来气。”那人走到袁荆面前,“不懂规矩就得教训一下,让你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要不然,你还真以为这里是托儿所。”
刚一说完,就突然伸出手,按着袁荆的后脑,用力向桌子上磕。
袁荆挣开那人,一个勾拳砸上他的脸,将他打退了两步。
“操!”一看袁荆竟然敢动手,那伙人立刻就围上来了六七个,“造反啊你!”
房间一下就乱成了一锅粥。袁荆正觉得心里的火没地方发,手上一点都没留情,每一下都用上了劲儿,打在最能够伤害对方的部位。
但一个对上七八个,袁荆也没讨到什么好。这群人都是常年在街上混的,虽然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打架斗殴还是很在行。
袁荆身上挨了不少拳脚,但是他并不觉得疼。袁荆的职业就决定了他很耐得住打,攻击力也比那群混混猛得多,只要挨他一下,那人保证不会觉得好过。
不过一直被一帮人围在中间,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没力气。
袁荆到桌边,摸到刚刚才领到的牙刷,两手用力一掰,牙刷立刻断成两截。袁荆甚至都没去看那断口是什么样子的,直接捅在最近一人的大腿上,对方发出“啊”的一声大叫,踉跄着退出战斗圈子,像看鬼一样地看着袁荆。
袁荆举着那还带着血的东西,阴森森地盯着剩下的人。
两边一时间竟然僵住了,屋里谁都没有再动作。
“里面还不睡,干嘛呢?”走廊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睡了睡了,跟新来的闹着玩儿呢。”看起来是老大的家伙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又盯着袁荆看了好一会儿,才笑道,“挺能打啊,因为什么进来的?”
“就是因为这个。”袁荆也假笑了一下,爬上自己的床铺,看着屋顶,再不理会其余的人。
屋内一时间竟没了动静,只有被袁荆捅了大腿的人在包扎他的伤口。
袁荆感到,他需要静下来仔细想一想这件事。
在比赛开始的时候,袁荆确信魏程就坐在贵宾席的位子上看——看起来,魏程赌了很大。
但是,当警察冲进去,袁荆再次看向那个位置的时候,没有人在。
袁荆知道,这是魏程的地方,警察绝不会轻易去动。如果不是魏程的意思,他们怎么敢。
魏程,大概认定了袁荆会输,不想让一叠一叠的钱打了水漂,干脆用这方法中止了比赛,虽然没赚,却也没赔。
——看来他前一阵子还真是被抢了不少生意,都穷到这份儿上了。袁荆翻了个身,这样想着,轻轻阖上眼。
第二天,袁荆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有些疼。
狱警进来看过一圈之后,将服刑人员都赶出去做工。
袁荆是被拘留,不与其他人一起,又被拉出去提审。
他走进审讯室看了一圈,还是昨天那两个人。
“怎么样?”那个年老的警察问,“睡了一晚上,还是不肯张嘴?”
“……”
“听说你昨晚还搞出了点事儿,”那警察靠在椅子上,“考虑到这一点,你的刑期可能会被延长。”
袁荆坐在那里,想了一想,突然开口说道:“警察先生,不要这样为难我吧。我是魏程的人,大家都在这一片地界上待着,平时关系也都不错,照顾照顾行么?”
那警察好像有点同情地看了看袁荆,然后才带着蔑视似的说:“我管你是谁的人。”
话到这里,袁荆90%地确定,场子被扫这件事,就是魏程本人的主意。
他觉得心里有点空。
一方面,袁荆理解,毕竟是那么多钱。但另一方面,袁荆又不能理解,魏程怎么会这样对他。不只是因为自己现在被扣留在这里,还因为这种以公平作为代价,中途强行取消比赛的做法摧毁了他作为一个职业拳手所有的自尊。
“说吧,”对面的警察已经知道袁荆可以用泰语进行交流,“叫什么名儿?”
“叫JIM。”
那警察疑惑地看了袁荆一眼:“哪国人?”
“美国人。”
“少胡扯,到底哪国人?”
“真是美国人。”
“护照号码?”
“忘了。”
那警察明显失去了些耐心:“这都能忘?!”
“太长,记不住。”
“住址?”
“没房子,睡街上。”
“没房子你不带着证件?”
“丢了,被偷了。”
两个人又徒劳地问了一上午,直到有另外一个警察进来。
那个警察与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让袁荆跟着他出去。
出去一看,果然,魏程来接他出去了。
袁荆一开始就知道魏程会来接他,只不过时间比他想象的稍微晚了一点。
在回去的车上,袁荆没有主动说话。
魏程看了看袁荆,问:“脸怎么搞的?”
袁荆看了魏程一眼,也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撑着头看向窗外:“昨晚被人打的。”
魏程也笑了:“你会被那些人打?”
“谁也打不过一大群,”袁荆说,“你太高看我了。”
“看起来也没怎么,”魏程又说,“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儿了。”
“嗯,”袁荆回答,“被打了,除了歇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到了家门口,袁荆正要进去,魏程却突然叫住了袁荆:“……袁荆,之前抢生意的事儿你也知道。Daeng想参与进拳赛这一块儿,刚把几个场都转给了我,我也答应帮帮他。”
袁荆静静站在那里,不知道魏程到底是什么意思。
“Daeng找了一批拳手,想让你过去指导一下。那些新人需要人教,Daeng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依然还是我这边的人,不过如果有空,就经常过去看看,最近我会少给你安排几场比赛。”
袁荆点点头:“行。”
魏程又笑了笑:“别多想,这只是暂时的。”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袁荆直盯进魏程的眼睛,“昨天那群警察到底是不是你招来的?”
对于袁荆的问题,魏程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
他也看着袁荆,说:“我担心你受伤。”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