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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婚姻进行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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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起来了,菲德左胳膊上是有块疤,伤还挺深的。
              “邵兵肯定被你吓着了,再不敢跟菲德来往。可菲德那人也混,开始到处的风流,越发的不象话起来。你在棋局里是看不见,伤心得死去活来,我们可都清楚着呢,他那是报复你呢。”
              饮料喝完了,心里冰凉凉的,满惬意。我丢掉了饮料瓶,看见周扬还剩了大半瓶饮料,他老人家仍在慢条斯理、一小口一小口的细饮呢。
              让我猜准了,邵兵果然是菲德肉里的那根钢刺,也难怪我就成他眼中的钉了。
              “后来,你为了菲德跳了楼,摔得不轻,脑震荡,还忘了有他这么个人。其实你是假失忆吧,弄得挺真的,连菲德都蒙了。他第一次到医院看你,你见了人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夸完人家长得帅,还问人家姓名住址电话号码,菲德表情都垮掉了。从你病房出来,他在走廊挺难看地跌了个跟头,把裤子都摔破了。”
              “打出院,你整个人都转了性,再没胡闹过,还成了老师眼里勤奋听话的好学生。等你考上名牌大学了,我们这群傻瓜才恍然大悟,原来你这么拼命,无非是为了跟菲德同校。操,绕来绕去,还是为了他。”
              在酷夏的街头,我漫无目的地不停行走,心灵一点点沦为没有生气的荒漠。
              为什么会在荒诞的时间、荒诞的地方,荒诞地爱上一个荒诞的家伙?
              他们所说的故事明明不是属于我的,我又为什么在乎?
              什么时候,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他的世界却只是我陌生的幻境?
              为什么感觉受伤害,我又不是女人……总天真地幻想童话里王子与公主的幸福生活?
              这仅仅是又一次的噩梦不是吗?何必当真,何必认真。可为什么,我会想哭。。。。。。
              闷湿潮热了一周,傍晚时乌云密布,天竟黑了下来,不久豆大的雨点零星砸下,紧接着大雨瓢泼,一下就是三个多小时。
              排水不畅的城市里,马路顿时成了滔滔汪洋,汽车被困,路人涉水而行,一片叫苦不迭声。
              铁路桥下也成了人工湖,根本没法通过,我给菲德打电话,他说他车在路上抛锚了,他也给困住了。你在哪儿呢?菲德问我,我说我翻过铁路桥再走几站就到了。别找死,这城市那哪次大雨不得淹死几个人!菲德警告我,我笑着说能淹死就好了。
              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我一路趟着过膝的急流,终于逃亡回家。
              满身泥污,衣服湿透了,鞋子也报废掉了,我又累又冷又疲倦,几乎挂掉。正在卫生间洗澡呢,突听门响,原来菲德也回来了。
              菲德的情况也不比我好哪里,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问他,竟也是趟水回来的。等我俩都沐浴过,换好干净的衣服,都夜里十一点了。
              躺下以后,菲德问我为什么会说淹死就好了。
              我说干嘛问我,你最清楚不是。
              “我清楚个屁!”菲德火了,抬手就给了我一嘴巴。
              “我把车丢水里头,我辛苦跑回来,你说我这是为什么……我他妈真有病!”菲德睛里孕育着狂风暴雨,他愤怒地咆哮着,一把把我拽下床去。
              操,这一嘴巴还挺重的,打得我口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脸上火烧火燎的痛。抹掉嘴角的血渍,我默默从地上爬起,拽了自己的衬衣就走。
              “你去哪儿?”他在后面吼到。
              在卧室门口停住了脚步,我冷冷地说:“我又不会游泳,我能去哪儿?”
              到了客厅,径自在沙发上睡下。黑暗里,我终于止不住自己委屈的泪水,哭了个畅快。
              第18节
              清晨醒来,脸还生疼着。一转眼,看见菲德坐在对面沙发上,一脸难以言喻的古怪表情。
              我也不理他,打开了电视看早间新闻。新闻里说昨天的暴雨导致多人死亡,十几人失踪。电视里还播出了当时被大水围困的公交车、桥头积水中几乎没顶的小轿车、被马路上滚滚洪流冲走的骑车人、被卷进泄洪沟里的路人的画面。
              好厉害!我看着那些画面不禁胆寒,甚至阵阵后怕……昨晚上涉水回家的行动蛮玄的,没把我这旱鸭子给冲进护城河还真是万幸。接着,新闻里又播出了今晨路面积水退下,交通基本恢复的画面。。。。。。
              咝~~脸还是疼,可能肿了,得去找点药膏抹抹才行。我从沙发上站起身,菲德也站起来,把我的去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走开,好狗不挡道!”
              我没好气地搡他一把,他站得好好的,竟是纹丝不动……妈的,死男人平时穿着衣服,瞅着还蛮瘦、条子也挺正的,可脱光了,才发现他身上尽肌肉,一准儿是练过的。
              随便套着件无袖T恤、披散着头发的菲德,赤着两条结实的胳膊,左手臂上有道面目狰狞的刀疤。。。。。。“都以为你肯定长记性,不敢去找茬,你倒好,当晚上,堵住了菲德回宿舍的路,在人家胳膊上扎了一水果刀,幸好没扎到要害,要不菲德就真废了。”
              突然就记起了周扬的话,我立刻别开脸,不愿看见那传说中的伤疤。
              “朝歌。。。。。。”
              堵在我跟前的菲德,眼神有点儿慌乱,欲言又止的。我在肚里冷笑一声:瞧你那个狗熊样,昨儿个撂我耳光时不是挺英雄气概的吗,怎么这时候不抖了!
              “对不起。”
              操,早知道你就会说这句,你以为爷就值这仨字。
              “别客气,谁让咱就是个欠揍的贱货不是。”我冷冷地出言嘲讽,说得菲德脸一阵红一阵青,难堪得要命。
              菲德那辆被丢弃在大水里的小跑,也不知道废了没,反正第二天它就被光荣地拖进了汽修厂。
              成了无车一族,菲德很不爽,天天臭着张脸。更让他不爽的是,我跟他的关系进入了冰川时期:他跟我说话,我不睬他;他买给我礼物,我统统给丢了垃圾;他约我出去,我敬谢不敏;他想跟我亲热,我性冷淡,令他终于性无能。
              一个月后,车子终于修好……保险公司垫付的大笔银子。当晚,菲德约我出去吃饭,我照样没搭理他,只埋头看推理小说。
              操!菲德狠狠地骂一句,摔门出去了。再回来时,他喝得酩酊大醉。
              那夜,我睡得正熟,满身酒气的他爬上床搂着我叫宝贝,还脱了我的衣服,要上我。我醒时,他正压在我身上,那东西也箭在弦上呈蓄势待发状。
              “你他妈敢!”我怒道。
              “妈的,哥今儿个非睡了你不可!”他轻易地制住了我,东西一硬挤来,便抱着我吻得昏天黑地。
              整晚上都在毫无节制、野兽般地做爱,害我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宿醉后的菲德却没半点歉意,他丢下一句反正你不用工作,在家躺着就好的风凉话,就准时上班去了。
              到了中午,菲德买了盒饭回家,腆了个脸凑在床前嘘寒问暖,好象我是什么心肝宝贝似的。
              “还疼不?哥给你揉揉。”
              “。。。。。。”我哪里买他的帐,把个背冲他,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哥给你承认错误行不,别生哥气了。”
              “。。。。。。”
              “你要生气,打哥几巴掌好了。”
              “。。。。。。”
              “你跟哥说句话啊,骂我也成。”
              “。。。。。。”
              我不说话,我死也不说话,只是哭了个淅沥哗啦。
              最后菲德也不说话了,他用手指梳理着我后脑勺上的头发,半天了,闷闷地憋出一句:“感觉挺象我姐家养的长毛狗的,我姐还给它扎了小辫。”
              “你才扎小辫的长毛狗!”我回脸怒瞪着菲德。可一对上他满脸严谨肃穆的表情,又忍不住破涕而笑。
              “你可吓死哥了!”菲德抱住了我。
              我这气还没消,上去就是狠命一口。
              菲德痛得皱起眉头,却仍笑着打趣:“还真挺象……我姐家的小狗也喜欢咬人。”
              “你……”我生气地吊起了眼。
              “宝贝,你可比它可爱多了。”菲德把嘴贴在我唇上,温情地厮磨了阵,又说到:“哥爱死你了。”
              第19节
              菲德有个姐姐,已结婚四年,生育有一子,小名君君。
              菲德给我看过他小外甥的照片,挺可爱一小孩。不知怎的,想起了以后要怀孕的事,我就问菲德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菲德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他说他什么也不想要,现在要充分享受自由的生活。
              拜托,大哥你的自由可是建立在俺的痛苦之上,有本事你自由你的,别招惹我啊!我一听他那混帐话就火大,他倒也聪明,马上就掉转了话题,转移开我的注意力。
              我跟菲德那烂人一直八字不合,自然平静的日子从不怎么多。这不,没过几天太平日子,我们又闹翻了。
              去林如家时,是晚上8点半。林如正抱着一特夸张的大盆吃面条,一见我黑着脸进来,他张口就来:“咋的,又跟那口子吵架了?”
              “是。”
              “这回又为了啥鸡毛蒜皮?”
              “就为一尾巴。”
              “嗄?”林如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说他一大男人扎条长尾巴干嘛,剪了拉倒。他马上就怒了,指着门口让我滚蛋。妈的,真不可理喻。”
              林如听了我的解释,竟然不说话了,闷着个头呼噜呼噜只顾吃面条。瞧他那样,我觉得一定有内情。
              端坐在林如面前,板着张严肃的脸,我死盯着他看。被我看毛了,林如终于幽幽地开口道:“朝歌,我早觉得你不对劲。老实说,你是不是得失忆症了?”
              这回换我说不出话来了。
              “他那头发。。。。。。唉,不说了,你俩那些个破事,我想着都头疼。”
              面条吃完了,林如抹抹嘴,去厨房洗碗了,留我一人坐在餐桌边沉思:那条尾巴有什么问题吗?
              “林如,我真失忆了。”我嘟哝着。
              林如背对着我,叹声气:“你别指望他这次能找你回去,你要想跟他继续好,就看你自己咋办了。”
              妈的,我能咋办,凉拌呗。
              真让林如说准了,好几天菲德都不跟我联系,我一下子陷入了不安和疑惑中。
              看架势,我不回去低三下四,他指定不搭理我。可让我低三下四,我还真拉不下脸。算了算了,懒得想,该咋样咋样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么一安慰自个儿,心里舒坦多了。
              周末,是张弛宣布拖拍的好日子,林如招呼大家热闹热闹。
              我心情郁闷不怎么想去,林如说:“你没事搞什么抑郁哪?和兄弟们出去玩耍玩耍,准有利于心灵健康。”这损嘴都那么说了,我也只能打起精神来。
              在体育活动室,周扬和钟离拉开了架子打乒乓球,你削来我扣去,咋咋呼呼,玩得是不亦乐乎。旁边,张弛一直在煲电话粥,对象是他新拖拍的网友准没错,瞧他那脸就知道……甜得都要淌下蜜来。
              林如非要我跟他打桌球。我握了球杆,趴在桌上,对着小球装模做样比划半天,终于瞄准了,打出一杆。妈的,真臭熏,这一杆竟没击中球,给打空了。
              “操,你那是什么破水平,出来现眼来了!”林如叼着烟卷,没好气地把我轰到边上。我也怒了,把球杆往桌台上一摔:“老子不玩了总成吧,操!”
              “我说你受了刺激,别往我身使劲!”
              林如一边数落我,一边熟练地出杆击球,小球听话地应声入袋。
              郁闷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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