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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医生说过的可能引起的高烧等并发症,庄稼赶紧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曲先生,起来吃点东西。”庄稼把他扶起来,打算让他吃点东西后再喂他喝药。
曲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上去很不好受。
庄稼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紧,他一只手端着白粥,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打翻,半边身子都被曲越扯得向他压去。为了不压伤他,庄稼只好单手撑在床上以求稳住身体。
曲越手里紧攥着庄稼的领子,眼里透着不清醒的迷茫。
“曲先生……我喂你吃东西,你先把我放开!”庄稼没收推开他,正伤脑筋呢就见曲越的嘴动了动。
“*%&……”
“什么?”曲越说得太轻,庄稼没听见,只好凑近了他。
“楚……”
庄稼一愣,这回他听清了,原来曲越在叫楚璇的名字啊……
就这一晃神没注意,庄稼嘴上突然多出一份柔软的触感,带着微烫的体温。
庄稼傻傻地眨眨眼,反应过来那是是曲越嘴唇时差点惊得没跳起来。他把眼睁得大到不能再大,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推开曲越,直到尝到对方嘴里血腥味他才猛地挣扎起来。
曲先生的伤口!
意识到血腥味从何而来,庄稼吃力的用单手把曲越按回床上。曲越还是没有清醒,他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庄稼摸着被吻的嘴角,心间慢慢浮现出了白天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此刻还添了一抹淡淡涩意。
他虽早出社会,可年龄还是摆在那里的,22岁的年纪,为了生计奔东走西,哪里有空与异性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这样纠结的心酸与苦涩,他当然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这种心情有点奇怪,并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曲越的吻还是那声“楚璇”导致。
他心里又乱又堵,端着碗粥直挺挺地站在床前,盯着曲越的睡脸发愣。
“这是怎么了……”
第十五章
第二天曲越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叫嚣,当他看到床边趴着休息的庄稼时,双眸有些吃惊的微微睁大。
而他一动,只是浅眠的庄稼也同时醒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当然,曲越是不能说,而庄稼是被些微的尴尬弄得不知怎么开口。这样的静默诡异的蔓延,想着总要人开口,庄稼清了清喉咙。
“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好点?”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曲越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手机键,然后举到庄稼面前给他看。
——你昨天一夜都在照顾我?
“你昨天发烧了,我怕你晚上有个啥没人知道,就在旁边凑合着过了一夜。说照顾,也就给你喂了点药,别的就没啥了。”他视线左右游移,就是不对着曲越的眼睛看:“对了,你饿了吧!我给你热点粥去,你昨晚都没喝成。”
庄稼尽量的自然并没有使他更自然,反而让曲越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可并没有昨晚记忆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傻小子做了什么,他只隐约记得好像梦到了年少时生病楚璇照顾自己的情形。
他那时候生病每回都要黏着楚璇,让他哪里也不能去,好像这么做就能霸占他一样。现在想想,真是孩子气十足。
难道是昨天见了楚璇的关系吗?他已经很久不曾梦见那时的事了。
曲越坐床上想了半天也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又恰逢庄稼端着粥去而复返。他缓缓抬起手,然后伸出手指向庄稼勾了勾,虽然有些前车之鉴的顾虑,但庄稼还是乖乖靠了过去。只是在离他大概一臂远的位置站定。
——你在躲我吗?
“没啊!”回答的太快,反而露出破绽。
曲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突然微笑了起来。
——大概是我的错觉。
庄稼胡乱地点头,有些忐忑不安地坐到床头喂曲越喝粥。这一夜虽不长,但也够他静下心来想清楚自己心里的那点事了。不算理得很顺,这对他来说太复杂了,可大致还是给他理出来了。
他大妹总说他做人太缺心眼,总是后知后觉。她说的真对,这么重要的事他也能后知后觉,他真是太对不起他们庄家的列位祖宗和他爹娘了。
曲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曲越犹豫了下,还是把它给了庄稼接听。
“喂?”
“……我看了今天的报纸,曲越还好吗?”楚璇的声音在那头迟疑地响起。
庄稼心头跟雷劈了一样,他看了看曲越,对方也同时在看他,并用眼神询问他来电的是谁。庄稼真想就这么把手机给挂了然后告诉曲越是别人打错的。可他没有,一想到这或许是曲越期待已久的电话,他就下不去手。
他只能对着曲越做了个口型,说明是楚璇的来电,那边又对着楚璇说。
“曲先生他很好,医生说口腔愈合能力强,只要一个星期伤口就能复原了。”
“这样就好。”对方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曲越的号码是我问他经纪人要的,其实我是有件事要和他谈,请把电话给他好吗?”
庄稼把电话交给曲越:“他说要亲自和你说。”
曲越接过电话,庄稼不知那头的人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只见曲越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还会用手指敲击话筒作答。这样和谐的交流方式,让他觉得很刺眼。
“曲越,这件事你考虑清楚再答复我。”
曲越敲了下话题,表示“好”。
那边静了一下,楚璇似乎在想怎么开口。
“曲越,我今天打电话来并不全是为了工作……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只有一个人的通话,无法看到彼此的表情,楚璇不知道自己这番说辞能不能得到曲越的认同,毕竟,那语气心虚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假的可以。
手机突然有些嘈杂声,然后楚璇就听到庄稼在那一头对他说:“曲先生说他很感谢你的慰问……工作的事他也会认真考虑……”
因为要等曲越一字一字地写完,所以庄稼读起来特别缓慢。
安静地听完庄稼的转述,不知为什么楚璇就笑了,那里面有些自嘲的意味。
看样子他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曲越一点都不在乎他这么早打电话给他是真的出于关心,还是为了工作,或者是用工作的借口来关心……
曲越心里已经没有他楚璇了,真的一点不剩了。偏执的时候一等数年,放开了之后又转瞬既忘,真是好干脆也好残忍。
楚璇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本来笃定的以为会一直在原地的某样东西某天突然不见了,再也找不到同时,是对那件东西深深的遗憾,和随之产生的“为什么不在原地了?为什么要消失?”的怨怼。
“告诉他让他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后,楚璇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很久,直到林凡远走进来,他才用着不慌不忙的姿态将刚才的通话记录删除。
“给谁打电话呢?”林凡远还有些宿醉,这么早起来让他感觉头晕目眩的,不过身边没有楚璇的话,他说不着。
“公司。”抿了口咖啡,楚璇说。
林凡远给自己倒了杯清水然后一屁股走到他身边的沙发上,说:“你今天不是没事吗?起这么早干嘛?”
“你呼噜太响,睡不着。”
林凡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翻阅起来。翻着翻着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抬头,楚璇感受到他阴郁的视线心里一紧,然后只感到一阵窒息,就被林凡远揪着衣领压倒在了沙发上。
林凡远将一张报纸举到楚璇眼前,几乎要贴到他脸上,冷笑着说:“这是什么?啊?你们昨天见过面为什么不跟我说?还独处了十几分钟,你们两个都干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报纸上的娱乐版头条就是“蛋糕中藏刀片,曲天王受伤入院”这样硕大的标题,文章更是详细记录了事件发生全部过程,当然是连昨天楚璇和曲越意外相逢也说得有声有色的,为了增加可读性,笔者更是言辞暧昧,就差直接写上两大天王旧情复燃这样的字句了。
“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什么事也没发生。”楚璇好不弱势地紧盯对方。
林凡远现在简直要嫉妒的发狂了,一想到楚璇和曲越两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单独相处了十几分钟,而且还不知道干了什么,他就恨不得杀了这对奸 夫淫 夫!
“没发生?怪不得昨天叫你出来都不肯,是见到老情人觉得还是他好,所以不愿再搭理我了吧!”
楚璇皱了下眉,但还是冷静地说:“昨天我晚上还有工作,当然不能赴约,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用得着硬往曲越身上凑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有工作?也不想想你有今天都是靠谁?现在名气大了脾气也大了,叫你十次有七八次都是‘有工作’,看样子我是不是该叫公司放你一个长假啊?”昨天是他的生日,不过他本来就没指望楚璇能记得。但一马归一马,楚璇因为“忘记”不来参加他的生日PARTY和楚璇因为“曲越”而不来参加他的生日PARTY ;这根本是能忍受和绝对不能忍受的两个极端!
楚璇仍然毫无惧色:“随便你。”
“你!”林凡远险些一口牙咬碎,楚璇近来是越来越不怕他了,再过不久恐怕他就管不住他了。
他松开对方的领子,瞟了一眼沙发上的手机,在楚璇的注视下拿起翻查了下通话记录。
没有,什么都没有,可问题也在于它什么都没有!
林凡远面目凶狠:“你刚才在给曲越打电话对不对?”
不然谁会无聊到特地删除一通光明正大打给公司的通话记录?
“是。不过我和他只是谈工作,乐门新投资的那部电影想让曲越唱主题曲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去做说客,不信你可以去问公司。”楚璇看起来相当镇定自若,完全不把对方的愤怒看在眼里。
林凡远知道必定是确有其事楚璇才会这么有恃无恐,于是冷笑着说:“连打个电话给他都要找借口瞒着我,你累不累?”
他凝视着他,想要看清他眼底真正的情绪,可是对方眼眸始终一片清冷,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冻人。
楚璇若是和他大吵大闹,他心里还舒服点,这样无声的对抗,让他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实在气死人!
暗恨着,他咬牙切齿地下令:“下个月就跟我去美国注册结婚!”
楚璇脸色一下变了,想也不想地拒绝:“你疯了?!我已经照你说的开了记者会也对外承认了同 性恋的身份,更是如你所愿地站在了风口浪尖受千夫所指,到了现在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说楚璇方才还游刃有余,那现在他是真的怕了。对他来说身体可以出卖,感情也可以伪装,但婚姻,说他虚伪也好造作也好,他不想亵渎。
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走进教堂举行婚礼?楚璇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荒唐的事!
但林凡远显然不这么认为,他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乐门其他股东反对,我也会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狠狠踩在脚底你信不信?娱乐圈想要一个人消失再简单不过,你是清楚的,别犯傻。”
说威胁不如说是规劝来得更符合他的语气,他就是在警告楚璇——放弃挣扎,你斗不过我的。
这样危险的如同猛兽般的气息,熟悉林凡远的人看到必定了然,这该是林老板对某样东西势在必得了。
楚璇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着,可是他只能咬着唇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他信,林凡远真的会让他一无所有。
***
“他挂了。”
庄稼把手机还给曲越,然后接着喂他喝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楚先生他很关心你啊!”
他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白瓷碗,头也不抬,上句话跟下句话毫无关联,跳跃极大。
“上次的东西我没扔。”
他偷偷抬眼看曲越,发现对方正疑惑地看着他,补充说明道:“就是你和楚璇的那些照片什么的,我没扔。”
他觉得扔了怪可惜的,那么年少的曲越,笑得那么灿烂的曲越,那么那么多不同表情不同动作的曲越,他舍不得扔就一直放在了自己房间里,现在或许到了该还给原主人的时候了。
他闷着头跑出房,又很快回来,手上已经叠着俩盒子了。
“还你。”
他依依不舍地把盒子交还给曲越,眼底的留恋让曲越都不知该不该接过盒子。
曲越伸出手,庄稼心一悬,可他没接,却是摸了摸庄稼的头。
——还是你留着吧。
庄稼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给,给我了?”
他已经做足了曲越会把东西如珍似宝地捧在手上一遍遍翻看的心理准备,猛地来这么下,他还没反应过来。
曲越被他的反应逗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又飞快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给他看。
——我不需要它们了,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有人能珍惜,很好。
于是庄稼傻笑着又把东西抱了回去,同时心里还有些小高兴。曲越没要这些东西,说明他对楚璇没留念。
太好了!庄稼突然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什么郁闷也没了。
曲越不能说话变得很无聊,于是又开始逼着庄稼学钢琴,他教他卡农的四手联弹,虽然俩人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