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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第一次在大年初一的中午吃到这么有年味的食物,心情愉悦之余,不忘夸奖庄稼、庄月手艺了得。
庄月勉强地笑了笑,餐桌上再没与曲越说过话。倒是庄雪因着毛球似乎与曲越拉近了不少关系,说说笑笑,俨然都是爱宠人士的样子。
几人吃过饭之后曲越说要表演个节目给庄家妹妹们看,让她们移步暖房。庄稼以为他要来个钢琴独奏,忙不迭对自己妹妹们赞叹着曲越琴技有多少多少厉害,可上去了才知道,曲越这是让他跟他一块儿弹呢!
庄月和庄雪显然没想到自己大哥还有这项技能,都吃惊的有点目瞪口呆了。
庄稼嘴里说着不行不行,还是被曲越钉在了座位上。没办法,谁叫他拒绝不了曲越呢!
“我就是瞎弹弹,你们可别笑话我啊!”弹之前他还要给妹妹们先打预防针,免得她们希望过大失望也更大。
曲越完全没这方面顾虑,有他这个好老师在,学生怎么可能差到哪里去呢?
事实证明,庄稼的确没让庄月庄雪失望,她们根本没报希望在听。甫听到那缠绵的乐章在曲越和庄稼手下缓缓流泻而出时,庄雪有些惊喜地睁大了眼,庄月更是不知是惊悚还是惊愕地呼吸都要忘了。
“姐,想不到咱哥还有这天份,瞧着挺像样的。”庄雪悄悄对庄月说。
哥哥还是那个傻傻愣愣的哥哥,曲越也还是那个优雅迷人的曲越,明明两个那么截然不同的人,可那背影瞧着却再和谐不过。有些……登对的样子?
“糟了,这回真是糟了……”庄月喃喃自语着,盯着庄稼那笑意不断的侧脸,眼里闪过些许忧愁,简直想晕过去了事。
昨晚上她不该起夜的……
最后一曲弹罢,庄雪凑上去对哥哥好是一番恭维,庄月却只是僵硬着鼓了两下掌。曲越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很快别开视线。
她无法面对这个把她哥哥压在身下的男人,也不能接受,心里更加觉得以自己哥哥那样老实善良的性格定然不会是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一定是这个男人蛊惑了她的哥哥!大哥本来就是一副傻傻很好骗的样子,一定是他诱骗了她大哥!庄月心中这样坚信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庄月自然不会再对曲越有好脸色。更是开始实行她自己的离间计划,多次阻止曲越与庄稼独处,几乎只要两人一靠近或者一说话她就会毫不犹豫的介入。
庄稼他又傻又迟钝,竟然毫无所觉,还说怎么妹妹越大越粘他了,可曲越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庄月对他的敌意。不过既然对方不摊牌,他也只好继续隐忍。
这天傍晚的时候,庄稼领着毛球外出遛狗,庄月打发庄雪也跟去了。只是门一关,她满面的笑容便悉数不见。
“你有什么话对我说?”早就料到这出,曲越坐在沙发上,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问道,姿态仿如一位君临天下的国王。
庄月二话不说就给他跪下了。
曲越没料到庄月会出这招,怔愣片刻才想到要将人扶起来。可庄月就像双腿钉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不肯起来。
她哀求着曲越,神情恳切:“你放了我哥吧!我求求你了!我只有这一个哥哥,不希望看到他有事。”
被她这么一说,曲越倒是很为难,他不记得自己有胁迫过庄稼,不明白女孩何出此言。
他又不是什么逼良为娼的恶霸。
曲越叹了口气,拉着女孩的一条手臂对她说:“你先起来,不然我没办法和你说任何事。”
庄月见曲越并没有动怒,也是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样子,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曲越让她坐下,与他面对面地谈话,用着略带磁性的嗓音平复她的情绪。
“现在,你要我做什么?”
庄月深吸一口气,说:“你们的事我全知道了……我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的,我……想让你离开我哥。”这番说辞她反复想了很久,但到真正说出口,却被曲越的气势压得支离破碎,一点应有的效果也没有。
曲越听了她的话没啥反应,倒是替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当第一口烟被他吸入肺部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这种吞云吐雾的感觉。甜涩带苦的独特气味在空气中扩散,于是曲越的戒烟之旅,前功尽弃。
“要是他不肯呢?”
“只要你不再诱惑他,他不会不肯的。”庄月注视着眼前这个性感的男人,越发觉得对方像条美人蛇。
那是一种你无法抗拒的魅力。
曲越闻言轻轻笑了声:“你觉得是因为他被我诱惑,才不得不和我做那种事的?”
虽然他知道这也是一部分事实,但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曲越觉得这不免有失偏颇。
“我大哥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懂得拒绝别人,特别像是你这样漂亮的人,不要说我大哥,就算一般的常人也很难拒绝你。曲先生,我们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大哥他玩不起你们的游戏的,求你放过他吧!”庄月情绪激动地说着,希望曲越能网开一面将她那傻大哥从他獠牙之下解放。
而曲越,他只是顽固地咬着牙,死不松嘴:“我没有玩弄他的意思。”
曲越的生命中不缺男女,但至今除了一个楚璇,就再没有让他动心的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这份“无心”,与他交往过的男女总是很快由最初的痴迷中退怯——没有人受得了情人对自己的冷漠,那是实打实的伤害。所以难以置信的,曲越一直是被抛弃的一方,很多时候,甚至到分手那天他也是懵懵懂懂,不知错在哪里。
但他不在乎,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乎过。
可是他发现他在乎庄稼,在楚璇之后,这是第一个能让他这样在乎的人。他很想做点什么让庄稼能更长时间地留在他身边,这种想法的产生,让他确定他们之间绝对不是一场游戏。
见怎样也无法劝服曲越,庄月有些急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他是成年人了,你不该擅自替他做决定的。你只是他妹妹,又不是他监护人。”
曲越的游刃有余让庄月很不安,似乎对方已经吃准了结局无法被撼动一样。
“那他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要是他说他想离开你,你就会放了他吗?”
曲越直视她,轻声吐出一个字:“对。”
他将灰烬弹进茶几上那只漂亮的水晶烟灰缸,语气十分平静:“只要他说不要我了,我就放手。”
庄月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开始被眼前的这个人牵着鼻子走了,他降低她的防备,对她施展怀柔之策,目标明确。但她还是跳入他的陷进。
“好,一言为定!”
当曲越与庄雪达成某种协议的同时,庄稼正领着庄雪和毛球遛弯,一派的不知世事的模样。
他们在小区里逛了几圈,与几只大大小小的狗打了个照面,随后庄稼就任庄雪牵着毛球和它们去玩了。
他等在原地,视线不离自己的妹妹,像个尽忠职守的保卫者。然后他感觉到自己口袋里有手机震动的声音,摸出来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找谁?”
对面传出一阵雀跃的欢呼:“啊!真的行啊!果然是我原来那个手机号码的问题吗?换了个手机就行了耶!”
“……”
庄稼一瞬间觉得这声音这语气这二百五的感觉真是无比熟悉:“你是……”
对方兴奋的声音叽叽喳喳响个没完:“是我啊!林西东!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见过面的。新年快乐!我一直想打电话给你,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打不通,明明打别人的就行,我就想着换个号码试试……原来真的可以啊!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是那个二愣子!!这人真是难缠,连拉黑名单都不能阻止他对他的骚扰!
心里无比郁闷,但面上庄稼还是干笑着,与对方打着哈哈:“这么巧,我好像也没办法打你原来那个号码啊,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啊!大概是我的手机号和你的手机号不是一家产的所以比较难沟通吧!”庄稼满嘴跑火车,认定对方听不出来他的敷衍。
对方也确实没听出来,还十分认同:“就是就是,我和王总说了以后他就让我试试用他的手机打,果然一打就通了!”说着好像拿开手机对身边的什么人说了声:“你真厉害!”
庄稼差点想把电话摔地上踩两脚:“你现在跟……王总在一起?”
“是啊,他让我到他家过年。”
“……帮我问他好……算了,别提起我,没事我挂了。”
“唉,你等会儿!”声音离得远了些,过了会儿又回来:“庄稼,曲越还好吧?”
庄稼一下警觉,想着王百强在对面呢,别是想来个左拥右抱吧!就说:“干啥?他好着呢!”
似乎又听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林西东接着转述:“王总说,曲越的事他压下去了,新闻上不会出现,那些八卦周刊虽然有报但不用在意,实在不喜欢可以去告他们。”
“曲越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就是曲越和楚璇的事啊!哎呦……马上就好……你等等……”
忽略杂音,庄稼奇怪地重复:“和楚璇?”
曲越和楚璇的事情很多,但最近他一直跟着曲越,似乎也没啥可以与楚璇一起登报挣头版的新闻。
除了……曲越被打伤的那天晚上,他没有跟着去。难道曲越是去见楚璇了?
心里有些闷,他问对方:“是不是除夕那天的事?”
“什么啊,你不是知道嘛!就是他和楚璇在酒吧被林凡远撞见……唔唔,等等……我还没说完……你……嘟嘟嘟嘟嘟——”
庄稼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机,对方已经变成了忙音,他想着还是不要拨回去了,于是默默收起手机。
原来,曲越的好事说的是楚璇啊……
第二十一章
21
【浪漫除夕夜两大天王幽会被逮,原配怒殴奸夫!】
庄稼丢了五块钱给报摊老板,找了地方静下心慢慢翻起了那本薄薄的杂质。
页数不多,但好在都是全彩的,图片还配上了文字说明,让庄稼免于分不清谁是谁的尴尬。
按照故事顺序,先是一张林凡远车子开进曲家堡所在小区的照片,特地放大了车牌,以证明的确是林老板的豪车。下有一行小字,说是“原配”怒气冲冲找奸夫谈判,停留长达十几分钟。
庄稼不以为然。这不能说明什么,才进去十几分钟,没准他是走错门了呢?
翻过这页,庄稼在一张被放大了不能再放大的照片旁读到一行小字——曲天王夜店会情人,缠绵秀恩爱。
那张照片根本模糊不清,两张人脸叠一起就说是曲越和楚璇,一团黑乎乎说谁都行啊!庄稼这么想,又翻了一页。
这回是拍到了林凡远怒气冲冲从车子里出来的画面,比前一张清晰许多,将对方的傲慢神情捕捉的一清二楚。
跟看图说故事似的,现在“原配”出场,他找到了自己的情人和奸夫,怒不可遏,场面混乱,故事一下到了高 潮!庄稼完全被故事吸引,又快速地翻到了下一页。
然后,他看到林凡远“好像”跟人打了起来。
之所以说是好像,是因为照片中人数众多,庄稼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那一簇簇人头挤在一处,像是拉架又像是群殴。
往下看,小字解说也是精彩纷呈,将一出捉奸戏码描绘的淋漓尽致,从林凡远的怒骂楚璇红杏出墙到曲越冲冠一怒为蓝颜,纠结程度简直可以拍部情感大戏了。
怪不得王百强说不喜欢可以告他们,全程曲越也没给个正脸,却实实在在做了回奸夫,这写得也太不堪了,不是明摆着骂曲越是人家小三嘛!
“哥,你在看什么呢?”庄雪见哥哥聚精会神不知在看什么,好奇着凑近,只是还没等她看清,那东西就被庄稼合了起来。
“走,回去了!”说着庄稼把那本杂质卷成一卷,找了个垃圾桶毫不留情地将它扔了进去。扔好之后,他插着腰,深呼吸,接着仰天吐——气,像是想将心中的郁悴尽数吐尽一样。
庄雪眨着一双大睛,隐隐知道现在不该去打扰哥哥,于是乖巧地等在一旁也不出声。她和毛球玩着游戏,朝它射击,然后看它一动不动的装死,让它起来,再朝它射击……这样。
直到庄稼几个来回吐够了全身的郁闷之气,他才向着庄雪一挥手让她跟上。
庄雪看哥哥心情好像有些回转,边走边问他:“哥,你怎么扔了那本书啊?不是刚买的吗?”
庄稼没有马上回她,庄雪以为他没听见,又想再问,就听头顶上庄稼声音闷闷地说:“那玩样儿写得太差了,没啥可读性。”
庄雪似懂非懂地哦了声,一路都没再说什么。
心里却想着,既然写得那么差,怎么大哥把眼眶也给看红了?
两兄妹就着斜阳回到曲家堡,庄月这时也正好开饭,四个人便又坐到了一桌上,只是这次各自都带着些些微妙的情绪。
餐桌上庄月不时看向曲越与庄稼,看向曲越的时候总是被对方反看得浑身不自在,看向庄稼的时候又被对方埋头猛吃得忽视。
曲越像是做给她看一样的不停给庄稼添着菜,直将一碗饭填得满满当当。
见他攻势不断,庄月觉得自己也不能落后。
“大哥,爹临死前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不?”
庄月这么突然地提到他们爹的临终遗言,庄稼一时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