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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我帮你瞒着爸和文姨,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道。”
柏岚拨弄刘海:“知道再说啊。”
任灏没辙,单手叉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是哪根筋搭错,跑这圈子蹚浑水。”
“我也会追星的。”
任灏颇意外:“谁?”
“男主角。”
任灏依然不知道是谁,不过那不重要,因为他会信这个借口才有鬼。
柏岚电话响了,一定是剧组call他开工,他一溜烟地往外跑:“有话回去说!”
家里只有兄弟二人,和一个管家龙叔。任其芳冷文如伉俪二人常年在外,任其芳对佛法产生兴趣以后,长居寺院鲜少露面。
而龙叔,名义上是管家,其实是长唐会现任的话事人,做着所有影响重大的决策,却只肯以任家的管家自居。
柏岚还没回来,龙叔已经把任灏劝了一遍:“他已经长大了,就由着他吧,做艺人而已,又不是做牛郎。”
“龙叔!”任灏哭笑不得,这话像是那个怒起来一脚踢断人6根肋骨的铁汉说的么,“两者有什么区别?我不准他出去抛头露面,爸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你管得住他吗?他肯听你的吗?”
任灏眼神一动。
龙叔老神在在,喝口茶:“如果你封杀他,他可能真的跑去夜店从头来过哦。”
任灏苦笑。
“由他去吧,我看着点就是了。”
“你?”
“我估摸着,柏岚刚出道,应该还没有专属的经纪人或助理?”
任灏惊愕:“你要做他经纪人?”
“不然呢?别人我可不放心。”
正好柏岚回来了,龙叔便趁着他脱鞋的当儿跟他说出打算,柏岚也是一副受惊的表情,但比任灏好一点:“你能保证没人认得出你吗?”
“这个自然了,就算认出来了,我可以说他认错人嘛。”
这倒是,谁会想到铁腿雷靖
龙是个三线艺人的经纪人。
柏岚点点头:“好啊,但你不许管我!”
☆、第4章
4。
龙叔第一天跟柏岚去上工,在柏岚的强烈要求下,只能挤地铁。
“柏岚,你该不会是故意整老头我吧,就算没有保姆车,好歹打车的钱应该是不缺吧。”
“受不了您老可以回去啊。”
“你这小屁孩,当真以为老子豆腐捏的。”龙叔转身挤向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打算把他拎起来给自己让座。
他的指头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那年轻人敢说一个不字,半个肩膀肯定不是麻几分钟的事。
但打斜里伸出一只手来扶住他:“老伯,你来这里坐吧。”
让座的也是个年轻人,因为戴了口罩声音瓮瓮的,个子又高又瘦,龙叔睨他两眼,见他又是帽子又是口罩,这就算了,还戴一副墨镜,地铁里需要戴墨镜吗?真是个怪东西,被谦让的那点好感顿时没了。
“小子,你叫谁老伯?我看起来很老吗?”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年轻人倒是很好欺负的样子,一味的道歉。
柏岚却察觉到什么,凑得很近地端详了两秒钟,大叫:“时朗!”
“嘘!”时朗急忙捂住他的嘴,然后才诧异,“咦?是你?”
柏岚的大叫引来一阵侧目,时朗急忙压了压帽檐,看着柏岚,从裤子口袋里拽出一个口罩给他:“你也……”
柏岚戴上,顺便把卫衣的兜帽也拉上,突然皱眉:“喂,这样才奇怪吧,好像变态。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地铁上。”
“我家就在地铁沿线。”
“我是说……你每天搭地铁上班?”
“只要不去外地都搭啊,你以为我怎么上班?”
柏岚眼珠一转:“你没车吗?我们合起来买辆车怎么样?”
时朗失笑:“我连驾照都没时间去考呢……而且我怎么觉得你是那种飙车党啊。”
于是,柏岚以开车是现代必备生存技能早晚要掌握为由,硬是拖时朗去学,霸占了他仅剩的业余时间。然后又以教车师傅都很忙很贵总之很难请为由,不知从哪弄了辆破车来,自告奋勇教他,每每柏岚坐在副驾座指手划脚时朗就格外紧张,生怕一车两命。
“反正是破车,你尽管磕碰好了。”柏岚话音刚落时朗就朝隔离带冲过去,两个人被震得头往前一冲磕在挡板上,然后重重后倒,半天没说话。
“你、你还好吧……”时朗突然抓住柏岚的肩膀大叫。
柏岚慢慢看他一眼,然后一脚蹬在刚才头磕过的地方:“该死的破车!安全气囊也不弹出来!”
“别踹别踹,要还你室友
的!”时朗手按在他大腿上,拍拍,“你来开吧,我怕我再开下去就要散了。”
但是破车很不给面子地,熄火了,而且再也打不燃。
“不是吧!”柏岚又蹬了一通方向盘,时朗很想说你这样踢岂不更难打着,他们为了练车三更半夜上了地处偏僻鸟不拉屎的Y大道,不管是等救援还是用腿走看起来都很蠢。
叫了拖车后两个人像瘟鸡一样缩在车里,身上衣服都不是很厚,柏岚说着“取个暖”就爬过来抱住时朗,时朗正好一回头,下巴直接戳在柏岚鼻梁,还是刚刚磕过的地方。
柏岚惨叫一声捂住:“你这个下巴可以当凶器了!本来就尖,快给我看看戳出洞没有!”
时朗吓一跳,虽然下巴也是酸麻不已,不过听声音柏岚应该快痛疯了吧,他好笑地撩起柏岚刘海查看,还以为撞到柏岚额头。
柏岚眼泪鼻涕都冒出来,丝丝地吸凉气,好不容易神智清明,一眼就看见时朗直直地看着他。
他笑着说:“干嘛,比眼睛大吗。”一边迅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时朗惊得一颤。
又听柏岚说:“切,还说最性感嘴唇,最想接吻对象,屁嘞!不就这个味道!”
他哭笑不得,为什么柏岚连这种事情都能拿来玩,为什么……他只是在玩。
“时朗,你接吻最有感觉的是哪次?”柏岚问,见时朗还呆着,不禁捣他一下,“聊聊天好不好,不然难熬死,又冻。”
时朗讷讷的张着嘴:“没有啊……”
“蛤?”
柏岚夸张的语调让时朗猛然记起,这好像是男人的奇耻大辱,忙改口:“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都没有印象深刻的?”
“呃……十八岁那年的情人节接吻大赛吧,亲最长时间的可以免单。”
柏岚惊愕地看着他,然后像通了电般狂笑不止。
时朗有点尴尬又有点羞恼,有谁规定接吻一定要有感觉吗,女朋友索吻,那就亲呗,不就是舌头相碰,交换口水?
柏岚笑完了,擦擦眼泪问:“你就没有亲到浑身发软,或是犹如过电之类的体验吗?”
“你是说用舌头把樱桃梗打个结?”
“你驴啊,那种练来有个屁用,过来,我示范给你看。”
时朗下意识要凑过去,及时刹住:“不好吧。”但脸红了。
“你害羞啊?那就算了。”
“不是害羞的问题……”
“那是嫌脏?”
“那就更不是了……”
柏岚扔了粒口香糖在嘴里嚼着,不时
睨向时朗,时朗有些挫败,不知道为什么正常人的道理在柏岚那里就是说不通,他很想跟柏岚和颜悦色地解释,柏岚冷不丁把他坐的椅背放下,居高临下骑上来。
时朗第一个念头是万一拖车公司的人来了怎么办,但柏岚只用了一秒钟、不,半秒钟就把这个念头从他脑海里挤了出去,他嘴唇抵着时朗的,吹了一个泡泡,随着泡泡越来越大,最终在他口中爆炸,所带来的是一片柠檬的酸甜味道。
他下意识舌尖去勾那层白色的膜,柏岚却轻轻卷走,收回口中嚼着,在舌头上摊平,舌尖顶出,再一次膨胀……
时朗闭上眼睛,再直直看着柏岚他大概会疯掉。
柏岚的舌头真的很软……
他为什么要舔上颚,不、不脏吗……
再这样吮会把心脏从嗓子眼里吸出来吗……
连脊背都是一阵一阵的战栗……
有一种劫数难逃的感觉……
柏岚却慢慢松开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时朗睁开眼,看见他背后的玻璃窗上黏着那一块口香糖。
“时朗……”
“……啊?”
“好奇怪,我也好有感觉,这是不是说明我对你来电?”柏岚眯着眼睛想了想,笑着说,“对嘛,我一开始就喜欢你啊,我怎么忘了。”
“……啊?”
“去要签名,握手,去片场找你,买礼物给你,想尽办法接近你,我是喜欢你的啊,都怪你是明星,搞得我以为自己是粉丝。”
时朗好像被一盆冷水浇下来,突然全醒了,是啊,柏岚对他是粉丝对偶像的感情,等到接近了,也不过是一种觊觎,他和文森特一样,求的不过是这身体,是一次交欢。
时朗脸上闪过一丝阴郁,眉头蹙起,趁着这念头还占主导地位,猛地推开了柏岚,开门下车后就是一路狂奔。
柏岚错愕地仰面摔在座椅上,他说错什么了?一切不是都好好的么?
“喂——”他扒着车门大叫,但时朗只是加快了速度,转眼脚步声就听不见了。“发什么疯啊。”柏岚自言自语,摸出手机,“喂,我车在Y大道抛锚了来接一下啦!废话拖车公司早下班了好不好!就这样。”
时朗又开始躲柏岚,柏岚越进他越缩,让柏岚几欲抓狂,他就没见过这么别扭的人,明明是喜欢他的,躲什么躲,真想把这人抓过来撬开脑子看一看里面!
这时戏也拍完了,铺天盖地的宣传展开,像是杀青宴,记者招待会,新戏发布会,和友台的联欢会,去孤儿院老人院社会福利署以身作则一下,还有各种
节目,什么烹饪类的,谈心类的,游戏类的,智力问答类的……因为上一部戏的收视率非常好,作为接档,如果不努把力,不管面子还是里子都不会好看。
邵凌轩虽然是童星出身,但之前也只是拍广告和上综艺节目,如此挑大梁的拍戏还是第一次,要不是他从小立志进娱乐圈,早就被这种白天宣传晚上K书凌晨上床的生活逼疯几百回了。
周末的粉丝见面会,一溜儿主演坐在台子上,邵凌轩看到台下黑鸦鸦的人群,百分之八十都举着时朗的灯牌和卡通画板,不住感叹:“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风光啊。”
他旁边的柏岚正百无聊赖,闻言转过脸去笑嘻嘻说:“这还不容易,几个绯闻你就红了。”
邵凌轩正色说:“不!我要靠实力红,我的偶像是强尼戴普!”
“有志气!”柏岚给了颗糖马上又泼了盆冷水,“不过在咱们这儿,难。”
女主角和时朗在前面分别跟粉丝互动完回来后,主持人就把柏岚和邵凌轩请了出去,说:“有没有哪位要上来跟这两位帅哥做游戏的呢?亲密接触哦!”底下只是小规模骚动却没有人响应,谢明宣眼前发黑:“要是都没人上来怎么办,丢死人了!”
是啊,对比刚才的热闹,此刻确实是有些冷场。
“我来!”一声雄浑的大叫,噌噌窜上来两个汉子,一个半裸着上身,穿挂条金属链的黑马甲,一个穿了鼻环,耳朵一排耳钉,都快打成活页本了。
人群一阵哗然,黑马甲问:“是不是非要女生才能做游戏呀?”
主持人定了定神:“两位怎么称呼?”
黑马甲说:“阿善。”活页本说:“阿良。”
柏岚偷偷在邵凌轩耳边说:“没事的,我朋友。”
阿善抽到被抱起来转圈圈,邵凌轩快哭了:“这是要我命呀!”阿善很体贴地笑了笑:“要不改成手拉手转圈圈吧。”
两个人巨傻地转了几圈,底下有吹口哨的,不过在一群目瞪口呆的女性观众当中显得格外不协调。
阿良抽到和柏岚一起用脸夹苹果,柏岚听到他说:“昨天乌龟家里被人闯进去了,多半是文森特找人干的。”
“乌龟人呢?”活动结束后柏岚一进休息室,就把等在那里的阿善和阿良摁在墙上问。
“幸亏他跑得快,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文森特一点警告?”
柏岚翻个白眼,乌龟那人什么都好,就是贪钱,八成打了勒索文森特的主意,开价太离谱,才逼得狗急跳墙。
“要不我们公开那段视频吧!”阿良说,“搞臭他!”
》 “你以为搞臭一个人这么容易?”不过就是□视频,捂着还有点价值,公开?除了给公众增加谈资外还有什么杀伤力?别傻了。
这时帘子被拉开,隔着一排演出服三个人愕然望向里侧,看着时朗,柏岚简直想把这对善良兄弟打得嵌在墙里抠都抠不下来,不知道事先查看一下屋里有没有人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听。”时朗神色平静地问,“不过能不能问一下,是什么视频?”
阿善阿良刷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