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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叔表示同意,无论如何要给文森特一点教训,以免他下次还不长眼,继续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柏岚面色登时冷下来:“你们要闹多大随便,为了撇清干系,我以后只好不再进这个门!”
任灏一愣,龙叔急忙打圆场:“好好,不闹不闹,可是,你总得给我们个不闹的理由吧?”
柏岚的态度这才稍微和缓点:“进娱乐圈是我自己的事,跟我的家庭没有关系,你们就当我什么背景也没有!”
龙叔还没反应,任灏已经面露烦躁之色,手指顺着眉毛搓过:“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家里撇清干系?做任其芳的儿子很丢脸吗?”
柏岚冷冷瞥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龙叔插嘴:“好了好了,不要吵,柏岚,你明天还有通告呢,早点睡。”
看柏岚消失在二楼,龙叔拍拍任灏的肩:“急不来的。”
“六年了!”
“才六年而已,有些事,六十年也不见得能放下。”
“爸爸又不是故意害死那个警察。”
龙叔轻轻瞪一眼任灏:“提醒你一下,‘那个警察’养大了柏岚,他才是柏岚心目中承认的父亲。”
任灏在龙叔的注视下深呼吸。
龙叔放柔声音:“小伙子记住,千万不要急,欲速则不达,我相信血浓于水,两年前柏岚不是也承认你这个哥哥了吗?现在他还肯搬回家住,这都是好现象。”
任灏慢慢点点头。
龙叔拿了两个杯子倒上酒:“放心吧,我看着呢,不会让人欺负你弟弟。”
柏岚次日要上的通告类似于
粉丝见面会,和一些粉丝在录影棚里互动,他近来公开露面次数少得可怜,两个月了才上一次节目,文森特百分之百是算好时间爆料,这边刚出丑闻,那边就公开露面,不明就里的人怎么可能不做联想。
龙叔笑眯眯地陪着面无表情的柏岚出现,录影的时候坐在粉丝堆中,大家都觉得这个老人家很是和蔼。
两个主持人看得出柏岚心情很烂,显然被绯闻影响,但节目制作人又授意他们一定要问,两人便去同相对看起来亲切的经纪人商量,怎么问能够既交了差,又不侵犯隐私。
龙叔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最后说:“你们尽管问。”
真的假的?主持人不敢置信,但经纪人都肯首了,那就问吧。
“柏岚,你跟邵凌轩是好朋友吗?”
“媒体不是都拍到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跟他一起逛街啊,他还住我家,还亲我脸啊,这些不是都被拍到了吗?”
“你的意思,是承认……这种感情?”
柏岚坐的是张转椅,先前回答问题时一直小幅度地转来转去,这时一蹬地面定住,对着架在粉丝方阵当中的一台摄影机说:“我呢,是很有娱乐精神的,电视机前的你,如果正好是个喜欢看两个男生亲热的人,那就把它当真的吧,如果你不是,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这只是被设计好的棋局,而我们不过是棋子。我进这个圈子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自己难免成为棋子,而你们呢,当你们相信这些绯闻的那一刻,你们也是棋子。最好的办法是置身事外,不予置评,你们做得到吗?”
中场休息十分钟,龙叔拿着饮料毛巾等物靠过来:“柏岚啊,你也挺狡猾的嘛,这么说人家怎么播,肯定会被剪啦。”
“我有我的办法啊,总好过龙叔你去威胁制片方吧。”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笑容各有千秋。
“一分钟准备!”工作人员喊,柏岚站起来往外走,龙叔手疾眼快把他额头上粘的一张吸油面纸揭去,不然真成搞笑录像了。
主持人笑着站在场中:“今天很意外,我们居然有一位特别来宾哦,他正好在楼下录影,听说柏岚来上我们节目,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排除万难,挤进电梯,冲进我们演播室,让我们欢迎时朗。”
柏岚脸色一变,心想这不会是制片方开的一个破玩笑吧?但仍不自觉地回头看去,然后果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时朗头发剪短了许多,露出整片耳朵和大半的额头,精致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长腿一步跨上台子。
柏岚可以预见自己的
表情一定很精彩,他忙着装震惊,事实上他确实被吓到了,只是需要用惊愕来掩盖掉其他的情绪。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时朗伸出手,时朗握住,下一秒就把他拉进怀里抱着,很亲昵地拍着他后背,过了几秒钟才松开他,但还是握着他的手,即使主持人把话筒递过去,时朗也只是换了只手握。
这一幕实在是有点尴尬,两个大男人在台上肩并肩手牵手是要闹哪样,他说:“我也是柏岚粉丝,所以——你们不是粉丝见面会吗?我怎么可以不来。”
柏岚一个走神,目光落在时朗后背上,这是什么设计师设计的鬼衣服,前面看是很正常的高领黑毛衣,背部却是张蜘蛛网,一直露到腰,背上那道沟壑线继续向下隐没于深处,柏岚被自己心里涌起的欲望吓一跳,赶紧手握成拳挡在唇边遮掩。
主持人眼尖地发现了:“柏岚你在笑什么?”
柏岚恼羞成怒:“我哪有笑!”
“你没有吗?”主持人完全放松了,上半场那种小心翼翼的氛围消散殆尽,此刻他甚至有点调戏柏岚的胆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很精彩的东西?时朗,你敢不敢转过来让底下粉丝看看?”
时朗很爽快:“好啊,hold住哦。”他慢慢转到一个角度,然后大亮相,本来就是模特出身,拍过各种广告,自然知道什么pose最最迷人,于是引发一阵狂热的尖叫夹着口哨,主持人大开眼界,因为柏岚的粉丝大多很低调沉默,所以没什么节目效果,没想到原来是这么闷骚的一群人,被男色一刺激就疯了,个个□地在座位上乱扭。
柏岚想要再板着脸已经不可能,又好气又好笑地甩开时朗的手:“这是哪个造型师给你选的!”
他这句话淹没在喧沸的人声中,时朗没有听清,但柏岚脸上的笑容却是看得很清楚,他靠过去低声说:“别生气了。”
柏岚的目光一闪,笑意强自敛去不少。
时朗来客串了十分钟就炒热了气氛,事后柏岚听说他因为这个任性的举动被公司修理得很惨,这等于是用欧简的资源去捧上名的艺人,尤其上名的沙老板和文森特还是死对头,文森特吃了这个闷亏,不发狂才怪。
柏岚关注着时朗所有的新闻,他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可是画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痛苦的痕迹,他还是笑得那么灿烂,看着他的笑容,柏岚自己都会跟着淡淡的扬起嘴角。
他很清楚时朗是个隐忍的人,没想到这个人进了娱乐圈之后的第一次反抗,是为了他。这么说来,他得感谢文森特。
柏岚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他喜欢的那一张,从这个
角度看时朗,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明明就喜欢我,这么紧张我,宁肯得罪衣食父母都要帮我,为什么又连着两次推开我?你在怕什么?”
柏岚托着腮帮子问画面中那个人,那个人不回答。
“什么喜欢不喜欢?”龙叔的声音突然响起,柏岚吓得赶紧把笔记本合上,但龙叔在他背后恐怕站了不止几秒钟,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
柏岚等他离开,他却死赖着不走,柏岚瞪他,他就回瞪,边瞪边坐下了。
柏岚没辙,抱起笔记本要走,龙叔开口:“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柏岚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回头:“什么?”
“你这小兔崽子确实喜欢上一个男生啊,不过不是姓邵的,是姓时啊。”龙叔啧啧摇头,“你爸妈、还有你哥知道了还不疯了。”
柏岚大惊:“不许说出去!”
“他们迟早会知道的,除非你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你是吗?”
柏岚不假思索张嘴要说“是啊”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沉默。
龙叔察言观色,眉头拱起像一座小山,柏岚的样子再明显不过,就算他真的点头,也不足以取信。
“别看全家人宠你,什么都由着你,可这件事是绝不会姑息的,趁早断了吧,听见没?”
柏岚本来在发愣,听见这句却突然倔强起来,神色冰冷:“不要。”
龙叔说出口之后也有点后悔,什么不提偏偏提了柏岚的禁区。
“我凭什么要按照他们的意思生活,尤其我最重要的两个人还是因为他们而死?大不了我这条命也豁出去了!”
“哎,柏岚!柏岚!”龙叔大喊着,回应他的只有一声猛烈的关门。
柏岚开车在街上乱兜,兜得没劲了就在夜店区停下,随便进了间会所喝酒,这间会所本来是会员制,不过柏岚的明星脸多少也算是个保证,小吧台的服务生认出他后,仔细一想,最终还是老实地送上了他点的酒。
凡是过来搭讪的,柏岚都没放过,签名请一杯,合影请两杯,记不清是喝到多少杯的时候,有人把手放在他肩上,叫他的名字。
柏岚一回头:“阁下要签名还是合影,优惠你,两样加在一起,请我一杯就行。”
等看清来人,他一愣,时朗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皱眉头,问酒保:“他喝了多少?”
酒保认真地回答:“很多。”
时朗就去架柏岚:“别喝了,回去了。”
柏岚推开他,把皮夹子掏出来,现金虽然不多,但至少还买得起7、8杯,他把钱全都扔在吧台
上:“干脆一次性都给我上了吧。”
酒保犹豫地看着时朗,时朗手上开始用力:“你醉了。”
“你给我听着,我没醉。”柏岚问酒保,“我看起来像醉的样子吗?”
酒保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低头看着水槽,里面十几个来不及洗的杯子,都是拜柏岚所赐。
“不管你醉没醉,不许再喝了。”
时朗到底把柏岚弄出了会所塞进车里,柏岚下车前连钥匙都懒得拔下来,反正不可能有人偷,这辆没雨刷的破车在会所门口一众豪车中格外显眼,所以在这附近参加完活动的时朗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柏岚歪斜地挂在副驾座上,被时朗用安全带绑好,又看他慢慢倒车,有点讶异:“咦,你会开车了?”
“我还不熟练。”说着车轮就在隔离带上擦碰了一下。
柏岚给一颠,顿时打了个酒嗝出来,手赶紧捂住嘴,时朗误以为他要吐,慌慌张张地把车停下,帮他抹着背,嘴里不住埋怨:“不能喝还要喝……”
柏岚一阵好笑:“谁说我不能喝。”这世上比他能喝的人屈指可数。
时朗又误以为他是赌气,忙说:“好好好,怎么样,还想吐吗?”语气中的关心让柏岚恍惚,他顺势抱住时朗的腰,脸贴在他胸前。
时朗起先一阵僵硬,但很快发现柏岚只是抱着他,撒娇似的,并没有其他动作。
他只是醉了吧……时朗这样想着,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等清醒了,应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吧。
“你现在搬到哪里了,我送你回去。”
柏岚懒懒闭着眼睛,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呢喃:“不想回去。”
“那去我家?”反正妈妈睡得很早,应该不会吵到她。
“不要。”柏岚一口回绝。
“我们总不能去酒店开房间啊。”时朗苦笑,真那样明天的娱乐版可就热闹了。
柏岚从兜里摸出手机,找到室友的号码,摁条信息发出去:“娜娜约你半小时后她家见!”然后塞回口袋,继续抱着时朗说:“开车。”
“去哪?”
“我以前的公寓。”
“你,你先放手,不然我怎么开?”
时朗把车停好,手忙脚乱抱柏岚进屋,他想跟柏岚那室友打个招呼,一间间房的找过来,屋子里亮着灯,却没有人在,柏岚又自顾自地去酒柜拿酒喝,时朗吓得过来一把夺下。
他是易醉体质,最怕酒精味,所以推己及人,理所当然地觉得酒是折磨。
柏岚把他压在墙上,恶狠狠问:“你不开心的时候会干什么?”
时朗愣了半晌,下意识说:“画画……”
柏岚又恶狠狠问:“要是有人不准你画画,你会怎么做?”
但时朗还是抓着酒瓶不放:“喝酒能解决问题吗?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柏岚,你可以把气发在我身上,总之,我不许你喝酒!”
柏岚气得给了他一拳,又推了他一下:“你走!”
“不行,除非我确定你不会烂醉。”
“你走不走?”
“不走。”
柏岚扑上来,两个人站不稳摔在地上,酒瓶骨碌碌地滚开去,柏岚很快压住时朗,一边吻他一边扯他的衣服,口齿不清地问:“你走不走!”
时朗没有推开他,他咬着牙说:“我不会走,柏岚!”
柏岚眼神一凛:“那你不要后悔!”手上一使力,衬衫钮扣迸飞出去,里面的背心被他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