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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婉妃……”苏沫一点也不觉得好玩,特别留下个敌人。
“婉儿自有主张,哀家老了,也该放手了,这里终究不在是二十年前了。”语气竟是惋惜。
“那……现在……”苏沫小心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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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们想一石二鸟,那我们就请君入瓮。”随着惋惜的结束,太后冷冷地笑着,苏沫记得这种笑是在二十年前,那个烽火连天的夜里,当她抱着小公主穿梭在火场中时不住回头看着太后,那时太后就是这么笑着的……
乾清宫。
太医跪了一排,宋括着急地来回踱步。
菊花屏风后面,子西整个脸全被白纱裹了个严实,只剩下鼻口处若有似无的呼吸,白纱间透着浓浓的血色。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龙床上,就像死了般。
“说!朕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皇后中毒,那还不快去想法子找解药!通通跪在这里等着陪葬啊!”宋括大吼,底下一群太医瑟瑟发抖。已经三天了,子西昏迷已经整整三天了,当他那天看到子西昏倒在他面前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然而,随着昏迷时间的持续,子西的脸开始出血,莫名地出血,太医用尽各种方法仍不得解开子西所中的这种奇毒,他实在不敢想象,他明明在这里和她堂前三击掌过,力保她性命无忧,那天在拾趣园他也向她保证着,可是他竟然眼睁睁看着子西倒在了地上……他算不算食言了……
“回皇上,娘娘所中的毒乃是奇毒,臣等卑浅实在……”
“卑浅!”宋括一把打翻递上来的鎏金杯,怒目吼:“卑浅!朕这里集聚的全属卑浅!那朕要你们何用!来人啊——”
一群侍卫涌进,太医们全都齐呼饶命,然而此次火头正猛的宋括是不可能轻易泄下的。何况子西的毒不解,这样失血下去她可以捱几日!
“皇上……皇上饶命啊……”
“端逸王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传唤,混乱的场面才得以缓解,太医们怔怔看着端逸王身后一个山野村夫模样的男子淡定而入。
“臣弟参见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男子随着宋逸的下跪行礼而行礼。
那头,宋括紧皱的眉头微微松散:“免礼!你就是皇弟所言的甲阛?”
男子淡定抬头,微笑着:“回皇上,正是在下。”
宋括暗自赏识甲阛的好胆色,如果不是宫中这群太医无能,为了救子西,他不得不接受宋逸的建议,招回被流放的甲氏——人称民间神医的甲阛,甲辰之弟,子西之叔叔。
“你有多少把握?”
甲阛嘴角一上扬:“皇上心里应该有数才对。”
宋括一下刚松下的脸又凝重了起来,不安的气氛游走,甲阛依旧傲视,宋括阴着脸审视良久,突然狂放大笑了几声:“哈哈!好!卿家不愧好果敢。”
甲阛径自开口:“何来卿家?山野村夫,流放狂徒,仅此尔尔。”
笑声停住,宋括嘴角冷翘了上去:“朕先封你为太医院院士,只要皇后醒来,富贵荣华;若皇后不测,你也准备到黄泉相伴!”
宋逸暗中为甲阛捏了一把冷汗,暗示着甲阛。
“臣遵旨!”甲阛躬身拜着,随着:“那请皇上留给我这个院士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机会,饶其他太医不死,否则,孤立之势实恐难为。”
“皇上!”总管明德蓦地上前对着宋括说着什么,一阵难掩之色,而后,宋括瞟了一眼宋逸,宋逸会意。
“准!”宋括一拂袖甩开了乾清宫,宋逸奈何领会宋括其中之意,只能念念不舍地随着宋括出门。
“各位大人,本大人诊治不喜有人在其旁,还请各位大人回避。”
“……好……告辞……”
甲阛清退了在场所有人,看着原先趾高气昂、现在被吓得屁股尿流的太医连滚带爬地出了这宫时,心中大为欢畅。当年,当他想考取太医院时,那些人是何等的鄙夷,现在呢?他回来了,还是院士……
“我回来了。”
声音倏地柔和了下来,看完好戏的甲阛,穿过屏风,看着气息微弱的子西,慢慢拆下了那带血的白纱,眼中一紧,心下还是感慨:“幸好没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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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会让你成为最美丽的人的!”
一股阴暗的笑充斥宫殿,越发阴冷,满脸是血的子西眉头紧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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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看着新书榜的各位大大尊两个字“羡慕”,各位亲爱的亲们,水水很希望乃们可以给水水些意见,水水也希望能够写好,站一块属于自己的地方……拜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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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故人已来
暗夜的汹涌,子西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灼烧了起来,火热的想戳破。意识凌乱着,忽然一股熟悉的温暖传来,子西紧紧握着这股温暖的力量,继而沉沉地睡了下去。迷幻间,她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甲家祠堂里,宽阔的庭院中,青苔遍布的石阶上,躲在假雕花扇门后的子西偷偷探出着头,看着里堂那熟悉的背影,祭灵时那危正的样式。她总是很奇怪,为什么爷爷老要对着一大堆没有刻上名字的牌位不住跪拜。其中还有一个总用红布条盖着的牌位,爷爷更是十分在意,就连最宝贝的她也不能去掀开看一眼。
“出来。”爷爷的声音从里堂传来。子西努了一下嘴,难道爷爷脑后也长眼睛吗?
“……爷爷……”悻悻地往前跨了一步,没想到石阶上的青苔忽然一下子长多了般,弄得子西脚一滑,滑下了石阶,顿时大哭大吼着,满脸憋得通红。
“好了,爱哭鬼,忒小气,看谁要娶你!”爷爷小心翼翼地抱起子西,爱溺地抚摸着。八岁的子西小小的身子打横被爷爷满抱在怀里,说不清的温暖。
“爷爷坏!”子西撅着嘴赌气说着。
在她八岁的世界里是永远不懂爷爷的溺爱是如何一回事,也永远不懂爷爷每次一踏进这间祠堂时眉头怎般的深锁,她的世界就只有好玩与不好玩。至于嫁娶之事,她根本就当作没听见,反正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然而,听者无意,说者却较真了起来。爷爷抱着子西蹲坐在石阶上,猛地叹了一口气,脸贴近子西柔嫩的脸颊,慢慢停下了轻拍子西背上的手,目有所意,“西儿啊,喜欢月亮吗?”
原先摔疼的子西在爷爷的安抚下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略微还颤动的剧烈起伏气息也在爷爷的轻拍下渐渐不那么难受了。她只睁着大眼望着爷爷:“我喜欢太阳。”
“那爷爷要你喜欢月亮,你会喜欢吗?”
“那有什么奖励吗?”子西圆睁大着眼,渴求着,要知道她现在最到的希望就是不要再碰那些烦死人不偿命的乐器了。反正多喜欢个月亮也没差。
爷爷略微沉思了一下,“奖励你可能遇得到,也可能遇不到,但爷爷希望你遇不到。”
“啊?爷爷,我绕晕啦!”子西头晃啊晃,没得出个结论,爷爷今天好奇怪哦!不会今天逃了妈妈那边的乐器,反而掉进了爷爷的背书吧?
“西儿,听着!”爷爷摆正了子西的扭动着想挣脱开的的姿态,很认真地说着:“西儿,你要记住,你与月相生相克。即便月之日你如何的占尽下风,但你记住,你同时也获得月在你之下的一丝契机。”
子西不挣扎了,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要叫他背书:“那我要月亮干嘛!又不好玩!太阳还可以发光。然后我就不用怕黑了!”
爷爷无奈地笑着,修长的手指滑过自己的黑密的发丝,“西儿,有时候月亮虽比不上太阳,总是依靠着太阳发光,但你要记住,太阳的光可以照亮你,也可以灼伤你。相反,月亮虽然是借着别人的光,但是隐蔽在暗处,不若太阳的光明,这才是最恐怖的。”
“……喔。”子西还是不懂爷爷想说什么。
“如果有一天,爷爷希望你能做像‘月亮’的人!”爷爷轻扯了扯着子西的耳朵,希望子西能记住,厉声着:“这样才能保命!”
“哪一天?”
“冥冥中的命数,指引你回去的那天。”
子西顺着爷爷抬头望天的姿势,发现太阳在变暗,风一下子急促了起来,滚滚涌动着,就好象大波浪,一浪接着一浪,绵延无绝地盖着,倾覆着,所有的哀怨全都匿迹,连同存在的痕迹也一把抹平。阴郁的冗长,低压的喘息,就好象她永远参透不了的命数。子西惊愣地看着天一下子沉沉压了下来,她刚刚想叫唤爷爷,不想,一滴滚着阴暗的珠一下就变大困住了自己,挣脱不开。她望向原本还抱着自己的爷爷想乞求帮助,却在转向爷爷那一霎那,脸一下子惊骇!
“啊——”
血!血!血!浑身都是血!血不断喷涌着,沾上自己|乳白色的衣服,熟悉的肌肤触感,如今如化脓般,稠稠地往下倾盖着,子西几乎是滚着离开那个血肉模糊的怀抱的。她尖声大叫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黑滚滚的珠球一下子不停地翻滚着,珠球内的子西上下左右颠倒着,可是每回无意瞥向那血肉模糊的时候,心一颤。那姿势就好象爷爷在祭灵时,摆着的危正姿势,双脚齐跪在地,挺直身子,双手齐摆在额前,庄正。
“爷爷——”子西几乎声嘶力竭,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珠球中一下子由刚才的风云变幻转而黑暗静寂,隔着阴森森的黑暗,她仿佛又进入了那天的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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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子西听见熟悉的叫唤,只是她这次再也无力鼓起勇气回头,她害怕。
“诅咒……他……太狠了……我也……太轻敌了……记……杀了……纪括……月食……”
子西僵直着背,脖颈恍惚被固定了般,还是不肯回头看一眼。泪却愈加浓烈。
“答应爷爷……”
子西闭上眼,死死紧拽这拳头,任由泪水肆虐,她不愿意再面对血肉模糊的场面。
“……杀了……纪括……”
“……杀了……纪括……”
一遍又一遍,声音萦绕着,如恶鬼的手不住延伸向自己脆弱的心,子西临近奔溃地堵着自己的耳朵,扑倒在地,却发现一股潮湿,嗅觉告诉她——血腥!
“啊——走开!”
浑浑噩噩的一声利叫,现实彻底扯断虚幻。子西“嚯”地一下子睁开了眼,苍白的脸色恍恍惚惚。
“子西,你干什么!”
一股强有力的力量紧紧箍住子西发疯的举动,深沉的嗓音绽开在子西纷乱的耳边,拥抱还没停止,送来的安全让自己渐渐宁静了下来。子西如一个饥渴之人般,渴饮着这个怀抱的温暖。
眼前,香气弥漫,层层鲛纱随着时有的风点点漾开,风过大些,鲛纱便缠搁在了雕花屏风上,几尺之外的鎏金龙凤鼎飘渺地现着光,透过镂空的屏风,子西隐约觉得屏风的另一面有着一股哀惨的景象,拥着自己的明黄|色的袍子上龙型栩栩,张开的龙爪仿佛一抓就可以将自己擒入,不由得抖了一下。那头,宋括知觉,更紧地拥住了子西,不让她再独自害怕。
“……梦……”适应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子西剧烈喘息着,眼皮疲倦地阖着,还好只是个梦,还好……
“子西,没事吧?”宋括深沉的声音再度开口,这次温温和和的,仿佛怕吓着了谁般。子西慢慢睁开了眼,虚弱地想拉开他们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却发现只动了动便没了力气,软软趴倒。
“来人!来人!还不快给皇后诊脉,当真要以死谢罪吗!”宋括深沉的声音几乎利吼,屏风外的一群人影又惊慌地窜动着。子西无力开口,软软在宋括的怀中感受那一丁点儿的温暖。手被系上红线时,她忽然忆起了刚才的梦,八岁时候的一个梦,爷爷抱着她时说的话——“太阳的光可以照亮你,也可以灼伤你”,太阳?那么此时这个温暖的人算不算照亮她的太阳呢?
“子西,放心吧,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宋括轻轻在子西额际烙下一吻,子西眼中含着泪,如海上飘萍般,紧紧抓着宋括的衣角,仿佛这样她才可以安全般。
“好。”子西挤着笑容,直勾勾地看着宋括,她发现他也憔悴了些,不觉眼眶更加红润了些。
“回皇上——”
屏风外,太医颤巍巍地回禀着,宋括一阵怒气。无异于又是没有什么大碍,稍加调养便可之类的常用词。
子西看着宋括火头正盛,蓦地开着口:“我没事……”
宋括一甩袖子,抚着子西的发丝,咬着牙:“没事!哼!朕差点就失去了你如何谈之没事!子西,放心吧,就算掘地三尺、腥风血雨,朕也会替你出这口气!让那些歹毒之人领受着你今日所受的一切!”
子西听得晕乎乎的:“什么我领受……我不就是做了场恶梦吗?”
宋括震惊,眼中有股异样的神情,转而叹了口气:“也罢,忘了甚好。你安心歇息下吧。”
还犹不及子西答应,外面传出了个声音——“太医院院士甲阛到——”
“臣参见吾皇,万岁。喜闻娘娘醒来,叩请娘娘金安。”
屏风外闪入一抹熟悉的身影,子西眯起眼,看着那危正的姿势,觉得一阵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