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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楚回到自己的位置,想把思绪梳理清晰,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地以忽略过去为结束。
后来的后来,顾深在学生会中负责的工作越来越多,在寝室休息的时间也便少了。木楚一个两个的男女朋友换着,也很快就在广告系名声大噪,甚至被不少人在BBS上讨论。
某次寝室里爱好灌水的五号床在BBS上浏览,发现了历史性的一幕,连忙将图截下来,等那两位回来欣赏。
原来是两张贴子正好排在了一起,一张问大一广告系那个很嚣张的男生叫什么,一张问在图书馆偷拍到的气质男详细资料。
谁知道第一张的主人公回来时只是嚣张加得意地咧着嘴笑了一下,第二张的主人公看到了更是连笑都懒得笑直接无视掉。
就是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除了寝室中的室友,就连朋友圈都没有丝毫重合。一人每日肆意行走于校园中招惹非议与艳羡,一人与教师学长打交道学官腔规划人生。谁能想到他们不仅是室友,而且私交甚好,是六年多的朋友。
唐乐也想不到,所以难免招惹上点小小的麻烦。
6、第 6 章 。。。
正式上课没过多久,天气已然转冷,女孩们开始戴上毛茸茸的帽子和围巾,呵着气匆匆走在校园中。
偶尔起风或降温,总有人小声念叨着什么,期盼下雪。这也难怪,十二月已经到了,圣诞节还会远么?盛大的圣诞舞会,总是承载着很多人的期待,眼见着时日一天天近了,负责组织活动的学生部门都忙了起来,男生女生们也开始偷偷地研究舞会流程。
“应该是自助餐吧?”一号床问。
“嗯。”差点就要忙到在学生会办公室通宵的顾深埋着头继续写某一环节的具体企划。
“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是烧烤吗?”二号床插嘴。
“只是一些蛋糕和饮料,经费只能支撑这些。”放下笔将完成的工作再仔细订正一遍,开始考虑扎气球的危险系数。
“……扫兴”二号床闭嘴躺了回去,一号床嘲笑道:“就知道吃,舞会主要是做什么?玩游戏、跳舞,吃什么不是重点。”
“当然,食物不重要,不过饮料不能太差吧。”木楚也搭了一声,直接走到顾深桌前,光明正大地去翻那厚厚的一摞企划,寻找食物饮料相关的页数。
顾深停下手上的工作由着他翻,只是将台灯调亮一些,怕他站着因为光线太暗而伤了眼。
“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女伴!女伴!”万年窝在寝室中连班里同学都人不清楚的五号床捂着脑袋嚎叫一声,将充满了希望的眼神投向木楚:“木大帅哥,你认识那么多小姑娘,介绍几个给哥们做个伴吧!”
“好说,回来让林妙问问她们寝室的女生好了,”笑着应了下来,顺便调侃一下顾深,“顾大干事,要不要我帮忙给你介绍个淑女做舞伴啊,不要一直做幕后工作,也和群众一起开心一下啊。”
“不用,已经找到了。”
“哦?”木楚见他语气平淡,心知他不想多说。不过……还是想知道——“是谁啊?”
“唐乐。”一个不太出人意料的答案。
“哦,难怪我约她时她说已经有同伴了。”木楚放下手上握着的纸张搭上顾深的肩,“原来是被你先钓走了。”
“她说这次她是主持人,没有舞伴会很没面子。而且学生会的干事要带头下场跳舞来营造气氛,我必须要有舞伴的。”顾深听出不对劲来,耐着心给了一个解释。
这个解释简直再合理不过了,可是木楚心里还是有点烦闷,一时又没什么话好说,干脆耸耸肩拿了洗漱用具去了洗手间,准备早点睡觉。
“别忘了帮哥们问问女伴的事!”五号床赶在门被甩上前嚎了一嗓子。
“嘭——”顾深看了眼门,埋下头来继续之前未完成的核对。
刚才把台灯调得太亮了,难怪这会儿照得人难受。
时间就在赶工中过去,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夜晚终于到来,虽然没有下雪,但也能减少大家的兴致。全大一的新生和部分学姐学长聚在一处,灯光彩带,鲜花气球,该有的一样也不少。
简单的发言和几个公式化的游戏环节之后,气氛渐渐不受控制,舞会也宣告了正式开始。顿时,口哨声和笑闹声混在一处、乱成一团,学生们大多学不来大人成熟稳重的样子,拉着同寝室的兄弟姐妹直接跑到场中央又叫又跳。穿着统一黑色装束的学生会男干事客串服务生举着托盘来来去去,常被人冲撞得找不到方向满场乱转。
第一年组织舞会的新学生会团体没有经验,当下傻了眼,束手无策之下也只得开了音乐由着他们闹。
有人起哄有人调侃,大家都找到了之前约好的同伴聚到一起,唐乐却还站在台上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站在一边看着她们玩。这时木楚已不知如何安抚好了原来的舞伴,抽出身来到台前。
“唐才女今天真是光彩照人,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故作正经地调笑一声,他伸出手躬身把唐乐请下台来。
台上的唐宁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长发轻轻挽起,又留下几丝垂在耳边,看起来既不过分夸张,又不失主持人应有的气度,风姿华美,气质逼人。
既然有人解围,自然顺势摆脱尴尬之境,手搭上木楚的,唐乐微微一笑解释道:“只有一支舞的时间哦,我已与其他人有约,不过那人恰好被叫出去了而已。”
“一支舞足矣。”木楚试探着约过唐乐几次,可惜唐乐并非随意游戏的人,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他知道不是一路人后,也便自觉不去相扰,不过若是与那个人有关……他便总也免不了好奇,想要多了解那么一点。
这时正好寻到机会,让他见识一下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能让顾深另眼相看。
一支舞的时间还未过去,他已大略了解了唐乐这个人,果然——很有点意思,自己确实不是她欣赏的那类人。她喜欢的,应该是顾深那有些内敛和深沉的性格吧。
难怪,木楚这样想,面上也不由一笑。
“有什么这样好笑?”
“我在笑自己这样没有魅力,一曲还未完,舞伴就心不在焉地四处找其他人了。”随意地扯了一个理由,木楚借题调侃道:“唐才女这样有心,不知道顾书生他有没有意啊?”
唐乐架不住他这样的直白,脸一红,干脆自嘲道:“怎么,已经传得这么广了?”
“当然没有,”不让女生感到失落是他的责任:“我只是看出你刚才一直在往门口看,所以开玩笑的。”
“他是我很欣赏的一个人,”唐乐倒也不是忸怩的人,收回四处探寻的视线,坦诚望着他认下了,“我很喜欢他,虽然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人。”
“哦?”心跳猛地一顿,木楚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说是五味杂陈亦不算过分,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得意:他自然知道顾深心里的人是谁。
“不过,”唐乐的眼神很认真,非常认真,她甚至停下舞步,像在宣告什么一般地说了一句:“我会等到他放弃那个人,接受我的那一天。”
那语气中带有一点倔强和忐忑,木楚不由变了脸色。这样坚决的告白把他很是骇了一骇,只觉这话来得突兀,也想不出唐乐为何忽然这样对他说,难道……“你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
唐乐听到他这样回答也是一怔,像是尴尬极了地红了脸:“不、不知道啊。”
她一直看着他,眼神游移不定,却不肯彻底移开。
有意思,这是在挑衅吗?木楚心一紧,觉得有一种受到了针对和冒犯的感觉,再想起她刚才那句告白中刺耳的“放弃”二字,更是控制不住地有些狂躁之意,于是不管不顾地开了口:“那我告诉你好了,他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你没希望了。”
唐乐脸色大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打击一个女孩子真是太卑劣了,不过原谅他吧,他就是想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他看得出这个唐乐很骄傲,倾慕的人喜欢其他人这件事不一定能打击到她,何况她早就清楚这一点……那么……
“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但他就是喜欢我。关系那么好,不能明确地拒绝他,我也很困扰的,但又能怎么办呢?”
告诉她,她所倾慕的人在另一场战局中是个失败者,这样的话,骄傲的她就不会再这样执着于一个不被喜欢的人所喜欢的家伙了吧。木楚有些冷漠地这样想着,丝毫没有警觉到那种宁可伤害女孩子感情也要宣告主权的心情在最深处到底为什么而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唐乐微微张着嘴像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失控地哭了出来,眼泪突然大滴地从她的眼中涌出来,看起来充满了无措感和混乱的神色。
……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夸张?这句对不起怎么听也不像是应该说给自己听的……木楚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略有些僵硬地低下头,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有人站在他身后。
少女那句坚定的话语也并不是对他的挑衅,而是借机告白给那个人听。
能让唐乐这样算不上极其脆弱的少女痛苦到哭着道歉的地步,那个人现在的表情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更应该道歉的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刻转过身解释这一切?木楚站在舞池正中央,音乐还在响,人群在狂欢,他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
7、第 7 章 。。。
终将归于平静,任何事都一样。但是,还远远没到时候。
圣诞舞会上闹出的笑话很是轰烈地流传起来,说是学生会干事顾深约好的舞伴——中文系美女唐乐,被他最好的兄弟木楚掘了墙角。大美女哭着当众向顾深道歉,木楚自觉无颜面对昔日的好兄弟,当即离开舞会不知去向。
事情发生没多久,以上这个版本就传进了同寝室的几人耳中,当即都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匆匆跑回寝室打算问个明白。
谁料想寝室一片黑暗,开了灯才看到三号四号床边摆着鞋,两个人各自闷在自己床上不出声,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一见这情景,几人都不敢再出声,稀里糊涂地也脱了衣服鞋子爬到自己床上去睡觉,却又如何睡得着。熬了不知多久,听到窗外有女孩子的欢呼声,像是终于下了雪应了景,如何如何的浪漫。
没人再爬起来探个头看看,都直挺挺地躺着,任由脑海中一片胡思乱想。这木楚也真是的,居然勾搭到自家兄弟的绯闻女友上去了,未免有点过分。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听说正在场中央闹得很是不好看,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顾深这样认真的人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木楚那小子倒是一向不在乎做话题人物,不过这次拖上好兄弟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洒脱了。
没撞上现场的人这么想着,想着想着夜深了,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时寝室内响起平缓的呼吸声,气氛像是没那么不自然了。
木楚当然是睡不着的,他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只觉得呼吸都噎着那么一口气,硬撑了一会儿就偷偷地将被子扯下来一点,侧过头往顾深那边看。那边十分沉寂,连呼吸声都不怎么听得到。
木楚又把被子拉过头顶,假装睡着了似地翻了个身,心依然一顿一顿地跳着,惹人烦闷,于是又一个翻身,将心脏压在靠下的位置。不舒服,怎样的姿势都无法放松下来,却又不敢做出大的动作,他把自己蜷在一起,决定忍着,就这么睡了。
顾深那边还是没有声音,人也一动不动的。
这个漫长的夜晚,木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了没有,神识时有时无,混乱纠结成一片,漫长的六年时光在脑海中来来去去,一会儿是初一时那人在主席台上板着脸讲话的样子,一会儿又是高二时那人骑车带自己去学校附近新开的蛋糕店给女朋友订生日蛋糕时纵容的表情,跳跃着不停出现的那些神色,竟大多是有些忧郁的。
最后他想,顾深就连睡不着的时候,都比自己安静许多。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低声说话,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否会爆发争吵。然而出乎他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