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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任何人进去,你也不出来,但是我可以等,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拿来等,等你想通了,我随时都在。」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柔,杜绝却是毛骨悚然。
「小颖在门外放了喜糖与簪子,你自便。」
脚步声慢慢离开,杜绝靠着门板滑坐在地,软弱的泪水不自禁落下,不知年的孤寂生活令他不安脆弱,若是再见到那个人的面,他怕自己再守不住诺言离开这里、奔入那个人永远为他敞开的怀抱。
但是他不能,真的不能啊。。。。。。
杜绝轻轻开了门,将小妹留下的喜糖与记念用的发簪拾起,作工并不细致木簪,是他亲手做给小妹的小对象,他做了一对,一龙一凤,曾经笑语让她送龙形给意中人,权当定情之物,小妹娇嗔白他一眼,红着苹果似的脸颊收下。
而今,她将龙形留下给他,那孤独的凤形无依,他不明白小妹为何留下这个,但终究是记念,他收入怀中,叹气关上门。
远远那一端,有个人,看着杜绝神色暗黯然关上门,他拽紧手中凤形簪,他告诉自己,会等到那么一天,等到龙凤双簪再度聚首,杜绝会回到他身边的。
小妹留下这个凤簪给他,他知道为何,她只求两位兄长快乐平安,谁爱上谁?谁又跟谁在一起有何差别?人生在世五十年,能够不悔恨渡过一生已不容易,何苦划地自限,只可惜她的大哥不能,二哥却太敢,两人注定错过别离。。。。。。
若真要别离,那就离吧,现在的别离也不过是为了再度相聚。
除非他死,这一天总会等到。
………………………………………我是好孩子不可以看的警示线⊙▽⊙/…………………………………………………………………………
小可牵着杜绝的手,拉着就要杜绝跟他走。
爹娘带着小颖上山拜佛,家里剩下管事与下人走动,小可交待几句有客来访一律无人在,让管事去发落即可。
「又要去哪?」说完这句话,杜绝脸已经红一半。
打自答应小可后,小可果然不在众人面前让他羞赧;可是。。。。。。私底下动作却愈来愈多,只要抓住机会,就拖着他到无人之处动手动脚。可耻的是,他不讨厌小可对他又亲又搂的举动。
「哪也不去,就去我房里。」在自家最好,只要两老带着小的出去,仆佣也不敢随便闯入,省去找地方亲热还怕人看见的烦恼。
小可笑的开心,杜绝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是乖乖由着他,不正说明杜绝根本就是喜欢他,只是杜绝想太多,一时不能接受。
「你。。你若是又要动手动脚,我可不去。」杜绝徒劳无功地挣扎,不能说他期待会发生的事、可也不能说他不期待,往往嘴巴说不行,脚却不听使唤跟着小可走。
他真的很痛恨这么没有定力的自己。
「那我们坐着聊聊天就好。」等到了房间,由得了你吗?小可仍是笑得天真无邪,杜绝被这句骗了十几回怎么可能还不防备。
杜绝心里几番犹豫,看见小可期待的脸,他还是无法拒绝。
「好吧。」他就是拿小可没法子,有些时候,他感觉小可强势的让他无力抗拒,每当有这个想法,小可一脸无辜又令他觉得自己想多了。
羊儿总是这样乖乖入套还替野狼担心是否饿了。。。。。。
小可心里想着,拉着杜绝走的更快。
进了房,桌上有酒无菜,两人酒量不分高下,酒过三巡也不见谁先昏。虽然两人酒量不浅,但喝了一坛又一坛,小可脸上红了大半,杜绝仍是不改其色,但小可知道彼此已到极限不能再喝。他假装握不稳酒杯,敬酒时失手洒在杜绝手背上。
「哎呀~看我真不小心,醉了醉了。」他拉过杜绝的手,细吻轻舔杜绝带有剑茧的指间。
他感觉到杜绝轻颤,酒力发作却让杜绝迟钝,没反应要抽回手,甚至还轻轻逸出软哝般的呻吟声。
小可顺势由指间吻上手腕,轻咬手背,一点一点刺激杜绝发出声音,另一只手将杜绝拉入怀中,不客气地抚入杜绝衣领,悄悄滑下探访杜绝胸前红点,捏揉抚弄、轻重不一,杜绝脑袋昏沉沉,不自禁发出吟哦,脸上渐渐浮起红润,小可追击而上,又啮又咬,在杜绝唇上、颈部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直到小可沿着锁骨敞开杜绝里衣时,杜绝才突然回过神一般,软弱无力推拒小可,似哭非哭的鼻音浓重,嘴里喊着不可、眼神却是迷蒙如水。
事已至此,小可当然不能就此罢手,他扶着杜绝走到床边,放倒杜绝便像饿狼扑虎,又快又急啮咬杜绝半敞于外的肌肤,杜绝想推开他,情欲却攀爬全身,热度让他的脑袋糊成一团,连拍打小可的动作都像在催促他。
眼看大势已去,杜绝又不能干脆由着他去,正想要说几句不愿意的话来喝止小可,想半天却想不到该说什么。
感觉小可的手已经不安份游移到下半身,杜绝浑身一颤,咬紧牙关用力推开小可。
飞快拉紧衣衫,杜绝红着脸、眼眶擒泪怒视小可,「我不是说了。。。。。。不可以!」杜绝羞极反怒,一掌推开小可,颤着手脚下床。
脚还未沾地,小可一把拉他入怀中,「对不起嘛,不要生气好不好?」一样天真无邪的陪笑脸,他知道杜绝很吃这套,没想到这次杜绝竟然再次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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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这样。」杜绝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小可想做什么,平时搂搂抱抱就算了,真要突破这个界线。。。。。。杜绝没辨法;他不是没想过这件事,想起了害羞也罢,偏偏还有一丝丝期待。。。。。。但是他不敢,他怕顺着心走下去,到最后再不能回头。
「为什么?我喜欢你,你也──」小可顿了顿,直视着杜绝坚定说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何不能?」我看你也挺享受的不是吗?小可这句不讲,是怕讲得白了,杜绝大概会气得夺门而出,好一阵子不肯理他。
「我──」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杜绝与小可连忙噤声,来者走到小可门前,拍打门喊着:「二少爷,您在不在?」
听声音是家中管事,杜绝做出一个手势,小可知意,用着彷佛刚睡醒的鼻音回答,「什么事啊?」
管事连忙说道:「夫人让您去找大少爷回来,说是有要事商议。」
「找杜绝?你没在府里找找吗?」小可边说边穿鞋,杜绝闪身入了室内,以防小可开门时被管事看见他。
「找了一会儿,夫人说找不到大概是出门了,平时您与大少爷同进同出,应该知道去哪里找他,夫人让我通知您一声。」
管事站在门外,小可大大方方开门,管事目光随意在室内一瞥,连忙催促小可去找杜绝。
「娘怎么突然回来了,她们上山礼佛不都会过一夜才下山吗?」小可关上房门走在前头,看似漫不经心,心里却为娘亲突然返家大吃一惊,今天果然不是好日子。
「听说是──」管事与小可愈走愈远,杜绝听不清楚两人对谈内容,直到确定再也没人,杜绝才从后室慢慢出来。
他坐在桌前,支手撑额,细想与小可再度相识以来,发生点点滴滴;儿时相伴相依是兄弟情深、也是玩伴,往往不需明言,两人默契就足以配合一切。长大后,这份感觉淡了,情种却莫名扎根,小可喜欢他什么、他不清楚,他喜欢小可什么、他却明白知道。
小可无惧、直率、勇于面对自己与所有人的胆识,全是他所没有的,或许小可天真无邪才敢这样,可他身为兄长,不思进取就算了,还纵容弟弟发展这份不该有的情感,沉浸在被爱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他是如此卑鄙不堪的存在。。。。。。
掩着面,杜绝无声无息哭了。
为他自己的不觉后悔、也为自己的胆怯懦弱、更为小可不值得。
坐着哭了一会儿,杜绝擦干泪痕,走到水架边拿起布巾沾水擦脸,等眼睛红丝退了,确定再没人经过才轻推开门,翻墙跳了出去。
小可已经坐在茶楼里等他,虽然没有约好,杜绝就是知道小可在这里等他,这种默契令他深深感觉到──两人确实是同胞兄弟。
多么无奈的关系,小可却能毫不在意,他多希望自己能像小可一样不在乎。
「娘找我有什么事?」杜绝状似平静坐在小可对面,他掩饰的很好,小可并未发觉他的不安。
「娘没说,真是,小颖那丫头上山就生病,恰巧爹又遇到多年不见的故人,所以娘就带着小颖回家了,我问娘有什么要事,她不说,非要你回家再谈。」小可倒一杯茶,推到杜绝面前,小可一向如此,他有的东西,杜绝一定也有一份,不然他宁可不要。
「喝完茶就走吧,看管事急急忙忙的模样,应该真有急事。」
「管他的~」小可口噙杯沿,似乎颇有不满。
「小可。」杜绝皱眉,「不要任性了,若真有急事,迟了该怎么辨?」
「是是是~全听杜大爷吩咐。喂,伙计算帐。」小可放下茶杯,扬手招来茶楼伙计结帐,在外头他一向听杜绝的,私下可就不一样了。
「走。」小可碰碰杜绝的肩,遵守在外头绝不让他为难的诺言,两人并肩走在回家路上。
………………………………………………………………我是传说中的分隔线⊙▽⊙/……………………………………………………………………………
进了大厅,小可走在前面,杜绝跟在后,两人一眼就看见母亲独自坐在主座,随手翻着帐本,似乎等了一段时间。
「先坐。」骆尔婕瞥了两人一眼,帐本已快看完,做事有始有终是她的原则。骆尔婕年三十有四,平日少笑少怒,冷若冰霜的表情仍似二十开外女子。她才是骆府主事人,丈夫颜琦是她十六岁时招赘,故生下的孩子全同她姓骆不姓颜。
小可与杜绝双双落座,小可坐下时,骆尔婕突然又道:「小可,你先出去,我这事要跟杜绝独自谈谈。」合上帐本,骆尔婕不怒而威,说出口的话虽然轻、却是绝对。
「。。。。。。是。」小可不甘不愿退出大厅,临走前向杜绝使个眼色,要杜绝等会儿向他全盘托出。
骆尔婕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直到小可真正离开,她目光一转,直视杜绝、眼神冷漠实在不像一个母亲看孩子该有的神态。但是她看向任何人一向是这种神态,包括她的丈夫女儿,不是她绝情,她只是早就看透了。
看透什么,她自知而不明言。丈夫爱她疼惜她,孩子尊敬她,这一生,她得到的仅是如此,真正想要的东西,却是一辈子追求不到。
「你知道当年为何是你被杜非与我爹领走吗?」她轻声说道,对杜非她从不尊敬,虽然不是杜非拐走她爹,甚至是她爹倒过来拐走杜非,可在她心里就是讨厌此人胜过喜欢。
「儿子不知。」杜绝不懂母亲为何突然提起这件往事。
「小可自幼就像我、你像颜琦,我爹不喜欢像我这样精明的孩子,像颜琦忠厚老实些;杜非一见你就喜欢,他虽然傻,直觉却像猴狲精准,爹宠他,自然就向我讨走你了。」而她,从来拒绝不了父亲的任何要求,包括招赘颜琦,也是父亲说了、她不讨厌颜琦便在一起。
「是。」杜非宠杜绝,像个孩子带着朋友一般的宠法;外公却不同,他眼中看见的只有杜非。杜非疼杜绝,所以外公待他比之旁人是亲切许多,但仅此而已,打点生活是外公一手包辨,可真心关心杜绝的还是杜非。
相处久了,杜绝自然知道。
「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小可像我,他设了什么圈套给你跳、我大致可以想象,你的想法我也明白一二,虽然是被骗、可他也是真心诚意要你才这么做。」骆尔婕呷一口茶,明明是在讲自己亲生儿子的事,她却像个旁观者那般明理。
「。。。。。。。。」杜绝沉默不语,冷汗直流,他隐约知道母亲不挑明说的话暗示什么,他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如此措手不及,顿时间,杜绝感觉天与地都在脚下崩坏了。
「但是我绝对不允许!」骆尔婕轻拍扶手,却吓得杜绝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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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他骗你,所以我让你知道,我这个做娘的绝不偏心,过几天我会让他出去,好令他不再纠缠你,你就趁那段日子仔细想想,怎么做才能斩断这份孽缘,否则母子情份就到此为止。」骆尔婕顿了一顿,冷漠眼神直视杜绝的一脸无措,她知道他在乎,「无论是你或是他。」
杜绝为这句起了反应,他自己也罢,早在被杜爷爷领养后,他就不再是骆家人,但小可不同,骆小可不姓骆就不能继承骆家一切,他不能让小可落到那个地步。
「娘,是儿子做错,请不要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