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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为何却又要再来多求这些武学典籍呢?”
鸠摩智十分耐心地听着他的话,听他前面一直都是在夸赞少林七十二绝技,想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此时听到他这最后一句话一出。鸠摩智的脸色不由变了变,虽即又恢复正常,然后笑道:
“所谓艺多不压身,公子来这,难道却不是与小僧同等心思吗”
武龙听着他的反问笑道:
“确实是技多不压身,但如果尽是些烦琐甚或无用的技艺,尽皆压在身上那便是多余了,而且说不定还会造成祸害,反累了己身。在请选择http;//下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与大师相同的,但却是也有不同之处的!”
鸠摩智听着他的话心中略有所思,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问道:“公子与小僧的目的却是有何不同之处呢?”
武龙道:“在下此来虽也是想来学习一些技艺,但更多的却是来做下参考,想与在下自创的一套拳法做些比较,好从中瞧出在下自己这套拳法的弱点与不足之处,以做改进。另就是希望搏采众家之长,揉合各门各派中的精华于其一,溶汇贯通于在下自己的拳法之中,以使之更加完善精妙。其实在下一直都以为,只有自己创造的武功才是最适合于自己的。别人家的武功创造时是创造者按照自身条件去创造的。
而后世学习之人的自身条件却是不见得就能与当时的创造者一般吻合的,是以便不能学至精通。许多精妙武学,便也因此而渐渐失传请选择http;//。所以在下认为,要学得一门绝艺至精通,其实不见得要看这人的悟性有多产,而是要看他的身体条件与当初的创造者是否最大程度上的接近。如果两者的身体条件完全一致吻合的话,那么这一门武艺,这后世学习之人便能够学的精通。反之,则不然!”
这话便让鸠摩智更加吃惊了,因为武龙这全新的武学论点基本上已是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武学理论。一门武艺,学得好不好,不在于学习之人的根骨悟性,而在于这学习之人与当时创造这门武功者的条件是否最大程度上吻合。这种观点是他以前闻未闻的,他一时间不由怔在了那里。好长时间后,方才长叹出一口气,向武龙合什道:
“公子的这番武学见解实是异于常人,但却又似大有道理,小僧一时之间,实是难于取舍!”
武龙笑道:“我的招式就是融合了自身特点而来的,只有属于自己的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便如大师自研所创的火焰刀,以在下看来,便觉着不会输于那大理段氏的九脉神剑去!”
鸠摩智又怔住了,他自创的火焰刀便不会输了九脉神剑去。既如此,那自己又何必辛辛苦苦煞费心思地要去学那九脉神剑,只要把自己的火焰刀精研透彻了便是了。自己忙来忙去,总是想要把天下的各种绝技弄到手中,为此不惜犯了许多佛家戒律。但请选择http;//到头来,眼前这人却告诉他说,你自己的就已很厉害了,为何却还要舍本逐末地去学别人的呢!这真的是完全的颠覆了他心中的所有理论,总是认为前辈高人所创下的绝技才是最好的最厉害的,殊不知自己所创的却也不差了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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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还施水阁
四人见武龙这么说,便将小船划向岸边。靠了岸,阿朱的鼻子却特别灵敏,说道:“糟啦,糟啦!他们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哟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给他们糟蹋了……”说到后来,几乎要哭出声来。
武龙大是奇怪,问道:
“你眼睛这么好,瞧见了么?”
阿朱哽咽道:
“不是的。我闻得到。我花体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这些花露,这些恶客定是当酒来喝了!”
武龙怜惜的道:
“放心,我呆会儿定要他们吃了什么都吐出来,还给你。”
阿朱听的一笑道:
“脏死了,他们吃的东西谁要他们吐出来,那不是他们的口水吗?咯咯”
武龙微微一笑道:
“那也好办,本来我想要他们赔钱的,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让他们做几天的奴隶给你重新做好。”
阿朱见他武功如此高强,只怕公子也不及他,对自己却如此温和,心中大生好感觉轻声道:
“公子,你真好。”
阿碧走上前低声道:
“公子,你的伤没有问题吗?”
武龙却是笑道:
“别叫我公子。叫我相公或者老公哈哈,放心吧,你给的灵药和有效果,加上和你双修也大大的缓解了我的伤势,对付这些二三流的人物,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阿碧大羞,却不敢路出异样来,众人由阿朱领着,向水榭正厅走去。
阿朱挑开窗户纸,向里看去。只见东首十几个大汉正在放杯畅饮,桌上杯盘狼藉。再往西首一看,但见二十余人身穿白袍,面如白蜡,便如僵尸一般。阿朱看得不禁“啊”了一声。
“谁!”屋内齐声喝道:“砰砰”两声,数人震破长窗跃出,厅中紧跟着涌出十几个人来,将五人团团圈住。众人嚷道:“是奸细!是奸细!”拥着五人进了厅内。
厅中一个魁梧老者喝道:“哪里来的奸细?鬼鬼祟祟,想做什么歹事?”说着拿刀指着五人。
阿朱笑道:“我是这里主人,你竟然问我是哪里来的,岂不好笑?你们倒是哪里来的?跑到我这里捣乱?”
没等对方回答,王语嫣道:“云州秦家寨,五虎断门刀。可惜已失传五招。”那老者不过用长刀一指,竟就被王语嫣看出武功家数。
那老者闻言大惊:“你……你怎么知道?”
王语嫣却不回答,向另一边看去,对阿朱道:“那是雷公轰,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青城司马家。”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心中暗道:“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
王语嫣道:“嗯,你这是‘雷公轰’,阁下想必长于轻功和暗器了。书上说‘雷公轰’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独门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诡难测。阁下多半是复姓司马?”
那汉子一直脸色阴沉,听了她这几句话,不禁耸然动容,和他身旁三名副手面面相觑,隔了半响,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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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慕容氏于武学一道渊博无比,果真名不虚传。在下司马林。请问姑
娘,是否‘青’字真有九打,‘城’字真有十八破?”
王语嫣道:“你这句话问得甚好。我以为‘青’字称作十打较妥,铁菩提和铁莲子外形虽似,用法大大不同,可不能混为一谈。至于‘城’字的十八破,那‘破甲’、‘破盾’、破牌’三种招数无甚特异之处,似乎故意拿来凑成十八之灵敏,其实可以取消或者合并,称为十五破或十九破,反而更为精要。”
司马林只听得目瞪口呆,他的武功‘青’字只学会了七打,铁莲子和铁菩提的分别,全然不知;至于破甲、破盾、破牌三种功夫,原是他毕生最得意的武学,向来是青城派的镇山绝技,不料这少女却说尽可取消。他先是一惊,随即大为恼怒,心道:
“我的武功、姓名,慕容家自然早就知道了,他们想折辱于我,便编了这样一套鬼话出来,命一个少女来大言炎炎。”当下也不发作,只道:
“多谢姑娘指教,令我茅塞顿开。”微一沉吟间,向他左首的副手道:“诸师弟,你不妨向这位姑娘领教领教。”那副手诸保昆是个满脸麻皮的丑陋汉子,似比司马林还大了几岁,一身白袍之外,头上更用白布包缠,宛似满身丧服,于朦胧烛光之下更显得阴气森森。他站起身来,双手在衣袖中一拱,取出的也是一把短锥,一柄小锤,和司马林一模一样的一套“雷公轰”,说道:
“请姑娘指点。”
旁观众人均想:‘
你的兵刃和那司马林全无分别,这位姑娘既识得司马林的,难道就不识得你的?”王语嫣也道:
“阁下既使这‘雷公轰’,自然也是青城一派了。”
司马林道:
“我这诸师弟是带艺从师。本来是哪一门哪一派,却要考较考较姑娘的慧眼。”心想:“诸师弟原来的功夫门派,连我也不大了然,你要是猜得出,那可奇了,”王语嫣心想:“这倒确是个难题。”
她尚未开言,那边秦家寨的姚伯当抢着说道:
“司马掌门,你要人家姑娘识出你师弟的本来面目,那有什么意思?这岂不是没趣之极么?”
司马林愕然道:“什么没趣之极?”姚伯当笑道:
“令师弟现下满脸密圈,雕琢得十分精细。他的本来面目嘛,自然就没这么考究了。”东首众大汉尽皆轰声大笑。诸保昆生平最恨人嘲笑他的麻脸,听得姚伯当这般公然讥嘲,如何忍耐得住?也不理姚伯当是北方大豪、一寨之主,左手钢锥尖对准了他胸膛,右手小锤在锥尾一出,嗤的一声急响,破空声有如尖啸,一枚暗器向姚伯当胸口疾射过去。
秦家寨和青城派一进听香水榭,暗中便较上了劲,双方互不为礼,你眼睛一瞪,我鼻孔一哼,倘若王语嫣等不来,一场架多半已经打上了。姚伯当出口伤人,原是意在挑衅,但万万想不到对方说干就干,这暗器竟来得如此迅捷,危急中不及拔刀挡格,左手抢过身边桌上的烛台,看准了暗器一击。当的一声响,暗器向上射去,拍的一下,射入梁中,原来是根三寸长的钢针。钢针虽短,力道却十分强劲,姚伯当左手虎口一麻,烛台掉在地下,呛啷啷的直响。
秦家寨群盗纷纷拔刀,大声叫嚷:“暗器伤人么?”
“算是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不要脸,操你***雄!”一个大胖子更满口污言秽语,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青城派众人却始终阴阳怪气的默不作声,对秦家寨群盗的叫骂宛似不闻不见。姚伯当适才忙乱中去抢烛台,仓卒之际,原是没有拿稳,但以数十年的功力修为,竟给小小一枚钢针打落了手中物事,以武林中的规矩而论,已是输了一招,心想:
“对方的武功颇有点邪门,听那小姑娘说,青城派有什么青字九打,似乎都是暗青子的功夫,要是不小心在意,怕要吃亏。”
当下挥手止住属下群盗叫闹,笑道:
“诸兄弟这一招功夫俊得很,可也阴毒得很哪!那叫什么名堂?”
诸保昆嘿嘿冷笑,并不答话。秦家寨的大胖子道:
“多半叫作‘不要脸皮,暗箭伤人!’”
另一个中年人笑道:“人
家本来是不要脸皮了嘛。这一招的名称很好,名副其实,有学问,有学问!”言语之中,又是取笑对方的麻脸。
王语嫣摇了摇头,柔声道:
“姚寨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姚伯当道:
“怎么?”
王语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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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难保有病痛伤残,小时候不小心摔一跤,说不定便跌跛了腿,跟人交手,
说不定便丢了一手一目。武林中的朋友们身上有什么拐伤,那是平常之极的事,是不是?”
姚伯当只得点了点头。王语嫣又道:“这位诸爷幼时患了恶疾,身上有些疤痕,那有什么可笑?男子汉大丈夫,第一论人品心肠,第二论才干事业,第三论文学武功。脸蛋儿俊不俊,有什么相干?”
姚伯当不由得哑口无言,哈哈一笑,说道:
“小姑娘的言语倒也有些道理。这么说来,是老夫取笑诸兄弟的不是了。”
王语嫣然一笑,道:“老爷子坦然自认其过,足见光明磊落。”转脸向诸保昆摇了摇头,道:
“不行的,那没有用。”说这句话时,脸上神情又温柔,又同情,便似是一个做姊姊的,看到小兄弟忙得满头大汗要做一件力所不胜的事,因此出言规劝一般,语调也甚是亲切。
诸保昆听她说武林中人身上有何损伤乃是家常便饭,又说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品格功业为先,心中甚是舒畅,他一生始终为一张麻脸而郁郁不乐,从来没听人开解得如此诚恳,如此有理,待听她最后说“不行的,那没有用”,便问:“姑娘说什么?”心想:“她说我这‘天王补心针’不行么?没有用么?她不知我这锥**有一十二枚钢针。倘若不停手的击锤
连发,早就要了这老家伙的性命。只是在司马林之前,却不能泄漏了机关。”
只听得王语嫣道:“你这‘天王补心针’,果然是一门极霸道的暗器……”诸保昆身子一震,“哦”一声。司马林和另外两个青城派高手不约而同的叫了出来:“什么?”诸保昆脸色已变,说道:
“姑娘错了,这不是天王补心针。这是我们青城派的暗器,是‘青”字第
四打的功夫,叫做‘青蜂钉’”。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