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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凝雪看到那一桌人看样子都是西方人,听夏兰说她要接待一伙欧洲人,看来就是这伙人了。
那红毛怪不但灌酒,还趁机在夏兰身上动手动脚,夏兰就像一直无助的小鸟,只能不断赔笑,勉强躲开。
欧阳凝雪眼睛里也充满了怒火,道:“过分!”
沈云中更是心里冰冷,道母:“该杀!”
欧阳凝雪道:“老公,别把人弄死,不然我们会很麻烦。”
沈云中当然听得出意思,只要不死人就没有多少关系,于是站起身来,向夏兰那边走去,欧阳凝雪坐着不动,她没有必要插手,也为了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比如说有人要报警,警察一来,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沈云中快步走过去,身上散发着逼人的杀气,身上那种温文尔雅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横蛮霸之气,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不算伟岸的身体里似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能量和唳气。
周围的游人感受到这种杀气带来的压力,纷纷侧目,心里惊恐万端,看着沈云中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纷纷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找自己麻烦的。
再看沈云中行走的方向,明显是一伙外国人,看样子是欧洲人,均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欧洲小鬼子,竟然在大倭帝国的地盘上调戏美女,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红毛怪物和一众欧洲大汉立刻感受到沈云中带来的沉重压力,不由得结束了自己的调戏行为,站起来,戒备地看着沈云中。
夏兰被红毛怪和一干欧洲人调戏,心里难过得要命,可是为了保住自己来之不易的工作,她一直在忍,可是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忍不住到时候,忽然发现沈云中好似天神一样从天而降,带着无边无际杀气和愤怒。
这一刻,夏兰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被击碎了,再多的语言也描绘不了她内心的惊喜,下意识地躲在沈云中的背后,拉着他的胳膊,好像一个无助的迷路的小女孩。
沈云中轻轻地拍了拍夏兰的手,道:“没事的,你先过去,凝雪在那边。”
说完,指了指欧阳凝雪的方向。
夏兰乖巧地点头,然后向着欧阳凝雪的方向走过去。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
黄毛大汗咆哮道。
“替你老母教训你!”
沈云中听不懂倭语,可是英语还凑合。
红毛怪哈哈大笑道:“看你拳头够不够硬!”
沈云中微笑道:“你,不是我对手,你们,一起来!”
说着向红毛怪物身后的几人用中指比划了一个“尽管放马过来”的收拾,连说话都是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嘣,赤果果的鄙视蔑视加侮辱。
红毛怪再也忍不住这种极端狂妄的挑衅,嘴里呵斥着什么发克油之类的粗话,大吼着扑了上来。
红毛怪似乎是几人的领导,他不发话,身后几人也不敢插手,只是分散开来,时刻准备夹击沈云中。
这伙欧洲人一个个人高马大,最矮的也比沈云中高了半个头,更是粗壮了数圈,周围的“观众”都有点不敢看了,特别是邻桌的那些食客,更是赶紧跑得远远的,以免自己被殃及池鱼。
店主想报警,却被欧阳凝雪制止了,其实女同胞被欺负,店主也挺气氛的,只是力量有限,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人出头,他自然求之不得,只是很为沈云中那相比较之下的“苗条”的小身板担心,对方可是七八条1米80以上的野熊一样的大汉呢!
红毛怪物一记重拳轰出,直取沈云中前胸,同时左腿侧踢,目标则是沈云中的后腰。
沈云中还有空竖中指,不待黄毛怪物大脚踢到,已经两脚一点,双腿分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生生将身形拔高四尺,身体和双腿拉成标准的90度,似乎浮在了空中一样,然后身子又急速地往后仰,多过一记重拳,身子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看得周围倒吸一口凉气。
红毛怪物的重拳轰在空处,侧踢则堪堪掠过郭途的脚跟,却是差了一线,两处攻击连沈云中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巨大的力道无处发泄,却把他本人向前带去,从沈浪胯下钻过去,踉跄着冲了两步。
沈云中没有打算放过他,双腿迅速合拢,身形凭空再拔高一线,双脚重重踏在红帽怪物的后背上,自己借力一个漂亮的空翻,稳稳落地,双臂环抱,气定神闲。
而红毛怪物本来就在前冲,此刻更是遭受力道叠加,无可抑制地加速前扑,扑倒无数桌椅板凳,打翻了无数剩菜汤羹,弄得浑身都是油腻,脸上更是变得狰狞可怖。
周围人终于对沈云中完全放下了心,看来这个有点瘦弱的黄种人是个高手,开始嘻嘻哈哈的叫好,说着什么“腰细腰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但是没有一个人报警,明摆是在看热闹。
沈云中也不急,很开心地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把一群欧洲人耍得团团转,不断吃亏,却是连沈云中的衣角都抓不住。
两分钟后,只听见欧阳凝雪在远处喊道:“老公,别玩了,免得一会儿警察来了。”
沈云中意犹未尽地点点头,不过接下来的他表现却让人们大跌眼镜,倒不是沈云中忽然被对方反压制了,而是干脆跟那些西方人用蛮力对轰!
周围人再次倒吸凉气,均是感觉自己的拳头隐隐发疼,那需要多么大的力气啊!
红毛怪物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汤羹菜叶,嗷嗷叫着一拳轰出,沈云中不闪不避,也是毫无花哨地一拳轰出,可是明显可以看出沈云中的出拳速度明显快了一截,竟然后发先至。
大家都知道,一个招式只有使足了才能发挥最大的攻击,可是那红帽怪物的一拳才出了一半就被沈云中用足了力道的拳头截住,全力对一半,那红毛怪物立刻惨叫一声向后跌飞,轰然坠地,再看那拳头,仍然紧握着,不过已经变了形,已经变成平面形,软软垂下,估计报废了。
后面马上分出两人,上前想把那家伙扶起,那家伙倒也硬气,大吼一声,把两人粗暴地推开,脸上青筋绽出,狂喝一声,握起剩下的那只拳头挥向沈云中,沈云中看也不看,等红毛怪冲到身后,一个高难度的高腿后踢,正中他的下巴,只听见一阵“噼啪”的骨裂之声,那人狂水,血水裹着几颗牙飞上半空,双目圆睁,仰天跌倒,弹腾了几下,终于没有起来。
欧阳凝雪担心地大笑道:“老公,你没有把他弄死了吧?”
沈云中轻描淡写地道:“没有,西方蛮子不经打,昏过去了,不过死不了。”
欧阳凝雪放下心来,道:“那就好,我们是来旅行的,出了人命就不好玩了。”
周围听得懂汉语的人均是大汗,敢情是一点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啊,这男人恐怖,女朋友彪悍,也算是一对极品,真般配。
第153章 碗里锅里
红毛怪物倒地不起,剩下的那些野兽们再也没有顾忌,纷纷嗷嗷叫着朝沈云中扑过来,看样子要打群架了,所谓的绅士风度跟这群野兽派是不搭边的。
沈云中手上不再容情,一拳轰出,一条大汉喷着血水飞出,撞翻无数桌椅板凳,然后倒在残羹冷炙之间不动了。又是一记连环飞腿,飞出两条大汉,径直奔着油锅去了,只听到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滋滋”声,两个大汉惨嚎两声不动了,也不知死了没有。
不到十秒的时间,战斗结束,不过这个大排档也被毁灭得差不多了,观众们只能远远站着看,甚至还有人吹口哨鼓掌,嘴里大叫着“功夫,腰细;功夫,腰细”……
沈云中鄙夷道,没想到倭国鬼子也有可爱的时候,叫吧,叫吧,***,估计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华丽的打斗吧?你们的狗屁相扑算个什么玩意儿啊,直接比谁肉多不就行了?
做完这一切,沈云中不慌变不忙地到水池边洗了个手,然后拉着两个美女飘然离开,表情冷酷到了极点,留下一大堆目瞪口呆的观众。
等沈云中他们走远了,大排档的一个员工小心翼翼的问老板:“老板,现在怎么办?”
“废话,报警啊!”
“损失怎么办?”
“当然算是欧洲猪头身上了,明明是他们酒后闹事,自相残杀,然后殃及我的大排档,你们都看见了,是吧?”
员工们还没有来的家回答,就听见他们的老板小声道:“不然月底工资……”
几个员工猛翻白眼,靠,老板什么时候学坏了?……
沈云中一手拉着一个大美女,惬意地走在沙滩上,一路走过去,不知道惹来多少艳羡的目光。
夏兰有点扛不住这种大规模的“围观”轻声道:“沈先生,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行吗?”
沈云中道:“那有什么不行的?走吧!”
欧阳凝雪忽然提议道:“老公,不然今天夜里我们睡在沙滩上吧,我去租几顶帐篷来,我刚才看见那边有租帐篷的。”
沈云中欣然道:“那好啊,一起去吧,顺便租个烧烤的架子,再买些酒水回来,时间还早,不然就太无聊了。”
欧阳凝雪拍手道:“那就最好了!”
半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妥当,三个人选择了一处相对僻静的沙滩开始了烧烤晚会。
海风轻抚,略带咸腥,混着着烧烤架上那海鲜的香气,端的是让人心旷神怡。
欧阳凝雪道:“夏兰,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夏兰神色有点黯然,道:“那是一伙从欧洲来的客户,公司安排我接待,他们问什么地方好玩,我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了。可是没有想到,他们那么坏,竟然……”
欧阳凝雪道:“你怎么不报警啊?”
夏兰道:“如果报警的话,他们一定会向公司投诉我的,那我这份工作就完了,就像之前的本田四郎一样,因为你们对他不满意,所以公司就把他辞了。现在经济不景气,失业率很高,公司招人很容易,不过个人要找一份工作就太难了。”
欧阳凝雪道:“夏兰,虽然我们刚认识没有几天,可是我已经把你当成很要好的朋友,再者我们都是华国人,我不想你委屈自己,更不想你吃亏,我觉得你不应该把工作看到过于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兰有点惨然地笑道:“我明白,其实你是想问我,工作真的就比尊严重要吗?是的,对我来说,工作确实比尊严重要。”
欧阳凝雪了悟,夏兰肯定是有什么苦衷了,道:“夏兰,如果你愿意的话,把你的苦处讲说给我听好吗?我会尽力帮你的……至于沈云中,你就当他不存在。”
夏兰脸上微微一红,我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嘛!
沉吟了一会儿,夏兰悠悠道:“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我的经历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我的家乡是一个偏远而愚昧的小山村,那里很穷,很落户,我的生父在我三岁那年就生病去世了。山里人很野蛮,如果没有一个男人在家,孤儿寡母的只有被欺负的份,每天夜里都有闲汉在我家院子外面转悠,我和母亲每到夜里都吓得不敢睡觉。
后来,母亲带着我改嫁,继父有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8岁,一个6岁,还有一个女孩,比我小一岁。
我们那里都很穷,几乎食不果腹,我从四五岁开始就要跟着母亲下地干活,在那种石头比土还多的山坡上种一些山药或者玉米,收起来的比种下去的多不了多少,不过还是要种,不然就要挨饿。
除了种田,我还要负责饲养家里的几头羊和一头猪,我从六岁开始还要负责做饭,洗衣服,家里的家务全部都是我的。而那个妹妹还小,两个男孩成天除了打架捣蛋什么都不干。
我的继父是个矿工,他是个禽。兽,也是个赌徒,他挣的钱还没有输得多,渐渐的,羊卖了,猪卖了,后来实在没钱,就把那可怜的妹妹也卖了,换了100多块钱,可是这一百多块钱让他不到一星期就挥霍干净。
他每次输了钱回家就会打人,打妈妈,打我,可是从来不打他的那两个儿子。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紧着他们两个吃,他们也可以去上学,他们在学校里经常打架,每次被别人的家长寻到家里,都是我或者妹妹替他们挨打,让人家报仇。在继父的影响下,他们吸烟,喝酒,也赌博,甚至还会去煤矿上开的鸡店里去嫖女人……才十几岁的孩子啊!
后来,矿井出了事故,死了很多人,继父命大,命保住了,不过双腿断了,瘫在家里,只得到一点点可怜的赔偿,很快就被他的两个儿子败干净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家里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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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酗酒,没酒喝打人,喝了酒还打人,母亲常年劳累,再加上那个坏男人的毒打和咒骂,还不到40岁就百病缠身,憔悴得就好像六七十岁的老婆婆一样。
我一直都想逃出这个地方,某天他们父子三个喝醉了,睡得很死,我就和母亲连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