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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紧了,要是敢跑,直接打死!”良久,男人开口,咬牙扔下这句话便出了房间。
林笑完全懵了,看着两个强壮的西装男子将自己双手紧紧铐在床边,一时思维转不过来。
“啸天……我尽力了。”王臻看了眼如被抽走灵魂的男人,摇摇头,走了出去。他不知道此时留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徐小姐一开始就是蓄意自杀,服食了那种剂量的安眠药,到了这时候任何医疗与抢救便都是徒劳,事实上女孩早在半小时前就断了气。
“雯雯,雯雯……”男人不停的呼喊,嗓子嘶哑了也浑然不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无声的呜咽,将头深深地埋进逝去人儿的手中。
李啸天根本就无法接受。一小时前雯雯还在他怀里静静地听他讲话,后来轻声跟他说她累了要睡了。自己真是愚蠢啊,如果那时候不答应她,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行,那雯雯快睡吧。”男人那样回答。
怀里的女孩微微一笑,秀丽的眉如千山染翠。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听着门外下人们的议论,林笑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午后温暖的阳光也刺眼起来。怎么会?那个洁白的身影,明明之前还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啊,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林笑坐在地上,痛苦地哭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嗓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是对自己的未来绝望,而只是悲恨自己的养母一手摧毁了那么美好的女孩。林笑哭得伤心,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起来!”突然被用力的扯起来,林笑揉揉眼,惊恐地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一群凶神恶煞的西装男人,有几个他在杨木沟的那晚就曾见过。
“送到印象,让老板好好照顾。”李啸天缓缓从一大群保镖身后踱出来,语言简单明了。从这句话中,林笑甚至连一丝的仇恨都感觉不到,却不知为什么冷到了骨子里。
林笑茫然地被拖拽出门塞上车,看着车外向后远去的风景,没有一个熟悉的地方。李啸天那种没有愤怒,准确来说是什么都没有的眼神,让他打骨子里感到恐惧。
那个魔鬼,要做什么?
印象,沧州城最大的休闲娱乐高级会所。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城市的哪个地方,那么很简单。深夜一两点爬上你家小区的天台,随便看看,哪里把天空都照亮了,它便在哪里。
鲜红的嘴唇,性感地呼出一缕缕白烟。大波浪卷的长发盖住了小半边脸,夹住香烟的手指染着魅惑的黑灰色,未被遮住的脸庞焕发出奇异的妖媚。女人精致的眉头微微一扬:
“立秋,你他妈再动手动脚老娘废了你!”
“呵呵呵……兰姐脾气还是这么大。”不到二十的男孩雌雄莫辩,说完爽朗一笑,停下了为女人整理头发的动作,探身给她添酒,“最近一切还好吗?”
“老样子。”女人掐灭才吸了两口的烟,端起男孩倒的酒,“你呢?”
“还行,来过几个变态,被我灌醉了。”男孩慢慢地答。
“噗——”女人似乎被逗乐了,呵呵娇笑个不停。脸上漾起美丽的红晕。
“呵呵……”男孩端起酒胡乱喝了一口,不敢看女人极致的妩媚。
“那岂不是银子花了,却什么也没吃到?”女人好笑地看着身旁美丽的男孩——还有些稚气未脱的小子,鬼点子倒是不少。
“他们醉倒后,我用他们的手机拍了些他们喜欢的东西,第二天醒来,他们就以为……做过了,给了我很多钱,啰啰嗦嗦说下次还要来。”男孩皱眉,似乎想起那群富豪恩客便觉得恶心。
“还要做多久?”女人神色转沉,“还欠多少?”
“嗯差不多……”
“喂,”女人冲男孩歉意地眨眨眼,听起电话,不过下一秒便将电话远离了耳朵。
“有没搞错,大姐!知不知道您是个弱女子啊,这么晚晃去哪里了?”
“是你有没有搞错吧钟浩,我他妈去哪与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成熟妩媚的女人此时如一个和恋人闹别扭的毛丫头。立秋倒酒的手不自禁地顿了顿。又是那个,钟浩?
“怎么没关系你这个死女人!我他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喜欢上你了吗,”那个男孩似乎抓狂了,“你在哪儿晃呢我接你回去……”
女人皱起眉头,点燃了一支烟,“您能别喜欢我了行吗,社会的大栋梁同志……”
“你是不是又在抽烟,”男生毫不客气地打断女人的话,苦口婆心,“跟你说过多少次,抽烟对皮肤不好,癌症,中风的概率……”
“啪——”的一声,女人挂掉了电话,面无表情。
“男朋友?”立秋将剥好的水果递过去。
“得了吧,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女人顺顺头发,无聊地把玩起剥好的水果。
“兰姐讨厌姐弟恋?”立秋不动声色,似乎有些黯然。
“也不是……诶?外面怎么了?”女人挑挑眉。
包间外,吵吵闹闹。
“我去看看。”立秋不想女人被打扰。
暧昧不清的光影中,上次来找过立秋的那一群变态正拉着一个瘦弱的孩子往顶级包厢的方向走。那孩子似乎被吓坏了,不住地哭求。那群变态却更开心了,哄笑着便去拉扯那少年的衣服。
“怎么回事?”立秋叫住一个服务生。
“唉!有个大老板送来一个男孩说叫老板好好伺候,别弄死了就行。正好上次那群不好惹的主儿过来,就直接用那孩子了。唉……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真是造孽!”服务生叹着气走开。
立秋好看的眉直皱成了一团,新来的少年什么都不懂,还不知要被那群变态折磨成什么样。老板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这么小的孩子也收!这样的事在印象再寻常不过,却不知为什么,这次立秋却格外不舒服。也许,是因为自己被卖进来还债时和他差不多大,又也许,只是单纯因为那群变态让人恶心。回神又想起了还在包厢喝闷酒的女人,只恨恨地往回走。
推开门,房间却空空如也,女人早已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孩纸们的评论是我的不懈动力!记得打分哦!
7
7、第七章 牛郎 。。。
“小朋友,你上几年级了?”一个中年男子腆着大肚子,满嘴的酒气哈了林笑一脸。其他的几个显然是助兴来的,在一旁笑着并不上前。
“我……高……高三了。”林笑结结巴巴。
“哈哈哈哈……”林笑话一出口,一群男人立刻大笑起来。
林笑吓地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他完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这群人的语气让他害怕,刚刚被拖进来时,外面有好多那种……不正经的女人,还有一些很漂亮的……男人?
“过来小朋友,你们老板有没有跟你说我是谁,你要叫我什么?”醉醺醺的男人招招手,满意地看着那个瑟缩着的猎物,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叫您……”林笑皱起眉,认真地思考,最后老实地回答,“他……没有跟我说。”
“哈哈哈哈——”又是一片乱哄哄的笑声,有人叹道,“还是个雏儿,老子都硬了。”
其中一个男子淫邪地笑着从沙发后拖出一个黑色的皮箱,“嗖”地打开。
林笑微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里面除了皮鞭,他什么都不认识。但是……好可怕。
“你应该叫我爸爸,”肥胖的男人一把拉起瑟缩着的林笑,揽过他的腰,向那张足足能睡下五六个人的床走去,语气变得很邪魅,“乖儿子,你们老板没告诉你吗,你应该叫我爸爸。”
“爸爸?为什么?”林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在说些什么,放在他腰上的手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不自觉地挣扎起来。
“嘿嘿,乖儿子,你刚刚说你上高三了?”丝毫不理会林笑的挣扎,男人危险地哈着酒气,“这么小撒谎可不好,让爸爸来教教你跟长辈应该怎么说话。”中年人扬手,一直yin笑着旁观的男人们突然靠近过来,猛地架起林笑将他扔在床上。林笑伤还没有痊愈,这一扔让他差点背过气去,挣扎着还没爬起来又被几双手粗暴地按了下去。手腕上一凉,发现竟是电视上警察抓犯人才会用的那种手铐。
“你们要做什么!”林笑惊恐地叫道。
“教教你小孩子不要撒谎啊,”那个肥胖男人怪笑着,看着一群人将少年固定地丝毫动弹不得,这才拿着那根林笑唯一认识的皮鞭慢慢走过来。
“我没有撒谎!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林笑惊恐地大叫,拼命地挣扎,锁住脚踝的铁链呼啦作响。
“看来,还没有被tj好啊。”男人脸色转沉,眼神示意一群人退下。扬手便是一鞭子。
“啊——”毫无准备的林笑惨叫出声,那一鞭子像撕裂了整个背部,且丝毫不给林笑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地呼啸而下,便似要将他活活抽死在这里。
“喂,兰姐,”看着来电显示,立秋飞快地按下接听键。
“啊,不是,我是他男朋友,我叫钟浩,是立秋先生吗?”爽朗的声音让立秋一震。
“对,我是。”不知为什么,不想和这个叫钟浩的男人多说一句。
“哈哈,也没什么,我在路上正好撞见那个乱晃的死女人,就扛上车了,现在在送她回家。她絮絮叨叨,说要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她走了。”
“嗯。”
“谢谢你照顾她,立秋先……”
“不用了,她的事,不用你来谢谢我。”立秋说完便挂了电话,其实温润如他,很少这样打断别人说话。不知为什么,就是心情很不好。说是“正好撞见”,其实是开着车在满大街地找吧。
“啊——”林笑疼得实在受不住,指甲将手掐出血来。
终于,男人停手,一把扔掉皮鞭,很轻松地将林笑破破烂烂的上衣扯了下来,轻轻地抚摸少年背上狰狞的血痕,喘着粗气,“乖儿子,以后不敢跟爸爸撒谎了吧。”
林笑瑟缩着,不敢回答,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群人在说些什么,而自己根本一开口就是错。
“乖儿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爸爸把你打疼了?”男人眼里升腾起迷离的欲望,俯身舔舐起少年血淋淋的伤口。全不管身下的人儿因恐惧而止不住的颤栗,“乖儿子别怕,因为……接下来的,你才该害怕。”
林笑迷迷糊糊,眼睁睁地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注射器靠近,却连一丝叫喊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不要……不要……”连凑近都难以听见的哀求。
“张嘴!”头发被猛地扯起来,脸蹭上了一个庞然大物,那东西坚峭挺立,目标明确地要撬开林笑的嘴。林笑一阵恶心,拼命地摇头,被肥胖男人一巴掌扇地眼冒金星。“张嘴!他妈的,老子看你是个雏儿,跟你磨到现在!”中年人的脸色瞬间狰狞起来,伸手猛地掐住少年的脖子。林笑呼吸不畅,剧烈地咳嗽起来,情不自禁张开了嘴,却瞬间被一个庞然大物塞满。
“吸呀乖儿子,”中年人yin秽地低语,使劲将那东西往里顶。
候间的异物感让林笑拼命地咳嗽起来,想往后退,却被扯着头发狠狠地按住了头部根本就动不了。
“嗯好紧……就这样……”
“不——不要——”林笑在心里绝望地哭喊,此时再愚蠢,也明白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闭上双眼,无尽的玉米地里洒满金色的阳光,河滩边,背着画板的男孩对他灿烂地笑。
笑笑,来沧州吧,来我的城市吧。
双眼豁然睁大,身前的男人猛地跳了起来。“贱货!他妈的敢咬我!”男人使劲地踹着林笑,嘴里怒吼着,“你们几个过来!给老子好好tjtj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是!”早已心痒难耐的男人们迅速在皮箱里翻找起来,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
立秋看着墙上醒目的火警警报器,迟疑着。
十四岁那年家里破产,父母跑路。他被债主卖到这里做牛郎还债已经快六年,从什么都不会,被欺负得死去活来却拿不了多少钱的孩子,到今天沧州城顶级会所,印象的头牌牛郎,多少人为他一掷千金。只要再过一年,所有的债务便能两清,他的生活将接上十四岁那年的正常轨道,从此拥有他想要的人生,再也不用和那些肮脏变态的老头周旋。而按下这个火警器,老板稍一调查,便能知道是自己挑事,这里一晚上能创造多少利益立秋很清楚。这么按下去,自己还不知道又得在这里多待上几个三百六十五天。
可是,只有这样,那个孩子才能得救。
该死!在这种地方呆久了,每天周旋在自私,阴谋,欲望与凌虐中,没有变得铁石心肠,却反而开起善堂来。立秋讨厌这样的自己,眉头拧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