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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南野转身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祁宏铭的腿,平静的说:“那时章老太爷的身体在渐渐恢复,部爽也回到公司去上班,我也忙着接管公司的事情,所以等到知道庄晏喜欢男人时都大吃一惊。”顿了一下,继续说:“晚上下班后被部爽叫去解救庄晏,三家的老太爷差点儿没把我们三个吃了。”
“三家的老太爷?”
点点嘴唇,施南野期待的盯着满脸疑问的祁宏铭。
杀去一记冷眼,祁宏铭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在唇上轻轻一吻,“行了吧。”
“呵呵。”得到便宜就要识相,施南野翻身抱住祁宏铭的腰,继续说:“我爷爷,庄晏的爷爷,部爽的爷爷。因为部爽的爸爸是章家养大的,所以叫章老太爷是爷爷。”
“嗯,明白。”祁宏铭点点头,好奇的问:“庄晏的问题为什么把你们两家的人叫去。”
“这就是十年前的故事了。”
“五年前还没讲完呢。你思维跳跃太强了。”祁宏铭不满的抱怨,逗笑了施南野。
“放心,我会连贯起来的。”跃起来触了下锁骨上的红痕,施南野满意自己的杰作。
“快点说。”
在祁宏铭催促之下,施南野只好隐忍着把人压下去的冲动,仔仔细细的讲给他听。
“十年前,部爽在休假的时候去津市。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和庄晏在津市的图书馆遇到喜欢的人了。当然我们兄弟也挺为他高兴的。后来过了一个月,章老太爷和部爽吵了一架,把人逐出家门。”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施南野正色道:“后来我和庄晏才知道部爽喜欢的是男人。”
“那个人就是王斌。”虽然难以理解,但是祁宏铭还是不得不承认缘分很神奇。
“是啊,四年里部爽都在津市,为的就是能够再次偶遇喜欢的那个人,可惜都没能等到。不过值得一提就是我们三人一起出资的公司在津市被部爽搞得风风火火,也让三家老太爷看到了我们的能力。”施南野骄傲的炫耀,继续说:“六年前,章老太爷突然生病。你那天也知道了吧,章家不只部爽一个外孙。可是却只有他从津市赶回来,日夜陪在床边。章老太爷看清事实,决定立部爽为继承人。”坐起来拉着祁宏铭到臂弯里,施南野继续说:“四年前,有一天我和部爽约好去庄晏的家里,无意间看到桌上的资料。部爽兴奋了一晚上抓着庄晏问照片里的一个男人,我们才知道那个叫王斌的人就是部爽一直寻找的爱人。”
“五年前庄晏不是被家里人知道了吗?那四年前才看到资料,好奇怪的时间逻辑。”祁宏铭疑团重重。
“庄老太爷把我们叫去,让我们评评庄晏喜欢男人这件事情到底对不对。部爽当然站在庄晏一边,我持无所谓的态度。三家的老太爷也没有再说什么,那次的事情就不了了之。”施南野觉得那天他们三个小的站在上风。“部爽和我都没有看到那些资料的。直到四年前,才在庄晏家里看到。”
“你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我的吗?”祁宏铭歪着头问,心里有小小的期待。
知道祁宏铭在想什么,施南野吊足胃口,笑着说:“你猜!”
“哼,继续说。”扭过头去不理他,祁宏铭暗骂自己刚刚的失态。
没有故意揭露,施南野继续讲:“部爽一直说王斌有女朋友,庄晏查到的资料里没有。而且,我们都没有看到刘盈的照片。所以部爽一直认为王斌也许会结婚生子。三年前部爽彻底断了念想,决定远走异国学习摄影技术。”
“王斌没有谈女朋友啊。”祁宏铭觉得奇怪,十几年里都没有听到哪个兄弟谈过女朋友。
“呵呵,现在看来当时见到的女孩子应该是刘盈吧。你回忆一下十年前王斌有没有带刘盈去津市。”
“嗯,那时盈儿初中毕业,所以我们一起去津市。”祁宏铭想起那时的确是刘盈寸步不离的跟在王斌身边。
“你们也去了?”
“是啊,不过盈儿都跟在王斌身边。”祁宏铭回忆着说,忽然爽朗的笑出来。
“怎么了?”施南野好奇。
“盈儿怕三哥迷路,走到哪里都跟在后面,生怕我们把王斌丢了。”
“原来王斌是路痴啊。”施南野也跟着笑起来。
消化掉漫长的故事,祁宏铭好奇的问:“那章老太爷和庄老太爷都同意部爽和庄晏喜欢男人吗?”
“漫长的斗争中,实践证明小一辈的命革者是胜利的。”绕着八杆子的弯把话说出来,施南野老神在在的睨着气愤的祁宏铭。
“八股!”
“哈哈,这样说比较有文采。”
“屁!好啦,你自己继续吃吧,我走了。”
拍拍屁股走人,祁宏铭趁施南野错愕呆滞时已经逃离办公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第二十七话
祁宏铭被软禁了。除了廖奕帆还沉得住气,其他人都慌作一团。为了拖延时间,樱井泷泽决定带乔冉回日本躲避,部爽也带着王斌到津市去做市场调查。
早晨,施南野顶着一头的火气走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家爷爷坐在椅子里等着自己送上门。
“爷爷。”乖乖站在桌子对面,施南野瞟了眼旁边的另外两位老太爷,上前鞠躬:“给两位爷爷请安。”
“臭小子,还知道礼数。”施老太爷怒骂一声,把拐杖戳得咚咚响。
“三位爷爷大驾光临,孙儿怎么敢当呢。”
施南野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这种文绉绉的请安礼。但是面前这三位老太爷就是喜欢咬文嚼字。
“小爽带着人去了津市,小晏也不回医院上班。你怎么还来这里啊。”庄老太爷睨着面前的年青人,对这些无法无天的小辈人实在没招。
“回来瞅一眼就走。”
“臭小子,为了个男人连公司都不管。越来越没原则,也越来越没规矩了。我平时都是这么教导你的吗?”施老太爷愤慨的戳着拐杖。
大清早本来气就不顺,再加上无缘被三家的老太爷集体训斥,施南野的火气就更大了。
“爷爷,公司不会倒闭的。如果你看不上我,就让别人来管好了。”施南野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低着头不说话。
“臭小子,你为了一个男人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还敢在这里趾高气扬的。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施老太爷那是被众星捧月的主,哪里禁得住被人挑衅,还当着世交老友的面前。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心里就更加生气。
见一老一小都气在头上,庄老太爷和章老太爷立即开腔劝解。
“好啦,老施,他们就是等着咱们被气死才罢休。这帮孩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章老太爷劝解着说,同时也气自家的孙子,抱怨着说:“不管怎么样,小南一直守在你身边。我家小爽可好,回来了都不知道回家看看我。哼,疼也是白疼。”
“人家都在一起了,你生气也白搭。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什么。”庄老太爷也有感而发,叹言:“五年前我就认命啦。”
“嗯,十年前,我不也一样认命了嘛。”章老太爷也随声附和,一脸的挫败。
施南野闷声不语的听着三家老太爷长吁短叹的感慨,暗自盘算下午要用什么方法与祁宏铭见一面。
白了眼神游的孙子,施老太爷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斥喝道:“臭小子,占了人家便宜就要负责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想办法去解决,懂不懂。”
猛抬头漾开大大的笑脸,施南野媚眼乱飞的讨好着说:“爷爷,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哼,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爷爷,我要定他了。”
看到孙儿坚定的神情,施老太爷也不多说什么,和对面的两位老友对视一眼,才严肃的说:“给你十天的时间把事情解决,然后你们六个来家里见我们。”
“六个?”
“那四个避祸的。”
厉声一吼,施老太爷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怎么精明诈的孙儿谈恋爱之后竟然变得跟傻瓜一样迟钝。
送走三家老太爷,施南野又签署了几个文件,才安排十天之内的一些事情交待给属下。
不需要十天,五天他就要搞定祁宏铭的父母。
一边走向停车场,一边打手机给庄晏和部爽。打虎亲兄弟,他大难临头,怎么能不拉他们两个下水呢。天理何在!
等到施南野开车抵达祁家父母的家门口时,廖奕帆已经到了,站在车边拿着一根香烟燃着。
“庄晏呢。”
“我没让他来。”
掐灭香烟,廖奕帆走近施南野,冷冷的说:“你不要进去,我约老大出来。你们先谈谈比较好。”
“有些事情是需要我和他一起面对的。今天一定要解决。”
“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老大甘心被父母软禁,有他的道理。”廖奕帆咬牙警告:“你保护不了我们想要保护的人。”
转身走进房子里,廖奕帆独留施南野站在门前发呆。
施南野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事情与刘盈有什么关系。如果父母责备,也轮不到刘盈的头上。难道刘盈被父母们暗中指给祁宏铭当老婆了?
百思不得其解间,廖奕帆已经把祁宏铭带出家门,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施南野刚想开口就看到车从面前而过,立即跑向自己的车尾随着离开。倒车镜里,一位中年妇女站在门口眺望这边。
“原来是这样。”施南野感叹。
车子一前一后飞驰在路上,一直开到郊外的某个不知名的小村庄,环着山路上到半山腰,在农家小院的后平台上停下。
“奕帆。”庄晏欢喜着跑来迎接。
“他们来了吗?”
廖奕帆搂着人一起走进屋子里,不理睬后面被施南野抱着的祁宏铭一通乱吼。
“嗯,我们一起来的。”扭头看向后面,庄晏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把宏铭带出来的。”
“进去再说。”廖奕帆回头对那两个冤家吼:“进来啦,你们两个。”
甩开施南野,祁宏铭愤愤着走进屋子里。后面的施南野却一边走一边抱怨着祁宏铭太不解风情,都不知道和他温存一会儿。
相继走进小客厅,部爽和王斌已经坐在土炕上吃午餐。看到黑着脸的祁宏铭,就知道一定是被施南野求欢惹怒。
“老大,你还好吗?”王斌递去一碗米饭,关心的问。
“嗯。”
廖奕帆拉着庄晏上炕坐下,也关心的问:“都知道了?”
放下碗,祁宏铭轻叹,颇为无奈的说:“估计盈儿已经被骂过很多次了。”
“她不是换手机号了吗?”王斌疑惑的问。
“八婶能不知道吗?”廖奕帆也轻叹气。
沉闷的气氛、言语里对刘盈的担心让施南野,庄晏和部爽都感到疑惑,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搞不懂爱人们的谈论。
“铭,我不明白刘盈与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施南野环住人的腰,问问题的同时又不忘占占便宜。
廖奕帆看了祁宏铭一眼,简单的解释说:“一直以来,盈儿都是我们兄弟与父母之间的调和剂。”
“那我们的事情应该不会迁怒到刘盈身上吧。”庄晏的侥幸心理作祟。
“让樱井泷泽带人回来。我们一次性解决,别给盈儿留麻烦。”
“嗯,我现在就打电话。”
廖奕帆到另外一个房间去拨电话给樱井泷泽。
施南野的心全部都在祁宏铭身上,见大家都不说话,便关心起祁宏铭这些天是怎么过的。
“铭,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打我吗?没有。”祁宏铭摇摇头,又淡淡的说:“但是比打我还痛。”
“铭。”
从认识以来,施南野见过倔强的祁宏铭,见过冷漠的祁宏铭,见过媚惑的祁宏铭,却独独没有见过流泪的祁宏铭。
两滴泪像划过心脏一样疼痛,施南野不顾别人在场,凑上前吻干滑过脸颊的泪,让脆弱的爱人枕在自己的肩膀。
“铭,有我在你身边,什么事情都由我来为你扛,别担心。”
笨拙的安慰反而让祁宏铭感到有依靠,男人也需要在脆弱时寻到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屋檐。此时,他的屋檐就是施南野温暖的怀抱和安慰。
廖奕帆返回来,脸上表情凝重的说:“盈儿打电话说不要与父母们碰面,想办法拖延到圣诞节。”
“不,我们不能让她来解决。”祁宏铭果断拒绝。
“老大,晚上老五和老六回来。”王斌小声的说:“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好像是五婶说的。”
廖奕帆觉得祁宏铭的决定有道理,父母们早晚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