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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天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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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天行》作者:九戈龙

 第一章

中午时分,一匹快马旋风般闯入了小镇清风店,马上骑士黑衣劲装,头扎英雄巾双目有神。他腰间挎有佩刀,明眼人一眼就可以从这官府佩发的制式腰刀上看出他的身份。

此人正是开封名捕,人称“鹰飞冲天鬼魅寒”的谭刚。他两日前接到刑部急令,昼夜兼程赶往京城,一路在驿站换马,不敢稍作停留,甚至超过了一个六百里加急文书。

只见小镇大路正中围着一群人,急切中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谭刚大喊几声,也无人理会,他不得已死拉缰绳,勒住了奔马,往人群中看去,眼前情景不禁让他头皮一炸,转瞬间长刀已到手中。

只见人群正中,一个男人躺在地上不住抽搐,而他身边伏着一人,长发披散,蓝布侧襟褂,浅蓝布裙,是个女人。谭刚眼力何等犀利,一眼看出女人竟咬着男人的颈部吸血,血丝溢出她的嘴角,散落的头发掩住女人的面容,但和嘴边流淌的血液一起,更增添一份诡异。

“何方妖人,竟敢白日行凶!”谭刚大喝一声,脚点马鞍,身形如鹰般一冲而起,越过人群,长刀高举过顶,直劈而下。

谭刚能成为刑部多次嘉奖的名捕,不仅仅因为他武艺高强,更因为他嫉恶如仇,铁面无私。虽然现在他奉有急令,但怎么也不能看着有妖人作恶而置之不理。

由于怕伤到躺着的男人,这一刀是对着女人的身后去的,谭刚留了七分力量,准备在将妖女赶开后速战速决,用自己至刚至阳,堪为阴性妖、鬼克星的武功“狱焰冲天”尽快解决掉对方。

谁天妖女对上方传来的凛凛刀风无动于衷,依然在吸食男人的鲜血,谭刚心头大怒,真气在体内回旋,身形跟着一侧,这一招“鹰回九转”是谭刚的得意杀招,恰好能落到妖女身后,同时刀向上挑,即使是砍妖女后背,也能一击将她斩为两段。

四周围观的人被这变故吓到,纷纷大叫,就在这时,谭刚听到有人喝了一声:“临!”声音虽然不大,却象是在他耳边响起的一样,声音中蕴含着一股柔和却坚定的力量如同钟声一般雄浑悠远,谭刚身形为之一滞,连忙强提一口真气,落到了地上。

“妖女还有同伙!”谭盾心中一惊,先提起刀护住胸前,向人群中看去。只见一名身穿紫红道袍,头戴浅棕色云冠的年轻道人排众而上。

谭刚从刚才道人阻止自己的那一招就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实力不相上下,甚至还可能更高一筹,又知道如果他使用法术自己很难抵挡,哪里敢等道人开口,怒喝一声:“妖道受死!”当头就是一刀。

谭刚的刀法名为“狱焰冲天”,是以至阳的内力倾注到刀身,施展到极致时会有雄雄烈焰附在刀上,是一种霸道之极的刀术及内功,但谭刚一则修为不到,二则官家发的刀质量远远不行,所以他也只能做到三成火候。饶是如此,谭刚这一刀也显得颇有威势,围观的人都感到身边的空气猛得燥热起来,仿佛有一大堆柴草在燃烧。

道人“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惊讶,但手上却不敢稍有懈怠,左手翻转,凭空出现了一张符纸,右手拇指、食指一搓,一点火焰便在手上燃起,谭刚长刀带着滚滚热浪挥到一半,道人手中的符纸已经燃尽,化成一条长尺余、手指粗细的白色小蛇,道人向谭刚的刀一指,小蛇便直扑了过去。

“噗”的一声,谭刚全力一击砍到小蛇身上,蛇身立刻四溅,化成了一滴滴的水滴,原来这条蛇竟完全是水做成的,谭刚和道人之间小气氤氲,水滴在阳光照耀下折出七彩光芒,竟似在云层中有了一道彩虹。

“谭捕头请听贫道一言。”道人不失时机的开口,谭刚情知对方实力远远超出自己想象,摆出防守的姿势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为什么不让我杀这个妖女?”

道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拂尘,轻轻一甩搭到手臂上,周围的燥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到初春的冷峭。

“贫道陈九鹤,见到这一招‘怒火成莲’自然知道是名满天下的谭捕头到了。我想谭捕头可能误会了,你所说的妖女乃是一位道友,这位路人身患奇症,道友正为他治病。”

陈九鹤的声音中仿佛带有抚慰人心的奇特法力,谭刚觉得自己本来充满怒气的心一下平静下来,他惊讶的问道:“她是医法师?”

“正是。”

谭刚做捕快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孤陋寡闻之辈,他也听说过,有一种法师专门修炼各种医术,以为人看病疗伤为修行手段,被尊称为医法师,甚至有人称他们为父母法师。对于难以治愈的奇毒、异症等,他们不得已会吃下患病的血肉,待自己身上产生抵制此症的抗体后,再用自己的血肉给病人服下。由于这种治疗方法危险性很大,没有舍已救人的大慈悲心肠,谁也不肯采用。

谭刚半信半疑的转头看去,那位刚才还不断挣扎呻吟的男人已经安静的睡着,穿着平常衣着,未穿道服的医法师盘而坐,这时她的头发已经拨开,嘴角的血渍也已拭去,她面色苍白,双目微合,虽然不算美丽,但脸上仿佛笼罩着让人不敢直视的一层圣洁的光芒。谭刚身为捕头,有侦破案件、缉拿罪犯的重任,阅人无数,要说这样一名女子是光天化日之下,闹市街头之中公然吸人鲜血、残害人命的妖女,他自己也觉得不通了。

谭刚长刀入鞘,这才听到周围人们的议论,几个胆大的已经冲他喊了:“你这汉子从哪里来的?怎么能说我们女神仙是妖女?”“我看你才不是好人呢!”“大力走了八十里路才赶来这里治病,你想害死他呀!”

谭刚苦笑一声,道:“看来是我冒失了,幸好陈道长出手及时,不然谭某若误伤医法师,百死难辞其咎啊。”

陈九鹤微笑道:“谭捕头无须自责,你救人心切,本是好意……”

陈九鹤看来是想再安慰谭刚几句,忽然面色一变,抢上几步来到那位女法师身边,谭刚才发现,女法师的浑身都在不停的抽搐,面色更加苍白的吓人,她用牙咬着下嘴唇,已经沁出血滴,显然在强忍着痛苦,这个样子,和刚才的病人很有几分相似。

陈九鹤低声喝道:“拿碗白水来!”旁边有人连忙到路边的茶馆拿了一碗白水,不见动作,一张符纸便在他手中燃烧起来,他将纸灰放到碗中,来到女法师身边,低声喝道:

“蒋道友,张口!”

对方毫无反应,陈九鹤沉声道:“蒋雯,张口,你死则死耳,置病人于何地!”

这几声别人听来没有什么,但陈九鹤同时用上了“清心咒”和“鹤戾清霄”两种法力,前者可以安抚人心,减轻痛苦,后者则直透蒋雯的脑膜。

之所以医法师很少采用蒋雯的这种方法给人治病,除了病痛带来的极度痛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很难肃清自己得的这些病,顶多也就是做到不传染给病人。这就需要他们把病压制在膏肤之间,也就是人体的最深处。可是,当病症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最终法师的法力难以压制的时候,就会百病齐发,法师会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如果过了这一关,医法师距离得道成仙、羽化飞升也就不远了。

这一次病人所患疾病,是因为中瘴气而死的,他抬尸体时被划破了一下,中了蕴含瘴气的他尸毒,蒋雯再无其他办法,不顾陈九鹤的反对吸了病人含有剧毒的鲜血,由于病人病情极重,蒋雯又故意不对毒性压制,让它尽快传遍全身,以尽快在体内提取解药,谁知体内压制的其它病症也一起反扑,内外交攻之下,蒋雯痛苦难忍,几乎昏了过去,她只好封闭自己的六脉来缓解痛苦。

就在她实在支持不住的时候,心海之中突然传来陈九鹤的声音,这声音恰似一道清流,润遍了她的全身,她神情为之大振,睁开双眼,正好看到陈九鹤焦虑的双眼,蒋雯歉意的一笑,张开口,将符水喝了下去。

陈九鹤就那么站在蒋雯的身边,拂尘拂在蒋雯头顶百会穴上,口中念念有词,由于他声音极低,连离他们很近,内力深厚的谭刚也听不清楚。

看到这从未见过的场面,谭刚也忘记了自己身怀朝庭急令,静静的同周围的人们一起,注视着两名道士。

过了一盏茶工夫,陈九鹤离开了蒋雯身边,蒋雯挣扎着站起,走到依然沉睡的病人大力前,取出一柄银色小刀,割开手腕,鲜血一滴滴流到大力的微开的口中。滴了大约十几滴后,她取出一小包药给自己敷上,熟练的包扎起来。

谭刚清楚的看到,在晕风依然有几分寒意的初春,蒋雯的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

“谁是他的家人?”蒋雯的声音中充满了因为疲惫产生的嘶哑。一个村妇走了过来:“我是他老婆,神仙,他怎么样?”

“我说过,不要叫我神仙,等他醒了给他做点稀饭,不要让他多吃,不要干活,调理上七天就没事了。”

“真是神仙呀!”村妇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回去我就给你立长生牌位,这大恩大德我们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啊!”

“神仙到我店里喝杯茶吧!”“神仙回店休息吧!”看病人没事了,周围的人们一涌而上,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蒋雯虽然难掩疲惫,却依然和声细语的一一婉拒。

“谭捕头,你该有急事吧?”

谭刚这才发现,陈九鹤不知何时离开人群,又回到他身边,他猛得记起自己的任务。

“不错,我该走了!”谭刚刚要去牵马匹,陈九鹤对他道:“我看你行色匆匆,一定有急事,不然应该看得出蒋道友并非恶人,如此心态,以至你对人对事的判断失常,恐怕对处理事情没有好处。”

谭刚心头一惊,果然,自己在接到急令后就匆匆上路,由于事关重大,一路上胡思乱想了很多,这种状态,实在不是适合到京城之中。

“看你印堂发暗,额头隐隐有血光之气,恐怕不久你有小难,如非必要,这件事还是放弃吧。”

“放弃?”谭刚朗笑一声,“为人莫当差,当差不自在,吃捕快这碗饭,有难是对的,没有难倒奇怪了。”

说完,忽然警觉什么:“你到底是哪一修真门派的?从刚才,你连续用了咒法、符法、医法、相法四种流派的法术了。”

陈九鹤懒懒的一笑,谭刚这才发现,这个身怀绝技的年轻道人双眉清秀,眼睛深遂明亮,额头开阔,长得很有仙气,尤其是那种慵懒的,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笑容,绝对能迷死不少怀春少女。

“心似浮云常自在,意如流水自东西。我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陈九鹤笑容不减:“你只要知道我不是妖道就可以了。”

这种笑容,放到别人脸上应该算是“不怀好意”,但陈九鹤却给人一种可以完全信任甚至以性命相托的感觉。

谭刚略一思索,道:“我此行是奉刑部急令进京,似乎有大事发生,因为奉命时京的,包括全国十几个知名捕快。”

陈九鹤依然微笑着,但是,谭刚发现他的眼光变得极为锐利,仿佛直接看透了自己内心的最深处。

“交浅言深,我不怪你,恐怕你那急令的内容和别人不太一样。我看最近朝廷邸报,兵部武库司张伦、礼部侍郞焦毅等四名大臣先后去逝,刑部侍郞叶天运辞职获准,这其中若有联系,恐怕是本朝来最大的滔天臣案了!你的老师刑部尚书铁判的日子不好过吧。”

谭刚听着,越来越心惊,吓到最后一句,“当”的一声,腰间长刀出鞘了一半。

“你果然是修道之人吗?为何对朝庭中的事这么关心?”

“身如藕根,心似莲花,根在泥而花在虚空。我心在圣境,身在何处又有何妨?”

“恐怕你心在庙堂吧!此事关乎国运兴衰,非同小可,如果你不说清楚,虽然我明知不敌,也只能以命相搏了!”

“以国为重,不畏强横,难怪人称你鹰飞冲天鬼魅寒!”

谭刚依然手握刀柄,目不转瞬的盯着陈九鹤,似乎刚才的恭维话一句也没有听到,陈九鹤无奈的笑了一下,如果谭刚这么容易被说动,也就不是名捕了,他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牌扔给了谭刚。

“陈九鹤,洞玄弟子,道号天寿。”谭刚轻声念了上面的几行字。这是代表陈九鹤修真身份、地位的法箓。

虽然天下修真们修行的门派众多,仅大的流派就有十二种之多,但是,他们修为的高低却有同一个标准,那就是法位。修真界法位有正一法位,道德法位,洞神法位,开玄法位,洞玄法位,五符法痊,河图法痊,洞真法位,毕道法位,共计九级,每级中亦有不同的高低名衔。陈九鹤得授洞玄弟子,是洞玄法位的二级弟子,如果他真的实年龄和外貌一亲年轻的话,已是非常的难得。本朝知名修真中,也只有翏翏几人在三十岁以前修炼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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